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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画面被郝盛林手中的相机定格。郝盛林还不知道,这个画面在自己漫长的人生里;将会是多么刻骨铭心。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有那么一个瞬间让你怦然心动。当你回首的时候,这些瞬间就是你最宝贵的记忆。我们在茫茫人海中寻觅;一个人,或是一个归处。回首的刹那;我们会把那个瞬间的怦然心动,视作了生命长河中的一声浅唱。
这些都只是后话,此时此刻的郝盛林,他也只是隐隐约约察觉到心理那么一丝蕴开的响动而已。
第二天,三人几经商量,还是决定参报正规的旅游团,取道兰州,向着西北方向进发。不过,在兰州并没有过多停留。只是跟着旅游大巴沿着滨河路的绿色长廊欣赏黄河的壮景。兰州是黄河唯一穿城而过的城市,黄河母亲雕像下,母亲河滚滚涛涛,不息地流淌着。中山铁桥,号称“天下黄河第一桥”,是黄河上第一座永久性公路桥,也是现存中国修建最早的钢架桥,斑斑锈迹,布满了沧桑、风霜。
穿越了狭长的河西走廊,他们来到了素有“天下雄关”之称的嘉峪关。 “嘉峪关”意为“美好的山谷”,位于古丝绸之路的中段,是万里长城的西起点,南依积雪终年不化的祁连雪山,北望马鬃山,长城连接两山,使嘉峪关雄居东西咽喉要道。雄关漫道真如铁,千百年来屹立不倒,莫名让人心生悲壮和豪气。
出了嘉峪关,走进一眼望不到边的戈壁,身边时有长长的驼队走过,远处是阳光照耀下苍茫的祁连雪山。汽车在茫茫的戈壁滩上行驶了近10个小时。初见戈壁的新鲜与好奇渐渐消退,长途跋涉的劳累袭上心头。刘晴媛本来想和张淼淼坐一块,互倚着睡着,可是那丫头咋咋呼呼坚持不和郝盛林坐在一起,正好旁边座位是空的,张淼淼侧卧其上,哼哼沉眠。长途汽车实在太困了,刘晴媛的头一点再一点,还随车摇晃。郝盛林沉思少许,还是扶住她固定在自己的肩膀上,不一会儿也睡着了。突然,车里骚动起来,原来窗外已经灯火辉煌,敦煌到了!
经过一夜休整,早早到了鸣沙山观月牙泉。千百年来, “沙泉共处,沙不填泉,泉不枯竭,”水光山色巧妙结合,融为一体,相映成趣。
鸣沙山,古称神沙山,游人登山下滑时,沙随人坠,发出轰隆的鸣响声,天气晴朗时,也会发出管弦音,因而得名。远远望去,鸣沙山波浪起伏,山脊如刃,五色沙子在太阳照射下晶莹闪光,景色奇丽,蔚为壮观。
因为张淼淼坚持和团里一个小正太同骑一匹骆驼,刘晴媛只好和郝盛林一起骑在高高的骆驼背上,随着长长的驼队在沙漠中缓缓地行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刘晴媛觉得郝盛林稳稳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箍得也太紧了,想到骆驼师傅交待的“坐在后面的一定要抓稳前面的人”,又觉得应该是自己多想了。再说,这几天接触下来,看得出来郝盛林是一个严谨正经的人,于是,刘晴媛放开了心,耳听着叮当作响的驼铃,仿佛看到了当年历尽千辛万苦、穿越浩瀚沙漠运送丝绸、茶叶的长长队伍。
走进沙漠腹地,真是热闹非凡,许多人登上高高的沙丘,坐在竹板上滑沙而下,耳畔轰鸣的风声和游人的欢笑声掩盖了沙丘鸣响的音乐。刘晴媛几人都蠢蠢欲动,奈何旅游团计划里不在这里作停。
终于,到了鸣沙山月牙泉!这里沙水共处,十分清幽。相传月牙泉内生长“铁背鱼”“七星草”能治疑难杂症,食之长生不老,所以又有“药泉”、“神泉”之称。一湾清泉,涟漪萦回,碧如翡翠。喝一口月牙泉,心情清爽!
刘晴媛滑沙和张淼淼沙浴的愿望终于得以实现。人们在这里赤足爬山、滑沙,骑驼登沙丘,也可以滑板滑沙、跳牵引伞,进行沙浴、沙疗,情趣盎然。
夏天,表层的沙子有些炽热,光着脚丫走在沙子上,人自然的想要钻入深处的清凉,接受沙粒的按摩无疑是一件赏心乐事。
张淼淼拉着刘晴媛和大侄子每样都想要体验一遍,可惜因为恐高不得不放弃跳牵引伞,只能眼睁睁看着刘晴媛和郝盛林“不怕死”地前往……
正好今天游客特别,留着小胡子的装备师傅太忙了,嘴里大声“咕噜咕噜”说着什么,据翻译说是“我哥哥今天有事没有来,人太多了,请等一等!”,一直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他过来帮忙上装备。郝盛林去过内蒙古的鄂尔多斯市,曾经在那里当过一段时间的牵引伞发烧友,所以很熟练帮刘晴媛套上装备。他的手沿着专业背夹,从刘晴媛的肩头顺下,穿过腋下绕到前腹,仔细的搭上各种扣件。
刘晴媛这几年一直坚持锻炼,吃食也讲究,发育良好,按照张淼淼的说法,她的小蛮腰虽然不是杨柳细腰,却也“盈盈纤纤”。这几天胳膊被阳光强晒,分出明显的两节,看起来QQ的很可爱。
郝盛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果断收回手,“晴媛,我毕竟不是专业人士,还要等那个师傅来检查一遍才行!”
“我不着急呀,你看张淼淼多羡慕嫉妒恨?”张淼淼正盯着他们看呢,表情愤愤然。刘晴媛说完没停机郝盛林回应,转过头就看见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眼神古怪,不由狐疑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
“听小姨妈说你喜欢那种成熟稳重的男人?”郝盛林蹩脚的转移话题。
“额,你小姨妈还喜欢正太呢!比我辣手摧花多了!”
“是啊,我是觉得你比我小姨妈成熟多了。”
漫无边际的聊天终止于小胡子师傅的到来。小胡子师傅一边仔细检查一边挤眉弄眼地夸着郝盛林。
一切准备就绪,牵引吉普发动了,越来越快,伞乘风而起,刘晴媛跟着也了飘起来,急速而刺激,刘晴媛忍不住尖叫起来。在沙漠的上空滑翔,那种感觉惊心动魄,这种浪漫刺激来自没长翅膀又想飞翔的渴望终于变成了亲身体验的现实……
刘晴媛恍恍惚惚,直到卸掉装备仍然意犹未尽,絮絮叨叨和张淼淼说个不停,惹来白眼无数。
下午三点,转战敦煌莫高窟。
莫高窟,俗称千佛洞,里边千佛万象,壁画栩栩,让人心生敬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刘晴媛生活的地域普遍信奉道教的缘故,她抬头举目间,所见的佛像有些竟然都是“怒目金刚”,心思瞬间无处遁逃。
然后又是一次漫长的长途颠簸,终于来到了火炉吐鲁番。
辽阔的天空下,苍凉的沙漠,让人感觉一片荒芜,远处偶尔出现的一抹绿意让一车的游客惊喜半天,不住地惊叹它们顽强的生命力。刘晴媛不知道胡杨、红柳、沙棘、骆驼刺等等,但是她知道“天何言哉,四时行焉,万物生焉”,知道《白杨礼赞》,这些植物坚韧不屈的生命抗争,让无边的绿意心头不可抑止地蔓延。
一下车,就“遭遇”了新疆维族美丽的姑娘们热情招待据说这里每天人来客往,好客的主人用甜美多汁的水果和欢乐的歌舞接待来自远方的客人。
百果陈酿,篝火歌舞,刘晴媛兴致勃勃,主动勾搭了主人家一个帅小伙,演绎了一段热情的维族歌舞。
张淼淼从舞蹈圈子下来,就看见郝盛林盯着场中跳舞的刘晴媛看,表情幻变,忍不住扑哧一笑,“大侄子,原来不是说我乱点鸳鸯谱吗?现在这副表情又是闹哪一出呀?那个搭着刘晴媛跳舞的小伙子可是这里最帅的哦!”
“小姨妈,听说这次出来旅行舅公舅婆一分钱都没赞助你?”郝盛林侧着脸看不清表情,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可是张淼淼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的不自在,莫不清楚这个比自己大了好几岁的大侄子的真正心思。
“大侄子,要不,咱还是老规矩,你出钱就我出力!”张淼淼一脸偷了腥的猫样。自从看了刘晴媛写的小说后,她就“一入小说门深似海再也拔不出来”了,最近又迷上了媒婆小说,使劲地撮合刘晴媛和自家大侄子。现在看郝盛林貌似有点意思了,自己手里可是好多一手资料啊!正好听说大侄子跟着导师捣鼓的项目小赚了一笔,当然要刮出一层油来。
“好。”郝盛林轻轻的声音消失在载歌载舞里。
第二天从吐鲁番市直接到南山牧场。遥望火焰山,赤砂灼灼,草木不生。火焰山在烈日照耀下,赤褐砂岩的的闪光,炽热气流滚滚上升,云烟缭绕,犹如大火烈焰腾腾燃烧,难怪“飞鸟千里不敢来”。
南山牧场牛羊成群、密林绿野、溪流淙淙。云衫掩映下,毡房点点,风光如画。刘晴媛在南山牧场的千里草原上,终于实现了执着多年的夙愿——骑马!虽然不能骑马奔腾,但是在马上观景,又是另一种高度了。
这次大西北之旅,给刘晴媛留下了挥之不去的记忆。悲壮的戈壁,□的山岩,漫漫黄沙下湮灭的废墟,驼铃叮当……多少神奇的景观,多少摇曳的风情,多少过往的故事,不若时序如流、沧海桑田!
张淼淼也憋出一句文绉绉的话:“如此苍茫天地壮景,去了所有的阴霾!”
对郝盛林而言,景色倒是其次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玻璃心~希望毒舌评论又不太敢看!
VIP章节 34第三十四章 报到
等刘晴媛风尘仆仆从大西北回来;刘佳妹的小考成绩已经出来了;不尽如人意;和老二刘晴可一样,堪堪可以去县城读书,她的小尾巴再也不起来。
8月底9月初大部分同学已经到自己的大学报到了;两个妹妹都住校,爸爸妈妈每天东勤西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刘晴媛呆在家里百无聊赖数着日子过。刘晴媛半买半考拿下了驾照考试,只等九月底让爸爸帮忙去领照了。每天到隔壁表姨妈家和表哥抢占电脑,大表哥昼伏夜出一般不会和刘晴媛照面;二表哥被表姨妈压着温书,准备再补习一年。
“妈,我见到书头就疼,让我干什么都行,就是别让我去复读。”
“死小子,不愿意补习怎么不好好读书?明年肯定能考上了!”
虽然二表哥嘴里声称绝不复读,到底拗不过表姨妈强硬的绝良封杀政策的逼迫,垂头丧气背着之前打包好的行李上学去了。
听说同学在也有不少人去复读了。
没念过高三的人一定不知道高三的生活有多辛苦累人,这种累不仅来自身体、生活和学习,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除了个别冲劲十足的神人,基本可以用煎熬这两个字来形容。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也是好事,补习意味着多了一个机会,有些大一新生入学不久之后就后悔了,发现学校和专业都不理想,还是跑回高中补习,再战独木桥!
所有人都按部就班,忙碌起来,只有刘晴媛我在电脑前上网刷BBS,对着师兄师姐装嗲卖萌获取各种信息,在B大附近风评较好的便捷酒店预定了两个房间,报道日期前后几天的房间已经被预定出去大半了。
刘晴媛一边看着学姐学长在BBS上掐架,一边按照经验和信息收拾着行李。
箱子里放满了喜欢的衣服鞋子,背包里是一些洗化用品。冬季的衣物、被子、枕头什么的到学校再买。
日子优哉游哉晃到了9月8号。
临走前些日子,爸爸妈妈在四姑姑经营的饭店里摆了几桌,邀请了亲朋好友都来喝践行喜酒。虽然搬到了镇上,刘家两口子骨子里还是农村人,农村人都认为孩子考上了大学是件天大的喜事,临行前自然是要庆祝一番的,预祝这孩子将来出人头地。刘晴媛记得自己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还跟着妈妈去给隔壁村一个考上武汉大学的表亲庆贺,那时候真是热闹非凡!
不过,因为刘晴媛心里的别扭没有同意大肆操办,所以只请了亲近的直系亲属一起沾个喜意而已。刘晴媛是真的别扭,感觉现在的生活就像做梦一样,由好像是偷来的,太过高调反倒让人心生不安来。
奈何庞大的姑姑、舅舅姨妈、堂表亲人数,加起来还是凑够了差不多10桌,刘晴媛厚着脸皮接受了无数夸奖勉励的话和红包,回头统计出来也有小1万了。她拿着笔记本认真记下,这些以后毕业出来可都是要还礼的。在刘晴媛家乡,大学生已经算是成年人了只是因为还在读书所以不走人情往来而已,一出社会可就得礼尚往来了,不然就是不懂事儿、不通礼数了。
临近刘晴媛出发,因为两个小的都在县城住校,刘爸爸妈妈想着自家大姐儿这一去就是大半年,这半年时间估计再难有机会全家人聚在一起了。于是直接打包到镇上,中午两个小的从学校接出来,上饭店里好好搓上一顿。
刘晴可和刘家妹兴奋的叽叽喳喳个不停,在学校里老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