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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姐,盛林的电话带在身上也没接通,我这接了个电话着急回去,他就在哪个洗手间呢,他回来了你和他说一声,我就先回去了。他倒是可以晚点再回来,你提醒他这边事情处理完了再回去也没关系。”刘晴媛边说边收拾东西,灯光忽明忽暗,慧姐也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那行,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我会跟郝工说的,路上小心啊!”
刘晴媛路过洗手间的时候没有一丁点儿停顿,她现在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这厢,郝盛林还在难得的咄咄逼人,“明明什么?是明明已经怂恿刘副局长他们灌醉我?还是明明给我的醒酒茶换成了安眠茶?”他铁青着脸,你上次在酒店房间的时候更加可怕。
叶琅琅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郝盛林,她心底止不住打颤,“你都知道了?”
“你是真觉得我是傻子吗?”郝盛林平日里永远温温和和的脸,此时带着讽刺和嘲弄,他的眼神更加让叶琅琅慢慢泄了底气。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无话可说了,你也别想从我这问出什么,我是自愿的,有自己的理由。”叶琅琅闭上双眼,疲惫的靠在墙面上,衣服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郝盛林冷笑,“你以为我现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等着今晚上你的表现呢!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就打开洗手间的门,大步走了出去。
“郝盛林,你真的一点也没喜欢过我吗?”叶琅琅对着他的背影问了一句,只有她自己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是出轨的节奏,对手指
74第七十四章 前因后果
叶琅琅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她从小就足够优秀,被夸着长大。只是她家里太多女孩子了;再优秀也只是不“值钱”的别家货;以后嫁人了就不是自己家的人了。她几个堂姐、表姐或远嫁或近婚;有钱或者有势的姐夫在她们家不少见,最厉害的表姐嫁给南市检察院办公室主任韦章学;这个姐夫虽然是二婚;还算看重表姐所生的孩子,表姐每天什么都不用管;只要打打牌逛逛街保持身材就好。她不是羡慕嫉妒自己的表姐,她自认自己只要好好经营;一定会比表姐站在更高的地方。而且;表姐那种婚姻连爱情都没有;自己怎么也不会混到那个地步的。
可是;理想很高远,现实却一次次打击了她。毕业之后还是靠的检察院表姐夫韦章学才进的这个清水衙门,在一片歪瓜裂枣中相中的郝盛林,家庭条件不错,可是竟然和女朋友两地分居也是蜜里调油的。
她小心翼翼,步步试探,对方竟然出了毕业学校哪里都比不上自己,这让她情何以堪。自视甚高的女人总是喜欢这种挑战的,只要向郝盛林展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然后表示自己的意思,总会把另一个女人淘汰出局的。
可笑的是,自己百般手段,在这两个人眼里竟然什么都算不上,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羞辱人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叶琅琅除了自视甚高之外,很聪明,她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别人不想让她退。
“小韦啊,你这个表妹人漂亮又聪明能干,我看放在机械院那种清水衙门可惜了。不过,她们单位那个工程师郝盛林,我看也挺好的,小叶是不是项庄舞剑啊?哈哈,我很支持年轻人谈恋爱嘛,小叶再使把劲儿,等你拿下郝盛林,我就给你们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能得梁市长的鼓励,我这表妹一定会多多努力,想必和谐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啦!小叶,还不快谢谢梁市长,感谢领导的指示。”韦章学向叶琅琅暗示,他向来善钻营,在叶琅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心领神会,马上圆了场子。
“……”叶琅琅站起来,她有些反应不能,表姐夫难得带她出来应酬,没有一次是专门提到自己的。这次梁市长亲自提到自己,让她受宠若惊,虽然不明所以,但顺杆子爬还是信手拈来的。“谢谢领导的指示,我一定会再接再厉,争取早日达成您的期望。我敬您!”
梁市长虽然大腹便便,但是一身领导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直到打道回府,表姐夫让自己跟着回家看看表姐和孩子,叶琅琅才看出不对劲儿来。
“小叶,你怎么想的?”姐夫酒量很好,根本毫无醉意。
“姐夫,我没有想法,还得您帮帮我。”叶琅琅双眼亮晶晶的,带着灼热。
“我知道,你和你表姐不一样,所以偶尔出去应酬才会带你一起的,梁市长看中,你千万别以为那是你造化。如果不好好处理,你以后就一辈子待在机械院吧。你好好记住,梁市长还只是副市长,主管的是市教育、卫生和科技几个块部,你们单位那个副主任工程师郝工的小外公张树华是市秘书长、市直机关工委书记,张家枝繁叶展,张秘书长的影响力甚至比梁市长要大得多。上头领导的思量不是咱们能影响的,你只要听话和郝工好好相处,就万事大吉了,其他半点风声都不能漏。你自己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韦章学一口气沉声说完,就不在说话,老神在在的品茶。
叶琅琅眼神明明暗暗,她没想过梁市长原来才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自己要不是站着地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和郝盛林好好相处?自己喜欢郝盛林的事情连市长都知道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姐夫,是要换届了吗?”
“换届?还远着呢,这些事情你不必考虑了,就想着怎么当上那个郝工的女朋友,然后早早结婚就好,以后有的是你的好日子,你也听梁市长说了,机械院庙小,你该有各大的平台才对。行了,今天也累了,你回去吧,叫司机小孟送你。”韦章学摆手,半点没提表姐和孩子的事儿。
这之后,叶琅琅辗转反侧,按照姐夫韦章学的提示,反复琢磨。她小心翼翼的,假装已经不在意郝盛林,但是却时时关注的他。以前看不到的有点和缺点现在陆陆续续也都看明白了,可是还是难以下手,不知道从哪方面突破他的防线。她只能慢慢来,一步一步稳扎稳打。
可是计划哪里赶得上变化,时间不等人,她已经从同事那里知道,郝盛林就快举行婚礼,就在即将到来的新春大吉里。
单位大大小小的聚餐应酬,只要郝盛林参加的,都有她叶琅琅出没的身影。时间越靠近年底,她就越着急,到目前为止,她还仅仅让郝盛林习惯她的存在而已。姐夫一个字没问,但是她自己知道,只要他想知道,随时都会一清二楚。
叶琅琅已经没多少辙了,年底前,单位安排郝盛林和另一个同事去海市码头进行检测作业,作为从来不外排的秘书,她上上下下努力了很久,才争取到了一起前往的机会。
随行的都是操作员,只有她和郝盛林两个办公室科员。她和郝盛林吃在一起,住在隔壁,却没有一丁点儿机会。
没有进展,叶琅琅身心焦急。不过,这些天,郝盛林一直忙着操作作业的安排,她负责接洽事宜,和港务集团的刘副局长私下里你来我往聊得火热。
刘副局长仗义,在她的隐晦暗示下也能完全了解的意思,每次在饭桌上都屡屡给郝盛林劝酒。
郝盛林这些年也练出来了,所以一直□着。刚开始没发觉,后来就发现这个刘副局长明面上对自己称兄道弟,实际上劝酒劝的最凶的可不就是他。
正好,因为新婚家具的事情和爸爸通了电话,随口这么一提,爸爸竟然提醒自己要多加注意,最近小外公一直很忙,上面的一些意见一直统一不了,这个时候千万别给他老人家添麻烦。
接下来的饭局,郝盛林心里就更加注意了。刘副局长口里声声“喝酒有对子,越和越来劲”,一如既往的猛灌。只是,让郝盛林没想到的是,叶琅琅也参合进来。
郝盛林单位女同事本来少之又少,叶琅琅在这里算是一朵花了,平常不管是那个部门应酬,都喜欢叫上她。她本人也争气,漂亮又不娇气,酒量也不错。这样的女人本来该好好相处才对,奈何郝盛林名草有主,老婆不喜欢叶琅琅,他自然也不能总是往她身边凑。关于叶琅琅喜欢自己的说法,郝盛林多少也知道一些,可是自己好歹是有老婆的人,当然不可能做任何回应,往往都是笑笑就过去了。
那天晚上,郝盛林确实被刘副局长带动着灌了许多酒,虽然已是尚存几分清醒,但是人已经手脚发软了,被扶着回酒店房间的路上就有些人事不知了。回到房间就倒头瘫在了床上,他不太知道是谁送自己回来的,那个人好像去了卫生间洗漱。
虽然醉得厉害,郝盛林还是牢牢的记得拿出老婆给自己准备的迷你醒酒丸一口气吞掉,这习惯已经养成两年多了。自己工作之后经常喝酒应酬,刘晴媛有时候也有饭局,家里一直备着这种醒酒丸。
他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有人给自己脱了衣服,却什么也顾不上了,醉死过去,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来之后,郝盛林习惯性想要抱住自己的亲亲老婆。可是,出差的念头一闪而过,他有一瞬间懵住了。
只见他的胸口压着一只玉臂,他一激动就甩开了这只胳膊,然后整个弹做起来。这一弹不得了,他自己浑身□,床上另一个人被他吵醒了,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媚眸如丝。
惊天霹雳!
为什么叶琅琅会在自己床上?
“盛林,醒啦?”叶琅琅的声音软软蠕蠕的,听着就让人想入非非,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在我这里?”郝盛林的声音有些颤抖。
“昨晚,你喝醉了……”欲语还休。
“我知道我喝醉了,我是问你怎么在我房间里?”郝盛林完全没有任何耐心了,他双手挠头,声音里都能听出来痛苦。头痛不堪,偏偏自己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郝盛林对自己昨晚禽兽化无论如何也不可置信。
“盛林,是你抱着我不让我走的……”叶琅琅表情错愕,看不出来一丁点儿破绽,越发让郝盛林狂躁起来。
“不可能,我昨晚喝多了,浑身无力,也不是在自己家里,怎么可能拉着你不放!这中间一定有误会,你先回自己房间,快出去!”郝盛林现在一点也不像看到叶琅琅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和房间里的一切都让他恶心反胃。他看也不看叶琅琅一眼,裹着其中一张空调被走进了洗手间。
只留下叶琅琅一个人在半撑在床上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她眼圈泛红,然后眼泪滚烫而出。
郝盛林在洗手间里,把自己整个头脸沉进冷水之中,他需要冷静一下。刚醒来的时候脑子晕乎,脑袋疼痛,昏昏沉沉的。即使是在冬天里,海市的自来水也不是那种冰冷刺骨的,但足以让郝盛林清醒清醒了。
酒后乱性?在很多狗血的电视剧里面男主或者女主都会莫名其妙地喝醉酒,莫名其妙地就上了床。可是现实中这种几率毕竟还是不多,自己昨晚已经醉死过去了,不可能还来一场什么“乱性”。
其他事情虽然已经记不清楚,但是自己明明吞了老婆给自己准备的醒酒丸,后面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才对。那时候老婆给自己醒酒丸的时候还笑说“这醒酒丸可是有副作用的,那就是杜绝酒后乱性……”自己不以为意,但是自己这么久以来逢酒必吞这种醒酒丸之后确实没有对心里对老婆动手动脚过。
那叶琅琅这个样子又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自己做完根本就没吃那个醒酒丸。
郝盛林想不出什么所以然,心里和头脸一样拔凉拔凉的。他想起叶琅琅还在方面里,于是捡起之前仍在洗手间柜子里穿过的衣服,胡乱的往身上套。犹豫再三,还是走了出去。
“叶秘书,昨晚的事儿,我想来想去还是没想起来,你没喝多少酒,应该想起来了吧?是不是一场误会?”郝盛林也没看向她那个方案,拿着外套,然后把手机抓进自己手里。
“郝盛林,你是什么意思?你这个禽兽!”叶琅琅声音尖锐起来,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郝盛林竟然会是这种无赖的反应。
“我已经醉死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混蛋!”一个枕头气势汹汹而来。
“你现在不理智,我也不想刺激你,但是请你好好想一想,我刚刚和我老婆领了结婚证,不想节外生枝。我出去透个气,你想明白了我们再谈。”说完就拉开门走了。
郝盛林他虽然在叶琅琅面前无赖而硬气,但是一出房间门就瞬间落拓下来。他除了酒店,漫无目的走在海市萧条的冬日街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码头。
寒冷的海风让他更加清醒,电话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