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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用急,你才十七岁,有了机车驾照当然比较方便。到了十八岁就要准备考汽车驾照了。”
“…你说得对。”
驾照是我目前唯一可以取得的资格。虽然不是当经理人必备的条件,但是应该比英文检定好考多了。
而且,一张有着照片的资格证明对我来说有着多大的吸引力啊!
“不过,或许贵奖会反对。”
“是吗?”
“嗯,如果你要上驾训班的话最好不要瞒着他,要是受伤的话就不好了。”
除了我们的肉体关系之外,健好像不准备瞒贵奖什么事。
照江端先生的说法是,如果关系搞砸了,以后见面都很尴尬。
这点我也了解。以前我就曾经有过打电话给同学,因为接电话时对方的母亲明显表现出不悦,结果到了学校彼此都很尴尬的情况。
虽然在外面胡天胡地,但是健还满会做表面功夫的。
我想一定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挡住那如弯月般可爱的笑容吧!
一直骑车骑到夕阳西下才由健送我回家,他还顺便帮我在擦伤的地方上了药。
“贵奖今天会不会回家?”
“他没说。”
我看他一定是在烦恼万一我在半夜发烧的话没有人照顾。
“你不用担心嘛,没那么严重。”
〃下次再骑的时候你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
我真是太大意了。健喃喃自语。会如此设身处地替我着想的人,天底下恐怕只有健而已了。跟他在一起真的很榆快,不过他要去打工的时候也快到了。
“今天不要洗澡。你应该没有撞到头,如果觉得头痛就算是半夜也要去看医生。要是你不想叫醒贵奖……〃“我知道了,我会打手机找你。”
健没有让我送到门口就把我推回去。
我在浴室的镜子前重新审视自己的身体,在右肩和双脚上合计共有四个地方扎着绷带,活像个补过的破娃娃。
“还是穿上睡衣吧……”
要和贵奖谈学骑车的事,还是不要让他看到伤口比较好。
不过,身上扎着绷带真让人有点异样的感觉,连脚都看起来细多了。
“……健还说可以玩玩绷带游戏,真是变态……”
他的所作所为好像都脱离不了情色二字。
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睡衣的我,抓了一件薄被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定。虽然健叮嘱我要早点睡,但是,我想把他今天借我的录影带着完。
而且,我想在今晚就跟贵奖谈学骑车的事。
去世的爸爸留了一点钱给我,我打算用那笔钱来买车子。
如果有了车子,要是贵奖有什么事拜托我的话也很方便。
虽然,他可能只会因为突然要住在饭店里而托我送换洗的衣服过去,但是,好歹可以帮得上他的忙。
不过,录影带看着看着,我的眼皮却慢慢地沉重起来……。
明知道不行,我还是睡着了。
当我燥热得全身无力时,不知道是谁把用毛巾包着的冰枕放在我的睡衣上,绷带下灼热的感觉瞬间得到舒解。
我记得小时候感冒好像也是用这种方法退烧。
我闻到健熟悉的洗发精味道。
他边帮我止热,边用毛巾帮我擦掉颈边及额头上的汗水。
“……我没事了……健……”
我用自己的手指缠住他抚摸着我额头的大手。
那充满着男人味的粗指节是我最喜欢的一部份。
以前在发烧的时候,我总是习惯靠在人的身上才能放松下来。
国中后我当然就不这么做了,不过小学五年级之前,每当我感冒的时候总是会睡在母亲的身旁。
不生病的时候当然睡在自己房里。
“下次……再让我骑机车吧?”
我用比平常还要撒娇的态度抱住了那个躺进我身边的身体。
他才帮我擦掉没多久的汗水又从额头上冒了出来。我记得止痛药里有解热和镇静的效果,看来是一点用也没有。
他在我耳边低语的声音比平常沙哑一点,但是此刻身在病中我已经没有余力去在意那么多了。
“对不起……我又流了好多汗。”
虽然明知自己的汗会弄湿他的衣服,但是我就是不想离开他。
健一只手伸到我的头下当枕头,另一只手则绕到我的背上把我整个人拥在怀里。
咦……?头发的味道虽然是健熟悉的香昧……但是,我好像还闻到其他的味道。
不过,反正闻起来满舒服的,无所谓。
我喜欢那种在头顶上感到人呼吸气息的感觉。
他心跳的频率从我右边的脸颊上传来,比平常要快一点,是不是打工太累了?
我一动,他就用下颚轻轻压住我的头,然后上下抚摸我的背脊。
就像是要让我安心一样……。
在他轻柔的抚慰之下,我又重新跌进了梦乡。
听到哗哗哗的闹钟铃声我睁开了眼睛。
我明明记得没有设定闹钟啊?抬头一看,却被近在眼前那一头黑发给吓得有几秒钟脑筋一片空白。
陆续映进我眼帘的还有喉结、粗大而突出的锁骨。
他没有扣上钮扣的睡衣下露出了肌肤细致的胸肌。
这突如其来的震撼让我瞪大了眼睛无法动弹。
为什么?我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慎吾,你醒了?觉得怎么样?你的烧……嗯,已经退了。”
看到他把自己的额头贴过来,我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
……―……二…三……四……五……
他单手把闹钟接停,另一只手从我的脑下抽出来。
当这股温暖离去之后我才得以起身。
但是,我的脑子里却像教会敲响的钟声一样当当当地响个不停……好重,我整个人几乎坐不住。
“你可以再睡一下。”
“……为为为……为什么?你、你、你……啊、啊?”
我想说的是,我为什么会睡在这里?是你抱我进来的吗?但是,正处于混乱状态下的我根本说下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为什么?为什么?
贵奖打开衣柜拿出从干洗店取回的衬衫丢在椅子上,接下来是今天要穿的西装、袜子,还有两条手帕。
他边换衣服边回答我的问题。
“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你睡在沙发上,想叫你回自己房间去睡,但是怎么都叫不醒。仔细一看,你满头大汗,只好帮你换衣服……”
听到这里,我慌忙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睡衣和睡裤的花样完全不一样!睡裤是我昨天自己换上的那一件,但是睡衣!
“我听到你说梦话喃喃念着机车,你是摔车才受伤的吗?”
我身上的绷带早就给他看光了。
他把失去意识的我抱到这里来,然后帮我换上另一件睡衣?
我的脑海中开始浮现他帮我解开扣子,准备帮我换衣服时看到我身上的绷带而吃惊停手的模样。
搞不好连裤子里的……都被他看到了?说不定他还检查了我的身体……!
大腿、膝盖旁边、足踝,还有右边的肩膀到手肘的部分。
我这全身扎满绷带的模样会不会让他联想到变态的……?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
他不知道有没有看到我的背?我的背上有健留下来的吻痕啊!
“你、你、你看到了?”
“看到什么?”
“我、我的身体?”
下意识拉起棉被遮住身体的模样连自己都觉得有够悲哀。我究竟在做什么啊……!
“我怕你会不好意思,所以没有帮你换内裤,不过我倒是数过你身上有多少条绷带。”
“只、只有绷带?”
“你还有其他不想被别人看到的地方吗?嗯?”
贵奖轻笑了一声,解开睡衣上唯一扣住的一颗扣子,却突然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就这样被他翻倒在床上。
他的手沿着我的背抚摸,那种刺激的感觉让我哇地叫了出来。
“你……不……”
“你是指绷带以外的‘伤痕’吗?像散布在……这些地方的小点?”
他的手指接住我的背脊慢慢往下移动……。
在我想跳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
他走到客厅打开电视,像平常一样的做出门前的准备。
我埋在棉被里的身体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被看到了!一定被看到了!他应该知道那绝不是一般的“伤痕”。
而且我……依稀仿佛说梦话的时候叫了健的名字。
还撒娇似地抱紧他,吻……吻了他的手指!
人会浮现想死的念头一定是在这种情况下吧?我真的觉得不如死了算了!
我居然会把健和贵奖弄错!
我记得全身的吻痕起码有十个以上。
要是只有一两个的话还可以敷衍过去。我现在真的开始憎恨起健那爱吻人的习惯了。
一分一秒也无法待在这张床上的我赶紧滚下床。
我虽然不希望贵奖干涉我跟健的事,但是机车的事我却非跟他谈谈不可。
我开始准备煮咖啡,边把杯子和牛奶放在桌上。
昨天中午健带我到一家贩售美味牛角面包的店,我把买回来的面包摆在盘子里端上桌。
正在吹头发的贵奖应该有看到我在准备早餐,却没有叫我再回去睡。
早晨的时间是分秒必争的,我动作迅速地帮贵奖的杯子里注满咖啡,自己也坐在椅子上喝了起来。
“呃,我想去考机车驾照。”
“中型的?”
啊啊…我好像已经一个多礼拜没跟贵奖说话了,有点感动。
“嗯,是啊!到了寒假再去考的话会跟学生混在一起。”
“是向井游说你去考的吗?”
晤!一听到健的名字我就全身僵硬起来。
贵奖把西装吊在房间的门把上,在我对面坐下。他习惯先吃饭再换衣服,因为弄脏了就很麻烦。
“你的伤也是骑车弄的吧?是不是坐在后座然后摔出去…”
“不是啦,是我在合场练习的时候自己不小心摔伤的。但是,我没有骑很快。”
贵奖用大拇指和食指抓起一块牛角面包吃着。
“挺好吃的嘛,在哪家店买的?”
“在目黑东京都庭园美术馆对面的意大利餐厅买的,只有在早上和黄昏的时候贩卖,是健……给我的。”
啊啊,我为什么要说出健的名字呢?我真是个傻瓜。
“……那里也有这种店?装潢怎么样?有几张桌子?”
‘很干净,服务生都很亲切。夏天时他们会把一些桌子搬到外面作露天咖啡座,现在因为比较冷,所以一楼的位子比较少。菜单上有意大利面、披萨、沙拉等简餐,还有酒。每一种餐点都附有刚烤好的面包,可以随时追加,非常好吃。”
贵奖边喝咖啡边仔细听着我的情报。
我知道他待会儿一定会把这些东西写进他的记事簿里,以后可以跟美术馆合并向客人推荐。
贵奖的二十四小时几乎都跟工作发生关联……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点悲伤起来。
贵奖喝咖啡的速度很快。我想再帮他倒一点的时候他用手盖在杯子上示意不用了。他抬起头来凝视着我。
“上次听医生说了我才知道,麻醉对你的身体起不了作用?”
“……强一点的话应该有用。”
他会突然这么说一定另有含意。他站起来摇摇头说道:
“向井知道这件事吗?”
“我、我为什么要跟健说…”
“他那么疼你,你还说这种话?”
晤哇……什、什么疼你啊……!
我知道自己一定脸红了。不行……我无法控制。
“我反对你去学机车。不过,到了明年你就可以去学开车,驾照是必须的。”
“我会小心不发生车祸的!我现在闲得要命啊!”
我半跳跃地追着贵奖走向寝室的背影,用走的话伤口会痛。
“我会戴安全帽,要是我学会骑车也可以帮你”
“你不用替我操心,反正我反对。这是命令。”
“我不管!我又没有学历,多考几个资格总是好事啊!”
“我怕你还没考上已经没命了,你还是死心吧!”
“你怎么这么肯定!人家都在骑啊!”
“你光是练习跌倒就弄到发烧还有什么立场嚷嚷?向井一向都是这么宠你吗?”
“唔。。。。。。。〃
贵奖歪歪嘴角,看着我脱掉睡衣。
“你好像又瘦了,比我在大阪看到的时候还……”
“老色鬼!你干嘛观察别人的身体?HOMO!”
“你说谁?”
穿上烫得平整的衬衫,贵奖摇身一变成了标准的饭店经理人。
再系上长裤皮带,给人的感觉更难以亲近了。
虽然他是同性恋,但是我们还是相差有天地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