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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清战争爆发的原因。然后,就是什么时候叫醒总统。
3 点25分,罗斯托的车子停在宾西法尼亚大街街口。他很快与国务卿迪恩。腊
斯克通了电话。迪恩。腊斯克当时还待在家里。罗斯托说:“我想你也得到了消息。”
他俩都认为,如果消息确凿,一个小时内必须叫醒约翰逊总统。战事情报如雪片般
大量涌入。这些情报显示:相当数量的埃及机场已经瘫痪,而以色列部队正快速猛
烈地打击埃及空军。
罗斯托坐在作战室的红木会议桌前,拿起了电话。作战室里悬挂着越南的地图。
“我想同总统通话请你叫醒他。”约翰逊总统睡在三楼,电话就在他的木制雕刻床
架旁。他拿起电话:“是我”。
“总统先生,我有事向你报告,”他直截了当地说,“有情报显示以色列和埃
及正在开战。”在接下来的7 分钟,他给总统看了速记文本。
此时,以色列外交部长阿巴。埃本在特拉维夫他的办公室里召见了美国大使沃
特沃斯。巴伯。为了进一步掩盖以色列的真实目的和行动,阿巴。埃本指责埃及首
先挑起了战争。巴伯立即给华盛顿发了一份密报。他援引阿巴。埃本的话说:“今
天一大早,以色列军方注意到大量埃及军队向以色列进发,事实上,大量的埃及部
队闯人以境内并与以地面部队发生冲突。因此,以政府下令还击。”阿巴。埃本告
诉巴伯以政府将把埃及的行为告上联合国安理会。他说:“以色列是纳赛尔发动侵
略的牺牲品。”
接着阿巴。埃本又欲盖弥彰地大谈以色列的B 际,无非是尽可能多地攫取土地。
“以色列政府并不想趁机扩大领土范围,我们希望在现有的领土划分下保持和平。”
半小时的夸夸其谈后,阿巴。埃本冒失地请求美国站在以色列一方共同打击苏联。
巴伯给华盛顿发了电报:“以色列要求我们帮助遏止苏联的任何企图。”5 点58分,
白宫收到了他的电报。
大约两小时后,五角大楼作战室旁边的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内,电话铃声响了
五六次,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一部灰色笨重的俄式电报机突然动了起来,在一
长条白纸上打出了一排排西里尔字母,每分钟约66个字左右。这是第一次在莫斯科
和华盛顿之间开通的在线加密情报传递热线。在打印时,一位俄语专家一总统的专
职翻译站在电报机前,向电报员同步口述电报内容。然后,这位电报员把电报发给
国务院。那里有另外一位翻译再核实一遍。
克里姆林宫里也有一台类似的仪器,离部长委员会主席的办公室不远。这条热
线的正式名称是华盛顿一莫斯科紧急通讯联系热线,是在1963年8 月30日开通的。
1967年6 月这个早晨的电文是苏联总理亚历克塞。柯西金发的。经过五角大楼
和国务院核实的电文如下:亲爱的总统先生:惊悉以色列和埃及之间爆发武装冲突,
苏联政府确信所有的超级大国都有责任做出努力,使得这一武装冲突立刻停止。
这是苏联政府的一贯立场。我国希望美国政府也采取相同的立场,凭借你方与
以色列政府的特殊关系,劝说其立刻停止冲突。这样做是为了和平这一最高利益。
A。柯西金敬上总统的专职翻译翻完这段话后,立刻跑到作战室,负责作战室工
作的一位将军立即给楼上的国防部长罗伯特。麦克纳马拉打电话。麦克纳马拉早在
一个小时前就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这位将军大声对他说:“柯西金总理要通过
热线电话与总统谈一谈。我该怎么回答他?”麦克纳马拉说:“你为什么问我?”
“因为热线直通五角大楼,”将军生气地说(麦克纳马拉后来回忆,他当时根本不
知道热线电话就在他旁边)。于是,麦克纳马拉下命令:“把电话接到白宫作战室,
我去叫总统。”
麦克纳马拉从来没这么早给白宫打过电话,他还以为约翰逊总统正睡着呢。情
急之下,他还是打了过去。是总统的侍卫接的电话。侍卫说:“总统正在睡觉,不
想被打扰。”其实,他不知道总统为了这件事情,4 点30分就起来了。麦克纳马拉
说:“我知道,但是一定得叫醒总统。”
“总统先生,苏联总理打来热线电话,想同您谈谈。我们该怎么办!”
约翰逊总统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天哪,我该对他说什么?”麦克纳马拉说:
“要不,我告诉他您15分钟后到作战室。现在我给迪恩打电话,我俩去您那儿商量。”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克里姆林宫就收到了约翰逊总统的电文:美国不愿意卷入这场
冲突。在接下来的几周内,美苏双方又通过热线交换了十几封电文。
埃以双方交战不久,美国国家安全局便找到了有利的侦察方位。一架超大型空
军C130无线电监听飞机正在东地中海上空按8 字形航线飞越以色列和埃及。后来,
飞机飞回雅典国际机场希腊空军专用基地,带回来双方交战头几个小时的所有战况。
截获的战况立刻送往名为美国空军处理中心。美国空军处理中心是去年由美国
空军安全局,即国家安全局空军机构建立的,主要负责分析空军在地中海地区、北
非和中东地区截获的情报,包括分析数据和破译初级密码。但是,这次他们无法立
即破译战报磁带,因为没有人懂希伯莱语。好在国家安全局的一批希伯莱语专家此
时正赶往雅典(为了保密,也为了避免有人怀疑安全局监听以色列方面的活动,这
些希伯莱语专家通常被称做“特殊阿拉伯语”专家,安全局内部也这么叫)。
这些战报送往安全局后,立刻通知了美国海军在罗塔的监听站。这个监听站是
美国在地中海地区执行无线电窃听任务的基地。在这里驻有海军的空中信号情报小
组。他们拥有大型四引擎飞机,类似一种名为群星的民用客机,外形美观、流畅,
尾部是三叉朝式。另外一种被人们戏称为“威力胜利”的EC121 型飞机外形笨重,
是执行监听任务的最佳选择:它可以飞行12至18小时,根据监听时的天气情况、燃
料、飞行高度、截获情报的可能性和机组人员的身体状况而执行长距离飞行任务。
接到战报几个小时以后,EC121 就动身飞往雅典了,任务主要在雅典开始。几
天前,一个临时海军信号情报处理中心刚刚秘密成立,就建在雅典机场附近,离美
国空军信号情报站不远。截获的情报和密码破译工作将在这里进行。
EC121 着陆后,情报人员悄悄住进机场附近位于伊拉克利翁的塞维利亚饭店。
这家饭店是一位友善的澳大利亚人和一位名叫亚那的希腊人合开的。里面的酒吧和
餐厅通宵开着,所以这些情报人员都喜欢这里。但是,这次他们刚到饭店大厅,就
接到命令即刻起飞。一个情报人员抱怨说:“真是不可思议。上级不会让我们大黑
夜里飞往冲突地区吧!”而这正是他们必须做的。
几小时后,EC121 在黑夜中向东飞去。一般情况下,需要飞行2 至3 个小时。
到了地中海东部上空,飞机作曲线盘旋飞行,飞行高度12000 至18000 英尺。飞行
路线为:先从埃及亚历山大港的东北部地区向东飞往赛得港、西奈、阿里什地区,
然后再折回来朝东北沿以色列海岸线飞往黎巴嫩贝鲁特的西面。要这样循环往复数
次飞行。另外一架信号情报飞机EA3B飞行高度可达30000 至35000 英尺。
在飞机上的人员中有海军士官长马文。诺维奇。他精通希伯来语和俄语。他说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夜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指
挥官主要考虑飞行的安全问题。这种飞行路线能够尽可能地避免受到袭击。如果我
们从埃及沿海朝东飞往以色列,以方雷达会把我们误认为是埃及的攻击机。即使以
方不会攻击我们,当我们返回时,埃及的雷达也会把我们误认为是以色列的攻击机。
如果那样,我们将十分危险。”
因此,指挥官决定从克里特岛飞往塞浦路斯,然后再沿对角线走民用客机的航
线飞往西奈半岛的阿里什。到达阿里什东北大约25英里远的地方,飞机再返航。
诺维奇回忆说:“午夜后,我们到达了指定位置,气氛十分紧张。所有机组人
员都高度警惕,谁也没有一丝睡意。外面黑乎乎的。我不只一次地问自己到底为什
么要在战区中心飞行?一想这些,就浑身毛骨悚然。”
破晓时分,电讯活动比较少。诺维奇说:“因为以色列军队要为转天的战事重
新装备,埃及人也要进行整顿,看看转天采取什么方式还击。因此,我们截获的电
子情报和通信情报比较少。”转天,天刚蒙蒙亮,情况就不一样了。截获的信号主
要来自以方。他们已经开始了第二天的进攻。在诺维奇旁边,希伯莱语的专家们正
紧张地整理、总结以色列飞行员之间的谈话,其他的情报人员正忙着把这些情报和
通过电子情报获得的空中雷达信号进行整合。
这些情报人员在高高的夜空中不知疲倦地窃听,就像电子探隐者。他们窃听到
埃及空军试图在西奈半岛北部向以色列的武装部队发动猛攻,结果却被以色列的三
角形幻影战斗机击溃。诺维奇亲耳听到埃及苏霍伊一7 战斗机跌落时划过空中的轰
鸣声。“当时,我们尽了最大努力监听。但是,不久由于燃料快耗尽了,我们必须
返回雅典。真高兴离开了那个鬼地方。”
在他们返回的时候,空军的C130也返航了。
此时,“自由”号正在地中海游大,慢慢朝出事地点驶去。船上的官兵正在进
行常规训练,密切注意可能发生的危险。海军已经给该地区的所有美国船只和飞机
发出警报,要它们离黎巴嫩、叙利亚、以色列和埃及沿岸至少100 海里。但是“自
由”号正在进行侦察,除非有特殊命令要求改变航向,否则表戈纳格尔船长不会停
下来。这会儿,苏联海军也动了起来。大约20艘苏联战舰及补给船只还有大约8 或
9 艘潜水艇正开往这个出事地点。
吉恩。谢克是安全局K 组的负责人,他负责协调机动部队的补给作业。听到战
况后,他越来越担忧“自由”号的安危。其实,参谋长联席会议已经把“自由”号
的安全工作交给了联合侦察中心。但是谢克认为他有责任提醒安全局在联合侦察中
心的代表约翰。康内尔:五年前发生古巴导弹危机时,“牛津”号曾在哈瓦那处境
危险。谢克询问“自由”号是否会出现同样的危险。康内尔把谢克的担忧告诉联合
侦察中心负责轮船运作的官员,但是他们拒绝采取任何防范措施。
K 组人员清楚“自由”号的处境,但是G 组的人并不知道。到了6 月7 日的早
晨,G 组的一位情报人员急匆匆地闯入富兰克。拉文的办公室,满脸疑惑地问道:
“上帝呀,你知道‘自由’号的方位吗?”拉文一直以为“自由”号按预定方案正
驶离克里特岛,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这位情报人员又急切地说道:“他径直朝该以
海岸线开去!”此时,“自由”号离开预定航线只有10小时的时间,离埃及的西奈
沙漠几十英里。
拉文后来回忆说:“当时,我要求‘自由’号立刻离开那里。对我们来说,他
在那里没有任何意义,起不到任何作用。在克里特岛沿岸它就能出色地完成使命。
就是因为有些人想听一听作战计划的细节,听听通话过程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包括当地的军事基地、低级军官谈话等,就要派‘自由’号前往那么危险的地方。
我们的任务是监听更高层次的情报。不是想听一听他们拖船的声音,而是那些将军
们在说些什么!”
战况越来越紧迫,联合侦察中心也开始重新考虑“自由”号的安全问题了。埃
及方面开始中伤美国秘密与以色列联系,而且有可能向以方提供了军事援助。埃及
还指责美国参与了以色列对埃及的空袭。美国政府对这些指控非常担忧,惟恐会引
起苏联的介人。海军作战部首脑甚至怀疑“自由”号的行动是否明智。
于是,联合侦察中心发出了命令:“自由”号在西奈地区的活动只是个建议,
不是命令。而且,要求该船从原来离岸12。5海里后退到20海里。这时是华盛顿时间
6 点30分,埃及8 号午夜12点30分。“自由”号已经离开预定活动范围,由于五角
大楼美国军队通讯中心的错误,该船没有接到这一指示。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战事越来越紧,联合侦察中心再次改变指示:要求“自由”
号离埃及和以色列海岸至少100 英里。考虑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