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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仪,用于监测雷达上100 至150 兆赫、200 至500 兆赫之间的信号。它特别适
用于寻找新的信号。
到了中午,当飞机越来越接近出事地点时,信号开始频繁起来。指针时而快速
划出又黑又大的线条时而又停止不动。诺维奇回忆说:“我们进入战区时,战斗已
经开始了。很显然,以军在攻击叙利亚的戈兰高地。很快,我们所有的记录器都全
速运转。每一位置都有两台接收器截收情报。”
除了记录以色列和埃及军队和飞行员的声音外,这些专家还记录下大量别的声
音。他们向情报鉴定员大声喊出他们记录的东西,然后情报鉴定员指示那些电子情
报人员据此去搜索相应的雷达活动。有时,电子情报人员截获了一个雷达信号,然
后交给这些语言处理专家搜寻相应的声音活动。有一种重要的仪器叫超速追踪仪,
电子情报人员主要用它来截获、模仿、辨认雷达信号,它还可以反向追踪,找到这
些信号的来源。
特拉维夫以北60英里的卡尔梅勒山顶有一座建于20世纪20年代的黄褐色建筑,
它曾是英国皇家空军的基地,后来被以色列占领了。这座名为斯特拉玛萌斯的建筑
的顶层是一个作战指挥部,建在一个突起的平台上,里面悬挂着一张大大的以色列
及周围地区地图。站在屋顶上,海军官员能看到该地区船只位置的变化,就像现在
的空军侦察机随时会报告船只位置的变化一样。p 天早上开始,“自由”号一直受
到监视。一位“自由”号军官说:“从凌晨5 点到下午1 点,飞机在我们上空共盘
旋了13次。”
到了中午,“自由”号再次出现在阿里什附近水域,岸上以军士兵正在进行惨
无人道的杀戮。斯特拉玛萌斯的海军人员接到一位陆军指挥官的报告:有一艘船正
从海上向以色列进行轰炸。当时在阿里什附近的只有“自由”号,它只是在进行谍
报活动,并没有武力挑衅。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船上4 挺小口径机关枪射程无法
到达岸上,更不用说阿里什城了。事实上,这种枪的最远有效射程是2200码,也就
是一英里多一点。这么一条老掉牙的二战货船,插着天线,慢慢“蠕动”,根本形
不成任何威胁。它的惟一威胁是截获的情报。
从“自由”号离开西奈开始到现在,以色列海军和空军已经密切注意它的行踪
超过6 个小时了,他们甚至对它进行了拍照,肯定已经确认这是一条美国电子侦察
船。他们明知这一地区只有这一条军用船,还是下命令要干掉它。到了12点05分,
3 艘鱼雷摩托艇驶向50英里外的“自由”号。以色列空军战斗机装载着30毫米口径
的机关炮、火箭,还有凝固汽油弹紧随其后。
下午1 点41分,鱼雷艇盯准了“自由”号的位置,要求空军战斗机予以打击。
在“自由”号的舰桥上,麦戈纳格尔船长看了看绿色雷达屏幕,此时船的位置
离阿里什的尖塔25。5海里,位置是东南方向。舱面指挥官劳埃得。佩因特中尉也看
了看雷达,现在他们离岸17。5英里。这会儿还不到下午2 点。
麦戈纳格尔热爱航海,他喜欢每时每刻都感受到船底海水的运动,恨不得到了
一个地方赶紧又去另一个地方。他的一位上司说过:“他热爱大海,在港里总是闲
不住。他最不能容忍的是机器出了小毛病耽误航行。”他于1925年11月19日生于堪
萨斯的威奇托,说话带着重重的鼻音。他是二战后第一批加入海军的士兵,在扫雷
艇上亲身经历了朝鲜战争,赢得六星后勤勋章。曾指挥过几艘小型补给船,在1966
年4 月接手“自由”号,成为船长。
一位海军机动部队指挥官曾认为“自由”号是军中最难看的一条船。可能他觉
得本来应该放置枪炮的地方却到处都是奇怪的天线,哪个方向都有:有细细的甚低
频天线、圆锥形电子干扰天线、气门天线、船舷上的微波天线,还有长达35英尺的
鞭状天线。最常见的是放置在船尾的16英尺长抛物面天线。
尽管处境危险,船上的官兵还是尽量保持一种平常心态。拉里。韦弗正站在军
医的门外等着看耳朵。他体重184 磅,身体健壮,每天都到船上的健身房里运动。
因为马上要退役了,所以已经找好了一份工作,在弗罗里达的柏树公园做划水员。
他能赤脚划水9 英里,所以对这份工作特别有信心。
海军俄语高级翻译布赖斯。洛克伍德是在西班牙罗塔中途停留时接到任务的,
当时他真是硬着头皮来的,他妻子和女儿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由于上船的
时候没来得及,他不得不去船上的小店买些T 恤衫和内衣。这会儿,趁任务还没开
始,他正坐在床上在新买的内衣上缝上名字。
在船尾,斯坦。怀特正忙着修理这些烦人的抛物面天线。他是海军高级技师官,
主要负责修理船上截获情报和破译密码的仪器。这个巨大的抛物面形接受器以前能
够与米德堡的安全局有关部门进行快速、直接、安全的通讯,先决条件是通讯时这
两个地点必须同时接收月亮的照射。但是,目前的问题是这艘船一直在泄漏液体。
还有速调管是关键部位,现在也烧坏了,怀特正准备把它换掉。
在甲板下面的监听操作室里,电子情报人员正眼睛盯着绿色的雷达屏幕,耳朵
仔细听着异常的信号。一级士官查尔斯。罗雷负责电子监听。他说:“上级命令我
特别注意异常信号。我向他们报告我听到潜水艇发的信号……我就信号的全长进行
分析,它的符号、间隔,但无法破译,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百思不得其解
……便传给了国家安全局。”但国家安全局做出了不一般的反应:“他们说我应当
受到责骂。他们说那是英国双电流电X 密码。我十分清楚不是那么回事。”
在舱面以下低于水线的位置放置的是摩尔斯电码,还有俄语、阿拉伯语声音截
获装置。在舱壁上,相连的打字机和录音机在不停地接收着战况。其中一项重要任
务是搜集情报确定埃及空军苏制轰炸机,包括像停靠在亚历山大的图一95型战斗机
是不是正由苏联飞行员驾驶并由苏联地面控制中心控制。“自由”号深人战区的重
要使命就是获得苏联是否参战的第一手资料。
船上另外一个房间里,电讯人员正在一种特制的、经过加密的通讯设备旁忙碌
着。
旁边的协调室里,一些技术人员把那些用过的文件都销毁,防止被敌人窃取。
另外一些人员正破译、传送刚收到的信号情报。布赖斯。洛克伍德主要负责这项工
作,“破译、传送情报的过程包括:辨别出谁在讲话,信号从哪来,网络上的其他
站点,把这些信号整理成有意义的材料,交给服务对象,主要是安全局。中央情报
局和参谋长联席会议”。
岸上战事正酣的时候,协调室里也打了起来。一位阿拉伯语情报处理专家支持
埃及一方,还在他的桌子上摆了一面埃及国旗。洛克伍德回忆说:“同屋的其他人
走过来,拿起打火机,对他开玩笑说:”埃及那边怎么了?‘然后,他们就把那面
埃及国旗烧了。他火了,走过去,对他们说’住手‘,然后把火扑灭。后来,双方
都急了。“
一些支持以色列的家伙开始报复。他们用电报纸叠成一个长16英尺宽12英尺的
大东西,用蓝色的钢笔在上面画出一面巨大的六角旗,然后把它钉在舱壁上。
麦戈纳格尔船长对帕特中尉大声说:“你最好叫机枪手做好准备,他们可能要
向我们开火。”此刻,他正站在甲板的右舷上,注意到一队不明身份的战斗机摆出
攻击的架势迅速朝他们飞来。
拉里。韦弗听到轰鸣声时还在军医的门外站着呢。就在几分钟以前,广播还说
救生艇的引擎需要检修。他回忆道:“突然之间,我听到砰砰砰的巨响,我想,该
死,飞机真的来了,就在我们头上。事实确实如此。接下来,我们听到轰的一声,
然后,我们跑到了指挥室。”
斯坦。怀特当时觉得仿佛有人往船上扔石头似的。他说:“过了一会儿,又开
始了。然后,指挥室里传出嘈杂声,船长大叫着,于是我们意识到这可不是平时的
训练。不久,波导天线被炸成碎片,碎片和火星落了我一身。”
布赖斯。洛克伍德说:“当时,我马上意识到发生的事情。于是,我放下手里
的活儿,跑到协调室下面的指挥室。”
以色列的幻影战斗机事先没有发出任何警报就突然实施空中打击。帕特中尉看
到这架飞机根本没有任何标志,所以无法辨别其身份。他试图与机上的两名飞行员
取得联系,但是一切都太迟了。帕特中尉说:“我想和他们取得联系,我看到了他
们,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接下来,他们开始空袭我们,周围浓烟滚滚,炸得碎片
到处都是。飞机还轰炸了驾驶台。当时,海军下士克拉斯。波拉德就站在我旁边,
他受伤了。”
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整艘船已经是残破不堪,到处是烧焦的焦油味儿。一枚
炸弹在驾驶台的救生艇旁爆炸,操舵室和驾驶台里的人都炸上了天。麦戈纳格尔船
长抓住引擎操纵信号器,大声喊话。
以军幻影战斗机的飞行员报告基地:“船上的油已经泄到水面上了。”
查尔斯。罗雷是船上的电子情报专家兼摄影师。此时,他拿起尼康相机跑到驾
驶台上想把飞机照下来。但是,他也受伤了。他回忆道:“飞机把我的相机炸飞了。
我是受伤比较早的。”
通讯室里,通讯员詹姆斯。赫尔曼和约瑟夫。沃德刚刚把残破的天线和设备攒
好,正在给第六舰队发报,告之这一惨剧,虽然头顶上以军正猛烈轰炸。赫尔曼拿
起“自由”号的声音呼叫信号大声说:“听到了吗?这里是石星,我们正遭受不明
身份的飞机轰炸,需要立刻增援。”
一个以色列的飞行员说:“太棒了,太棒了!它着火了。”
布赖斯。洛克伍德冲进调度室时,绝大多数的情报人员还正忙着寻找信号的位
置。突然,一位俄语专家跑到他面前,兴奋地说他们终于找到苏联在埃及进行军事
活动的证据:“嘿,中士,我找到他们了,找到了。”洛克伍德问:“找到谁了?”
“我找到俄国人了。”
此时,操作人员开始搜寻电波,试图找到袭击他们的对象。洛克伍德和其他人
员开始做好反击的应急准备。一位善于海战的语言学家准备好白色的帆布潜水袋,
每个大约5 英尺高。这些袋子下面有一个又大又平的铅垂和铜制的装置,灌进永后
可以迅速沉人海底。顶部是一个绳扣。洛克伍德对大家说:“这里是存放那些声音
录音带资料的地方。由于这里这样的磁带太多了。所以我们用这样的袋子存放。这
些录音主要是埃及那面的。除了磁带外,还有许多的笔记和整理的资料都放在这里。”
2 点09分,在克里特岛附近的美军“萨拉托加”号航空母舰收到了“自由”号
的求救信号。但是,“萨拉托加”号发出信号:我等待下一步命令。
以色列战斗机在进行猛烈的空袭后,把目标对准了船上的天线,以切断“自由”
号与外界的联系,这样它就无法求援或继续搜集那些骇人听闻的情报了。船上的高
级指挥官斯坦。怀特回忆说:“他们好像知道天线的准确位置。船上的中尉军官大
卫。刘易斯主要负责向安全局报告工作,他也这样认为。他曾说:”每个高频天线
的接口都被打了一个洞。能够在攻击一开始就毁掉我们所有的通讯设备,这样的热
导导弹安装需要精密的计划。如果有人认为这是误炸,这将是人类历史上计划最精
密的误炸。“‘几分钟后,”自由“号上的报务员没有听到答复,于是他又重复呼
救:”图解,图解,这是石星。我们还在遭受不明身份飞机的轰炸,请求立即支援。
“”萨拉托加“号要求提供密语暗号,否则不予援助。但是,密语暗号在刚才的空
袭中已经被毁了。”自由“号也是无可奈何。于是,船上的报务员气急败坏地对着
话筒喊:”狗娘养的,听听该死的枪炮声,你就知道了!“
岸上的阿里什杀戮还没有停止。以色列的指挥官向总部报告说:“该船受到重
击。黑烟滚滚。船体还在漏油。”
以军飞机接下来打击的是船的驾驶台,大副牺牲了。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
让“自由”号变成瞎子。现在“自由”号已经又聋又瞎,不能动弹,孤立无援。于
是以军战斗机下一步就是要毁掉它。以军的这些炮火可以摧毁最坚硬的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