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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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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尼曾要我拿出1,000美元给他,作为高利贷的利息。我给了他100美元一张的钞票共10张。 
  他说:“我们到商业区去,我想找个牌店。” 
  “什么人生日,还是什么别的事?” 
  “我想给桑多买一副牌。” 
  我们开车来到新港瑞基的海景广场商业区。他买了一副牌,作为“好友”的一份情谊。 
  “这很有意思,”他说。 
  入盟党徒彼此称为“朋友”,同样也可以称作“成员”。孙尼把1,000美元塞到牌里面。 
  在拉斯维加斯之夜那天,特拉弗坎特来到塔希提影院俱乐部,走进孙尼的房间。我们在房间里安装了窃听装置。特拉弗坎特一进门就说:“我们的谈话不能在这房间进行。” 
  后来孙尼对我们说,事情都安排得很有条理。夜晚的活动所得三分之一归我们;三分之一归特拉弗坎特;三分之一归从迈阿密请来的伙计,因为他们在负责各个赌场。 
  “他喜欢玩牌,”孙尼说。 
  一切都在俱乐部里作了安排。我寓所里有个很古老的吃角子老虎机,大家决定:在开展活动的夜晚,把那个机子搬到俱乐部来,那里面并没有钱,完全是为了平添乐趣。治安副官唐纳韦已经收到了钱,他说一定要派车在县那边的一带不停地巡逻。 
  我们有个6人工作组,负责各个赌场,另外还有酒吧里的男女工作人员。我们派一个人看守大门。顾客们要进大门,在外面哇哩哇啦乱吵,看门的伙计可以从门上的窥孔查看是些什么人,以保证进门的是会员或是朋友。罗西和舍农买些油炸土豆片,在后面贮藏室里管理所有的收款。我在前场工作,弄点油炸土豆片,送到后面去。 
  罗西用圣诞纸把孙尼的10,000块钱包在盒子里,存藏在火炉房里,这炉房和贮藏室相通。他把联邦调查局的2,000美元用棕色纸袋包好藏在圣诞树的灯下。他有一支0。22大口径短小手枪,放在手枪皮套里。他用胶布把枪粘在火炉的背面,藏在那里。他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还有一支0.32的瓦尔特手枪。 
  拉斯维加斯之夜的活动从晚上7点开始。孙尼和卡明在那里代表纽约方面;胡西克及其一帮人代表特拉弗坎特。到了半夜时分,活动开展得十分热烈,赌室里可能挤满了上百名赌徒。他们在贮藏室里排队买油炸土豆条。我们的收利已有好几千美元,而且数字还在不断增加。 
  到了凌晨1点1刻,我在贮藏室里和那些排队买油炸土豆条的人在一起。警报器响了,我立即把顾客赶出去,随手把门锁上,只留下罗西和合农锁在贮藏室里,他们保管着钱和发票。 
  我往大门那儿走,门卫尼克拉响了警报器。“多尼,门外有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我从窥孔里看到了他们,是帕斯科县的治安官,一个是中士。“不要开门。”我认为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因为我们已经付了保护费。不过,我还是在赌室周围转转,确实做到桌上没有钱,到处看不到现金,只有油炸土豆条。 
  孙尼和胡西克以及其他人坐在我们那张圆桌旁。我悄悄告诉他:“门外有两个治安警察。我准备出去和他们谈谈,看看究竟有什么事。” 
  我开了大门。“嘿,长官,有什么事吗?” 
  那个中士回答说:“我们接到了举报,说俱乐部里有骚动。” 
  “没有,什么事儿也没有。” 
  “我们可以进去吗?” 
  我领他们进来。“吃点什么?喝点?” 
  中士说:“我接到一个匿名电话,打电话的人声称:他一直在这儿赌博,赌21点,输了许多钱。” 
  “这里没有赌博,我们搞的是慈善活动,只有油炸土豆条,这里没有什么人输钱。” 
  他想看一看办公室。我领他走过了厅道。 
  他说:“你们这儿来的人真相当多,其中有些是塔彭斯普林斯最体面的顾客。” 
  “是啊,人们都想为慈善事业做一点贡献,另外,也痛痛快快地玩一阵子。” 
  另一名警察来到办公室。他说:“我刚才在你们吃角子老虎机里赢了钱,这是赌博嘛。” 
  “你说什么?” 
  他说:他往机器里投了1枚25美分硬币,又赢回了1枚。他说:他们进门前就从门缝里看到,人们在玩吃角子老虎机,围在桌子旁赌博。 
  “得了,你不可能看到这儿的情况。”俱乐部建造的样子,人们从门口不可能看到里面的任何东西。“大家都能看出来,这是个古老的吃角子老虎机。” 
  “你是什么人,油腔滑调的?” 
  “不能那么说。大家都在玩,我们也没有干扰别人。”我不能让他们当着孙尼在场而随便摆弄我。我也不能让事态这么无法控制下去。“你们为什么要干扰我们?为什么弄得我们不安?” 
  “这儿主人是谁?”中士问。 
  “我不知道。” 
  “你是什么人?” 
  “只不过是个顾客,来为慈善事业尽点力。” 
  “你叽叽喳喳多嘴干什么?你是这里的发言人?” 
  “因为是我开了门,把你们带了进来。你们在问问题,总有人要回答你们嘛。” 
  “你叫什么名字?” 
  “多尼·布拉斯柯。” 
  “纽约意大利人,是吗?” 
  “对,我来自纽约,是意大利人。” 
  “你们这帮人喜欢到这儿来,还取而代之。我要看一看你的证件。” 
  “我没带。” 
  “社会保险号是什么?” 
  “我没有。我不工作。如果你不工作,你就没有必要有什么社会保险号。” 
  “你在这儿开办赌场,我要把这赌场关闭掉。我还要打电话叫搜查队。” 
  “我不允许你用电话。” 
  他拿起话筒,拨电话号码。 
  我赶快把情况告诉了孙尼。 
  他说:“那好,把人都从后门放出去。” 
  我和女招待员叫人们从落地窗那里走出俱乐部,而那两个警察还在办公室。 
  孙尼独自坐在圆桌旁,愁眉苦脸。“罗西真不是东西。我以为他买通了人呢。” 
  “的确买通了人,孙尼。他当时和那人谈话,我就在场。我亲眼看到,他把钱交给了那人。那人说,样样事儿他都负责,没有问题。” 
  “把他带到这儿来。” 
  我敲了贮藏室的门,叫托尼和艾迪出来。 
  罗西走过来,坐在孙尼旁边,想表示歉意。 
  “住嘴,什么话也别说了,”孙尼说。“当着众人的面,你让我丢了脸。那老人的人马在这儿,有迈阿密来的人。你就像有些人那样,说起来样样都没有问题,然后又弄得我好难堪。我能他妈的呛死你,拧断你的喉头。” 
  罗西要发火了。 
  我制止了他。“托尼,你最好别说什么。让他冷静下来,我来和他谈。”我对孙尼说:“这实在也不是他的错。” 
  孙尼狠狠瞪了我一眼。“多尼,你就别为这个混蛋打掩护了。这是托尼的责任。如果我们知道那警察来作乱我们,我们就把他干掉。我要回布鲁克林去,这儿的事今后怎么办我还拿不定主意。托尼,我给你那10,000块钱,你最好拿出来。” 
  中士出来问道:“人都到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我回答说,“我猜想,他们认为该到回家的时候了。” 
  “你们当中有没有别的人带了证件?你们意大利人怎么没一个带证件的?” 
  另一个警察叫住了在门口的舍农。增援的人来了,警察也增多了。这是一场正规的袭击。 
  “这样吧,你们3个坐牢,”中士说。 
  “你说什么?”罗西说。 
  “没有证件。” 
  “这是私人场所。” 
  “又是个油嘴滑舌的纽约来的家伙,把他们铐起来,”他对另一个警察说。 
  我说:“我们的证件可能在寓所里,因为我们3个人今天下午待在寓所里,可能丢在那里。” 
  他们把我、罗西和舍农铐了起来,把我们送上车,朝寓所那里开。然后,带我们上楼,来到我的寓所。我们拖拖延延,像泄了气的皮球。我们被当做歹徒,因此我们还得像个歹徒的样子。另外,这些警察做得也应该。罗西和舍农坐在椅子上,而我进室内四处寻找。“我的证件不在这儿,我也没有看到他们的。” 
  “你们这帮人真是老练党徒,”中士说,“那好吧,你们要坐大牢了。” 
  此刻已是大约凌晨两点半钟,他们带我们返回到第一流网球俱乐部。 
  孙尼仍然坐在圆桌旁边,他一肚子的火气,仿佛一座火山即将要喷火一样。 
  “把他也带上,”警察说,“我们把你们这些纽约的意大利人都带走,让你们更加明白,我们在这儿是干什么的。” 
  他们给孙尼上了手铐。 
  这些警察对我们盛气凌人,还侮辱我们,不像职业警察的样子,我真想好好教训他们一顿。罗西和舍农过去都是警察。我们都知道警察执行任务时的正常程序。 
  第一流网球俱乐部里搞赌博,这是非法活动,警察揭露这种非法活动完全正确。可是我们的隐蔽工作却受到了损坏,因为他们当中有两个对我们进行了没有必要的恫吓。如果孙尼动了火怎么办?如果有人因为对我们侮辱和虐待而手痒开了枪怎么办? 
  他们耀武扬威带我们出了门。我们4个人都戴了手铐,3个联邦特工,1个黑手党副官。 
  孙尼倾着身子问我:“你证件呢?” 
  “在车子行李箱。” 
  “拿给他们看一看,否则我们都要坐牢房。我们需要有人从大街上跑来救我们出牢房。” 
  到了停车场,我对警察说:“啊,我突然想了起来,我的证件在什么地方。在我车上的行李箱子里。我把证件放在那里以免被人偷掉。” 
  舍农说:“我也想起来了,我的证件在汽车仪表板上的贮物箱子里。” 
  警察只好打开我的手铐,好让我开行李箱。他说:“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我和合农拿出了驾驶执照,就被释放了。 
  孙尼待在巡逻车的后面,双手反剪着被铐了起来。窗帘是拉下的。“多尼。” 
  我走了过去。警察在那一边交谈。 
  “我口袋里有把刀子。把它拿上,否则他们也会指责我携带武器而崩了我。” 
  我手伸过窗子,从他上衣口袋里取出了折叠长刀,迅速塞进我口袋里。 
  “干什么!”警察在大叫。 
  我处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警察可能以为他看到的是枪,要么以为我要给孙尼松手铐。 
  “别在车子附近待着!还想逮捕一次,是吗?” 
  “不,长官。”我上了罗西的车,跟着治安巡逻车到了新港瑞基的帕斯科县治安办公室。 
  他们指控孙尼拒捕、罗西赌博,把他们关在一间小牢房里。我问警官保释金是多少。他说保释孙尼要交1,000美元,保释罗西要交5,000美元。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要想找个保释保证人已经来不及了。我们想用这样的途径以保护我们的身份。我和艾迪赶到塔希提那里去找卡明。 
  我把在俱乐部里大家都散了以后所发生的情况告诉了卡明。 
  “多尼,我身上总共只有1,000美元。” 
  我们返回到牢房那里。他们在给孙尼拍照,还在取孙尼的指纹印。 
  我说:“托尼,我弄到的钱只够保释一个人出去,可是保释的不是你。” 
  舍农哄然一声大笑,我也笑了。托尼没有笑。他们放了孙尼,我们付了保释金。 
  “明天见,”我对托尼说。 
  他们在监狱里搜查了孙尼,在他口袋里找到了驾驶执照。执照上有他的真实名字,但那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因为他说自己的职业是:“固定推销路线上的售货员,个体经营。” 
  在返回旅馆的途中,孙尼像是疯了一般,对罗西破口大骂不止,我无法使他冷静下来。 
  他说:“昨天那老人还说,在帕斯科县的领土内,我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看,这一下弄得我多丢人。那混蛋托尼,我非把他掐死不可。” 
  “我们是锁上的,孙尼。一定有人告了密。” 
  “查出来。谁能把告密的人查出来,我们就给他钱。我们要把告密的干掉。” 
  “我们要设法查一查。” 
  孙尼和卡明乘了下一班的飞机到纽约。我们找到了一位保释保证人,把罗西保释出牢房。 
  我们回到了俱乐部。司法官那一伙人把俱乐部弄得一片糟。夜晚活动的钱不见了。其中孙尼的10,000块,联邦调查局的2,000块,活动所得大约8,000块,都不见了。他们拿走了罗西的两支枪,翻箱倒柜地搜查了一遍。他们甚至连圣诞装饰品盒子也撕得粉碎,撒得满地。他们拿走了吃角子老虎机。 
  罗西在牢房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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