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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莱斯说，“有什么不懂的再来找我。”
“大姐。。。。。。”程凡说，“现在就有麻烦，一个初级牧师的小姑娘，想要学黑暗魔法，我已经答应她了。”
“初级牧师。。。。。。黑暗魔法。。。。。。。恩，挺有意思的。。。。。。”莱斯笑道，“这好办，我再写一份教案，你照着念就行了。”
“这个。。。。。。那个。。。。。她会拆穿我吗？”
“会吧。。。。。。”莱斯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说：“初级牧师感知能力还可以，识破你应该没问题？她还没有拆穿你吗？”
“没有，她还不知道我是亡灵法师？”
“不知道你是亡灵法师，怎么又要跟你学黑暗魔法？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程凡垂头丧气，“我也觉得麻烦。。。。。。”
“你既然知道麻烦，为什么还要答应她呢？”
“纯粹出于研究目的。。。。。。”程凡说，“光明牧师学习黑暗魔法，难道你不觉得好奇吗？”
“有什么奇怪的。”莱斯说，“黑暗魔导十个里面有八个，都修习过光明魔法的。只有对光明有认识，才能更好地了解黑暗。黑暗比光明更加完美、更加深沉，也更加广泛，可以说没有黑暗，就没有光明。”
“哦，是吗？”程凡对这些并不关心，他问：“有方法不让她识破我吗？”
“恩，这个好办。你就跟她说，你的法力已经全部内敛，不到施法时，不会泄露一丝一毫。。。。。。”
“这样忽悠似乎不错，作假都省了。。。。。。”程凡喃喃，“可要是她。。。。。。掷我个圣光弹怎么办？”
“你自找的。。。。。。”莱斯笑道：“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坏消息就是你肯定挡不住，好消息就是初级牧师攻击力不强，最多打你个半身不遂，反正死不了。”
丽米焦急和紧张地等待着程凡接见，终于，苏加德把她带到了研发中心。研发中心房子不大，却处处透着怪异，很多东西学过魔法的丽米，也叫不上名来。丽米总算感到了亡灵法师的几分神秘。
研发中心只有程凡和莱斯。没听说程凡是女的呀？丽米正疑惑时，程凡说道：“丽米小姐，我就是程凡，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你？”丽米失望的表情溢于言表，“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莱斯身上有很奇怪的黑暗波动，虽然很微弱，但是丽米还是敏锐地查觉到了，“这位是？”
“这是我的学生莱斯·；语霜，目前担任研发中心主任，负责炼金术方面的工作。。。。。。她以后也是你的主管领导，你有不明白地方，都可以问她。”
“这。。。。。。这。。。。。。”丽米感到一遍混乱，“程凡没有魔法波动，而莱斯却有。。。。。。可莱斯却是程凡的学生。。。。。。莱斯看上去年纪不大，可偏生程凡也是那么年青。。。。。。”
“还有问题吗？”
丽米忍不住了，“大人，您身上怎么没有魔法波动，也没有黑暗气息？您是受伤了吗？”
程凡微笑，“你是说这个吗？”说着，程凡的手在空中轻轻招动。时空仿佛停止了，随着他的手摆动。突然，程凡一个虚抓，一尺范围的时空，竟然碎裂开来，一块块地，沉入看不透的黑暗中。紧接着，破碎的虚空中竟似慢慢凝固起来，形成一支纯黑色的长矛。随着破碎虚空缓缓消失，长矛渐渐清晰起来，冰冷而厚重，锐利的锋芒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程凡手中长矛从无到有，丽米只感到强大的气流扑面而来，头发被吹得散乱；程凡喷射而出的黑暗死亡之气，也骇得她不由退了两步；程凡周身流动着的魔法波动，更是她生平未见的。程凡的表情没有白费，丽米居然正好认识，这就是8级的黑暗魔法——暗翼之矛。
瞬发8级魔法，丽米又惊又喜，程凡确有资格做她的老师，她小心翼翼问道：“您愿意教我吗？”
“你说过，我要什么，你都肯给我？”
丽米想起之前在程凡面前说过的话，羞得满脸通红，连耳根都不放过，“您。。。。。。您。。。。。有什么要求吗？”
程凡微笑：“要求就是，你把工作做好。。。。。。”
欲擒故纵的手段，差点击碎丽米的心防。传说中的亡灵法师都是邪恶的，丽米本来已经做好了自我牺牲的准备，程凡却突然放她一马。。。。。。甚至一点过份的要求都没有。丽米促不急防下，不禁对面前这个又年青又有本事的亡灵法师好感度急升，莫名的情愫在心中弥散开来。
看来程凡干得不错，丽米说话已经有点结巴了，“大。。。。。。大人，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不急。。。。。。先去参观一下养殖场。。。。。。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尽管可以提出来。。。。。。”程凡招呼苏加德，“你带丽米到处熟悉一下。。。。。。”
苏加德一直站在研发中心门口，听到程凡吩咐，忙答应。他早就认定程凡是本领高强的法师，加上不清楚暗翼之矛的历害，认为暗翼之矛，不过是个小魔法而已，所以苏加德毫不吃惊，神色如常。在丽米看来，程凡的强大却是深入人心的，苏加德对此已习以为常了，不禁对程凡愈加慑服。当然，日后苏加德学习魔法，知道了暗翼之矛的恐怖，也像现在的丽米一样，震慑于程凡的强大。
丽米欢天喜地出去了。
程凡硬撑半天，终于支持不住，软倒在兽皮软垫上，“暗翼之矛”则随手丢进垃圾桶。
“天啊。”莱斯叫了起来，“这要是真的暗翼之矛，养殖场都要被炸去一半。。。。。。”
程凡懒洋洋地说：“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不用提了吧。。。。。。没事快处理掉，省得露出破绽。。。。。。”
“说得轻巧，这个幻象耗费了我一半法力。还是留着吧，也许下次还用得着。”
“幸好努力没有白费，表演还是相当成功的。”
“中段的时候，法力已不继，差点露馅了。不过还好，看丽米的样子，应该没有发现。如果她再历害一点，铁定露馅不可。”
“恩，真是辛苦你了。。。。。。”
莱斯忽然想了起来，“你什么时候给我发工资。。。。。。”
“今天晚上的太阳真好呀！”程凡说着，向外走去，留下诧异的莱斯。
“太阳，哪有太阳？”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脑袋被驴踢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养殖场的宁静。
这是一小队骑兵，银白色的甲胄，红色的十字剑，高大的战马，无不显示着他们的不凡。由于养殖场的地势，骑兵们又跑了一个U形大转弯，才来到程凡的石堡前。
骑兵跑起来声势是惊人的，程凡接到手下人报告，出来查探。骑兵的徽标并不认识，程凡暗自揣摩着他们的来历。
骑兵们勒马，止步，列队一气呵成，显得训练有素。随着骑兵们的展开，程凡可以看到，他们中间护卫着的，是一个年青人。年青人微笑着，向程凡走了过来。他衣着得体，风度翩翩，头油抹得瞠亮，但是却看不出任何特别的地方。
他是谁？程凡暗暗惊讶。出场这般声势，难道是传说中的贵族？
“你好，程凡先生。”年青人从容不迫，“我叫杰塔姆，是卡米大人的助手。”
“卡米？”程凡吃惊，卡米来养殖场一向是轻车简从，怎么他的助手反而这么大声势？
“是的，程凡先生。我家大人因故滞留在卡利姆主城，但他收到您的口信，于是吩咐我前来。。。。。。”
程凡笑了。卡米收到的显然是2000金币10％股份的养殖场融资方案，那是程凡捎给他的最后一个口信。恩，杰塔姆是为这个来的，怎么？来示威？调场子？不过看杰塔姆恭敬的样子，却又不像。
“哦，这样啊。”程凡说，“卡米先生对我的方案有什么看法？”
杰塔姆四下张望，对程凡说：“可以进去再说吗？”
程凡做了个请的手势，“怠慢了，请。。。。。。”
杰塔姆一个口哨，骑士们亦都下马，每个人从马背上取下一个羊皮袋，负在背上，跟随杰塔姆走进石堡。羊皮袋不大，看上去却颇为沉重。
是什么东西？程凡疑惑，不过还是招呼杰塔姆进堡坐下。骑士把羊皮袋搬进石堡后，退了出去，程凡数了数，一共有十袋。
“程凡先生，我家大人的意见是——同意您的方案。”杰塔姆说着，把羊皮袋的封口一一解开，里面赫然全是黄澄澄的金币，“这里是2000金币，请您查收。”
程凡目瞪口呆。满屋子的金币，蔚为壮观，金币表面普遍都有氧化现象，并不是想象中那般璀璨耀眼，可是，石堡依旧沉静在奇妙的光晕折射中。
卡米居然同意了，忽然间程凡觉得脑袋不够用了，他怎么会就同意了呢？400金币49％，谈了这么久，他也不同意，2000金币10％他却同意了，莫非。。。。。。莫非他在卡利姆，脑袋被驴踢了？
更奇怪的是，脑袋被驴踢了，同意苛刻的融资方案也就罢了。也不用急着把大堆金币送来啊？人未至，金币先行？卡米究竟在玩什么？合约未签，难道他就对金币这么放心？
程凡满肚子的疑问，自然是抓住杰塔姆不放。可杰塔姆却是一问三不知，只是说奉命行事。程凡的疑惑可就更大了，忙派人去找飞刀，一来飞刀主管财务，二来凭她对金币的了解，足以鉴别真假。
看到这么多金币，程凡首先想到的，这是一个骗局。他甚至怀疑金币只是面上薄薄一层而已，骑士搬金币时的沉重感，有可能是装出来的。人心难测，金币的光泽并没有冲错程凡的头脑。这种情况下，杰塔姆是绝对不能走的。当然，如果金币是真的，程凡也不介意收下。
杰塔姆苦笑。融资与否，不是杰塔姆考虑的。但是，按卡米要求，必须连夜筹集2000金币，并送到养殖场，这点杰塔姆可就想不通了。可不管怎么样？卡米的话就是命令，他必须执行。何况，这也是表现才干的大好机会。
2000金币，杰塔姆展示出来是轻松，可是兑现却是不容易，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夜未睡，才从各地，把这么多现金抽出来。涉及到这么多金币，从兑现命令，到提款审计，再到安全保卫，杰塔姆的心弦绷得紧紧的，不敢稍有差池。金币到程凡处，他亦如释重负。
飞刀走进石堡，跃然入目的是遍地的金币。平时对几个金币大呼小叫的飞刀，这时却镇静得异常，大出程凡意料。想来也是，当金钱超出了可以感知的数量级，再多也是无用，数字游戏罢了。
不过，她的脸还是慢慢红润起来，变得像苹果一样可爱，“这些。。。。。。这些金币是。。。。。。”声音中还带着喉音，听起来戚戚然。
没等程凡回答，飞刀咳嗽两声，用夸张的语调说：“你们。。。。。。。你们该不会是去抢金铺了吧！这。。。。。。这位是你的同伙吗？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飞刀指着杰塔姆大喊。
程凡留意到杰塔姆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一阵尴尬，忙把飞刀拉到一边，低声对她说：“不要丢脸啊，那是卡米的助手，代表投资方送金币来的。”安抚好飞刀，程凡对杰塔姆笑道：“没见过市面，让你见笑了。”
杰塔姆笑道：“没事没事，这位是飞刀小姐吧，久仰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是真性情。。。。。。”
飞刀瞪程凡一眼，“你才没见过市面，以前光密银和精金，我就有几吨。。。。。。”说完，向杰塔姆嫣然一笑，“送金币的，这没你事了，回去代我问你妈好。。。。。。”
杰塔姆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苦笑道：“我没得罪您吧？”
“没有啊。”飞刀愕然，“我说错什么了吗？”
“这。。。。。。”杰塔姆一时语塞，他叹了口气，“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告辞。。。。。。”
程凡见他要走，忙搂住他的肩膀，“杰塔姆大哥息怒，等验完金币，吃了饭再走。”转向对飞刀说：“杰塔姆大哥怎么说也是客人，不要这种态度。”
飞刀委屈，“我怎么啦。。。。。。只是不喜欢抹头油的家伙而已。。。。。。”
局势一下子反过来，现在变成杰塔姆颇为尴尬了，他心下郁闷，“抹头油又不是我的错，工作需要嘛，贵族小姐都讲究这个。”金币没有验完，杰塔姆确是不能走的，只能无奈等在一旁。
一袋袋的金币，抽查就可以了，哪用得着一个个拿出来验测？杰塔姆看着程凡和飞刀两人慢悠悠地数金币，心下真替他俩着急。于是，杰塔姆对程凡说：“程兄，我有一种数金币的方法，颇为快捷，不知道你是否需要参考一下。”催促的话，杰塔姆本是不想说的，可终究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