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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有事?”拉下那如水蛇般缠绕自己的手,俊美的脸上淡淡掠过一抹不悦的痕迹。
阎嵬玉大发娇嗔道:“人家想你嘛!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吗?”正当她垫起脚尖将唇欺近君唯之时,却发现了一旁一脸尴尬的冷清秋。
“她是谁?”不欢迎的视线大刺刺的落在冷清秋身上。
“我的侍婢。”君唯轻描淡写显然无意深入。
阎嵬玉越过君唯走到冷清秋面前。“抬起头来。”毫不客气的口吻正式成立于冷清秋身上正披着她送给君唯的皮裘开始。冷清秋别过头去,他对眼前这名美艳女子那咄咄逼人的态度感到相当反感。
“本小姐叫你抬起头来没听见是吗?”阎嵬玉硬抬起他的下颚,在看清楚他的脸之时她亦不禁为之屏息。“听说你就是用这张脸迷惑阎魔山庄的少主是吧?”
冷清秋不言,仅拧眉拨开了她的手。
“你敢对我无礼!”阎嵬玉愣了愣,气极之下猝而抽出马鞭朝他甩去,然而冷清秋却一时反应不过而傻傻呆在原地,就在怒鞭将欲落下之时,却蓦地闪入了一道身影结实挡下了那猛势。
一人是莫名揪紧了心;另一人则是出自嫉妒的愤怒。
“君唯!她不过是个奴才,你居然——”阎嵬玉很不是滋味的瞅向一脸冷然的君唯,却见他连回头看自己一眼的意愿也没有。
“闹够了吗?要是闹够了我可以走了吗?”
阎嵬玉闻言由是怒火中烧。“你这是在维护她?! ”
“今日受你一鞭才知你出手残暴,你这一鞭一般人挺得住吗?”一句话堵得阎嵬玉无言以对,只见他粗鲁扯过冷清秋,漠然走出她的视野之外。
回到苍穹居后,冷清秋惊魂未定楞在门口,他怯怯望着那道丢下自己的背影,他想去探他的伤,但却始终跨不出那一步。
“进来。”听见君唯唤他,他下意识便催动脚步走进了内室,未料却见他正解下衣带。
“替我更衣。”
“更、更衣?”冷清秋紧张的吞了口唾沫,他从未要求自己伺候过此等贴身之事,怎么今日?然而,就在君唯淡淡暼了他一眼之后他便会意过来了。他快步走向前去小心翼翼替他褪下衣裳,却惊见那道斜扫在他背上皮开肉绽的伤痕——
触景倒吸了口冷气,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一声也不吭……他心想这鞭要是落在自己身上恐怕早就一命归阴了吧?只是……既然他与自己有仇在先,又何须为他犯难呢?他心里一时凄恻,不意泪水竟辗转跌出了眼眶。
“有什么好哭的!”君唯没好气的斥责起他,可那直直落在肩上的泪,也不禁震撼了他。
自他拜入阎浚门下,从来没有人会对他投来一眼关切,因为众人眼中只看得到他的胜利与骄傲……很可悲……只有他的胜利与骄傲……
今日所受之伤比起当初不过九牛一毛,他不该哭的……他实不该为了他这种人平白糟蹋他的眼泪……君唯阖上了眼,但脑中却又浮现那张泪颜,他想伸出手拭去那滑落的泪,可是——他却只能试着不去注意冷清秋的难过。
“去把柜上那瓶绿色瓷瓶拿过来吧!”
待冷清秋取来瓷瓶后他又冷言道:“把药粉洒在伤口上后你就可以走了。”
为了避免触痛他的伤口,冷清秋已经尽量轻柔的洒上药粉,可药粉却因不断因渗出的鲜血而一一糊散。他百感交集的望着那不动的背,吐口的话语却陌生的不像是自己。“你这么做,我不会感激你的……”
“我也从来没要你感激——”君唯无所谓的站起身,也顾不得是否会压疼伤口便一迳拉起了衣衫。
* * *
午后,阴灰的天飘下了细雪。
骞飞虚应敲了几声便见他大刺刺跨进了大门。“少主,听说您受了大小姐一鞭?”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管闲事?”君唯懒懒看了他一眼。
“您少冤枉我,如今庄内四处蜚短流长,我要不知道也难啊!”听骞飞把话说得无辜,但嘴边噙得天高的笑意根本是口是心非。
“这些人都吃饱了撑着吗?再乱嚼舌根儿,我让他们连话都说不出来。”君唯并不希望冷清秋因为此事成为瞩目的焦点,毕竟他也不懂当时为何会挺身而出……只是直觉不想让他受伤……除此之外……
骞飞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当然不敢再开口调侃,他连忙转移话题道:“少主,听说阎老庄主再过不久便要回庄了?此事当真?”
“义父回庄之事我早已接获消息。你是想暗示我什么吗?”
“属下只是觉得少主应该设法先让阎大小姐的情绪稳定下来才是……”
“她又怎么了?”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了吧?”
“骞飞,你说话何时变得这般拐弯抹角了?”
“呃,要我直言的话就是“冷清秋”罗!”
“这又与他何干?嵬玉骄纵成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君唯冷冷别过头去,不置可否。
“哈,若真是那样的话我就放心罗!”
这话才一出口,只见那双狭长的红眸深沉的瞅向他,原因只为他那句玩笑话竟挑明了他长期以来浮躁的源头——
* * *
夜晚寂凉的骇人,长日未化的冰霜厚厚盖过屋檐,然而苍穹居内隐约透出的火光却稍稍
化去了一点寒气。
“该死!”低吼不时自屏风之后传出,虽试着改变了手臂的角度,但洒下的药粉依然被风吹散了一地。正当他懊恼的想放弃时,不意突然有人从他背后拿走了药瓶。
“还是让我来吧!”
君唯愣了愣,他根本不需要回头看,像这样温柔无害的声音,除了他之外不会再有别人了……
“你不是睡了吗?”随口找了句话开腔,太过沉默反而教彼此尴尬。
“主子都还没安歇,哪有奴婢先睡的道理啊?”冷清秋自我调侃道,未料他无心的言论却让君唯想起日前骞飞的疑问。
失常……骞飞说他失常——始作俑者如今就在身后,他现下还真有点认同起骞飞的话。“你……”
“呃?”冷清秋莫名其妙停下手边的动作等着他下一句话。
“你有想回西苑去吗?”他的声音很低,低的几乎听不见。
冷清秋闻言蓦地心头一揪,但他只是默默在最后一处伤口洒上药粉后便拿过屏风上的衣服想替他穿上。
君唯回身制止了他取衣的动作,黯红色的眼紧紧锁着他脸上任何风吹草动。“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抽回被他握疼的手,冷清秋轻轻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你要我回西苑去吗?我是你抓来的俘虏,你要如何处置我我能有异议吗?”
“别试图激怒我,回答我的问题!”在烛光的反射下,红瞳透射出琉璃也似的迷离光芒。君唯的口气听起来竟有几分认真。
“告诉我,你想离开东苑吗?”
冷清秋蹙起了眉头,“东苑、西苑对我而言有差别吗?还是你肯放我回家去?”
“你已经无家可归,我劝你最好放弃这该死的念头!”
美丽的桃花眼闻言倏地蒙上一股怒气,冷清秋紧紧抿起唇不再言语,摆明已经放弃跟他沟通。
君唯不以为然的扳过他的身子,“谁准你转过头去?回答我!”硬是勾起那张细致的下颚,却见下唇又被狠狠咬上一圈。他微微眯起眼,他发觉他的习惯真不好……轻轻揉起被冷清秋咬出齿痕的唇瓣,柔软的触感透过指尖缓缓扩散开来,冷清秋有一张相当好看的唇,这一点他在长白山上便发现了……
他不自觉欺近身子,冷清秋却下意识朝后退去。
屏风之后的空间光是容纳高大的君唯便已经相当局促,如今在多了自己的情况更是连回避的余地也没有了。他反射性的抬起手想推开他,未料对方却冷不妨将自己拥进了怀中——
他骤然一惊,澎湃的心跳却让他连抬头正视他的勇气也没有。“你放开我!”
“若是放得开的话,我的心也不会这样乱了……”
“你说什么?”愕然抬起了眼,就在对上那眼底的深沉之前,君唯已经欺上了自己的唇——
微冷的唇像是呵护珍宝似的在他的唇瓣之间徘徊,冷清秋羞得想推开他,但面对压倒性的力道他只能任由那渐显紊乱的鼻息霸道落在自己唇上……直到他竟无礼的探出舌头缠上了他的——“唔……不……”
抵在他胸前的手显然毫无吓阻的作用,君唯眼底微醺,凝视着身下那张清丽绝美的容颜,轻轻笑了。
“清秋……”留恋的吻着那柔嫩的唇瓣,他首度低喃着他的名字。清秋,这个自从来到阎魔山庄之后便被彻底舍弃的名字。这是他第二次如此近看他,他的美,总教他心往神驰……
面对那双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眼神,冷清秋仓皇的捂住自己发烫的唇,他该逃开的!这个吻根本就不该发生!他想挣开君唯的怀抱,耳边却蓦地传来对他而言宛如雷电霹雳的轻语——“今晚留下来。”
“不可以!”斩钉截铁的回绝,他根本忘了要如何去回应接下来或许会倾天骇浪的怒气。他颤声退至墙角,根本不敢去正视那双渐生深沉的眼。
“理由?”
见君唯朝他欺近了一步,他知道他已经无路可退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还需要什么理由!”他抚着自己的唇,他怎能放纵自己去贪享他的温柔?明明就是不可能之事,他怎能陷进去呢?不可以……无论什么理由,他们绝对不可以——
“清秋——”君唯不明所以想拉他的手,却遭他闪避开来。
“冷清秋已经死了!如今你面前只是阎魔山庄内微不足道的奴隶,事实就是这样,少主——”
君唯听他刻意加重了语气,便讪讪退开了身子。“哼!“少主”?”他自嘲笑了起来,“这还是你第一次喊我呢!”
特意挖苦的话语并未能让冷清秋停住脚步,他掩面奔出苍穹居,深怕自己的情绪会再度失控——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内心有余悸的推开窗户,他才发现今夜即使没有飘雪,天空依旧布满一片深沉……
* * *
生了几天的闷气,阎嵬玉最后还是放下身段来到扬风轩。轩内的主人虽知道有人来到,但却连抬头也懒。
阎嵬玉吃味的抢下他手中的书,“看到我,你怎么连声招呼也不打?”
“天天见面,还用得着寒暄吗?”君唯没好气的取回他的书道。
“好几天没见到你了,你都不想好好看看我吗?”然而当阎嵬玉坐到他腿上之时,他的确抬头看了她一眼。
“嵬玉——”话还未说出口,阎嵬玉已主动吻上他的唇,君唯柔香软玉在怀,一时也来不及推开她。怎知这时候,冷清秋恰巧撞见了这一幕。他一脚跨进门槛,碍于轩内的暧昧让他一时进退两难。
阎嵬玉讪讪从君唯身上退开时还不忘瞪冷清秋一眼。反观君唯,神情倒是相当泰然自若。
冷清秋将信件依序搁上书案之后,极力平和自己的紊乱的情绪道:“骞爷说这是在灭秦南寨时搜到的信函,之中有不少是与秦南寨从往甚密的帮派。”
君唯冷冷看着始终低着头的冷清秋,“为什么这么迟才过来?”
“我在骞爷那儿整理了好一会儿才——”
“这种事下次叫他自己来!你是我的奴婢,不是他的!”
冷清秋咬着下唇不发一语,但在君唯眼中看来彷佛是对自己无言的责难。“算了,下去吧!”
正当冷清秋准备离开时,阎嵬玉忽然巧笑倩兮的对君唯道:“你这小婢能不能借我几天?”
“西苑那些人还不够你使唤吗?”挥鞭之事他至今心有余悸,阎嵬玉的狠毒可是见识过的。
“我是瞧这小婢够灵巧,放心啦!只是托她办件小事,我保证毫发无伤还给你!”
君唯犹豫的瞥向一禀默然的冷清秋,怎知他在对上自己的目光之后又立即别了过去。
那一夜之后,他与冷清秋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冷战,即使交谈也都止于公事。
然而阎嵬玉的刁难迫在眉睫,但他知道即是问他意见他断然也不会坦白。因此他只好改口道:“我这儿少不了他——你还是——”
未待他把话说完,阎嵬玉便已转头对冷清秋说道:“你叫静儿是吧?好静儿,你愿不愿意帮我?”
“这……”
“我不管啦!就这样说定了!你过几天就到朱凤阁来见我吧!”
“嵬玉!”对于她的自作主张,君唯有点儿沉不住气了。
阎嵬玉朝他抛了计白眼,“就借几天,人家都没说话了,你也别这么舍不得!”
君唯见冷清秋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