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谱,几下里一终合,可不就时不时出新菜,临时客栈就在林庄,自然是临时客栈的人先吃到新菜,客人反应好了,新菜才传到镇上的林家饭店。
开始造势时,陈董打先锋,先行在镇上露面,展示真容,被人看来看去,问东问西,好像展览稀世动物般,陈董内心很是不平。如今轮到林芳,人家不但跑到家里来看人,还有不少人想把人拐跑,拐不跑,也想先打上记号,这个记号么,就是先定亲。
刚开始,那些住在临时客栈的人,只是来串门,主要是看一看林芳母女,是否真如传言一般,再顺便打听一些底细,用陈董的话来讲,就是上门来闲扯淡。这一点,林家人都理解,毕竟茫茫原野,除了林庄这个小小的村子,再无处可消遣,而且被人骚扰,也是造势时预料到的,但出乎预料的是,竟是有人看上了林芳,托媒来提亲。
自从血瘤消除后,林芳越发长得娇美,且她不似本土女孩子,为显自家大家闺秀做派,矫揉造作,林芳身上有前世带来的书卷气,和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落落大方而不迂腐,且又博学,虽年纪小小,已是有大家风范。
不知是哪个人先讲出,若是娶林芳进家门,相夫教子,必会对丈夫多有助益,教出的子女也必是出类拔萃。林芳觉得,这些人简直就是抽疯。
一个人提亲还可找理由推脱,没想到,提亲也有人跟风,原来那些只是单纯上门聊天的,好像被人点醒一般,也一窝蜂的起哄。
第一二四章 亲来
更有最令林芳痛恨的一点,对于自己天生的小脚,她不胜烦恼,可提亲之人却是喜不自胜,本土女人以小脚为美,林芳正好符合他们的审美观点。
林芳自己不愿,大郎与李翠梅也觉此时定亲太早,便一个个婉拒,可任你百般理由,也比不过众媒婆那三寸不烂之舌,而且,推脱理由太多,对女儿也是不利,会落个倨傲名声,影响到女将来议亲。
既舍不得女儿太早定亲,又不想与来人闹翻,大郎与李翠梅夫妇二人商议,老和尚德高望重,可否请他说项一番,既可省去每日应酬麻烦,又不会有碍于女儿名声。
老和尚倒是答应爽快,可他说了还不如不说。老和尚讲,此女虽大福,却是不适此时谈论婚事,若真此时定亲,必会阻其福路,消弭其旺夫之相,于子女上也是有碍,若待得十三岁后,再行议亲,不仅旺夫旺子,且可福及全家。
这下子,倒是没人再提亲,可是家中客人更是络绎不绝,此时定不了亲,先看住也好呀,省得被别人家抢了去,一个个没事找事来林家串门。那些个来看病的,病好了,也不急着回家。只是闲极无聊来游玩的,更是无事三分忙,每日必蹬林家门,谓之答谢主人家的款待,反正能租得起临时客栈小院,必是不缺这几个房租钱,搞得林家人烦不胜烦。
林芳每日都在学堂呆到天近晚时才回家,午饭也在学堂将就。有家不能归,恨得林芳牙痒痒,老和尚再来要菜谱时,林芳故伎重演,使坏讲错材料,不是将盐说成糖。便是辣椒换芥末,甚或将比例大变,老和尚口腹深受其苦,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他自己好玩,一句话便可阻止的事,偏要添油加醋,惹怒了这个小刺头呢。
见陈董笑得肆无忌惮,林芳恼羞成怒:“笑笑笑,再笑我把你也推出去。让那些媒人踏破你门槛,看你还笑得出。”
“哈哈哈哈,”陈董又大笑几声。喘着气道:“你别吓唬我,吓唬我也没用,我一个被家人丢弃的庶女,纵使长得比那天仙还美,也不会有你这种待遇。除非我身怀巨资,可惜如今我身无分文,只能依附于林家过活,所以,你趁早打消这个想法,想点实际的。”
林芳皱眉:“那你说怎办。你向来鬼主意多,给想个法呗。哼哼,要是不尽快给我想出办法。我让你日夜不得安宁。”
纸老虎发威,陈董才不怕,虽是由大笑变成闷笑,只是不接话。如此幸灾乐祸,林芳却是无可奈何。索性起身往外走,冬日天黑得早。再不回去,爹娘该亲自来接了。
吐吐舌头,陈董拉起陈世缘小手,紧随其后。齐十一直在厨房待命,此时也从厨房中出来,跟在三人身后。
笑着摇摇头,蓝婆子收拾碗筷。别看自家小姐和司马小姐教着几十个学生,被人尊称为夫子,可到底还是两个孩子,时不时也会斗气。
还未到林家门前之时,远远的便看见门前停着几辆马车,林芳内心埋怨蓝婆子情报不准,这不还是有客人么。此时天色不早,林芳不想再转回学堂,可也不想回家,便径直往陈董的院子走去,刚没走几步,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林芳无奈只得站住。
“小人精,挨到此时才回家,到得家门却绕门而行,你想到哪里去?”
咦?好熟悉的声音,林芳抬头,果真没听错,惊喜唤道:“二祖母?”
“哈哈哈哈,”童氏一把捞起林芳抱于胸前,仔细观看林芳面容,欣喜道:“嗯,血瘤还真是毫无踪影,消得好,消得好,我家芳儿还真是貌美胜花,怪不得有如此多人家来提亲。”
“噗,”陈董一路逗弄林芳,林芳只是梗着脖子不理人,自管自己走路,好不容易忍住笑的陈董,此时听童氏提起人家来给林芳提亲的话题,忍不住喷笑出声,看来自己这个死党,今日是躲不过这个话题了。
自己已经快九岁,个子也已不算矮,还被人抱着,原本并未感觉不妥的林芳,此时听陈董喷笑,赶紧从童氏身上滑下,给童氏介绍:“二祖母,这是司马茹素小姐,芳儿的好友,就住在隔壁,这个是司马小姐的义弟,唤作陈世缘。”
陈董屈身给童氏行礼,陈世缘则围着陈董一个劲打转,并不理会这一切。
童氏点头受了陈董的礼,双眼盯着一刻不停的陈世缘,突然出手将陈世缘举到头顶,快得在场无一人知是发生何事,等陈董听着陈世缘在空中高声尖叫挣扎声,反应过来,扑上去要抢过陈世缘时,童氏已是如耍杂技般,将陈世缘抛上抛下,在身前身后绕转,倒似在玩她平日里使唤的双节棍,而不是一个五岁多的孩子。
跑前跑后,别说抢到陈世缘,就是连童氏的衣衫都未挨着,陈董气极大呼:“快把我弟弟还我。”
林芳不知童氏为何要这样,却是知再如此下去,陈董会发狂,这家伙狂起来连命都不要,以二祖母的功夫,两败俱伤是肯定不会发生,可是陈董伤到她自己倒是非常有可能,林芳也赶紧大呼:“二祖母,快停下来,我头晕。”
呼声刚落音,童氏已是到了林芳跟前,一手抱着真正头晕的陈世缘,另一只手摸向林芳手腕,紧张问道:“怎地啦,怎地啦,快让二祖母看看,可是有何不妥?”
林芳挣脱童氏大手,双手伸向陈世缘道:“二祖母,快将世缘放下。”
“哦?呵呵,这是个好苗子。”
自己又着了芳儿的道,童氏又好气又好笑,说着话,便将陈世缘放在地上,陈董冲上来一把抢过陈世缘,紧紧抱住,双眼却是瞪视童氏,似要喷出火般。小世缘已是被转得腿软站不住,紧靠在陈董身上,一动不动。
林芳好奇:“二祖母此话何意?何为好苗子?”
为林芳刚才的虚报军情,童氏弹了一下林芳脑门,答道:“这孩子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不仅可根治其多动之症,且就其体质体格,极适练轻功,若能下得苦功,必会大有成。”
陈董由瞪视变为讶然,不等陈董问话,童氏接着道:“至于这位司马小姐,她之练武,跟芳儿你辨药一般,天赋太差,即便后天补拙,也只能起到强身健体作用,不会有何成就。听你娘讲,司马小姐在跟齐十学武,要我说来,还是姐弟互换好些。”
哦,二祖母,你打比方就打比方,不必拿我短处举例吧,我不就刚才为救急,说了一句谎吗,林芳嘟嘴瞪了一眼笑眯眯看她好戏的童氏,转而向满脸疑惑的陈董解释:“我家二祖母乃是医者,至今为止,她的医术与功夫,我还不知有谁能比,她如此讲,必是有道理。”
陈董这才明白刚才童氏那一番动作的用意,便要行礼答谢。
童氏出言阻止:“行了,你是芳儿的朋友,便是我的晚辈,往后在我面前,就如芳儿般,我这人最烦规矩。你先带着你弟弟回家,休整一番,便过来吃饭。记着,将身上打理清爽,我家有孕妇,非常时刻鼻子很是敏感,闻不得异味。”
童氏此话听起似嫌弃陈董衣衫凌乱,可是,在外摸爬滚打十几年的陈董,却是听得出语中的亲切,好似在喝斥自家从外调皮归来的晚辈,洗洗手吃饭。初次见面,一个古代老人家,竟是能做到如此这般,看来林芳平日里并没有夸大其词,她家二祖母确实是个可爱的老人。
第一二五章 愁亲
孕妇?谁怀孕了,林芳满脑子问号,莫非二祖母一来,就诊出有人怀孕,难不成是娘亲?
还来不及问,一个大嗓门就在耳边响起:“怎地接个人要如此久,芳儿,刚刚是不是你在叫嚷,是哪个惹你了,二祖父我给你揍他。”
大眼眨呀眨,看着似乎比两年前还年轻的林仲嗣,林芳小手一伸,指向童氏,满脸委屈道:“是二祖母,她突然惹我朋友,惊着我了,二祖父帮我揍她。”
“呃,这个,你二祖母也非是有意,她惹你朋友,必是有她的理由,芳儿不要太计较。”
“哈哈哈哈。”
林仲嗣此言一出,身后大郎和李翠梅还有林翠娥,已是乐不可支,林芳这分明是故意的。
良平镇远近皆知,林仲嗣怕老婆,家中人虽明白林仲嗣与童氏之间,没有谁怕谁,只是林仲嗣体谅妻子一人照顾一大家子,尊重妻子,不过,林仲嗣一般不会违逆童氏,家中凡事均听童氏的,这确是事实,林芳如此讲,便是在戏弄林仲嗣。
“小人精,越大越调皮。”
捏捏林芳的鼻尖,童氏握住林芳小手,往屋门而去,林仲嗣快跑几步,挤开要掀棉帘的大郎,长臂一捞,棉帘便被他掀起老高,童氏斜他一眼,抬脚进屋。扭头冲林仲嗣眨眨眼,林芳咯咯咯笑着被童氏拉进屋。
大家重新坐定,林芳虽被童氏拉到她跟前坐,嘴里回答着童氏与林仲嗣的问话,眼睛却不时往李翠梅肚子那里看,犹豫是不是该问出口,娘亲可是真的怀孕了。
如此赤裸裸的眼神,看得李翠梅莫名其妙。倒是先问林芳:“芳儿,你可是有事?”
“哦,二祖母讲,家中有孕妇。”说着话,眼睛还在娘亲肚子上打转,意思不言而明。
好笑的拍了一下林芳后脑勺,童氏解释:“我讲家中有孕妇,非是讲你娘亲,是你六婶怀有身孕,不过一路来颠簸劳顿。你六婶已是疲惫不堪,此时喝了安胎药,在你小姑院内安睡。你若想见礼。恐是要等到明日才行。”
哦,原来不是娘亲怀孕呀,林芳眼露失望。活了两世,她自己都是家中最小的,若是有个弟弟或妹妹多好。自己也可体验一下当姐姐的滋味。
大郎也是眼中失望一闪而过,要是怀孕的是自家妻子该有多好,不过妻子年龄已是不小,再生孩子的话,必是危险,还是妻子的性命要紧。相通关节,大郎心中释然,反而叮咛林芳:“芳儿。与你二祖母同来的,还有你王家大婶婶,此时也已在你小姑院中睡下,记得明日见礼时,定要稳重。”
童氏挥手阻止大郎接着讲下去。不耐烦道:“她家若是就因此事对翠娥轻看,只能说明她家人心胸狭窄。目光短浅,若真如此,翠娥干脆莫要嫁给她家,省得进门后受苦。”
本朝规定,守孝期间,不得谈婚论嫁,不得大摆筵席,不得穿着艳丽,不得大声喧哗,夫妻不得同房。袁莉此时怀有身孕,而林伯嗣死后刚满三年,那必是在孝期内怀起,若是被人得知,便是大不孝。
六郎只是一个手艺人,不入仕途,倒对他自己无多大影响,最多被人耻笑几句不孝,无关痛痒,该打家具还打家具,该做生意照做不误。可若是此期间所生孩子将来要读书,要当官,便会受极大影响,会被认为是不祥之人,即便孩子将来有特殊才能,朝廷会破格录用,也会被人忌讳,孩子成为鸡肋一般人物,弃之可惜,留之心悸。
童氏发现袁莉有异样之时,袁莉和六郎两口子自己都不晓得已怀孕,别人更是不得而知。成亲几年,好容易怀起,虽孩子来的时间不对,可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不可能不要。两口子与童氏商议之下,决定送袁莉来大郎这里躲避,对外就讲是袁莉生病,连童氏都无法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