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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连个眼神都没抬,浑身上下尽显冰霜之色,外放的气息甚至带着几分淡淡的魔气,在空气中形成了像风刃一样的东西,也不管身后的人,一个停顿也没留下,就朝着里面走去。
这些黑袍人忽然这么的疯狂,肯定是这间密室之中有玄机,很久之后我才得知,要是放人进了密室,哪怕他们不死在我们的手上,也会被凤怡以失职之罪处死。
所以他们这次的攻击,可以称之为是放手一搏。
周围的气息很凌乱,身后发出了许多空气碰撞。撕裂的声音,还有血溅出来的声音。
我和楚墨的身份从进来打探消息的人,变成了光明正大的刽子手。
只不过,这么嚣张的楚墨,我喜欢!
密室的门看似被关的很紧,可是楚墨轻轻一推。这门。居然轻易的打开了!
在楚墨推开门的瞬间,原先一直飘浮在我们身旁的小金,居然自己回到了我的手上,缠绕了一圈,像一个死物。
这间密室尤为复古,说是密室,不如说是女子的寝室。因为四周挂满了纱帘,是粉色的,下面还有地毯,只不过已经被血迹所覆盖。
一旁还有几张已经破碎的桌椅,可以看出,发生了一场恶战。
但是我和楚墨的到来,恶战已经结束,想要看看打起了的是谁,我拉着楚墨,急忙忙的朝前走去,可是才走到中央部分,我却发现一件事,虽然周围的纱帘很多,挡住的东西也很多,可是一个身影,却屹立在我们的面前。
我试想过出现的人有很多种可能,可是却没有想过,出现的人,居然会是他
一位老者的身影背对着我们,一身道袍,仿佛置身世外,像是个绝顶的世外高人,似乎是听到了我和楚墨的脚步声,他微微回过头,看着楚墨,满脸笑意。
师父。
楚墨开口,眼底满是恭敬。
来人,居然是只在仙人墓里出现过一次的楚墨师父无须子!
那个月朔王朝神殿的神使,在外婆的故事中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人。
我一夜白头那次,他和楚墨的对持,我是丝毫没有忘记,那时候的他们,说话都带刺,仿佛只要一擦出火花,就能够动手。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那段对话,让我误以为楚墨背叛我。
在楚墨的面前,三千发丝寸寸成雪,一夜白头自毁容貌。
也不知道无须子是不是发现了我眼底闪过的困惑,还有那极其复杂的眼色,居然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了一句陆尧经常对我说的话。
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全都是真实的。
我猛地抬头,想要说什么,却见无须子的眼光已经转向了楚墨。
我感受到那个逆徒现世,想要亲自将她逐出师门,但是她太狡猾,看到是我,直接逃了。
楚墨点头,看到他和无须子这样,我心底真的不知道什么滋味。
曾经,我一直以为在仙人墓是外婆和无须子演戏,为了让我和楚墨分开,可是现在看来,一切却都全部是这样!
心中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
和无须子交谈了几句,发现顶上有一个大坑,他说,凤怡就是从这里逃的。
我问他,为什么不去追?
无须子说,师徒缘尽,时候未到。
况且他已经算到了我和楚墨会来,所以站在这里,是为了等我们的。
不得不说,凤怡也蛮厉害的,在她让杜心语虚张声势的时候,应该是还不知道进来的人是谁,让封天加紧排查,但是陆尧拖住我和楚墨的时候,应该就是凤怡和无须子已经打了起来,只不过虽然这里的桌椅尽碎,还有满地的血迹,但是她还是狡猾的逃了。
凤怡本来的伤势就没好,这下和无须子一打,估计又要伤上加伤了。
可是,我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陆尧会知道我和楚墨还有无须子同时进来?
无须子临走前,盯着我看了很久,我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他消失到了我的面前,我都不知道他是从哪离去的。
楚墨拉着我,打算往回走,我指了指头顶凤怡弄出的大坑。
这里上去不是更快吗?
你想钻狗洞?
楚墨这句话,直接呛的我闭上了嘴,可是我心里却在暗爽楚墨的腹黑,这句话,直接把凤怡骂成了落跑狗
门外,满是尸体,先前跟着我们的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一些没死的,也对我们一脸的畏惧。
封天里的人,就这实力?
显然不是,因为我和楚墨摸了好多具尸体里的牌子,全都是最高不过带着绿牌。
死在这里的,不过都是一些小角色,实力过的去的,全都还没出现。
我和楚墨,故意穿过刚才碰到陆尧的地方,从那个地方,走回了外堂,之后走到了婴儿血池的时候,身后已经没有了小尾巴。
而且,莫离,杜心语他们也没有出来一个拦我们的,不知道是有意放行,还是什么原因。
总之,我和楚墨在这里杀了人,居然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回了家。
出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车子还在上面完好无损,可是楚墨明显带着几分急促,让我快点开车,想要回去见见柳诗钒的尸体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原来,他在下面那一脸的悠闲全都是假的,居然连我都骗了过去。
到了老道士家,推开门,却发现大家一夜未免,全都坐在了沙发上,而柳诗钒的尸体,则是直挺挺的躺在了冰柜里面
不一样的是,曾经冰柜里有一层包裹柳诗钒的冰棺材,现在则是让她的尸体直接露天。
老道士见我们回来了,问我们到底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问柳诗钒的尸体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老道士说,我们出去之后大家都没有睡觉,一直坐在客厅里想对策,可是谁知道,这具尸体自己走了回来!
走的很慢,虽然每一步都带着水渍,但是却像是活人一样,边走还边摇头,嘴里小声的反复念叨两个字。
楚殇。
这具尸体为什么消失,发生了什么变故,是我们目前还不得而知的,可是环顾四周,我居然没看见帝岚在哪!
楚墨不是让老道士他们喊帝岚过来帮忙吗?
我在这。
帝岚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原来他坐在我身后的沙发上,可是帝岚身上的气息全无,而且过于的安静,安静到他不发声,我居然都没感受到他的存在。
我回过头,对帝岚说了一句谢谢。
他摇头,和我说,他来的时候,这具尸体已经自己躺回了冰柜里面,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是要让我自己小心。
说完这句话,帝岚连个眼神都没给楚墨,就走了,而楚墨的表情很淡,似乎也没有看到帝岚的存在。
老道士他们一夜无眠,我让他们去睡觉,和楚墨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守着这具尸体,很困,可是却又不得不睁着眼睛。
楚墨见我这样,将我搂入怀中。
睡吧。
我想要陪楚墨一起,他却对我说。
凤怡的现世,才能真正的掀起大时代,不养好身子,你要怎么迎接?
话语中,还闪过几分心疼。
第三百零八章 大梦几千秋 (必看!!!)
虽然是白天,可是经过一晚上紧绷的神经,我真的倦了,累了,乏了。
就这样。在沙发上,靠着楚墨,进入了梦想。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做梦,居然也不能安稳。
我又进入了许久未进的那个黑暗的空间,四周一片漆黑,弥漫的,只有我的恐惧。
我想张口,大声的喊叫,可是浑身却在发抖,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我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聆听自己的心跳,跳的很快。仿佛我呼吸的节奏,都快要跟不上。
我深知是梦,却又无法清醒。
为什么躺在楚墨的旁边入睡,我都还能做噩梦?
心中很明白,这个梦,很有可能。是人为的
一有这个想法。我心中的恐惧瞬间放开了不少,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周围还是很黑,可是我已经克服了心中最害怕的恐惧。
没想到的是,在我起身的瞬间,四周发生了变化。
我居然见到了。曾经养蛊人对我下蛊唤醒我灵魂记忆中,最深刻,最害怕的一幕。
凤怡,剥我脸的那一段。
我看到发生的一切,冲过去,很想帮忙,可是却无能为力,因为我的躯体,直接从他们的身上传了过去。
我很想帮她,很想帮那个被凤怡剥了脸的我,我能够感受到她的疼痛,可是我只能抱着胸口,站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着一切。
心里很疼,上一次看到这一幕,我还能从旁观者的角度,而这次。我却是切身的体会了,她疼,我跟着疼,她不甘,我跟着不甘。
我的心,渐渐的冰凉,看着前世的自己,在那块石头上,刻下了我本轻狂。
本以为,她刻完这四个字,我就能够醒来,可是却发现,周围的景象,又发生了转变。
我周围变成了一处十分陡峭的悬崖峭壁,我站在那上面,而我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你是谁?
我吓的猛地后退,脚下一滑,差点跌入悬崖,可是她却握住了我的一只手,狠狠的将我拉了回来,随后也不看我,坐在悬崖的上面,将腿伸出,在空中**。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这句话,直接将我绕了进去,为什么我可以看到另一个自己?
坐啊。
她招呼我,我四周看了看,这里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风的声音,仿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凭空捏造出来的。
她不放我走,我是走不了的。
我硬着头皮,坐在了她的身旁,她和我说,她是云轻狂,又不是云轻狂。
因为她,是前世的残念。
也就是附在我身上的那股残念。
一听是自己人,我有些不那么害怕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空间,是由那个黑色空间衍变而成,我莫名的被拉入好几次,但是发生变故,这是第一次。
她说,这里是我的内心世界。
黑暗,恐惧,懦弱,无能,害怕,这是心底最深处的我。
正因为我有了这些情绪一直没有打破,所以我才没能见到她,每次见到的,都是那片狭小,黑暗的世界。
可是这一次,我的内心发生了转变,因为我真正的,克服了心中的恐惧,站了起来。
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选择让我见到前世被剥脸的那幕?
而且,看样子,她熟读了一切。
见我听了她这句话十分的迷茫,她忽然目光放的很远,眼底闪过一丝迷离。
大梦几千秋,今夕是何年?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目光回到了我的身上,可是我看着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还有她说的这句话,心底闪过一丝迷茫。
是啊,大梦几千秋,今夕是何年?
她的一句话,一语道破了心中一直以来,想要哭诉的东西。
这句话说完,她陷入了沉默,而我,也陷入了深思。
良久,我问她。
我该怎么办?
她望着我,问我。
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点头,又摇头。
见我这样,她的面上,忽然绽放出一抹笑容,笑的很甜,很美,还很纯
传说,天地初开,万物复苏,生出了一处地方,名为苦海。
苦海的一边,接连人间,而另外一处,接连地狱。
不知道经过多少年,也不知道是何人在苦海的一头,种下了带血的红莲。
而在苦海接连地狱的那一头,种下了一株纯白的,曼珠沙华。
佛说平等,不论过去现在未来,天地万物时空,方位大小多少,人与人,如此如彼,穷富贵贱皆平等。极乐净土是没有过去现在未来的。具有超时空相貌的莲花,独享福报,成为净土世界的花朵。
而彼岸花则成为了地狱唯一的花,人们只以为,它开在黄泉,开在冥界三途河边,是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却忘了,它曾经最早,开在地狱深处的苦海之中。明明它和清莲是一同种下,可是一朵,成为了天地之中,最纯净的花朵,一朵,则成为了黄泉路上唯一的色彩。
地狱的鲜血,将它灌溉,明明是纯白的花朵,却成了凄美的血红,有花无叶,有叶无花,两者永不能相见。
而明明带血种下的红莲,却被佛光洗礼成为了清莲,受世人**戴。
她恨,凭什么她要被种在地狱的最深处,凭什么要终日被鲜血所沾染。
凭什么不能和清莲一样,成为一个象征?
终有一日,苦海最深处的那朵曼珠沙华,修成了人形,可以去投胎渡劫了,可是,却被命运安排成了天女。
与她一起的,还有一同被种下可是却被洗礼成为清莲的那株带血红莲。
莲花,代表的是我。
而曼珠沙华,代表的是凤怡。
但是,命运却做了一次捉弄。
明明是两个一同出生的婴儿,却在出生之日换了脸,更是将另外一个婴儿,直接丢入了苦海,待有心人,将她拾起。
我被她的这段话打醒,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凤怡这么憎恨我。
因为我和她,仿佛天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