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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鼎文虽然最后冒险参战，表现尚佳，脸色还是苍白，惊慌未定，建议将战区司令部从洛阳撤离，隐蔽到城外，以免遭到日军航空兵袭击斩首。
赵羽没有反对，战区核心人物和司令部机关，的确要保证机密和安全。
参加会议的核心人员，只有十数人，两个总司令，几个参谋部高层，几个警备洛阳的部队军长，面对日军轰炸以后的惨象，议论纷纷。
赵羽是绝对的主战派，直言不讳，要求第一战区，马上反击，争取中原突破，逆转形势，让日本人尝尝中国人的厉害。“收复郑州附近一切日军盘踞地区，消灭开封日军，然后主力突破河防，剿灭一切日军势力，并且，消灭投降日寇的孙良诚等汉奸势力，联系山东安徽江苏等地游击部队，战区内全面反攻。”
赵羽的话，震撼了全体高级军官，好几个将领振臂高呼，愿意死战到底，也绝对不在日军轰炸之下苟且偷生。
洛阳空袭，不仅没有挫败中国官兵的意志，反而激怒了很多有血性的人，有赵羽这个主战派领头羊的呐喊，大家都振奋起来。
但是，也有部分人员摇头不语，表示根本做不到，最起码，蒋鼎文和汤恩伯的调子就是，只要能击溃郑州外围的敌人，遏制敌人攻势，再攻取敌人防守严密的霸王城邙山头，广武城等据点，就不错了，最高目标是收复开封，击溃敌人主力。
“欲速则不达，志大者才疏。并非我们不愿意取得胜利，而是敌强我弱，加上灾情严重，自顾不暇，所以，小规模攻势还是可以的，考虑再多，就超出可能了。”蒋鼎文在战区司令部差一点儿被日军飞机炸死，他自己家里，被起了火，惊魂未定，非常低调。
蒋鼎文毕竟是战区第一人，威名赫赫的老将，他的态度，马上影响了很多人，有些将领甚至因为长官的关系，转而附和他的意思。
赵羽怒极，拍着桌子告诉大家，自己愿意担任收复郑州和开封两城的前敌指挥官，只要一个师的部队，其他一些帮助，就可以完成任务，并且，愿意立下军令状。
“如果一个月内无法攻取郑州和开封，则赵羽愿意斩取自己项上人头，肃正军纪，”赵羽二话不说，当即找来笔墨纸砚，刷刷刷写下了一张军令状，签上大名。
“这个，贤弟，你何必呢，不这样好吗？”蒋鼎文被赵羽窘住了，有些羞愧。
汤恩伯也劝说赵羽，不要意气用事，在他看来，日军在开封和郑州都囤积了重兵，配备大量重型武器，还有航空兵优势兵力支援，第一战区主力反击，都未必能成功。
“那好，给我一个团的部队，我就消灭郑州敌人！”赵羽气壮山河地说。
“贤弟，你太意气用事了，蒋总司令召集我们，是严肃地商量第一战区抗战大局，不是兄弟们喝酒行令开玩笑！”汤恩伯也看不过去了。
赵羽笑笑：“两位总司令，诸位参座和军座，我赵羽军令状都立了，难道是开玩笑的吗？我什么时候开玩笑？”
“先说郑州，敌军坚守邙山头，霸王城，工事坚固规范，火力配备严密，官兵斗志旺盛，战术严谨，我军三面围攻而不下，参战部队多达几个师，损失惨重，你的一个师或者一个团，如何能攻下？就算能攻下，如何能守住既有阵地不被敌人消灭？”汤恩伯也郑重起来。
赵羽笑笑，“这个保密，不过我的确愿意尝试，反正，战死了也比在这里被鬼子揪住脑袋炸要强得多。”
蒋鼎文还在犹豫，汤恩伯站起来：“我明白了，赵羽将军是组织敢死队，对敌人亡命攻击，想必这是赵羽将军擅长的特种进攻了吧？”
所有与会人员，虽然感觉很神秘，还是对赵羽不太看好，他们都是洛阳和附近的驻防军，没有参加中牟战役，不知道情况，报纸上吹嘘赵羽如何如何，他们打破脑袋也不会相信。
不过，赵羽这种敢死作战的精神，还是感染了大家，以三十六集团军总司令李家钰将军在内，大家纷纷夸奖赵羽的勇气，表示坚决配合赵羽，消灭郑州附近的敌人。
“赵羽将军，如果我军能够参战，如果您将军的部队能够撕开一个口子，我部官兵，必然杀上去，跟鬼子死磕！”
“对对对，我们第三十一集团军，也将全力以赴，”汤恩伯麾下的三十一集团军，是中央军，麾下大将军长陈大庆，张雪中等人，见赵羽如此疯狂，川军都跃跃欲试，也振臂高呼。
赵羽挥手让大家安静，平和地讲述了自己在中牟夜战中，如何跟日军缠斗的事情，毫不夸张地讲述了过程，最后总结，是自己一个人动摇了日军整个防御体系，击毙日军至少三百人！
“啊？”
“天哪。”
“这怎么可能？”
赵羽神秘地笑笑：“等这一次战斗结束以后，我告诉大家，不是我多么能耐，而是我们有特殊秘密武器。”
大家纷纷纠缠赵羽，要他讲讲，赵羽坚持在消灭郑州外围日军以后。这种故作姿态的做法，将大家刺激得嗷嗷直叫：“好，我们愿意跟赵羽将军一起跟鬼子死磕！”
赵羽阐述了自己的构想，他带领敢死部队，崩溃敌人的防御体系和战斗意志，让其他部队一拥而上，围歼郑州外围日军。
“行行行！邙山头和霸王城一带对峙很久了，只要您能突破，我们必然消灭全部鬼子。”将领们一阵叫嚣。
蒋鼎文看看形势，站起来，让赵羽将军令状收起来，“赵羽呀，从私说，你是兄弟，从公说，你是客人，委座派遣的专员，救灾第一，客将，让你这么当敢死队长，我于心不忍，不过，既然这样了，你放心，所有功劳战绩，都是你的，前线一切部队将领，都听你调遣，你需要的一切武器装备，我们只要有的，都给你提供。”
汤恩伯对于中牟战役的过程，是详细询问了的，非常清楚，所以，信心倍增：“好，我也表态支持，”
会议决定，委任赵羽为郑州突击战的前敌总指挥，当即给他配备了一些指挥部人员和设备。
会议刚刚结束，前线就传来消息，日军在郑州外围发动了攻势，试图再次占领郑州。
蒋鼎文和汤恩伯都看着赵羽，询问他的对策。
赵羽笑笑：“你们两位总司令先期维持局面，我等等再说。”
当下，赵羽刚组建的前敌总指挥部的架子，开始了工作，首先跟重庆和长沙进行联系，询问特种战斗装备的进口和运输情况，这些，是赵羽早些天就强烈要求了的，规定了运到时间，通过渠道，跟米国境内的自己筹办的军工企业人员，毛人凤等人取得联系，将这些武器装备，限期运到。
“货物已在长沙囤积，既然郑州紧急，即派飞机运输。”长沙回电。
第903章日军猛攻
听说第一战区即将和日军大战，日军狂轰滥炸，郑州等地日军重兵压境，赵羽又规划了宏大壮阔的远景，重庆方面态度还算积极，委座亲自发电鼓励，还督促各个环节，马上运输物资。
他和各个环节的国服军将领，官员们，都不知道这些装备是什么，有多重要，反正，从米国运输回来的一部分，还有一些从重庆兵工厂运输出来的一部分，被委座下达死命令，由陈纳德的第十四航空队快速强行运输到洛阳。
“辞修，你怎么看第一战区面临的情况？”重庆官邸，委座询问从第六战区前线返回述职的陈诚。
陈诚了解了情况，先谦虚了几句，马上赞同：“缅甸战场失利，我军精锐损失很大，部队士气受到影响，国际上有也有不利，所以，我觉得，应该鼓动第一战区努力战斗，取得进展，提振抗战精神。”
委座迟疑道：“你就不担心不能驱逐日军，反而受到损失？”
陈诚思索一下说：“缅甸失利，原因很多，英军不能与我合作，我方作战物资不能及时补充，且远离国内根据，人地两生，种种原因之中，出国远征的任何与地利，才是我军失败的最根本原因，我军战场上，并未输给日军多少，可惜，在撤退途中，数万英勇将士被饥饿疾病拖累，白白牺牲在路上，这种情况，和我军在抗战初期的情况，并无本质差别，战斗未败，败于撤退措施不力。”
委座马上明白了：“嗯嗯，很对，所以，第一战区发动突击，和日军决战，属于我军内线，取胜的把握很大？我军在河南，有最精锐的三十一集团军，其他兵力也相当多，蒋鼎文和汤恩伯，都很有一套，加上赵羽，或许可以给我国家挽回颜面吧？”
陈诚建议，全力支援洛阳，动用米国人陈纳德控制的十四航空队，从空中支援。
委座审时度势，最终肯定了。
“委座。”陈诚期期艾艾地问：“听说青海省主席马步芳给河南大灾捐献一千万现大洋赈济，又投资河南农工业更多，不知传闻真假？”
委座笑笑：“洛阳方面已经来电汇报过了，这一次，马步芳这么努力，实在超出本人的预料。”
陈诚凝重地说：“卑职还听说，洛阳方面赵羽将军和马步芳主席打赌，赵羽乘坐专机，千里奔赴西宁，赢得了赌局……”
委座笑笑：“赵羽确实厉害，我相信。”
陈诚更加谨慎：“委座，所以，我们应该加强警卫工作，特别是重庆机关，您的官邸，赵羽和八路军彭德怀等人打得火热，我很担心他被****。”
委座目光一跳，思索了一阵：“嗯嗯，辞修持重，果然老成！不过，我还是相信赵羽的，这个年轻人，真正是个热血青年革命者，心思清纯，是个绝好的职业军人，我还是放心的，不过，我们也要采取措施，争取抓牢他。”
因为武汉地区军事形势稳定，委座派遣陈诚担任巡视员，代表他到河南巡视，慰问当地军民，也适当照顾一下舆论，最近，以范长江名义将河南巨大灾害的惨况逐一刊登，传播开来，重庆已经家喻户晓，政府面临着不小压力，正好可以让陈诚做出姿态。
陈诚马上出发，委座亲自送出门外，看着陈诚的座驾离开，他脑子想的更多，怎么抓紧赵羽呢？封官许愿？还是以情动人？这个愣头青，居然跟蒋鼎文和汤恩伯结拜，哼，这种官场上的朋党之举，实在可恶。
和重庆方面积极支持相反，北平的日本驻军新任统帅香月清司中将，看待河南战场的眼光，是一笔带过，他强令半个月内，三十六师团必须完成对郑州华夏军的打击，将主力调遣到河北一带，防堵八路军的进攻。
香月清司是个老牌的日军将领，七七事变的时候，华北方面，他就是天津日军司令官，积极策划了事变，还担任中国驻屯军的司令官，亲自带领部队，进攻天津和背景，制造一系列屠杀血案，是有名的刽子手，后来，担任第一军的司令官，以后又奉调回国内，在日军和日本政坛上，因为战功卓著，被视为知兵老将，青云直上，备受重视，一度成为陆相的人选。
这一次，冈村宁次被生擒，他马上被日军大本营看中，选派到北平，还提升他为大将军衔，负责善后华北战局，遏制情况恶化。
香月清司头脑清晰冷静，马上制定了一整套战略战术，要在开封郑州一带发动攻势，震慑国府军以后，调集主力围攻八路军，他已经从关东军中继续申请兵力。
“前线战斗进展如何？”他从北平跟郑州前线的三十六师团长直接电话联系。
师团长田上八郎中将立刻精确地汇报了情况，并表示，自己可以轻易打败敌人。“我要让雪师团的部队，像大雪一样，覆盖在郑州的天空。”
三十六师团，是日本东北地区兵员组建的部队，那里经常下大雪，被俗称为雪师团和雪部队，此前，他们曾经参加中条山战役，被赵羽斩首井关韧中将，全军溃败，现在的部队，又重新组建训练的。
此次，雪师团不仅有本师团的部队，还配属了更多部队，作为向郑州正面国府军突击的力量，其中久野部队，奈良部队，江口部队，都有两个步兵大队配属炮兵中队的实力。附近还有一个独立步兵旅团，进驻黄河渡口和铁路桥原址，随时策应。
香月清司很满意，夸奖了他几句，强调进攻的战术要突然，实现航空兵，步兵，坦克炮兵等的协同，为了强化这一行动，日军调集了五十多辆坦克，组建一个坦克大队。
“放心，我三十六师团一定迅速达成目标！”田上八郎自信满满。
“还是慎重好些，特别是汲取中条山战役的教训，你们要着力加强司令部的安全保卫，不能重蹈覆辙！”香月清司大将特别告诫。
“哈伊！”田上八郎中将雄赳赳地跺脚，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知道赵羽吗？就是那个支那的特种战专家，据说，他没有被我们航空兵消灭，还参加了偷袭我军中牟的战斗，你一定要小心！”香月清司在日本国内，也没有放松对中国战场的注意，履新以后，马上搜集资料，调查研究，很恐惧赵羽的存在。
“哈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