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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流露出一股子痴情味道,只怕任哪个女人都无法抵抗这样的眼神。
“楚……”知府也向着楚龙吟拱手,却还在犹豫着面前这位究竟是楚龙吟还是楚凤箫。
“楚龙吟。”楚龙吟替他解惑,露出一口白牙笑得若有所指。
“啊!沧海兄!近来可好?你怎会到了沙城来?”知府露出个恍然的表情,也笑得灿烂。
沧……沧海……楚龙吟的表字么?大约取“龙吟沧海”的意思,看样子以前勾搭我时他说他和我一样也喜欢海并非胡诌,只是……沧海……为什么听着好想笑?太正经的缘故么?
两人正在这里寒暄,那厢师爷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认亲大会,知府回过神来,压低了声音向楚龙吟道:“沧海兄,今日这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也被掺和进来了?”
“放心,此事与我们无关,”楚龙吟笑着拍拍他肩头,“凤起兄请归座继续问案罢。”
知府冲着楚龙吟将头一点,转身往回走的时候目光从我的脸上掠了过去,眉尖轻挑,带了抹古怪神色。
待这知府重新归座后,楚龙吟照规矩自报了家门,言明自己乃清城知府,将我和迅只说成是他的家眷,没有透露真实身份,如此一来三人自不必下跪,只站着将方才街上之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却又因其它几个人证证明当时秀儿扯着楚龙吟叫“坏人”,秀儿这会子又昏厥过去正在府衙后堂房间里接受医治,暂时无法上堂受审,所以楚龙吟一时还不能离去,要等这知府将案子审到一定阶段才能再做安排。
我们三人被衙役带下堂来请至偏厅休息,我便问楚龙吟这个凤起是做什么的,楚龙吟低声笑道:“情儿还记得咱们在那山腹里躲避沙暴的事么?当时我和凤……楚老二说起过以前的事,这位凤起就是那个曾经对楚老二有过一段荒唐情愫的、我们的同窗,本名叫宁子佩,后来举家迁走,渐渐没了音讯,不成想他竟也出了仕,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做了地方官。”
我一下子想起了那段故事,难怪这名字听着耳熟,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这案子你要帮他处理么?”我问楚龙吟。
楚龙吟笑着摇头:“他是这里的官,案子自然是由他自己来办,我若插手,一是逾权,二呢又有不相信他办案能力的嫌疑,所以这个案子我们早些撇清早些抽身,尽量不掺和。”
我点点头,坐到他身边轻轻拽过他被咬伤的那只手,解开包扎用的帕子看了看伤口,柔声道:“还是很疼么?要不要找郎中来好生处理一下?”
楚龙吟凑过身来靠在我身上,低下头在我耳畔低笑:“心疼我了?唔……被那孩子死命咬了这么一口,当然疼得很,不过郎中就不必请了,我带着一味药,又能止痛又能止痒,消渴去火解乏安神,服用过后通体舒泰赛神仙,非但不苦反而很甜,吃过一次还想再吃,一次不够想三次,三次不够想十次,天天吃、月月吃、年年吃,吃一辈子都不会腻,想知道是什么药么?”
“不想。”我微红着脸想要推开他,被他将手握住,愈发压低了声音笑道:“我偏要告诉你——这包治百病的灵药啊,就是……”
“咳!”那厢迅一声夹着没好气的闷咳打断了楚龙吟后面的话,见他站起身盯了楚龙吟一眼,板着脸道,“既然这知府是熟人,想来不会乱判错判,我与情儿在此处干等也没什么用处,不如抓紧时间打探千树之事,楚小子自己在这里等着结案就是。”
“千树的事又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我低着头小声嘟囔,却被迅几步过来一把拽了胳膊就要往门外走,还没到门口,就见那位宁子佩知府已经散了堂,正迈着长腿跨进门来。
楚龙吟起身相迎,随口问道:“如何了?这案子可好解决?”
宁子佩皱着漂亮眉毛做了个请我们入座的手势,我悄悄望向迅,被他瞪了一眼,拉着坐回桌旁。宁子佩呷了口小衙役奉上来的热茶,依旧皱着眉道:“那凶手真真是丧尽天良!方才替秀儿检查身子并进行医治的郎中呈上了检查结果,你道如何?秀儿——曾遭凶手强。暴并施虐!伤处都在私部,已是——已是惨不忍睹……”
楚龙吟闻言也皱起了眉头,道:“秀儿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如何会与人结下此等深仇大恨?那尸首容貌与她九分相像,想来定是其母无疑,其母既死,与凶手结仇的应当是这母亲而非孩子,为何凶手要对孩子下此毒手呢?……仵作验尸的结果如何?”
宁子佩眉头皱得更深:“怪就怪在这里,仵作验过尸体后发现,这位母亲的身体竟然并未遭遇任何侵犯!甚至周身上下连挣扎过的痕迹都没有,妆容整齐,头发都一丝不乱,神态更是安祥,唯一能查出来的就是死因,即中毒身亡,此毒也非异毒,乃几种草药混合制成,从服下到毒发不过十二个时辰,却是毫无痛苦不适,心脏瞬间停跳,死前一刻周身反而会产生十分舒适之感并伴有美妙幻觉,所以死者脸上才带着笑意。这种毒药只要在医术上略有造诣的郎中都可配得出来,配药所需的各类草药在各个药铺也均有售卖,因此若想查出毒药来源怕是大海捞针之事。”
楚龙吟沉默片刻,伸手拍了拍宁子佩的肩头,笑道:“你要有的忙了,若没了我什么事,我就不多做打扰,自去办我的事了。”
宁子佩这才略略舒展了眉头,也笑着拍了拍楚龙吟的肩,道:“我自出仕便被派来这沙城当了地方官,天高路远,对朝中之事所知不多,更不知你几时也做了知府、还成了家,如今既然有缘在此相聚,你若不急着离开沙城,不妨等我结了此案后好好做回东道,请你喝上一天的酒,你看如何?”
楚龙吟边起身边笑道:“就怕你家里的酒不够我喝半个时辰的!”
宁子佩也是哈哈一笑:“你可别小看塞北烈酒,俗传‘三碗放倒英雄汉’,我且看你能撑到第几碗!”一行说一行将我们三人送出厅门,楚龙吟拱手正要与他作辞,却见他扬了扬眉毛,只作随口地问了一句:“凤箫呢?没与你们同来么?”——却是不叫楚凤箫的表字,只呼本名。
楚龙吟似是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般,淡淡笑着也顺口答道:“我们都宿在鸿升客栈,凤箫在天字三号房,他倒是没什么事,日日得闲。”
宁子佩面上有些不大自然,轻咳了两声,拱手与楚龙吟道辞。
由于横插。进秀儿这档子事,浪费了我们大半个下午的时间,再加上楚龙吟的外套还在秀儿那里,不方便再在街上乱逛,我们三人只好先回了客栈。趁着逸王爷他们还未回来,我先回房洗了个澡,正坐在妆台前面擦头发,就从镜子的反光里瞅见身后楚龙吟像只大耗子似地蹑手蹑脚溜进门来,心下好笑,假作未觉,低下头继续擦头发,估摸着他已经走得近了,便将手里湿漉漉的一把长发向着身后一甩,便听他“啊呀”一声被甩了个正着,捂着脸扑过来将我从椅子上箍起身,连搂带抱地径往床边带。
我连忙用力推他,指着门口冲他瞪眼:“迅就在那厢呢,让他听见不冲过来揍你才怪!”
“爷就是要在老虎嘴边拔胡须,图的就是个刺激,怎地?”楚龙吟一脸色眯眯的坏笑,双手只管来解我的腰带。
“你走开!我才不要!”我奋力推他,“每次……都有各种莫名其妙的情况发生,没事还弄出点儿事来呢,何况现在就在我爹眼皮子底下!他正窝着一肚子没好气,我才不去当炮灰!”
“那好,不做也成,但是……你得帮我【哔——】它……”楚龙吟极尽暧昧地在我耳畔轻轻吹着气,一手牵着我的手按向他身下某处,我烧红了脸拼命推拒,却被他霸道地镇压,只得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用了小半个时辰这混蛋才心满意足地长长吁出口气去,懒洋洋地倒在了床上。
“唔……对了,宁子佩方才使人送帖子过来了,邀我们今晚去他府上用饭。”他开口时语调里还带着未褪尽的沙哑的情。欲味道,让人听得又羞又恨,我不理他起身要走,却被他长臂一伸揽住腰兜回床上摁进他怀里,低笑不已地向我道:“怎么,恼了?大不了下回换我帮你用【哔——】和【哔——】弄……”
“闭嘴!混蛋!”我气得用手去捂他的嘴,却被他伸了舌头在手心儿里舔了一下,道:“啧,好香好软的小手儿,难怪方才弄得我欲。死。欲。仙的……且让我再来尝尝小嘴儿,看是不是也跟刚才一样……”
“楚龙吟!”我大吼,“你是不是欠揍?!”
楚龙吟哈哈笑着翻身下床,边整衣衫边道:“老婆大人息怒,为夫再不敢了!来来来,我替娘子擦头发。”说着取过巾子强行把我摁坐在椅子上,仔细轻柔地替我擦起头发来。半晌,他从镜中窥得我脸色好了些,这才又笑道:“今晚这邀约我一个人去便成了,娘子好生歇歇,明儿还要奔走一整天呢。”
我正要冷哼一声当作答应,却听他说起明天还要上街查问千树之事,思路一下子就转到了这沙城开放的民风上去——今儿个白天可没少有大姑娘小媳妇的当着我的面冲这混蛋抛媚眼,还有一个甚至甩着巨。乳撞过来,被我眼疾手快地把他给推开了——天知道那宁子佩请了他去除了吃饭喝酒外还有没有什么附加项目,比如请班歌姬舞娘之类的放。浪一下,而楚龙吟这流氓刚才……又没能尽兴,万一禁受不住诱惑给我整出个小三来,我怄都怄死了!
“我不累,为什么要让我歇?为什么不让我一同去?那帖子上写了只请你一人么?”我翻着大白眼从镜子里瞪住他。
“嗳?我以为你不喜欢这种应酬,”楚龙吟自是不知道我心中所想,眨了眨眼睛之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布上满脸的警惕,“坏丫头是不是瞅那姓宁的小子长得俊,所以上赶着要凑热闹去?”
“诶,你说对了,我就是瞅着他俊,怎么地?!”我故意气他以报复刚才之事。
楚龙吟盯着我的脸看了一阵,突地哈哈一笑:“那就去!爷最不惧接受正面挑战,我倒要看看哪个王八蛋有本事从爷手里把老婆抢走!”
待得逸王爷他们回来,楚龙吟便将今日之事简略说了一遍,最后说到宁子佩下帖子请了我和他去府上用饭之事,尽管迅坚决表示了不同意,但考虑到对方好歹也是本城知府,又明确在帖子上写了邀请我去,如果不去的话未免太托大,所以最后逸王爷也投了赞成票,气得迅一脚跨出门去不知去向,我则跟了楚龙吟出得客栈,打了顶轿的直奔沙城府衙。
府衙后门外,早有一名管家模样的人等在那里,这位宁知府和楚龙吟一样也是住在府衙里的,想必父母什么的并没有跟着来任上,所以没有另开府住。管家引着我和楚龙吟穿过第一进院子来至正院,见上房正厅里灯火通明,隐隐有说话声传出来,守在门外的小僮见我们过来忙将厅门推开,身着便装的宁子佩已是迎了出来,身旁跟着位年轻貌美的少妇,想来是他的妻子,而在他的身后还有位穿着月白袍子很显单薄的人,略略一露脸,却是楚凤箫。
宁府夜宴
宁子佩既然邀了楚龙吟必然也会邀请楚凤箫,所以在此处见到他并不奇怪,宁子佩上来携了楚龙吟便往厅里迈,口中笑道:“你们兄弟两个倒真是奇怪,要来还不一起过来,反而错开脚,莫不是闹了别扭?”
原本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宁子佩却不知道这话倒是正中了我们三人心中痛处,只是我们都未在脸上表现出来,依然微笑着与他招呼寒暄。
宁子佩将他的夫人和我们彼此做了番引荐,而后分宾主落座,子衿仍是一身男装打扮,低着头立在楚凤箫身后两米开外随时听唤。宁子佩的妻子宁夫人令下人开始上菜,这空档里便听宁子佩向楚凤箫笑道:“你们兄弟两个既是孪生,年纪一般大,怎么令兄都成了家,你这里却还孤家寡人一个?”
这话又让我们三人齐齐中了枪,楚凤箫毫不避讳地看向我,口中却向宁子佩淡淡地道:“我早已成家,孩子都有了。”
“咦?那今日怎么不一同带了来?”宁子佩好奇地看着楚凤箫,眼角却顺着他的目光瞥向我。
“孩子太小,走远路带着不方便。”楚凤箫只答了关于孩子的话。
宁子佩也是个剔透的人,见状并没有继续追问,只若无其事地笑着问了几句孩子身体如何、叫什么名字之类的话,然后便转了话题,同楚龙吟说起了沙城与清城的民风差异以及治理技巧等问题。倒是他身旁的宁夫人听了笑起来,轻轻推了宁子佩一把,道:“老爷,您请了客人来是聊天叙旧得开心的,怎么这会子同人家又说起政务来了?我们女人家可听不懂这些,难不成要我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