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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唱哪首歌好呢?从气息吐纳度的掌控来说,应该先择一首温和柔婉的,从对琴曲的应和上来说,应该选择拒绝好呢还是应和好呢?”我犯了难,抬头看了一眼同样望过来的游坦之,我心中却又想起了段誉,那个命中注定我要跟着的人。同样的儒雅,同样的出众,就像漆黑夜里的萤火虫那般强烈的吸引着我……(眼熟不?)
心神急转,随着琴曲的串串欢快流泻,我轻启朱唇,唱道:“你说我像云,捉摸不定。其实你不懂我的心。你说我像梦忽远又忽近。其实你不懂我的心。你说我像谜,总看不清,其实我永不在乎掩藏真心,怕自己不能负担对你的深情,所以不敢靠你太近。你说要远行,暗地里伤心,不让你看到哭泣的眼睛……”声音低沉幽转,歌词虽然再明显不过,却与游坦之的琴曲相当的不吻合,以致于他的琴弹着弹着竟慢慢的转到了深闺幽怨之中,略带起一丝忧伤起来。
那片绝大的森林深处,那只凤鸟轻轻的背转身,抖落一身的花露,掉下了一颗晶莹的眼泪,而游坦之也如同那只愕然于自己失败的凰鸟一样,呆呆的一任那缕缕琴音消散。
“为什么?”游坦之双手按在琴弦之上,一双黑的仿佛看不见底的眸子里闪亮着黑黑的怒火。他堂堂少庄主的身份演奏一曲《凤求凰》竟然被拒绝了,虽然对方的歌声同样婉转动人,甚至比自己的琴曲更有感染力,使自己多年以来不知愁滋味的心里惹的泛起点点水花,但他还是不能接受拒绝!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是被人宠溺着的少庄主!
他的理由就是这些吗?我冷冷的读着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意思,一张绝美的脸庞毫不示弱的盯着他看,拒绝你又怎么样?凭什么你一见钟情就得要我从了你?我还没想好呢!
“铮!”一声大响,游坦之颓然坐回了身子,脸上瞬间又恢复了原来的那种淡然:“小龙女姑娘的歌喉真是响绝一方,在下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奇怪的唱法,却偏又令人如痴如醉,欲罢不能!有时间话,还请姑娘多多赐教,也好让在下多听几曲这样的好歌。”游坦之含笑看着我。
我点点头,对于他这种缓和的手段也是颇为赞赏,起码他还算是文雅,这倒使我很看的上眼。
既然心意已经定了,我暂时确定自己还是与这儒到极点,雅到极点的游坦之是无缘的,于是心里也放宽了许多。我的段誉仍然在等我,他还是很幸福的……
“大叔,大叔!你在里面吗?二叔又抢我的鸟啦!”一个孩子的声音从门口外面传来。对面的游坦之面色一变,对我苦笑了一下:“我们家的小淘气又来了。”起身去开门。
一个小孩子火急火燎的一进门就叫道:“奇叔,你快帮帮我,坦之叔又欺负我啦!”
“奇叔?坦之不是他?”此刻的我惊讶的似乎都可以吞下一只鸡蛋了……
对面的游某人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惊讶,而是低着头一脸祥和的抚着自己的小侄子的头:“他怎么欺负你啦?你又淘气啦?”
“没有没有!我正在掏鸟蛋的时候,他走过来就抢走了我的鸟,还说要喂他养的狗。”小孩子一脸的委屈。
我慢慢走过来:“小朋友,你不要哭了,带我们去看看你那个坦之叔的狗好不好?”游某人站在一旁,一脸尴尬的看着我,知道自己刚才拿游坦之的名字骗我的事情被我知道了。
“太好啦!有这位漂亮的姐姐帮我出气,坦之叔一定不敢打我屁股!”小孩子一脸的兴高采烈,扭着屁股向门外冲去。
“叫什么名字?”我盯着游某人的脸问,脸上一无表情。
“我叫游历奇,是三少庄主。”游历奇一脸的尴尬,轻抚着自己的头发表示认错。
“我没问你,我在问刚才那个可爱的小朋友。”我白了他一眼,微笑道:“真是个笨蛋!”
游历奇哈哈傻笑了一声:“呵呵,他是我大哥的儿子,叫游咏。”
我扑哧笑了:“会不会游?”
“不会!”游历奇也笑了。
游坦之养的狗全部都被关在一人高的铁笼子里,见到有生人接近,无一不是高声嘷叫,一只只都把前爪扒在铁栏杆上,伸着血红的舌头冲外面示威似的叫着。
“这些狗是用来干什么的?”我皱了皱眉,心里极度的厌恶起来。
“这些是二叔用来打猎用的,平时就关在这些笼子里。有人经过的时候就凶的很!上次小翠姐姐不小心还被它们咬伤了呢!”游咏歪着头向我诉说着这些恶狗平时的行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冷冷的哼了一声,顺手捡起一旁的棍子,轻轻抖了个棍花,朝叫的最凶的一只狗的鼻子上打去!
“棒打狗鼻!”打狗棒法中的第六式棒打狗头被我用的靠前了一些,打在了狗全身的要害之一——狗鼻子上!
第六十三章
手中木棍连续不断的打下,笼子里的狗开始时还能凶猛的叫上几声震震威势,到后来则一个个都夹起了尾巴,躲到了角落里,只是一双双绿油油的凶睛还不甘示弱的盯着我看。
“狗仗人势的东西!居然敢欺负我们的小咏!”我手中棒子高起快落,伴随着一只只被打的狗的狂吠乱叫,院子里顿时热闹非凡。
游历奇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又没有说出来,负了手站在原地兴趣盎然的看着我胡作非为。
游咏却是异常的仔细:“龙姐姐,打那条狗,就是它把我的小鸟吃了的!这里面就数它最凶!小翠姐姐就是被它咬伤的。”
当一名前凶手被弱小者当着来帮自己的更为凶悍的帮手的认出来的时候,一场悲剧开演了。
打狗棒法在我手中一根普通的棍子施展之下,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诀连续不断的施展开来,笼中那群狗不要说反抗了,躲都躲不及,棍影如雨点般落在它们强壮的身上,除了东奔西蹿之外,似乎只有悲愤不已的嘷叫了。
好在虽然被打的很惨,却没有送命的危险,一旁的游咏也不断的拍着手叫好,心中的一口恶气终是替他出了。
“就是你在欺负我的狗?”一个与游历奇同样清朗的声音从院门处传了过来,我扭头一看,一个长的与游历奇模样差不多,只是稍显有些黑的青年一脸怒气的瞪着我。
正主儿来啦!我心中暗暗叫了一声,兴奋之情却是丝毫不比游历奇承认他不是游坦之低。眼前这个年纪与游历奇相仿,模样也相似的让人眼晕的家伙应该就是天龙世界里的八条龙之一了。
一个既可怜又可恨的人,一个一生都充满了离奇经历与矛盾的情种,此刻活生生又冷竣无比的站在了我面前,毫不客气的怒视着我。
“你就是游坦之?”我毫不客气的反瞪着他。在充满了现代女性观念的我的面前,哪怕你是皇帝老子,都不可能让我屈服的,更何况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未来庄主。乖乖的放下你那臭架子吧!也许我一高兴,以后帮你不毁容也说不定呢!
“不错!正是游某人,你把我的狗打成这样,叫我这几天如何出去打猎?连带着我那几只鹰也不能出门了,这笔账又该怎么算?”游坦之理直气壮的跟我驳着理,一时之间我倒是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了。
虽然天龙世界里注定他是一个悲剧人物,而且在聚贤庄大变之前是一个游手好闲,不知进取的公子哥儿,这些底细被我掌握的一清二楚没错。但现在他问我的这些问题却是我无法回答的,我总不能女人气的扔下一句:“谁让它们吃了小咏的鸟?”然后恨恨离开吧?
正在我低头想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游坦之又冷冷对站在一旁的游历奇喝道:“历奇,你怎么随便带外人来我的地方?要是她是坏人该怎么办?真是不懂事!”
游历奇的嘴唇动了动,并没有说出什么,只是默默的看了我一眼,领着游咏就往外走。
我心想,算了吧,反正过了今晚,这个趾高气昂的游坦之就将会流落到异常悲惨的地步,何必现在又跟他顶呢!
默默的跟在了游历奇的身后,我们三人走出了游坦之的院子。
“二叔他好凶喔!”游咏的小手轻轻的从我袖子里找到了目标,握到了我的手:“龙姐姐好漂亮呢!刚才没吓到你吧?”
我笑笑道:“我其实不叫小龙女,我的名字叫王语嫣,你也可以叫我小花姐。”想起张小花这个前世的名字,我的心里不禁一阵心痛,不知道自己的现代亲友们生活的怎么样了,不知道父母知道自己失踪的消息之后会不会失去对生活的希望。但愿他们过的一切都顺利吧。
哪知游咏摇了摇头,与同样是憋着笑的游历奇对视了一眼,扑哧笑了出来:“我可不能叫你小花姐,那个才是我的小花姐,她是我奶妈。”说着伸手一指。
不远处,一名中年妇女匆匆走过,远看像芙蓉,近看像芙蓉……
“你还是叫我语嫣姐吧。”我连忙改口道。
游历奇道:“语嫣姑娘也是来赴这英雄大宴的吗?”
我摇摇头,对于这个二庄主的小妾所生的最没有地位的儿子,我不禁感到好奇起来。天龙世界里并没有关于他的记录,就连游咏的父亲也是没有记录的,难道他们都是在聚贤庄一役被杀死了吗?
“英雄大会开始的时候你们会不会去看热闹?”我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心里却莫名的紧张起来。难道,我对这个只是琴曲合鸣过的普通朋友游历奇产生了感情吗?
叔侄俩相互对视一眼,同时默契的摇了摇头。游咏道:“我和奇叔都是不喜欢热闹的人,所以才对脾气。况且我们在庄子里也没地位,今天晚上只能呆在后院玩啦!”
我在惊奇与他小小年纪不相对称的懂事的同时,眼睛也询问似的迎上了游历奇,他只是点了点头:“姑娘可否与在下在月光之下凉亭里讨论音律方面的问题?”
我半转过身,摇了摇头道:“你们不去英雄大会是最好了,那里今晚将会血流成河,死伤无数。你们还是尽快离开聚贤庄吧。”
“姑娘何出此言?莫非姑娘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吗?”游历奇惊讶无比,与游咏相视一眼,同时等着我的解释。
“天机不可泄漏,恕我不能多言。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的话,我想我们还能再见面的。”说完,我甩了甩头,让自己暂时忘掉这个儒雅又帅气,有才又有人品的好人,脚下凌波微步踩动,身形几个飘忽之间就消失在了叔侄俩的视野里。
第六十四章聚贤庄内(一)
当我再次走进聚贤庄的英雄大厅时,热闹非凡的厅中停顿了数秒钟,然后便是一阵抽气声和吞咽口水的声音。
真是一群色狼!我皱皱眉头,却忽然发现大厅之中众人围成一团,正中站着的正是神威凛凛的乔峰,坐在一边桌旁的正是憔悴不已的阿朱。
站在阿朱身旁的是一名胡子花白的五十来岁老者,伸出右手搭在阿朱的手腕之上,想必是薛神医了。
乔峰见我进来,脸露喜色,快步走到我身边,悄声道:“多亏了你提醒我找薛神医啦!”我点点头,见他虽然在跟我说话,眼睛却时刻停在阿朱身上,带着一丝的铁汉特有的柔情,不禁心中一阵感动。
薛神医搭了右手之后,又伸手去搭阿朱的左腕,之后捋了下胡须,向乔峰道:“这位姑娘若不是敷了太行山谭公的治伤灵药,又得阁下以内力替她续命,此刻恐怕早就死在深厚内力的掌下了。”
我闻言心中大惊,本来以为这薛神医不过医术比一般的江湖郞中高明一些,却没想到他只是把了把脉,就把阿朱身上的伤说的一清二楚,更仿佛亲眼见到一般,连她用过什么药都知道。这可比现代的那些所谓的专科医师要强太多了。
薛神医看了乔峰一眼,转头去问阿朱:“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把你打伤的?”这句话问的大有深意,若是阿朱答错了,必定会使现场的局面更加的混乱。阿朱也是深深的明白这一点,所以眼睛转了转,便道:“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叫慕容什么的。那天我正坐在饭店里吃着饭,那人就来啦,与……与这位大哥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玄悲大师什么的,结果那姓慕容的就赖账,两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她聪明无比,此刻所说的话正是青城派的四川话,又软又脆,仿佛落入玉盘的珠子似的好听,在场有不少来自四川的,听了这话,不由自主的就对她产生了几许好感。
一旁的玄寂听到有关自己寺中玄悲大师之死,立刻问道:“那慕容复说什么?”聚贤庄地处河南,是以与少林有关的英雄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