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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王爷……她腹中怀着唐染的骨肉,王爷还容她把孩子生下,这样——不是和王爷所计划的背道而驰了?”
平民百姓衣装的年轻男人低叹一声:“确实……她腹中的胎儿,不在本王的计划之内。”
“以王爷的医道,弄去那个孩子轻而易举……”
“不行——”他一口回绝,那是他心里最坚定的信念,“那会伤了红雪的身——那天,本王听见那个大夫说的了,她的体质特殊,过不了这个坎儿,她日后就毁了……本王要陪在她身边,看着她喝药养生,平安地生下这个孩子。只要他们母子平安,本王就带爱妃走——”
“既然王爷舍不得王妃,王爷又想拆散王妃和唐染,那为何还要属下把唐染找来?这不是要把王妃再推回那个男人的怀抱吗?”
克伦想得明白,他是最明白这一场情局的“局外人”!
段锦秀告诉他:“她生气了……她想见唐染,再这么气下去,对她的身子不好。你们……就去把唐染引来……”
“那……王爷怎么办?”
“是啊——王爷打算何时全身而退?”
部下们对他的担心,他顾不得——他想做他自己喜欢的事,哪怕粉身碎骨——都无怨无悔。
“本王继续留在她身边,最好……看着她把孩子平安生下来。”
“王爷!那很危险!若是唐染来的!一旦发觉王爷的身份,那怎么办?!”
王爷,何苦作贱自己(4)
“本王还有最后一步‘杀将’没动……”他喃喃自语着,“真是不想惊动那位哥哥……恐怕,我和红雪的姻缘还需要他来帮忙插一手。”
“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想和九皇兄谈一笔交易。”
“什么?!”这是众人的大惊失色!
一向独来独往的王爷要找九王爷求助吗?最关键的——是那位九王爷到中原一行,曾败在唐门一老头的手里,这身重剧毒还是来求他们王爷治愈的。大理皇宫人人皆知,九王爷和四川唐门的仇结大了,他巴不得灭了唐家满门!
“王、王爷……”克伦胆战心惊地问起,“这……九王爷……”
“本王会和他慢慢说的,在此之前……本王还想和爱妃多相处一些时日……”
警惕的他们打断了段锦秀的话,他们听觉敏锐,一扇耳,皱眉摇头地警示:“王爷!”
他会意,一点头,一挥手……
仿若拂袖掸尘的仙人——在他面前跪着的杀手们,如白烟一样轻轻散去,没有半点的痕迹了,像是仙人收了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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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外面确实有了点动静。
我一路悄悄寻来——四处都找不到锦无秀的身影。
巷子里突然出来了一个人,我转身,喊了起来:“锦无秀!”
走在前面的人没有停步,反而加快了脚步。我扶着肚子快步去追——直接搭上了那人的肩头,五指扣得很用力:“锦无秀!看你往哪里跑——说,你是谁!!”
“唉呀!痛死了!”陌生的男人叫了起来,他扭头……是一张我不认得的脸,他指了指我肩头的五指,哭丧着央求道,“这位夫人,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得你啊——你快把我的肩头捏碎了!”
“啊……对、对不起……”我不好意思地松开手,双手高举过头顶。
他呼痛地揉着自己的肩膀,嘀嘀咕咕埋怨着走远了。
暗地里拗劲儿(1)
我盯着那人的背影,再看看他脚下的步子……
忽然觉得奇怪,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的肩膀结实有力,他的脚步轻飘飘的,按理说应该是个有功夫底子的人吧?还有他说话的口音,不似这里的农夫和商人,像是外来的人……
等我再抬眼看时,那人没了影,像是被街上熙熙攘攘来往的行人抹去了他的去向。
我回头继续走刚才的路,再经过那个小巷时,我刻意多看了一眼:
没人,空荡荡的。
前面就是卖蜜饯的小铺子,我没见着无秀。
我问起老板娘:“大婶,有没有看见这么高的年轻男人,一半刘海长长的,说话清幽的——”我还比划着无秀的模样。
老板娘大嗓门,直接说:“见着了!刚才还来买酸梅呢——唷,你该不是他家的小娘子吧?真是奇怪了他长得不怎么地,怎么娶了个这么标致的小丫头。”
我尴尬地笑笑,这种话懒得解释。
我问:“他买了酸梅——又去什么地方了?”
“他啊?去那边茶肆了!”老板娘给我指了个方向,是斜对面的一个小店铺。
我又转去老板娘只的那个方向,才到门口就听到了无秀的声音,他在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
“这位大哥……这回又要麻烦你了……”
“小兄弟客气了,一样是顺路,我这就帮你把你的信带去附近城里的驿站。唉呀,能识一两个大字真是好,想写家书这般简单,哪像我们这些粗人,半个猫眼的字儿也不识。你看看我们这些不识字的……唉,小兄弟若不嫌弃,你就来这小馆子里做个写书信的先生吧?”
“啊?不——不了。我这是代我家夫人写给我家老爷的,夫人等着老爷来接她回去……”
“不对啊?这几个月前,也是小兄弟你把信给的我,让我帮你把信呈给驿站的人,再转去重庆府的。怎么了?过了个夏,那头还没声儿啊?”
暗地里拗劲儿(2)
“许是我们家老爷太忙了——”
旁人就唉声叹气了:“这男人把女人放在外这么久,还能有什么狗屁的理由?八成是家里又有了新欢藏了小妾,把正堂的夫人给忘了吧?”
“不是不是——我家夫人很漂亮的,怎会被主人嫌弃。”
茶肆里的客人又叹了:“那可说不准,这越是漂亮的女人有几个是正经的妇道人家?别是你家女主子做错了什么,所以男主子就把她丢在这里不管了,免得接回去丢人现眼的让别人说闲话。”
不懂事的人说的正经话,我听得一阵郁闷……
还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莫非这个老古董的时代真的容不得奸夫淫妇?哪怕我只是在大庭广众下吻一下别的男人,唐染就能断定我出轨给他戴绿帽子?
无秀听不得茶肆里有人说我的坏话,气得只想一走了之。他吩咐那人一定要把信送去驿站,说完了就抓起手边的一包蜜饯果子出来……恰好和站在门口傻楞的我撞了个巧儿。
“夫人?”他一惊,“你……你怎么也跟来这里了?”
他扶上我的手臂,拉着我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您喝药了吗?怎么不躺着等我回去?是不是还忘了要置办点什么?我再去给你办!你没必要自己跑出来啊……”
我盯着他,心里就是别扭……我是不是太卑鄙了?怎么就怀疑无秀是安插在我身边的内奸?
他有送信,他确实是出来帮我买酸梅。
——而不是在外面和别人接暗号。
我和他一路走着,心里矛盾,最后犹豫着掉出道歉:“无秀……那个,对不起……”
“夫人说什么?”
“嗯……我……”
“哦,夫人是说早上大发脾气的事儿?无妨,大夫都说了,这怀着孩子的女人脾气说变就变,没一个准数的,这不能怪夫人。只是啊……夫人下次别再想唐堡主来不来接您,我说啊,他一定是让什么事情耽搁了。”
暗地里拗劲儿(3)
无秀说得很肯定,尽可能找好听的话安慰我。
“他这是不知道夫人怀了他的孩子,所以只顾忙着其他事情。万一他知道了,还不插上翅膀就飞来?”
我的郁郁寡欢被他几句花言巧语哄得笑了——
无秀问我:“夫人回医馆还是回别庄?那安胎药喝了吗?”
我说:“回别庄吧——至于那药,麻烦你再帮我煎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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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吩咐无秀整理包袱,手头还有一些银子,应该足够我们主仆俩去外面晃一晃。
院里的两位老妇人知道我要动身离开,她们一左一右架在我身边劝说:
“女主子,这使不得啊!你这一出去,要晃到何时,外头危险,你身子重了,闹个不好孩子会早产,在外面还不如守在院子里。”
“这四个月都过来了,女主子,你可别闹孩子脾气,你现在万万不能出去到外面折腾啊!”
她们的好意我都明白——
无秀替我说:“就让夫人去吧,留在这里等都没个盼头,对身子也不好。”
临走前我留下了一封书信,一封信备了两份,分别交给她们保管,我就怕只备一份就掉了。
我道:“门主回来的话,就把这信给他,他看过便知道我要去哪里了。”
“知道了,女主子。”
我想启程去赢家庄——对,就是我最初代嫁的原点。
从别庄过去,勉强能赶在我生下孩子前到赢家庄。当然,我更希望能在路上遇上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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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唐门时,是春暖花开的春天——一眨眼,时间过得真快,这都到了秋,天气浅浅冷了,沿途的姹紫嫣红也被萧瑟取代。
无秀驾车熟练多了。
我们边走边打听去赢家庄的路。
那一日,天公不作美,下着大雨,湿漉漉的——无秀不敢再赶路,我们在附近找了客栈,订了房。
做盟主夫人好威风(1)
夜里,雨势不停,反而愈大。
很多酒客和避雨的客人都挤进了原本不大的小店。
无秀陪着我在一旁的角落里吃饭,吵闹的大堂里又闯进来几个湿漉漉的客人。
“小二,要两间房!”
“唷——客官,这可不妙啊,只剩下一间客房,没多的屋住了。”
“不是吧?这么大的雨,让我们去那里找别家客栈,你瞧瞧——我们夫人还抱着个孩子,怎么能淋着雨到处走?”男人高声的吆喝,吵醒了女人怀里的小婴儿,孩子奶声奶气地哭着,就像一只病弱的小猫。
无秀闻声看着那一行人,他笑着问我:“夫人他日剩下的小少爷,哭起来也是这样的么?”
“你没见过小婴儿吗?”
我打趣的一问,无秀的笑容僵住了——我不经意的一句话,没想捅上了锦无秀的痛处。
差点忘了,他身世凄惨,妻儿都没了——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没事,小少爷生下来,也给你抱抱,这样你就能听听他哭得像不像小猫了。”
他淡淡一笑,很是无奈:“恐怕……没那个机会了。”
这句话,他说得清。
我刚想细问,岂料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说话了:“小二哥,那就只要一间客房吧。”她转身对自己人说,“陆师兄,委屈你们今夜和我们母女俩挤一屋子了。”
“夫人!这怎么行!盟主吩咐要好生照顾您和小姐的!您和小姐睡——我们几个大男人就在楼下守着!”
盟主……
这个称呼,有些奇特。
我更有兴趣的是那个女人:她兜着蓑衣,滴滴嗒嗒还在滴水。她处处都小心,卸下了蓑衣,露出怀里娇嫩的小婴儿,那一刻……我看清了她的脸,更确定“那个声音”的主人!
“白若兰?!”大堂里,我惊起身,喊着她的名字。
小二正想带着她和她的那一堆侍卫上楼去。
忽然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听到别人喊自己的名字——白若兰楞了一下,循声找来。
做盟主夫人好威风(2)
“红雪?!”她认出了我,一脸的难以置信,“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去了她的屋子,她屏退了她的侍卫,我也让无秀去我们的房里等我。
她抱着怀里哭闹的孩子,无奈地笑:“对不住——小雪这孩子爱闹腾,吵着你了。”
我呆了一下:“小雪?”
“对……”她笑得很自然,“云郎给娶的名字,她叫燕慕雪——光是这名字,红雪应该更能体会云郎的心思吧?”
我有些尴尬,不知所措:“你……你怎么不拦着他?怎么不说这名字不好?”
“哪里不好了?我和云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