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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月婆站在我们床前急急唤了一声。
这声音怪异，她似乎在恐惧什么。
锦秀撇过头看她，他道：“没事的，红雪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她的身子里也有毒素，她不会走像她们那样的路，本王不许。”
月婆抿唇，点了点头。
我楞楞地问：“你们……又在说什么了？”
“没什么——”他摸了摸我的额头，擦下一掌的亮晶晶，“红雪，你看你，噩梦吓出了一身汗，本王带你去沐浴。”
“啊？”
后话还没问呢，身子凌空被他抱起……
男人果然是男人，长得再美，力气依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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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秀说，以前这里是他一个人的浴池。
锦秀说，从今往后，这是我和他一起的浴池——
氤氲的烟雾，升腾缭绕在脚脖子上，白烟之下的池子盛着碧绿的泉水，青石雕成了栩栩如生的龙首，龙口吞吐着碧汪汪的热水。
我正看着这里的奇景，段锦秀抓了一旁篮子里殷红恶毒花瓣，扬手撒了一大把。
有些馨香的花瓣徐徐落下，沉入了白茫茫的雾里，落在浅碧色的水面上……
男人趴在我肩头刮我的脸颊取笑着：“傻瓜，光看有什么用，既是浴池，那要下去泡着才舒服嘛！”
“那个水……会不会很烫？”
“下去就知道了。”他的手不规矩，从后抓来，直接扒开了我的衣襟正要往下褪……
我急着护在胸口：“别、别……我自己脱……”
“不许动——本王帮你脱！”
有些霸道的命令，口吻里多是坏坏的味道——段锦秀叠在我的背上，他越过我的肩头，目光垂下，手却摸了上来……
绵绵情爱，燎原的火（4）
“绝世有佳人……”
“锦秀……”衣物落在我的脚边……
墨蓝色的眼，慢慢燃起了火，连着他的喘气也变得炙热，他褪下了他的锦袍，同样裸露的肌肤霎时变得滚烫……他的吻，他的爱抚……都成了燎原的火。
我的腿发软，站不稳，娇喘着求他停下这样骇人的侵犯……
“红雪……害怕本王碰你吗？”
“嗯……”
“可不碰你不占有你……我更怕，红雪……做锦秀真正的王妃，我爱你，段锦秀爱你……把你给我，此生此世，只给锦秀一人。”
他的绵绵情话，是蛊……蛊惑人心。
身子在他的怀里一起浸入了温泉碧水中：温和的水，炙热灼烫的身子，一下子把我们身边的清泉都煮得沸腾。青丝长发飘在碧水上，我们浸身在仙境般的白色迷雾里，哗哗涌入的池水，压下了男欢女爱的低靡之音。
什么娇喘和呻吟，什么低吼和粗喘。
只有近在咫尺的交颈鸳鸯听得到——
“锦秀……”我呜咽一声，娇弱喘息成了嘤嘤的哭泣，十指在他的背上留下了抓痕，“够了……慢点……我求求你……”
“舒服吗？爱妃？”他竟问出羞死人的话，身子猛的一撞，侵入得更深。
“锦秀……”
他的修长十指在我的每一寸肌肤上游走，和他的唇舌一起……
我成了他的美味点心：吻着、啃着、咬着，像是要把堕入情爱深渊的彼此拉倒火焰中，灼烧成灰烬！
氤氲的雾水、蒸腾的雾水，充斥着纵横交错的欢爱气息。
合着水声，成了脸红心跳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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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身在云里雾里，弥漫全身的快感——还夹杂着些许疼痛。
早就离开了水的世界，不知何事锦秀抱我回房了，烛火在墙头拉出了他的身形的剪影。
我看到了：黑色的男人的影子，他在纵欲，尝尽身下的美味……
不是完璧之身（1）
我晃着螓首，喘息变得微弱，嗓子也哑得没声……
过了多久呢，我陷在他编织的情网里，希望他停止——又希望此刻永恒。
我喘着看他，心里莫名地泛起委屈：他……是情爱高手，他懂得调情，懂得怎么叫我的身子适应他，听从他的指挥，跟着他一起共舞。
满床馨香，纵然能承受疼痛，却不能承受快速进出带来的快感，我能清楚得感受到身体里他的一部分的细微动作，强烈地刺激着身子的每一处……
“爱妃……你不专心了……”他突然低下头吻着我，这声音听着就是纵欲过度的疲倦和中气不足，他喃昵自语着，“乖，就这一次，做完这一次就放开你……”
“我……嗯……”
“想说什么？”他停下了，额头抵着我，还用鼻尖摩挲在我的鼻子上。
“锦秀……碰过别的女人吗？”
他笑了笑喘息道：“原来，爱妃在为这个吃醋？”
“我……”
“本王告诉你——很肯定地告诉你。本王以前碰过很多的女人，她们那些人都是过去的——有了你，本王就不用她们伺候着，你说过，本王只属于你一个人，有了你，本王眼里的女人都死光了，看不到了。”
“可是我……”我羞愧地咬下唇，脑海里依稀记得在浴池里，他进入得不畅，我抵着他的胸口，难以启齿，“我……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习惯你碰我……”
“没事的，我会让你慢慢喜欢我碰你的。你的那些坏习惯——本王会帮慢慢你改过来。”
说完这一句，他嘀嘀咕咕地咒了一句我听不懂的。
他像是在咒骂一个人——骂完之后，他变得有些疯狂。
我们枕在一起喘着，他笑得很快乐。
“爱妃，有没有更喜欢本王？”
“锦秀……我，是不是……不是第一次……”
他登时楞住了，睁大了眼睛盯着我：“谁说的？”
不是完璧之身（2）
“我……好像有和别人做过这样的……”一想起来，我浑身哆嗦……难道我不是处子吗？难道我的第一次给有给眼前这个我喜欢的男人？
“锦秀……我的第一次……不是你的？是不是……我梦里的那个男人，他毁了我的清白？那……你怎么还会要我？你为什么还这么宠我？我早就不干净了……是不是？”
“傻瓜。你是本王的爱妃，只有本王碰过你——没有别人！”
“我们……以前……也做过像刚刚那样的事？”
他孩子气地一挑眉，毫不犹豫：“有。”
“真的？”
“真的——不管红雪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本王最爱的爱妃。爱妃不计较本王以前不乖要了那么多女人，本王又怎会因为你不是处子……啊，呸呸呸呸，本王是说——爱妃你失忆之后都不记得和本王的恩爱了——该罚。”
我倒吸了一口气：“还来？不要啊……我好累……受不了了。”
“没说今夜还——记在这辈子的帐上，咱们慢慢还！”
我笑着往他怀里钻：“锦秀，我喜欢你。”
“嗯，再说一遍。”
“锦秀，我喜欢你！”
“爱妃——本王还想听。”
“段锦秀，红雪喜欢你！”
“好听——本王想天天都听这句话！”
“嗯嗯嗯……”
天色本就转亮了，我们碎碎叨叨地说完，不知是谁先睡着的，合眼倚在一起，任由在泉水里泡湿了的长发铺在被褥里慢慢风干。
屋里好像是月婆进来放下了早点，没有多说什么话，又赶忙和那些奴婢退了出去。
到了下午，我先醒了，一睁眼，瞬间放大好几倍的美人脸——
锦秀睡得很安详，气息稳稳的。
我拨着他脸颊旁的长发，果然是个美人儿……天底下竟然有这么漂亮的男人？竟然还是属于我的！
我的指尖轻轻扫荡在他的脸上，到了他的唇边，我停住了，轻轻点在他的唇上……
不是完璧之身（3）
那美丽的双唇毫无预警地一张，大口吞了我的手指！
他含糊不清地挑衅：“爱妃……你不乖，趁机偷偷摸本王！”
“你……”我哭笑不得，“你装睡……”
“哪有，明明是被你摸醒的！”他用唇“咬着”我的手指，而不是用牙齿。
我欲推他，这手抵在他结实有型的胸口……脸顿时烧了起来，看出我的怪异，他得寸进尺，抓回我的手继续贴着他的身：“躲什么？！不许躲！昨天摸都摸了，爱妃想不认账吗？”
“不是我吃你的……那是你吃我……”
一切皆由他开始的，我只懂听他的话，怎么一醒来就找我索要“负责”？
他低叹一声：“是哦，昨晚是本王吃你，那今天……换爱妃吃本王。”
“你讨厌——”我笑着远离他，偏偏这一退，扯出一身的酸疼，我不过是抽气，还没说出口，段锦秀竟也抱住了双臂，在床上矫情地扭捏着，“哎呀……腰好酸，腿脚也好痛，骨头都快散架了，爱妃，昨夜你太猛了，本王真是受不住……好疼呀……”
我瞠目结舌地盯着他，我听到自己石化的声音：
咔、咔咔……风一吹，人都散成了灰。
我羞红了脸，拽起拳头砸上他的身：“你讨厌死了——你在说什么呀？！”
“说爱妃想抱怨的话……哎呀，别打了——别打了，爱妃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哪里痛呢？来，本王再帮你揉揉、吹吹，还是亲亲、舔舔？”
“段锦秀……我讨厌你！”
“爱妃，说错话了——昨夜不是这么说的！”
“你真的很讨厌……啊……”
他显然还有玩闹地力气，被子一掀开，兜上了我们俩，钻入黑暗里和我“贴身”地玩闹。
屋里传出我们俩的嬉闹和笑语，传到楼道上，感染了和段锦秀最亲近月婆，老妇人欣慰的笑着，她一扫手，提醒站在旁边低笑的婢女们收敛。
不是完璧之身（4）
“笑、笑什么笑，当心王爷摘了你们的脑袋。”
“王爷现下哪里还有时间摘我们的脑袋，王爷的心思都在雪妃娘娘身上，奴婢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爷笑得这般高兴。”
“这是不是说明王爷不会再阴晴不定乱杀人了？”
年轻的姑娘家和老妇都笑了，忍不住为自家的主子高兴——
眼尖的姑娘笑罢，她突然低呼一声，压低了头，紧张道：“不好了——我看到淑妃娘娘正站在亭子那头捏拳头呢！”
“哪里？”另一个侍婢正欲看，被方才说话的侍女拉住了。
“别看——小心淑妃娘娘挖了你的眼睛！”
她们困惑地问身边的老婆子：“月婆，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王爷不是把几位侧妃娘娘和侍妾都送走吗？为何还留下淑妃娘娘？”
月婆低叹一声：“好孩子别多话，都是王爷的枕边人，王爷爱怎么安排单凭王爷的喜欢，你们啊……少管这样的闲事，自己的小命才会长一点。”
“哦……知道了，月婆……”
“去吧，去膳房在给王爷和娘娘准备点心，还有娘娘的参汤。”
吩咐了侍婢，剩下了月婆一人，她抬眼望去……果不其然，亭子那一处站着衣装华丽的女人，她像石像似的站着，发髻上金灿灿的步摇闪着光，却不动一丝一毫。
月婆摇摇头，她在心里叹着：她最清楚为何王爷会留下淑妃娘娘……这个啊，都是心魔惹的祸。
好奇怪，王爷自己不是已经认定了雪妃吗？
他心里留着另一个女人呢……这么多年了，那个泡泡还没被挤掉？
不知……这是福还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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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宇琼楼不过是这王府的一角，是段锦秀最奢华的寝屋住所。
离开了床，走出屋子，走下楼——这座王府里，别有洞天。
我呆呆地立在长廊中央，头顶的廊梁小顶绕着白朦朦的轻烟。
王爷的“宝贝儿子”（1）
我身下的粉裙着地，铺在我的脚下……我轻轻撩起裙角，地下铺的……可不是青石转头，而是一颗一颗软润的小石头。
锦秀在旁笑着看我，他伸手点上我的鼻尖，调笑道：“爱妃，是不是看傻了？锦王府漂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