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我只是说说……”我不禁低下了头。
心里某处……总在泛起不安。
太多的不安,他给我的答案又不是我想要的——
手臂上忽的一紧,是他拉着我一同坐在了床沿,段锦秀摸着我的脸,他笑道:“红雪,只有本王做王爷,你才能有衣食无忧的日子,本王会给你全天下最好的东西,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山珍海味……那是作为平民百姓不可能拥有的东西。为了你,本王绝对不会放弃这些!”
“可是……没有那么多的好东西也可以,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敢说本王是女人?(1)
这样的话,他听了总是很高兴。
“记得你说的——就算唐染来了,你也把这番话告诉他,说你愿意跟着本王,不要他——气死他!”
“怎么又是那个唐染?他抢走我一次还不够吗?他还会再来第二次?”我不悦地问起。
段锦秀不再避讳这个名字,他摸着我的头,只能苦笑。
“也许他会来。本王不怕他,只要本王把你带在身边,他休想抢走你!”
门口传来了克伦将军的声音。
“王爷,该启程了。”
他一笑,执起我的手:“走吧,天涯海角——本王都和你在一起。”
×××××××××××××××××××××××××××××××××××
怪异的场面。
九王爷府门口,整装待发的士兵们齐集——这些不过是他府里的精英战士,更多的士卒在大理城外已经拔营,只等段东复前去会师。
“王爷……”南宫策在马背上低呼一声。
他看到了越来越近的马车,豪华的车顶子上还晃着金色流苏,只有克伦将军单骑走在最前,威风凛凛。
九王爷见了这场面,不禁皱眉!
马车在他们面前停步,克伦在前作揖道:“九王爷,我家主子已到。”
他说完,却发现一旁的南宫军师正在冲他使眼色。
下一刻,段东复勃然大怒道:“段锦秀!你给本王下来!”
“干什么!”马车里传出段锦秀的声音,“本王准时到了,还早了半刻时辰。”
“本王让你跟来是行军打仗!你——你想拖着马车去吗?你还是不是男人!给本王下来骑马!”
“是不是男人本王的爱妃比你清楚!!”他怒着伸出脑袋大吼!
帘子卷在他的身上,遮起他的素装蓝衣。
众人皆见,遥遥望去,像是马车里冒出了羞答答的姑娘家,绝色面容,正气急败坏和他们的九王爷对峙。
段东复怒吼一声,喝道:“在本王眼里你和女人没两样!”
敢说本王是女人?(2)
“就算本王是女人,也不是你的女人——要你管!”
列队的士卒听着两位王爷你来我往的一句一句,他们怯怯地笑了起来,交头接耳嘀咕着什么。
南宫策强忍着笑,回眸一瞪,硬是压下了兄弟们的嗤笑,大理城人人都知锦王爷美得妖娆,尤胜真正的女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也没人敢拿锦王爷的容貌说事——除非是不想活了,等着锦王爷想尽一切暴戾手段把你折磨死。
马骑上的男人和马车里的伪男人卯上了。
南宫策和克伦面面相觑,我在马车里,头上挂满黑线。
这到底是去打仗呢,还是来人身攻击对骂的?
九王爷生气不是没有道理:上战场的男儿好汉,谁不是策马驰骋?见过谁窝在马车里翘起二郎腿享福的?
我推了推背部对着我的段锦秀。
“还是下去吧?这马车真的……不像话!”
“本王不要!”他怪叫一声,把火气转向他的哥哥,“段东复,你明知本王不会骑马!你想弄死本王就直说!”
“段锦秀,连骑马都不会——你做什么男人!现在就给本王学!”
“本王没功夫和你吵闹!克伦!打道回府——本王睡回笼觉去!缺个军医,死不了他十几万的人!”他狠狠一甩帘子,一屁股坐了进来。
“军师!和本王进宫面圣!”
九王爷的话音一落,马车里的人耐不住了,他冒了出去!
吼着:“别拿那件事压本王!本王不怕!”吼得真有骨气啊——下一刻,他嘀嘀咕咕,“骑马就骑马——关是不是男人什么事!”
他回手扶着我下来——
我抬眼看了看那阵势,九王爷——包括马背上的南宫策,还有他们后面浩浩荡荡的一票士卒,不约而同小小吸了一口气。
我往锦秀身后掩了一下。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鬼点子,眼波里冒坏水!
段锦秀牵着我往前去,就站到九王爷的马匹前——段王爷的脸色有些铁青,他是哀叹不得。
敢说本王是女人?(3)
不管他的弟弟怎么换装,这尊容……真是倾国倾城的祸水脸,一个不够,身后还多一个货真价实的美人。
这一男一女都是倾城绝色往他面前一站,没亮的天色里,就他脚边的这双美人儿亮得耀眼,美得天理难容!
“干什么!还不上马?”
“本王说了不会骑马!”
“本王不是要你来做女人的!”
“段东复你——”
段锦秀气到了极点,短短的时间里,九王爷不给他面子,总在提起“女人”一词。
“南宫,把你的马给他!”
“不用了——”这一句话,是我喊的。
几百双的眼睛都落到了我的身上:素装的嫩小子,我换了男装最难掩的是娇小的身子,长发盘起,脸蛋露得更清晰可人。一看就是做娈童的料儿。
我在九王爷面前伸手:“九王爷,可有防身的匕首之类?我和王爷跟着你远赴沙场,总要有点防身的东西。”
锦秀诧异地唤我:“爱妃,你想干什么?”
我没理他,手还伸着呢——
段东复看不懂了:“本王给你们弄马——你却要匕首?”
“王爷没有吗?”
“有!”他从铠甲里摸出了一把镶金带银的短匕,拍到了我的掌上,刀鞘上尚有余温。
段东复说:“拿去——这是本王首战大捷先皇御赐的翔龙匕,本王把它借给你。留着‘防身’吧。”
段王爷的字里行间都是讽刺:一个“借”字,一个“防身”的词。
他在战场上身经百战,可惜,有一点他绝对不知:千万别小瞧了女人。
段锦秀听得这话,本就阴沉的脸更黑了!
“段东复!你别太过分了,欺负本王就罢了,你还欺负本王的爱妃!”
“喊本王大将军!”
“你——你欺人太甚!”
锦秀哼哼着,他正要张牙舞爪地扑上去,我拽住了他,拉着他往回去马车那里!
“红雪!爱妃——”
爱妃给本王长脸(1)
我头也不回,带着他走到马车的马匹旁,手一震,匕首因内力而出鞘,犀利的一瞬即逝,马车架子和马鞍上的绑绳“啪”的一下应声而断。
马车上的车夫是锦王府的家丁,他见状,忙不迭低呼一声。
我扶着马鞍蹬腿坐了上去,低身递手在段锦秀面前。
他看傻了眼,一瞬间的事情,他想都不敢想,看了看我的手掌,不敢递手过来,傻傻地张嘴看着我。
我笑着,清风如沐,摄去了他一半的魂魄——
“王爷,和红雪共骑一骑,如何?”
他似乎想透了,明白了——嘴角一松,落出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
这一幕,可以成为传世的经典画作了:
同样美貌倾城的男女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难掩他们的美丽,一个在马背上递手,另一个伸手搭上,他们脸上的笑容能化开千年冰山。
段锦秀由着我拉他上马,他坐在我的身后,笑脸搁上了我的肩头,在我耳边欣喜的低唤一声:“爱妃……”
我回他笑脸,牵上他的手和我共拽马缰。
我驱马前去,走到呆愣的九王爷面前,面上的笑容不隐——
我说:“九王爷,可以启程了。”
威风凛凛的男人皱眉,万般无奈地干笑一声——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木讷半晌,段东复只给我这一句夸奖。
在他说话前,我回敬他:“我说过,我会保护锦秀。男人的战场可以不用女人上去,但是……女人能做的事情有很多是‘大将军’你做梦也想不到的。”
“哈哈哈——”朗声大笑的,是我身后的美男子。段锦秀的阴霾一扫,他高傲地一仰头,回敬他的哥哥,“九皇兄,听到本王的正妃娘娘说什么了吗?”
“听到了。”九王爷策马上来一步,他的话差点把段锦秀从马背上气下来。他在说:“十四,你的女人比你像个男人——真是天下绝无仅有的绝配!”
“……”
爱妃给本王长脸(2)
×××××××××××××××××××××××××××××××××××
出了城,一路往东去。
段东复要去接应他的十万大军——
有一段路策马疾奔,克伦将军一直跟在我们的马匹后面,深怕半道上出点意外。
锦秀抱紧了我的腰腹,他总在微微侧首看着我的半边脸颊,我眼角的余光瞅见了,他眉头微挑,眼神满载浓浓笑意。
等过了平原,先头马队停下慢慢走。
我才回头问他:“怎么了?马鞍很挤吗?”
“本王还想更挤一些呢,恨不得和你贴到一起去……”
露骨的情话,我脸颊瞬间红了起来,我羞愤地转过头,娇嗔道:“真是……真是不要脸——人家担心你会不会坐得不舒服,你居然在想那种事情!”
“想想怎么了?老九在,南宫在、克伦也在,还有后面几百的兵,就算本王想在马上和爱妃欢爱……白白便宜这么多人的眼!”
“除了那种事,你能不能想点正常的!”我羞愤地喊他。
旁边是南宫策,他隐约听到了。目光暧昧地瞟了我和段锦秀,半笑不笑地又转开了——
锦秀抱得我很紧,非要逼着我的背贴着他胸口,用他的臂弯给我挡风捂暖。
他说:“本王想了正常的事儿。”
我冷嗤一声:“行了,别说了……”
再说下去,又便宜南宫军师的耳朵。
“红雪……”
“叫你别说了——”我真怕他一出口又是肉麻露骨的情话。
“本王就想说!殷红雪——段锦秀喜欢你!”
我倒吸了一口气,头一歪,恰好把脸颊送去了他唇边,擦着一个吻。
他两眼泛起暖暖的桃花,绯色羞涩。
段锦秀舔舔唇,像是色狼吃饱了肉肉,意犹未尽舔着唇瓣在回味。
他道:“好甜,爱妃的回答本王收到了。”
我哭笑不得,找不到应该说的话。
拽着马缰的手背上盖上了他的大掌——
爱妃给本王长脸(3)
我拐手肘轻轻撞他,提醒道:“别闹——在骑马呢!”
“本王知道啊——本王还知道这风刀子厉害,来,本王给爱妃捂捂手。”
“傻瓜,你的手不冷吗?”
“冷啊。可本王的心儿很暖——暖得像火烧。这辈子,只有你这个女人给本王长脸了……爱妃,你是本王一个人的,谁敢抢你回去,本王第一个弄死他!”
“你怎么老说这句话?”
“谁让爱妃这么好——本王就怕你被人抢走了。”
“我不会离开你!”
“再答应本王一件事,这辈子你只能对本王一个人好——”
我笑了笑,应声点头。
身旁的马匹有一瞬间停了停,他侧首看着我们,就像看怪物似的。
段锦秀不悦了:“南宫军师,你想对本王说什么?”
南宫策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他其实想说……我们把他肉麻了个半死!
×××××××××××××××××××××××××××××××××××
从军在外,注定风餐露宿。
南宫策私下里跟我说起,到了东扶边境,只能将就着,不可能是王府里高床暖枕的逍遥日子。士兵在野外支起简单的帐篷,大军在此落营。
在外面行军,吃的自然是没王府里的那些精致:都是吃一样的大锅饭,有菜有肉放在一起绊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