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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疑惑,段绵爱给了答案。
“这毒是当年留下的——”白衣少年结果沁儿递来擦手的帕子,他一边优雅的擦着,一边告诉他们一个吓死人的真相,“毒素不多,应该是我阿爹在帮父王解毒之后故意留下的——不足以要命,但是天气一寒就会隐隐发作……”
段东复闻言,他瞪大双目倒吸了一口气——
绵爱起身,他经过李御医身边,突然停步吩咐:“过半个时辰,就把银针拔去,不用多给什么汤药,拔完了记得洗洗手。”
李御医翕合着嘴巴,伸手指自己:“我?我?”
“你不是御医么?不然你让谁来拔针?”
【后传】阴阳怪气小世子(1)
笨蛋御医针灸断病根都不会——难道拔针也不会?都要他这位小世子亲力亲为吗?
李御医欲哭无泪,只得点头:“是是……”
绵爱唤了亚维,匆匆来,又匆匆离开——
和他预想的一样,他前脚刚离开父王的院子,屋里就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
“段锦秀!你个混蛋!!”
这笔帐……他现在去哪里找那个该死的混蛋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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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前,南宫策特地去了绵爱的院子。
一来是转告小世子,王爷已经无碍,特来谢过小世子;二来,给绵爱送上一套打磨精致的银针。
绵爱打开看过,他对这套新家伙很满意,拔出一根透过烛火细细打量,在火尖子上烫过,才放心的塞进原来的绣花白布小包里藏起。
一根一根重复同样的动作——
绵爱抬首,发现南宫策还没离开。
“还有事?”
南宫笑了笑:“王爷入睡前……问起在下关于小世子的一些近况。”
“父王问我何时会用针灸的?”
南宫策的笑脸瞬间僵住了……这孩子,比他想象中的难应付啊——
“你怎么回答的?”
“在下说……小世子天赋异禀,自是锦王爷的骨血,精通医术也不足为奇。”
“父王信了?”
南宫策苦笑,摇了摇头:“王爷让在下注意世子的一言一行——”
最后一根针烫在火焰上,小小少年略是一转头,睇来一个阴森到吓死人不偿命的眼神,段绵爱威胁道:“不说最好——地牢里少了多少死囚,南宫军师最清楚。”
“就算王爷知道小世子拿死囚针灸练针……王爷也不会怪罪的。”南宫策如是的说。
他的九王爷在战场铁血无情,可在王府面对这个小不点,那就是一个失败的父亲,段东复表面对段绵爱严格,可背后对这孩子纵容到了极点。
【后传】阴阳怪气小世子(2)
墨蓝色的眼瞳里映着跳跃的烛火,他一叹,说:“倒不是怕父王骂,我怕他担心我去地牢那种危险的地方,还面对那些丧心病狂的囚犯。”收拾好最后一根银针,他裹紧了小包袱,塞回了衣襟里。
“亚维。”
“在,小世子。”亚维随叫随到,他就立身在门外。
“你去地牢一趟,吩咐那些个换班的守卫,还想要自己舌头的,就别乱说话。”
南宫策抬手,抹了抹额角的虚汗,他看着亚维的身影离去。
段绵爱又问他:“父王的伤……因唐门而起?”
“啊……是……”
那都是陈年往事,南宫策想说这句的,可想想……多说无益,万一小世子看出什么端倪,跑去唐门……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南宫策想了想,说:“准确的说,是得罪了唐门的一位长老,王爷中了他的毒。”
这是起因,后来嘛……是为了帮锦王爷抢王妃,彻底得罪了唐门。这要说起来……当初没有九王爷掺合,今天也许就没有这个阴阳怪气又可怕的小世子。
“都说中原……唐门乃是毒宗——”
南宫策一紧张,忙给小家伙喊停:“小世子,这疯言疯语不信也罢!”
“南宫先生……很怕唐家的人?”
“这个……是王爷坦言不再追究唐门之过……”
这话好难说啊:再说下去就变成——锦王爷抢了人家的妻子,九王爷背了黑锅还要在面上和唐门“讲和”。
绵爱倒也不多问,他又打开了绣花小包,细细端详手里的银针。
南宫策看着,淡淡一叹,孩子就是孩子,心性未泯,这一套银针对了小世子的“胃口”,恐怕要端着玩上好一阵了。
至于那个唐门……小世子不提也就罢了。
“你和父王什么时候再去北方?”
南宫策不疑有诈,他答道:“等王爷身子好些——再看王爷的安排。”也许不再去北方,而是去别处。
【后传】少爷,别摧花了(1)
“那好,你去和父王说,我想去中原,请他允了。”
“什么?!”南宫策一个哑蛋吃得结结实实,半句话都憋出!
“本世子想去中原,等过了冬天就去,听说江南的春日很美。”他瞥了一眼屋外红的妖艳的枫叶,喃喃着,“我就是去比一比,到底是江南的春日美,还是大理的春日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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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
花园里舞剑的身影震下枝头开得正艳的花瓣,绯色漫天飘,点点散进了空气里,花香四溢,妇人从花园里经过,她见状,恼着皱眉:“唐十六!你几岁的人了,叫你别砍树上的花儿!”
小小少年霸气十足的狡辩!
“我没砍!本少爷这是在练剑!”
“你练你的剑!树上的花儿碍着你了么?”
一眨眼,黑衣的身影落在她身旁,伸手就抓盘子里的点心,抿在嘴里回味,他还很不满足的点评:“十一嫂嫂,你做的那么难吃,难怪十一哥每次看到你端盘子他总在躲!”
“你说什么?!”雷香怒了,“唐茂!不好吃就别吃!”
“没关系,不好吃我随便垫垫肚子。”他看了看手里做得很精致的点心,突然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情,“娘的祭日,也要备这些点心,爹说她喜欢吃。”
雷香身形一晃,点了点头。
一时间,唐茂不说话,他在想刚才那一招怎么变才厉害,想着想着越发头疼:“都怨爹,我想练鞭子,他非要我学剑术!他用鞭子的时候可威风了!”
“那个……茂儿啊?”
“什么?”少年抬眼看她,额角的汗水顺着俊气的脸蛋滑了下来。
“你……还记得你娘吗?”
少年瞪大了眼睛,他夸张地抬手盖上了雷香的额头:“十一嫂嫂,你不会烧糊涂了吧?娘走的时候我才两岁,哪里还记得?”
妇人笑了笑,是啊,那时候,门主抱回茂儿,这胖小子只会哭。
【后传】少爷,别摧花了(2)
唐染说殷红雪死了,唐家堡里很多人都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和唐苇私底下说起,她家的男人总会哼哼鼻子:妖女一样的人,哪会那么薄命,应该是带着当初那个孩子躲着七叔。
“茂儿……”她又想问了,“那个……小时候的事情?真的记不得?”
少年一抽嘴角,反问:“十一嫂嫂,你两岁时候还能记得自己尿床么?”
“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你和娘住一起的时候……没有什么印象了?比方说……你娘有没有再给你添个弟弟妹妹什么的?”
这孩子一惊:“什么?爹不是说娘是病死的么?难道是为了给我生个弟弟妹妹难产死的?”
“啊……不是……茂儿,你去干吗?”
唐茂吃饱了,拍了拍手里的点心渣子,嘴里还有一半没咽下,他含糊不清的说:“我去问问我爹,娘是怎么死的?”
雷香倒吸了一口气!这么敏感的问题怎么能再问起?到时候七叔又要翻脸了!
“别别!”她拦下了少年!唐茂穿衣这一套,都像唐染的翻版!就连皱眉也颇有王者的气派。
“干什么呃?我问问……我像是记得我有个弟弟,娘不在了,弟弟去哪里了?”
雷香瞪大了眼睛:“你刚刚不是说你记不得2岁时候的事情吗?”
“记不得啊,但是你一说,我好像有印象,我还和他说笑呢!”
她头疼……
那时候唐茂几岁?红雪当真生下了那个孩子——那孩子才是小婴儿,他们这对同母异父的兄弟怎么说话?这不是胡诌的天方夜谭嘛!
“茂儿!茂儿!”她几步抓住想跑开的少年,她吓唬道,“快到你娘的祭日了,你这么提起,你爹会生气的!现在别问,等你大一点再问,那时候你爹想追着你打也没力气!”
男孩子想了想,觉得此话很有道理。
以前他问起娘的事情,爹就会生气,一生气就罚他练武,一连几天下来,累个半死。
【后传】少爷,别摧花了(3)
凡是关于娘的事情,在爹面前都成了一种禁忌。
也就唐宁、唐苇和雷香还愿意和他说说娘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雷香又问起:“茂儿是不是还记得娘的样子?”
黑衣的男孩子冷嗤一声,很是傲气:“不记得了。我爹也真是的,娘死了也不给我留个画像,偶尔还能给我看看——我要是我娘,我也宁可死了。”
“什么?!”雷香怪叫一声,真想一巴掌打这位小祖宗的脑袋。这是再说什么混帐话?
唐茂哼哼,他跳起来指着山峰的那一头:“我爹只管练功,只管忙唐家堡的事情,我一年见不到他几个月,换了你是我娘,你受得了唐苇大半年不和你睡一个房么?”
“唉!臭小子!你怎么拿我们来比喻?!”
唐茂耸耸肩,“反正我觉得现在挺好,有娘没娘都一样,如果有个娘,我肯定没现在自由——做错了事情除了爹打我,娘肯定也会骂我。倒不如像现在这样,我做个没有娘的孩子,唐家堡里上上下下都供着我,快乐赛神仙!“
雷香仰头一叹:这臭小子气死人的本事——真是和红雪越来越相似了。
有着唐染的外貌,性子却和红雪相似……真是个难对付的小魔头。
唐茂又说:“不过话说回来,我记得小时候唐宁抱着我去茶楼里和一对夫妇喝茶,那位婶婶才叫一个绝色……”男孩子得意的咂咂嘴,情不自禁的回忆着,“在她身边的男人也很漂亮,成双成对,很恩爱的样子——往后,我也要个和我心意相通的娘子,只是唐家堡太闷了,她会不会吓跑呢?我们是不是可以到外面去住?”
“等、等等——”雷香听得一头雾水,“你说唐宁抱着你去见谁?”
“不知道是谁?反正那个女人抱着我说话,我很喜欢她——唉,十一嫂嫂,你的嘴巴张那么大干什么?”
“呃……不是不是……她……她抱你?和你说话?”
【后传】本少爷要他好看(1)
唐茂很肯定的点点头:“她很漂亮,所以我记得清楚。”
妇人隐约猜到……那个漂亮的女人是谁了。
只是……听茂儿亲口说起,她很惊讶:“唐宁抱你出去,你们去喝茶?吃饭?”
“嗯,那个女人还像娘一样喂我呢。哦,我想起来了,我屋里那本什么医术的,还是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叔叔送给我的。他们对我不错,唐宁好像和她关系很好。十一嫂,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也认识她们?”
“啊……没……没什么,之前没听你说起,好奇……就问问了……”
雷香糊弄他,她把盘子里剩下的几个点心一并塞进了少年怀里——
“嫂子,干吗啊?我吃饱了!“
“去,带着点心去找唐安!”
“我不去。”他差点没指责:嫂子你和十一哥的女儿,和个小魔女没两样!唐安总喜欢趴在他的背上找他玩——他才不要玩小姑娘的东西!
“你吃了安安的点心,这些给她送去!”
“我不要!我去找唐审……”
“又去刑堂拿囚犯当靶子是吧?你不去把点心给唐安,我就去找你爹告发,说你自己偷偷练鞭子!”
“……”
唐茂冷嗤一声:女人真是惹不得,难怪唐安也这么凶!原来都是遗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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