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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是唐茂在他面前说起的,唐茂说的是他家的那些堂主伯伯和长老老祖宗——绵爱不过是觉得好玩,觉得这话新鲜,借此套在了克伦的身上!没想说出口还觉得相当恰当。
一颗火热的心一瞬间被一大桶冰水浇灌下来,没了火,只剩下热气飘啊飘!
克伦将军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小世子说的……是指本将军?真的是指本将军?!
亚维动了动唇,一点头!
克伦气得原地跺脚,偏偏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惊了要睡觉的少年,他只得踩着重重的脚步往院子外头去好好发泄发泄!
该死的中原人!
带坏他的世子小主!
下一次,他要看紧他的小世子!
守在门外的只剩下了亚维,他目送克伦将军远去,屋顶和房梁上……隐约有了别的动静——连着四个人的脚步声踩在屋顶的瓦片上——
段绵爱躺下了又起身,差点忘了一件事。
门又开了,亚维恭恭敬敬守在门口,在他身后的走廊上陆续掉下四个黑影:蒙面的壮汉,他们等到夜深人静才敢在小世子的院子里献身。
“父王问过你们了?”
那四人一致点头:“都按小世子吩咐的答了王爷,王爷并未起疑。”
【后传】谁带坏了孩子(2)
小世子要问的,无外乎是关于王爷的,他们一股脑儿都说了,然后乖乖等着他们的解药!
段绵爱不紧不慢,他可仔细着呢:“父王没起疑,那南宫军师呢——”这只老狐狸,精着呢。
黑衣人还是异口同声:“沁儿小姐不说,南宫军师亦没有怀疑!”
少年拢着雪白缎子的亵衣出来,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一点点细致的肌肤,晕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他一个抛手,有个小瓶子从他手里飞到了亚维怀里。
绵爱吩咐着:“把解药服下去——”
“谢小世子!”黑衣人如获大赦。
药丸入了嘴里,有些苦味道。
段绵爱却叮嘱:“他人再问起,也这么答——千万别说错话;下次父王再要你们跟着我去中原,还是这个老规矩,谁敢提起我和唐门少堡主相识,下场自己掂量!”
“是,小世子!”四人欲哭无泪,纷纷散去,不敢多作停留——
如果可以,下次小世子去中原,他们不做王爷的密探瞧瞧跟着去了!别看少年破绽百出,背地里这孩子比十个王爷十个军师还精明!把他们从黑暗里揪出来——给他们下毒,逼他们撒谎!
这哪是一个十一岁孩子该有的心机和城府?
真不愧是九王爷教出来的“小世子”——真不愧是锦王爷留在世上的“遗腹子”。谁家少年能比段家小世子还毒辣?
杀手密探做到这份儿上……真悲哀!
送走了四位黑衣人,亚维晃了晃手里的解药瓶子:怎么……解药没他的份儿?
“小世子?”他喊住正要进屋睡觉的段绵爱。
“怎么了?”
“这个……”瓶子空了啊,解药,他的那份解药呢?
绵爱会意,他的双臂抱在胸前,慵懒又美丽的打了一个哈欠儿,说:“你?我根本就没在你的身上下什么毒——”
亚维“啊”了一声——
“我阿爹那时候也给你们用毒控制你们?”
【后传】谁带坏了孩子(3)
这个……倒是没有,所以亚维很快晃着头。
“那就是了——我也相信不给你下毒,你也会站在我这一边瞒着父王。”
亚维低下头……实则想哭:世子,您真是太抬举我了……
他原以为是身重剧毒,为了一颗解药才帮着小世子撒谎的啊!
段绵爱一步跨进屋,他回身对着愣神的亚维说:“别给自己找麻烦,如果你现在跑去告诉父王真相——父王一定会赏你一百军棍。”
知情不报,死有余辜!
房门咿呀一声又合上了,传来段绵爱的声音:“不早了回去睡吧。不用守在门外——”
亚维欲哭无泪:世子,您好狠啊……您这是故意把下属拉下水,变相的逼着自己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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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大了,成了少年。
少年童心未泯,总有层出不穷的想法和做法——
段东复的担心再一次成真:段绵爱又找了借口,离开大理,跑去中原看春景。等段东复到南苑来找人,只剩下克伦将军郁闷到快昏倒。
小世子又诳他——
练了近一年的剑术,他们依着王爷的吩咐教最难的剑术……一招一招的拆,半招半招的教,小世子倒也很安份,他们教多少,他学多少。眼见冬天快过了,小世子居然丢下一封信玩“失踪”,同样失踪的还有亚维和在一起练武的南宫沁。
当段东复端看绵爱留下的书信,他不拆也不看,直接喊人:“南宫!让人跟着去!”
他就奇了怪了!
去年江南的春景有这么好看?
今年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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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堡。
当家的不在家——最逍遥的是唐茂。
爹说去一趟苗疆,也没说什么细则,唐茂紧绷的身子骨又开始发痒不自在了。
那一天,唐安穿着小碎花的粉红小褂子跑来找他,脚下的瓦片不太结实,一脚下去踩烂了一块。
【后传】幽会偷偷摸摸(1)
唐茂躺在屋顶上晒太阳,听到了动静不禁嘀咕:家里的瓦片真是太不结实了……真想看看绵爱说起的琉璃瓦啊……
“十六叔——你怎么跑房顶上来了?”
唐茂懒得睁开眼睛和她解释:唐安真是越大越呆——房顶宽敞么,晒太阳也舒服——免得被唐苇和唐审看到数落他偷懒不练武。
唐茂打着哈欠儿,他要把一个冬天没睡够的时辰都补回来!
爹也太狠了,拉着他闭关几个月,练不到位直接给脸色:虽说爹爹那张脸很耐看,但是要生气了阴暗一下,足以吓死人……也不知道当年娘亲有没有被堡主爹爹的脸色吓到?
“十六叔!十六叔!”唐安终于走了过来——连着喊他好几声也不见应答。
小女孩儿猫在了他身边:“你再不理我,等堡主叔公回来了我就去告状说你睡在屋顶上偷懒不练武!”
这句话果然奏效,唐茂睁开眼,不耐烦的问她:“你跑上来干什么?后院那群鸡仔还有几只,你下去下去——追死了再来找我!”他现在很困啊!
“我不要追鸡仔玩!”小女孩掐着手指头算日子,“快一年了啊!柿子哥哥什么时候……唔唔……”嘴巴被捂上了!
唐茂瞪她:“呆子!你爹不喜欢绵爱,你叫的那么响,还想被唐苇打烂屁股啊!”
唐安迸大了水灵灵的大眼睛!摇头!
她记得,去年阿爹赏她的一顿屁股……疼得她三天下不了床——
当然,也害爹自己三天没上娘的床。
那之后,唐苇几乎每天都警告唐茂和唐安,不许再和大理段家有任何的往来!
反反复复的念叨……他和唐安的耳朵都快长茧子了,可惜……大人越是不允许的,他们越是叛逆想要违背和忤逆。
唐茂好几次都在夜里一个人想:不就是大理国的世子爷嘛,绵爱身份尊贵——他都没计较他们的出生,还愿意和他和唐安玩在一起——
【后传】幽会偷偷摸摸(2)
唐茂没觉得那位尊贵的世子爷难相处啊?
反而是唐苇,总唠叨这些。
唐安动了动,他们的脚下是瓦片,他们正猫在唐家堡的某间屋子上——
安安小小声的问他:“十六叔,你还记得去年柿子哥哥是哪天来的么?”
“我怎么记得清?”
他向来都是不记日子的人,每次娘的祭日和自己的生辰都是唐宁和雷香提醒的,他——他平日只顾着拆暗器、装火药、做毒蛊、练鞭子、外加给唐家堡每一个堂闯一件两件祸事,无伤大雅一类。
唐茂捻起手指,琢磨着:“去年……我在砍花园里的梨花桃花,后来去找你,才听说绵爱来闹事的……今年,梨花桃花也快开了……”
唐安哼了哼小鼻子,学着唐茂刚才的口吻反之调戏他:“呆子——你不知道今年天气暖和,你不知道今年桃花梨花开早了半个月么?”
装得很懂,其实这些她是听娘说起的——
唐茂听了大骇,随即一巴掌按过来,压住了小丫头!
“我是你叔!你敢说我呆!”
“啊啊……不要啊——十六叔欺负我——十六叔欺负我!”
“喊啊喊啊,我爹不在唐家堡,你喊破喉咙也没有来给你撑腰!”唐茂嘿嘿坏笑,只要爹不在,天大地大,唐门他最大!
玩闹之余,有一只翅膀颇大的鸽子飞旋在他们的头顶上——
唐茂看了看,不像是自己家养的?
“外面来的鸽子?”唐安诧异的指了指——
话音刚落,身边的黑色身影一动,在半空中追着鸽子……屋子下面雷香刚巧经过,她无奈的摇摇头,忍不住提醒他:“茂儿!当心别弄死了——免得小三又来找麻烦!”
“知道了!”唐茂哼哼,不就一只鸽子么,弄死了还要进刑堂受罚?
男孩子轻功不赖,没两下抓住了这只翅膀带着灰毛的鸽子。
唐安兴奋的跑过去,伸手摸上唐茂怀里的鸽子——
PS:今日更完,明日继续-12月28
【后传】不给孩子饭吃的?(1)
她仔细看了看,很肯定道:“这不是唐门的信鸽——哪里飞来的?”
“唔……这个……”
唐茂抬起了右手,他在鸽子的腿上剥下了一个小管子,碾碎了——里面藏着一张纸片。
上面,有四个字:茂,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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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地方,最初邂逅的酒家。
绵爱照样包下了一整座楼,点上一大堆自己吃不上口的佳肴——信鸽才放出去半个时辰,很快有两个身影藏藏掖掖的闪了进来!
小女孩毫不客气:“柿子哥哥!”一个虎抱——挂上了段绵爱的后背。
一年不见,绵爱的腼腆收敛了一些,唐安这么不客气的打招呼,他悉数全收,以笑做回礼,抬手揉了揉唐安的脑袋。
手心里有一点湿濡……
“怎么回事?”
他惊讶的看到自己手心里的猩红!
明明是血啊!
对面,黑衣少年毫不客气的蹲上椅子,收了邻桌的一双筷子,开始品尝面前的美味佳肴——
“哇哇……好好吃……唐安,比你娘做的好吃多了!”
“哈?真的吗?”她饿了,迫不及待的从白衣少年的背上滑下来,张手找唐茂要筷子,“十六叔,筷子筷子——快点快点!”
唐茂反手抽了一双掷过去……
绵爱摊着指尖和掌心里的微红,发怔的看着这两位老朋友和自己打招呼——当他不存在的啊?当他空气的啊?
“唐茂?”他怕他认错了人,唤了一声!
黑衣的男孩子狼吞虎咽,嘴里东西没咽下去呢,含糊不清的说:“你、你叫我什么——你应该叫、叫我哥!”
有一点渣子,迎面喷上绵爱绝色的脸颊——
南宫沁哼了哼,她掏出帕子递给了小世子擦脸,又从衣袖里掏出另一块,丢给了那位蹲着像只鸡的唐茂!
没好气的说:“喏!你的——别再喷脏了世子!吃完了再说话!”
【后传】不给孩子饭吃的?(2)
唐茂诡诡的一笑,二话不说收下了帕子,倒是没用来擦嘴,而是放在鼻子前,深深的、深深的猛吸一口气——
“好香!”
好帕子舍不得用,他直接揣进了自己怀里。
沁儿看在眼里,面色微红,她不发一言,隐笑着退到了亚维身边——
唐茂却后劲十足的来了一句:“你别误会啊——我是说我弟弟备下的饭菜好香,没说你的东西香……”说完了,还不忘冲着气急败坏的少女抛一个媚眼。
南宫沁气得憋屈!
口是心非的臭小子!既然她的帕子不香——他藏起来干什么!
亚维满头黑线,他听到整个酒楼里回荡着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