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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换血?”
她只知道输血,换血这一说——太悬乎了吧?
“我随口说说的——那么红雪呢,你家是否还有兄弟姐妹?”
“好像……就我一个。”
这个回答,段锦秀大惊,嘴巴掉得大大的:“你爹是不是也不行?”
“嗯?”
“素红颜那么漂亮——他们就只你一个女儿?”
“……”这个……问她怎么知道嘛。
“本王倒是多想要几个像绵爱这样可爱的小家伙,可惜……啊,我是说最好快快找到噬魂的解药,我们好给绵爱添个弟弟或是妹妹,我还没见你大着个肚子是什么样子的。”
“有什么好看的——计划生育多好,优生优育就绵爱一个健康宝宝,就我们现在这样,你连你自己都养不活,你哪里有钱养一大堆孩子?”
这回轮到段锦秀笑岔气。
凭什么不能养一大群孩子?他们床板下面的大箱子可都是这些年赚来的“黑心钱”啊……够养好几辈的子子孙孙!若是不够啊,一封信去大理,让段东复送点生活费过来。
不过这信要是写了……段东复肯定气个半死。
算算时间……
“送去驿站的信……应该到九皇兄手上了吧……”
那就意味着,再过几天,绵爱就要离开他们了——
被惯坏的大小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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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
她腹部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了,半个月的休养之后,大护法严峰就开始教她武功,拿她像男人一样训练。
夕阳西下,她结束了白天的练武,悄悄躲到圣火殿的角落——
教主还坐在那里,难怪严峰私下总会叹气:一个武功盖世的男人,整日在脸上戴着半张银色的面具,她都看不起他长得什么模样,依稀从他的背影上来断定,应该不会是个丑男人。
他守着一具干尸,和一具尸体说话,一个人自言自语就像疯子一样。
青蓉躲着,从她这里,能看到教主的半个身影……
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大殿上清冷的回荡,她每次来这里都能听见教主和蓝花火的对话:他说起他们的小时候,他说起蓝花火光芒万丈的往事……
青蓉明白了:圣火教是圣火教,蛊毒教是蛊毒教。
圣火教的教主就是他们的教主,而蛊毒教的教主……也就是蛊王,就是蓝花火。
“花火王……”
她轻轻的念起,记忆的某处,她似乎很熟悉这个人的称号,心里痒痒的,有点激动,又有点害怕,或者……这种感情也能算是“崇拜”。
她情不自禁的发声,细微的一点点声音,“吵”到了伏在尸身上的教主,他捡起手边的一块石子,借着一股内力催动,石块飞来击中青蓉的膝关节!
疼得她腿一曲,跌在原地。
不敢呼痛,她捂着嘴,马上爬着离开——
严峰的话还有一半,这么看来也是真的:
教主就是教主,就算他不练武,可他浑厚的内力和精湛的武艺都还在,这世上——恐怕没有人能和圣火教的教主旗鼓相当,对垒那些中原人所谓的高手……算不上什么!
大护法言下之意的佩服,是显而易见的。
大护法屈居教主之下,甘愿为教主卖命——也是怕教主的武功。
被惯坏的大小姐(2)
背叛圣火教之后一个下场:叛徒会被送去蛊毒圣坛,交给花火王作为炼毒的试验品,生不如死。
从圣火殿里费力的爬了出来,她趴在廊下轻喘,手心揉着快要断裂的膝盖骨,小小声的啐骂道:“真是没有感情的疯子,一个死人,你想守一辈子吗?堂堂教主,连个女人都没有,难道不是个正常男人?”
她听他的声音,没有中气不足的迹象,明明是个正常男人呢!
正常的男人却在做不正常的傻事!
有黑影在她面前停住了……
青蓉连忙捂嘴,她的嘟囔没那么大声吧?
抬眼一看,是兜着大斗篷的大护法严峰站在她的身边——
在青蓉眼里,他也是个奇怪的男人,每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不以真面目示人,每天交待她练的招式耍了几招就丢下她自己练,也不在旁边督促,也不指点她哪里有错,这个做师父的,没有半点责任心。
他看着她,诧异她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谁让你来圣火殿的?”
“我想来看看就来看看了——你管我!”她不觉得有错,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回答了。
“你不去练武,跑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时辰早练好了。”
每问一句,她总会驳回来——严峰微微扬起头,大帽檐下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他救活了一个“麻烦”:一个绕着自我的“自由”丫头,她喜欢随心所欲的做她喜欢做的,旁人干涉她的所作所为,她会毫不犹豫的反驳。
教主说要留着她,看她痊愈,看大巫师召回的魂魄能正常活多久——倘若不是教主吩咐,他早就抬手一掌劈了她,再让她做回地府的亡魂!
不分尊卑,没大没小!
严峰相信,她生前一定是个被惯坏的大小姐。
青蓉慢慢恢复慢慢养伤的半个月里,他见她会自己穿苗衣,会戴上手饰和挂饰。
他曾问她:“你是苗人?”
被惯坏的大小姐(3)
青蓉怔了怔,说:“也许吧——可我以前的脸不是这样的。”她指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么说的,她说她以前脸色恐怖,因为她在玩蛊弄毒,把自己毒得人不人,鬼不鬼。
严峰没信:
一个小丫头,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丫头,做事随随便便,还有些疯疯癫癫,说的话能有几句是真的。
他只当成了玩笑。
每日教主在圣火殿陪着蛊王寸步不离,圣火教和蛊毒教的大小事务都需要他打点,不能作决定的,他就来圣火殿禀告教主,待教主斟酌。
他盯着她,眼神很恐怖,又不说话,青蓉不自在,她摸了摸腿上的伤,想要爬去,没稳住身子,人差点正面摔下——
严峰拉住了她的手臂,质问:“腿受伤了?”
“是啊,我在外面偷看,里面的那个家伙丢了我一石头。嗤……兴趣真怪,一个男人不要女人,喜欢看着死人和死人说话。”
“教主丢了你石头?”
“不是他还会是谁?”青蓉嘟嘟哝哝,“从小到大——我可没受过委屈!除了这一块石头,还有就是那个把我从悬崖上踢下去的坏女人!”
严峰冷笑一声,他松开她的手,冷然道:“下次别来圣火殿偷听偷看。还有——被教主听到你口口声声说‘死人’,教主会让你死第二次。”严峰一掌推开她,“回去休息,不许你在圣火殿出现。下一次,不用教主废了你,我会直接打断你的腿!”
是个麻烦的女人,就怕她把麻烦惹上教主——教主会迁怒于他。
青蓉哼了哼,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回走。
大护法走的,是与她想法的方向——
青蓉走远了几步,她回头看了看……好奇心催促她又往回走。
神神秘秘的大护法,这个时候去圣火殿,和教主说什么?
既然被她撞上了,那就去听听——
青蓉比较在乎,他们的谈话里会不会有和她身份有关的秘密?
她不过是个孩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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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落脚很轻,就躲在刚才在的地方——
前面的话,青蓉没听到,她站稳了,那个带有磁性的男声飘进她的耳朵里:“……半年之期已到,没有噬魂药方,那就把普天之下会用毒的药师、蛊师全部抓来圣火教!就像半年前我吩咐你的那样!”
“是——教主。”应得字字锵锵的,是大护法的声音。
说完了,两人都安静下来。
严峰又再问:“教主……红蛮藤怎么办——您真的要亲自出马?”
“临走前,我会先送花火回蛊毒圣坛。”
“教主,其实您不需要亲自前往……”
“我不去?”男人清冷的一笑,“交给你吗?你能找到那株稀世的药材,你能辩出什么是红蛮藤?”
“这个……”
严峰语塞,舞刀弄剑他是高手,对于毒物……他不懂。
男人轻轻一笑,他念叨了一句:“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大护法一口气哽在喉咙口,教主这话是在责备他办事不力?
下一秒,倚在上座尸体旁的男人身形一闪,仿佛黑夜里疾速闪过的金光——那抹暖黄之色“嗖”一下往大殿的角落里窜去——
严峰尚未明白发生了何事,教主去的那个方向传来了少女惊恐的大叫:“啊啊——”
青蓉?
不是让她走了吗?
怎么……
严峰不敢多想,他看到教主伸手抓上了少女的脖子,眼见着五指正在收紧——教主是想掐死她?!
“教主!”大护法疾步过去。
男人强健有力的手臂绷直了——他紧紧掐着女人纤细的脖子,捏死她就像捏死一直蚂蚁那么简单!
“我给过你机会——你不走。圣火教,还没有人敢忤逆我!!”
言罢,他愈加收紧了五指,稍稍一用力,少女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她张嘴想要呼救,说不出,舌头倒是快掉出来了……
她不过是个孩子(2)
“教主!手下留情——她不过是个孩子!”
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个以下犯上的孩子。
严峰前一刻还在担心青蓉的任性会害了她自己,没想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成真了?
落在教主的手掌心里,他的求饶是卑微无力的,杀与不杀,是教主说了算的,教主捏死她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并且……不需要任何理由,教主要她死,她便不能活着。
青蓉呼吸困难,喉咙一下子干涸的像烈火在烧,她不能吸气喘气了,本能的,她捶拳头砸男人的强健手臂。
硬邦邦的——还有……她没看到教主的容貌。
圣火教的教众都是清一色的打扮,宽大的蓬衣,大大的帽檐遮去了他们的庐山真面目,能看见的,只有一张嘴而已。
青蓉听到了严峰为她请命,他的话没用,掐着她的手又紧了一圈。
她不想死,她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她还没找到自己的家人和记忆,她不想死第二次!
情急之下,她想起他们的谈话,青蓉惨白着脸色,她轻喘,断断续续的求饶,给自己找生机:“我……我懂毒,红蛮藤……我见过……”
教主,和他身后的大护法严峰不约而同的一怔。
暖黄色衣袍的他轻蔑一笑,他直接下了否定:“撒谎!”
“真、真的……我……可、可以,帮你找……”
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消失,青蓉像一摊烂泥似的落到了地上,她趴在地上,呛红了脸,死命咳嗽,喘息、换气、再喘息、再换气——心里把掐她脖子的臭教主上上下下都骂遍!
会武功很了不起吗?
只会掐女人脖子——混蛋!
“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富有磁性的声音,冷冰冰的可怕。
青蓉道:“我、我会用毒、我见过红蛮藤,我可以帮你去找,你要红蛮藤,我可以给你找来!”
男人抱着双臂,他立身在原地,居高临下俯瞰她……
她不过是个孩子(3)
为了证明,青蓉把她知道的都说了:“那颗毒草很神奇,可以做毒药毒死人——和换了其他毒物下配,可以使面容毁了的人恢复样貌,并且还能毒出绝世的容颜!”
大护法严峰紧张的看了看她,又盯着教主的侧脸——
暖黄色衣袍的男人微微一动,他问她:“你从何处得知的?”
青蓉一手托着自己的脖子,轻轻揉了两下,她说:
“我……我记得寨中有人流传苗疆蛊王的传说,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这个方子的,我一直记得!我还记得……在我家那里的山林里长着一株红蛮藤,我还想留着它恢复自己的容貌!”
“那么……你的家,又在何处?”教主清冷的问起,他的一言一语,都是冬天冷冽的风刀子。
青蓉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