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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锦秀望天,他突然叹了一口气。
红雪追问:“怎么了?”
叹的好悲凉呢,想把整棵大树都叹倒了吗?
段锦秀说:“我突然想——我的绵绵有时候都不像我,你说他的小脑袋里整天在想什么,乖乎乎的,只会粘着我喊阿爹抱抱,男孩子的淘气什么都没有,文静的就像个女孩子。”
红雪嗤笑:“幸好绵爱不在,被他听见自己的爹爹也数落他像女孩子,一定往死里哭。”
“哭?你觉得他会哭吗?想我们送走他的那天,他都不哭——我真觉得自己这四年捂出了一块半热不热的石头。”他抬手,轻轻拂动红雪鬓角的青丝,他打趣儿道,“红雪你说……你的肚子是不是把两个儿子的性格配反了?”
“这个……”
这话不是这么说的吧,茂儿和绵爱又不是同时在她肚子里生成的,他们又不是孪生兄弟,怎么会乱抢脾气性格这一说?
这主要,还是后天环境影响吧!
怀孕弄反了俩儿子(2)
红雪分析道:“应该这么说,茂儿太淘气,是因为唐家堡里个个宠着他,宠得他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玩、什么都敢闹,无拘无束的孩子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做他喜欢做的事情。至于绵爱嘛……倒不是文静,只怕和你一样,太文静的时候,一肚子的腹黑——在想什么坏主意吧?”
段锦秀唉唉大叫,他抬起手掌对天起誓:“天地可表,本王现在什么坏主意都没有!本王现在是一等一的良民!”
说笑的当下,红雪突然楞住了,她停步,笑容僵在脸上。
“怎么了?”好端端的不走了,段锦秀第一反应就是摸摸她的脸颊,哄着安慰,“是不是刚才吃太多了不舒服?”
“不……不是……锦秀,你有没有听见?”
“听见?”他只听见他们之间的打情骂俏——他张望四周,差不多快要离开小镇,这一路通向牌楼那边,没有刚刚街上的热闹小贩,这里很安静,半点吆喝的杂声都没有。
他道:“什么都没啊——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居然让她怕成这样?
“我……我听见唐染的鞭子声。”她紧张的牢牢抓住段锦秀的手,“我听到桌子碎了,还有碗碟什么的碎了一地……像是……在动武!”
就是刚刚一瞬间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响,好像……就在她身边似的。
段锦秀的脸色不好,他搂上她的肩膀,好言安慰着:“傻丫头,你被他的鞭子吓坏了——没进唐门,没见着唐染,你就听到他的鞭子声了?”他笑着左右环顾,这里除了他们——还有谁啊?
“我真的听见了……”
“那是你吓的!”
说起唐染那一鞭子,段锦秀亦是心有余悸,他抬手摸摸自己的肩头,抱怨道:“别说是你了,我现在一想到那家伙粗暴的一手,我也害怕。”
啊……差点忘了,锦秀替她挨过一鞭子呢!
红雪问起:“那天……离开我之后,你就回大理了?”
怀孕弄反了俩儿子(3)
他明白她说的是哪一桩事情,他点头,说:“当然是快马回去——再不回去,等着唐染揭穿我的面目,成为你们中原武林的公敌?”
“那……是不是流了很多血?”她颤声问起。
段锦秀很认真的一点头:“多!多得本王的床沿都是血帕子,月婆帮着帮我堵伤口,就是堵不住这血。”他咂咂嘴,故意把往事严重化,“本王派去唐家堡做卧底的燕戊戌,不是被唐染活生生抽断了一条胳膊么——那时候我都快吓死了,生怕自己将来也变成个独臂王爷……幸好祖上保佑,这手臂保住了,还抱回了一个美人,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伊始,被他正经八百的说辞吓到了,等到了最后一句,红雪的担心瞬间化去!
她冷嗤一声,瞪他:“少贫嘴!断臂了最好,省得一双手再去勾搭其他女人!”
“哪有?那时候本王心里只剩下你一个……”
“油嘴滑舌!”
“不过……那一下真的很疼呢,我从小到大,长在皇家内院,哪里受过什么皮肉伤——淑妃帮我用药的时候,魂都吓去了一半!”他揉着自己肩膀,哀哀一叹,“幸好——我把爱妃你骗来了,你再跟着唐染,我就怕哪一天他的鞭子会落在你的身上。”
“其实……那时候的那一鞭子不是冲着我去的……”
“我知道。”段锦秀耸耸肩,讪笑道,“我心甘情愿为你挡这一下——不管是不是冲着你去的,只要红雪你平安,我什么都不在乎,唐染若想再来一鞭子,我还是愿意帮你挡着!”
她失声一笑,回过身,再次抱上他的手臂。
“不用你保护我,换我保护你——谁让你这个笨蛋不会武功!”
“学武功?学武功有什么用?本王生来就是躺在那里享受的——不然练得像克伦一样虎背熊腰,爱妃还会要我么?”
“哪有?克伦将军是克伦将军,你看看你九皇兄,不是挺正常嘛?”
怀孕弄反了俩儿子(4)
瞧瞧人家,要身材有身材,还是个王爷身份的帅哥,还会武功,还会行军打仗。
段锦秀冷嗤:“红雪,你这话不对——段东复哪里正常了?他把征战沙场当女人,最不正常的就是他!”
“……”
说他油嘴滑舌,还狡辩呢,她说一句,他总有理由顶三句、四句……或者更多!
“好了,唐门来过了,你想茂儿我也陪你看过了——接下去呢,我们去苗疆?回你的殷家寨?”
“啊……是……”她应着,没有底气。
“又怎么了?”
“我……”她抬脸,孩子气的苦笑,“我怕我爹娘不认得我了——”
“嗯?自己生的孩子都认不得?这是什么道理?”
“因为我爹娘见我哪会儿,我还是一张丑脸呢!现在……”现在,她捧着这张完美无瑕的脸,才知道变脸有变脸的难处!身边几个男人和她相处久了,自然承认她的身份,可是远在殷家寨的爹娘,都不知道这张脸是谁啊!
她回忆着:“是有那么一次,我爹娘从苗疆来唐门寻我,那段时间,我好不容易用红蛮藤毒出来的脸被唐宓那个女人用艾叶的水化了,我爹娘见到的,是一张平平淡淡的脸,现在这个样子……我说我是殷红雪,爹娘会信吗?”
“我信啊——”
“你信有什么用?”
“那就不说你是殷红雪,我们就说我们途径殷家寨,我们是去避世的,去那里住一阵,你和你娘虽然不能相认,但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不也挺好么?”他把未来都规划,想得很简单。
红雪想想也对——
在殷荣和素红颜身边,可以不用“女儿”的身份尽孝道,只要心意到,还在乎谁是谁?
段锦秀来嘟哝:“你坦白自己身份反而不好呢,到时候,你爹娘要看好女婿,你再回来把唐染搬过去?那么——我怎么办?”委屈的像孩子,莫非要告诉岳父岳母大人,他是她的小妾夫君?
堡主大人被追杀?(1)
再怎么算,都是唐染大,他段锦秀小!
这样的委屈,他不要!
“好吧,那就当是去苗寨的客人,反正我们不会在殷家寨呆太久,我是回去打听蛊王传说的,我们还要想办法去找蛊王救你,没时间住在殷家寨游山玩水的。”
“嗯,今晚怎么办?”
“能怎么办?天黑之前,快点到下一个小镇落脚,住宿一宿,我们找马车快点回苗疆。”
“是不是能顺道回大理?”男人孩子气的又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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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前,他们如愿的到了小镇,镇上只有唯一的一户客栈——
警觉的她又停住了脚步。
“红雪?”他从里面出来唤她,她的紧张,害他以为这店家有古怪。
莫非是——黑店?
他循着她的目光往来时的路上看:“你在看什么?”
“我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
“什么?”他不会是听错了吧?“谁跟着我们?难道……是唐门有人认出了你,所以跟来了?”
她转头,对上段锦秀的目光,木讷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你去——我也去。”段锦秀几步跟上。
他们味道了古怪的气味:酒气?血腥?还有……很奇特的什么……
“毒?”段锦秀习惯性的抬起手背掩住鼻子,他加快了脚步挡在殷红雪面前——
一侧的小巷里,有一个黑影倾斜着倒了出来,他避闪不及,黑影带着血腥气压到他的身上!
“锦秀!”红雪眼疾手快,扶住了快要跌下的男人,她正恼着是有人安排这场闹剧,把一个死人从巷子里推出来……小巷里很安静,唯有地上一滩隐隐发黑的毒血,没有多余的人,只有这个压着段锦秀的沉重……尸体?
黑衣的男人咳了一声,段锦秀忙道:“红雪,把他拉开!快压死我了!”他一推手,卯足了一身的力道,原来不是死人——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
堡主大人被追杀?(2)
这一推,男人发青的脸色映在段锦秀的眼中……他不可思议的瞠大了眼睛!
“他还有气?”红雪刚刚碰上奇怪的黑衣人,但见段锦秀的瞠目结舌,她晃手,“怎么了?”
“他——他——”支吾了半晌,段锦秀快速换了一口气!喊了起来,“是唐染!”
“什么?!”
一男一女,一惊一乍!
红雪扶着黑衣人,他在往下倒,她忙着捧正他的脸——
发青、发紫——是中毒的症状;她摸他的身上,有几处刀伤,伤口的血渍泛出黑色。
她恍然大悟:“不是吧?难道刚刚跟了我们一路的人……是唐染?”
段锦秀抬眼看去,路上残留了点滴血渍。
他情不自禁的冷笑、嘲讽:“唐大堡主真是会惹麻烦,自己学艺不精闹得一身伤,还一路追着你来,怕是对你念念不忘,妄想旧情复燃?”
“段锦秀!你这是在说什么啊!”
什么鬼话,仅是酸溜溜的味道——
不管了,反正不能见死不救,她欠了唐染太多,她欠了茂儿没有母爱,怎么忍心让唐染再有生命之危?她不能让茂儿没有了爹!
“锦秀,帮我扶他起来!”她费力的扶人,段锦秀反而袖手旁观?!她有些恼怒的命令他!
“自己扶!”
“什么?!”
段锦秀沉着脸色,倾城的容貌蒙上了烟灰色的不悦……更多的是紧张和担忧!
在殷红雪大怒之前,他沉声命令着:“快扶他进客栈,租房的定金等我进去了再付!快扶他躺下封他几个大穴止血——我说你还楞着做什么?你想看着他流血流到死吗?!”
“你……你……”
我以为你吃醋又想见死不救嘛……
红雪楞在原地,段锦秀不多说,他直接往回去——
“锦秀!你去干什么!”
不是吧?难道让她救唐染,而他自己吃醋闹脾气走掉?哪有这样的,刚刚还说得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变样了?
堡主大人被追杀?(3)
见她呆愣,段锦秀边走边回头训斥道:“走啊!还楞什么?”
“你——”
“我去把他留下的血掸走!鬼知道他和谁动刀子,万一追来找我们算帐怎么办?”他胡乱掸手,“快快扶他进去——万一死了,我还要赔钱给他买棺木!”
“……”
真是……乱嚼舌头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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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店家不敢收个半死不活的人在自己的店里停脚——
他指了指红雪肩头半死不活的男人,哆嗦道:“女侠,这人……快不行了,你还是快点把他搬走吧……”
“什么快不行了?我能治他!叫你给间房啊,你不给我自己上去!”
“唉——你个妇道人家怎么乱闯!”店家掌柜呼来后堂的几个伙计——几个壮小伙子,来给自己壮胆!
来得正好,她正愁自己扶着唐染太重。
从衣袖里抖出一沓银票,挺厚实的好几张,压在了店家的桌台上,她指了指几个伙计:“来帮我搬人,谁卖力,这些银票就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