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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真的是来找唐染的!
红雪心底一紧,她正要往回退,不想背脊抵在一堵温暖的胸口。
“哎呀呀……穿着真奇怪……”一声诧异的定论,来自红雪的身后,男人的气息就在自己耳边!
红雪惊讶的回头,双唇似有若无的擦着段锦秀的脸颊!
他痞性的笑笑:“还是我的红雪最好,这时候还给我亲亲!”手臂一卷,他从后面紧紧抱着她!
“你别闹!出来干什么?找死啊!回去藏着!”她压低了斥骂声!
“不要!对着唐染更恶心!”
膜拜?炫耀美色(1)
她冲他使眼色:“来找唐染的——走!”
“把唐染丢下去。”男人故意说的大声,引来楼下店家和四个苗人的抬眸——
店家本就一阵紧张,昨天收了个半死不活的客人,瞧瞧吧,今天真的招来了更可怕的仇家!他正思量要不要说,没想到楼上有了动静。
一抬眼,是一双“美人”搂在一起,看着像是一幅天仙下凡的画卷!
想起来了,是昨日来的一男一女……都美得什么似的!
楼下几人,还有对面楼道上的几位房客都睇来目光,都怪段锦秀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楼下,那位高大的男子拨开自己的随从,站到了最前面!
他仰视,站在原地紧紧盯着楼道上的男女!
他的目光里——只容纳了一个身影!
是不是看错了……他怎会看见……看见了那个人?
跟随在他身后的教众在教中的日子也久——他们震惊,就像右护法一样,没了任何反应,只当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看错了人!
红雪一肘子打在他的身上,嗔道:“他们都看过来了——呆着等死呢!回去——快回去!”
“不要——本王漂亮,他们爱看给他们看个够。”
这个……这个不是漂亮不漂亮的问题,是楼下的几个都是不知名的敌人,在敌人面前炫耀你的漂亮——这是找死!
红雪拖他,迟疑的那一下,楼下突然有了一阵骚动!
三个穿着苗衣的男人最先屈膝跪下,嘴里念念有词,完全的匍匐在地,一拜、一拜、又一拜!
“他们在干什么?”段锦秀拉住她,逼她看楼下的动静!
连穿着黑衣的威风男人也慢慢矮了一截,他屈膝,他下跪,他始终望着楼道上的他们——
美丽的人,美丽不可方物的人。
活着的……能说话,能走动,还有呼吸……
他是不是看错了!
即便是看错……可膝盖上的反应由不得自己!
膜拜?炫耀美色(2)
右护法牢牢记得石塔祭坛上的那一幕,他们一同朝拜,一致高呼……
红雪和锦秀并肩楞着,她看不懂:这几个苗人在跪她吗?还是在跪段锦秀呢?怎么回事?
段锦秀习以为常,他笑着,沾沾自喜:“这么大的礼啊,拜我吗?就算到了大理皇宫,也没有人这么拜皇帝哥哥的呢!红雪来,多站一会儿,让他们拜个够!”
疯子啊!
不带这么玩的!
“你给我回来!”少在外头丢人现眼了——
不再多看一眼楼下膜拜的苗人,她拽住了段锦秀,卯足力气扯他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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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门,落了门闩还不够,红雪推着一旁的桌椅,搁着地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你干吗?”
“堵门!”
“堵了门还能逃吗?”
“……”
可是不堵门,那些人一进来发现唐染怎么办?
段锦秀追在红雪身后,他不许她再搬很重的桌椅:“躲不掉,那就动手杀出去——”
“凭你吗?”
说得真简单啊,他们几个算得上“老弱残兵”!
她一个妇道人家,段锦秀一个不会武功的——唯一会武功的唐染高手重伤,有他等于没有!
一敌四,她没任何把握!
“红雪,刚刚他们嘴里念叨着什么?”他琢磨着,“应该是苗语吧,唧唧歪歪的,他们一边拜我们一边说着什么话?”
“这……”她吓得紧张,哪有心思却仔细听他们说了什么?再说了——他怎么知道是在拜他?
“那些人追来了?”唐染扶着床帷站起,身形不稳的一晃,他沉声道,“那些苗人?”
段锦秀点头:“来了四个,三个穿着苗衣,一个穿着黑色蓬衣,看起来像是他们的头儿。他们是来抓你走的——唐堡主真是有面子!”
唐染不理他的讽刺,他问道:“他们的袖子上……都有蓝色火焰?”
膜拜?炫耀美色(3)
“有!”红雪应着,“真的是这些人?”
唐染冷笑:“不知从哪里来的——怎么重庆府这一带来了那么多不受欢迎的虫子?!”说这话,还对着段锦秀的方向!
言下之意的讽刺,他耐不住了!
“你才是虫子!本王是大理的龙子!”
不像你唐染——一个穷苦百姓!
“你们两个不要闹了!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楼道上传来了四个人的脚步声,铿锵有力的走来,就在他们的屋门口停步,纸糊的窗口透出四个男人的黑影轮廓!
有人……抬手叩门!
段锦秀把一排的银针递给了殷红雪:“留给你做暗器!”
她苦笑:“太细了!扎针还差不多——怎么杀人!”能把唐染打伤的——多半是高手,这种东西扎上他们的身子,和挠痒痒差不多!
“只有这些能给你做暗器!”
唐染看不清,却明白当下的处境,他唤她:“红雪——本座的外衫在何处?”
“哦,在椅子上——”帮他敷药治伤前脱下的。
拍着门板的声响还在:笃笃、笃笃——
有点急促,却不是密集。
像是远道而来的客人,颇有礼貌,看情况,像是要征得屋里主人的应允才会进来。
“红雪,去把本座的外衫拿来!”
“啊——好……”这个节骨眼,要衣服干吗?穿上跑路?
红雪刚刚碰了手,唐染听到了细微的响动,他说:“里侧有暗器,是你最喜欢、用着最顺手的几个,在什么地方你最清楚。”
“啊!找到了!有七个,够用了!”
唐染得意的一笑,他略一转头,对上气息急促的那一边儿——他这么说,就是想让段锦秀下不了台!
叩门的人得不到应允,他终于开口说话:“请问……屋里可有人?”
“你是谁?”段锦秀不怕死应答!红雪过去一撂,逼他躲在自己身后——
他呢,得寸进尺枕在红雪的肩头。
不良野心,找花姑娘(1)
“在下圣火教右护法,想拜见方才那位姑娘……”
圣火教?
——唐染一怔!
右护法?
——红雪一愣!
想见姑娘?
——段锦秀哼哼,他的爱妃是闲杂人等随便见的吗?真是不识好歹!
“你、你要见我干什么?”
男人顿了顿,又说:“姑娘和在下认识的故人相似——”
“她早就不是姑娘了……”唐染淡淡说着。
段锦秀也道:“别姑娘长姑娘短的——有什么话快说,想见人没门!
右护法在门外又是一怔:不对……怎么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刚才……他们明明见到了的两个女子吧?
一时急了,右护法一运气,直接拍开了紧闭的门扉,他和三位侍从进去,只有一个男人捂着伤口坐在床沿!
右护法盯着他:“还有的人呢?”
“没有人——”
“我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了!”右护法一扬手,示意他们在屋内搜查,而他走上几步,直接问他,“你是谁——”
“唐门……唐染!”
“你就是唐染?!”右护法一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要抓的人在此,还有……
倏的一下,有尖锐的利器冲着他的面颊而来——他抬手,挡开了一支镖!
屋里的其他三个未能幸免,“噗通”几声纷纷跌倒在地上不起!
“谁在后面!”他吼着,冲着唐染身后的床第咆哮!
没看到人,又是一支暗器袭来,右护法夹在指尖……他扣住了暗器,第二次——第二次了!
“出来!”他大喝一声,正要把长镖再丢回去——
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红雪,你怎么丢的?看准点啊!”
不行……他不能把这东西丢回去!
会伤了那个人!
右护法忍气收回手!他只有一个信念!
——比起抓唐染,他更想把他所见的“这位”带回苗疆献给教主!
不良野心,找花姑娘(2)
唐染盯着身前模糊的人影:比起其他几个——这家伙最难对付!凭红雪的内力想要伤他那是不可能的!
他疾速回头命令者:“拿来!”
危急关头,段锦秀不和他拗劲儿!他递上手——最后一支镖可别浪费在红雪的手里!
他还不忘“鼓励”唐染:“中不了,把你留给他!”
右护法沉沉喘了一口气,他平复心里的矛盾:又要抓人,又不能伤人,真是难上加难!
“在下不想伤你们——”他冷眼看着脸色苍白的男人,不禁轻蔑的一笑,“阁下中了我苗疆的蛊毒,需要静养,这等耗费体力,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唐染唇角一勾,道:“那就先谢过阁下的好意!”话音一落,他豁出最大的内力射出这一镖——
右护法纹丝不动,身侧扫上一阵风,是他抬袖的一个动作!
第三次,他夹住了同样的一枚暗器!
只是……这一次,用暗器的人内力深沉,长镖因为惯力又多磨了一阵,挫伤了他的手指!他瞥眼看,指腹上擦破了一小块皮,隐隐滴出血。
他一咬牙,恨恨的丢下长镖暗器!
“在下劝你们莫做困兽之斗,只要那位姑娘同在下一起去苗疆——在下答应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右护法顿生恼意,他一次次忍让,他们一次次给他致命的一镖!
躲在床第上的段锦秀呵呵笑着跳了出来,他扶着身后的红雪,反驳道:“您的好意本王不需要!你要唐染啊——把他拖走吧!至于你想带走本王的爱妃……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右护法眉宇一皱,下一秒……他的身子察觉到了异常!
忽寒忽热,血液一会儿冻结一会儿奔腾!
他呻吟一身,抱着双臂屈膝跪倒在地……
“本王做的寒冰毒——滋味不错吧?”
趁着和唐染说话的间隙,他在红雪的镖上抹了好东西,这才给唐染的!
不良野心,找花姑娘(3)
他很清楚:红雪虽有武功可惜对付不了真正的高手,这个节骨眼儿,唐染这真正的高手又负伤——想要放到这位神秘的高人,他只能在暗器上来点猛毒招呼!
“你……你……”
右护法忍着忽冷忽热的痛处,他抱着身子在地上发抖……
没想到,指腹上小小的一个伤口,具有这般威力!
他动不了了!
“我?”段锦秀指了指自己,“你想‘夸’我卑鄙无耻吗?那就不用了——昨晚有人已经骂过好几次了!”
指的,是唐染。
唐染又不是傻瓜,听懂了——直接哼一声!
“哼什么东西,快走!不然更多这样的苗人过来,谁能应付?”段锦秀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红雪去扶唐染,他自己跨过一旁的尸体,带走榻上的衣物包袱!
经过右护法身边时,他走不了了……
黑色蓬衣的男人用他所剩无几的力气抓上段锦秀的腿脖子,他低声唤着:“花、花……”
他一抖腿,离得这人远远的。
“花?花什么花!”
叫他吗?花花?真难听!
红雪看着没了知觉的右护法,她问唐染:“有力气自己站一下吗?”
“可以……红雪,你想做什么?”
“我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带解药,专解你这种毒的——”
段锦秀说:“小心些,当心地上这家伙耍诈!”
她反而笑:“你做的毒药,大象都能毒趴下,何况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