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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哑着嗓子问他:“你……想家了?”
“嗯——但是,那边不再是段锦秀的家。”他低头,在红雪的唇上印上一个吻,“段锦秀的家……是一个名叫殷红雪的女人,有你在的地方,天涯海角都可为家。”
她苦涩的一笑,抱得他很紧!
“再许你看一会儿,我陪你一起看!看完了……回船舱,我帮王爷捂捂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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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了大理的群山峻岭,峡谷下的河道变得狭窄——
又过了几日,船家在一个渡口停了船。
左拥右抱的艳福(1)
船家说:“几位客官,已经到了苗疆的地域,这里是苗疆的边界处,往西北走一段,有几个苗寨,你们可以去那里问问你们要去的寨子怎么走。”
几日下来,唐染的伤口痊愈得不乐观。
他们没有带太多的丹药,不能得到新鲜的草药针对唐染所中的蛊毒进行彻底的解毒,好在唐染的力气恢复了一半,视觉也跟着好起来。
他们雇了轿夫,几个健壮的苗族男人,一路往殷家寨的方向去。
到殷家寨的地界,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
红雪说:“走水路就是不一样——绕去了好多冤枉路,快多了!想我从大理走到苗疆的一个小寨子,都走了两个多月,绵爱在我肚子里都长大了一圈……”
段锦秀纳闷:“什么时候?你回过苗寨?绵爱在你肚子里?”这一段,他没参与,什么都不知道。
唐染冷言道:“是你在大理诈死。红雪抱着茂儿离开本座隐居到了苗寨——一年后,是燕行云先找到了她!”
“云郎先找到红雪的?那么你在做什么?”
唐染皱眉!这个段锦秀真是天生一张能气死人的破嘴!
唐染说:“本座也在四处找她!”
“都说唐门的敏堂搜集情报消息不得了……我看也不过如此,唐堡主你养了一群废物!光吃饭不会做事,还不如云郎一个来得厉害!”
唐染不屑的一哼,说:“本座怕红雪会在大理留恋,几乎把整个大理翻了两三次!燕行云一意孤行,他非说红雪会跑去苗疆躲起来——本座派人去殷家寨打听过,确定红雪没有回去……所以……”
“所以我说你的人是废物嘛!还是云郎最懂红雪的心思!”
“你们俩别吵了!”红雪吼着,“少说一句会憋死吗?”
她给了轿夫银两,剩下的路,他们可以自己走去。
指路的轿夫说了——顺着山道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到殷家寨。
左拥右抱的艳福(2)
段锦秀环顾着四周的深山密林:“原来……这就是红雪长大的地方?”
“不是这里,这里是林子,进了殷家寨才能这么说。”左手,她牵住了段锦秀。
右手,她扶住唐染,“能走吧?当心脚下。”
过了半晌,红雪自己一怔:左拥右抱——她这算什么???
爹娘看见了……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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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路,八年前——他来时,身边有唐闪和唐宓陪同,意气风发。
他是来这里挑女人的。
听说素红颜隐居在此,那个曾是中原第一绝色的女人躲在这里嫁给了一个债主,还生了一个女儿。
他是为了此女而来,想看一看,她是不是长得如他想象中的那么标志……
八年后,他又来到了一个地方,小小的山道,和记忆里的没有太多出入,要真说有变化,那就是路边的野花。
也是,他来时,差不多是深秋季节,而此刻,林间山沟里的野花开得旺盛,一簇一簇的艳丽色彩,藏在茂密的山林深处。
就像……他身边的殷红雪:
她是藏在棕色绿色之间尚未盛开的艳丽花朵!他没能欣赏这朵最初的花蕾,等到花儿绽放耀眼的色泽,她却跟着段锦秀走了!
红雪总在责备他:为何第一次初见你丢下我跑了?
她曾告诉他:如果当时他把她带回中原带回唐门,那么……就不会有燕行云,也不会有段锦秀。她在怨他,是他自己错过了。
他不信!
没有天凌山庄段锦秀假扮凌步天的一闹——她还是他唐染的!
明明就是段锦秀横插进来破坏了他和红雪的姻缘!最卑鄙无耻的人是段锦秀!
“呃——”嫉妒和妒恨,又在他的脑海里上上下下乱跳!闹得他头疼。
“唐染?怎么了?”下坡的她走慢了一步,这里的下坡比较陡,“是不是我走快了?你伤口疼?”
左拥右抱的艳福(3)
段锦秀看了一旁的男人,讽刺着:“他会痛吗?唐大堡主,你什么时候这么没用了?小小的一点伤口,你像个女人一样呼痛,太没志气了吧?”
言下之意,很明了:你是“唐染”,就算痛死了也不能发出呻吟!
红雪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每次只要她小小的关心一下唐染,得来的就是锦秀酸溜溜的话——倒不是针对她的,而是特别针对唐染!
有必要像后宫的女人一样争宠宫斗吗?她又不是皇帝!争给谁看啊!
唐染冷眼丢过去,以为他现在受伤好欺负?
“锦王爷第一次来殷家寨吧?”
段锦秀不妨有诈,他很顺溜的接口:“第一次,怎么了?”
唐染嘲讽的一笑,道:“没什么顺口就问了。”
“唐染!你到底想说什么!”
好端端喊他一声“段王爷”,喊完了还没话说——唐染一定想玩什么阴的!他会平白无故“顺口就问问”?呸!他不信!
越是不信呢,越是不计后果一脚踩进唐染的“陷阱”里。
唐染仰天看了看——
不是晴朗的天,天空中飘着云翳,东边还有厚实的积云。
他说:“和本座第一次来时一样,也是这个时辰,也是这样的天气。”他说着,垂下眼色看着殷红雪,“本座是说……第一次来你殷家寨的时候。”他再看段锦秀,淡道,“锦王爷第一次来,肯定对寨中的人和路,不熟悉吧!”
段锦秀倏的瞪大了眼睛!
居然……来和他玩这一套!原来你小子是指这个啊!
“第一次来又怎么了?”你以为你来过就很了不起吗?
锦秀钩手,搭着红雪的肩膀说:“第一次来——是本王的爱妃请本王来的?你呢?唐大堡主,你第一次来是怎么来的?不请自来?来硬闯的?”
不请自来——硬闯——
都对!
被他随口一说说中心事,唐染的脸色黑了一片!
左拥右抱的艳福(4)
他又问红雪:“可还记得……本座第一次见你的情形?”
“这个……”红雪支支吾吾。
这个,是指他们在河里?
还是指……唐染最初见的“红雪”?
段锦秀冷笑:“唐染,你所说的……该不会是你手下的唐宓把红雪踹下山崖吧?”他扶着一旁的一棵大树下坡,回头瞪他,“红雪还说,你跟着她一起跳下去,害她在冷冰冰的河水里呛了个半死——这笔账,我是不是该和你算算?”
“那是一场意外——”
“意外?到底是蓄意,还是不巧的‘意外’?是你想杀红雪吧?你嫌弃她最初的小脸蛋太丑?所以叫你的人踹红雪不小心造一个意外吧?”
“段锦秀!你血口喷人!”
“本王没喷呢?”他抬手抚在唇上笑笑,哪里有“血口”?不过话说回来啊,他就是见不得唐染搬出陈年往事唤起红雪对他的情愫!
他很肯定的告诉唐染:“别说没用的话了!你再说——过去的已经过去,只有现在和未来是真实的!徘徊在以前的回忆里,你什么都没有!”
唐染浅浅一笑:“段锦秀,你以为你现在算什么?”
“当然是红雪的夫婿!”
而你唐染不过是个“前夫”!
“是名正言顺的夫婿吗?”
“唐染!你——”
“你们……不要吵了!”眼见着山寨的大门就在眼前,她喝住他们!
“我没有和他吵,我说实话,爱妃别气——”
唐染远远就看到了守在寨门口的人,他提醒气呼呼的女子:“还和那时候一样,你们寨门有人把守。”
“啊……是……”她也看到了,有三四个男人守在门口。
他们很随意的坐着,所谓的守门,没有像皇宫护卫那样正儿八经的站在门边,男人们坐在那里朗声说笑,还传来敲烟斗的声响。
段锦秀问她:“红雪,还记得那几人吗?”
“嗯……好像没什么印象了。”
王爷变丫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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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雪对他们没有印象,唐染更不可能记得他们——他在殷家寨住了一两天的功夫,最后还是急匆匆离开的,寨里的几张面孔,姓甚名谁,他一概不知。
记忆里,只有素红颜和殷荣曾经到过唐家堡,他依稀还记得人。
三人到了寨门口,竹牌楼下,穿着苗衣的男人纷纷停住说笑,循着他们的落下抬眼看……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几人愣是傻了眼睛!
美人,绝世的美人,标志的美人穿着中原来的衣裳……看着比他们的寨主夫人还美丽十分!
小女子生的俊俏,这旁边的男人……却是有一番病态,脸色不太好!
“你们……是何人?”一个鬓角发白的老汉站了起来,他一手捏着自己的烟斗,盯着三位客人看。
依稀记得……这个穿黑衣的男人有几分眼熟,好像几年前有这样一个不可一世的混蛋趁着寨主不在家,就上门来捣乱!带了好些人……还把他们家的小姐踹下山崖的!
后来,寨里又来了贼……那个混蛋把小姐绑走了,寨主和夫人因此去了外面好一阵,想去找小姐,没想到姑娘没找回来,反而一回来就在寨中摆下酒宴,说是红雪小姐嫁了个好夫婿,做了唐门的主母。
三伯眨巴了一下眼睛……
不对不对,想得太远了,这是他们家小姐的故事,和这些来的人没关系啊!
再说了,他们的小姐没这么漂亮!
他再问:“三位……是何人?”
红雪看了看他们,她光认得他们身上好看的苗衣,至于他们的名字,她忘得差不多了……
她指了指自己,自报家门:“我……我是红雪,殷红雪,我回来看我爹娘,这位大叔……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谁了……”
三伯呆呆的!
什么?小姐?
小姐不是这样的?怎么真的和他想的一样呢?没道理啊……
王爷变丫鬟(2)
旁边的年轻小伙子马上接话道:“你瞎说!我家小姐不是长你这样的!你骗谁?”
后面一个嘀嘀咕咕:“样子是不对……可是,她知道小姐的姓名唉……”
“废话!这十里八弯的都知道我家小姐去到中原嫁了好人家——随口打听就知道小姐的名讳!”小伙子拽上了三伯的手,逼着老汉拿主意,“三伯,我看她是来骗人的!我去把他们赶走!”
“放肆!”一声厉叱,锦秀看不下去,“这是你们对主子说话的态度吗?”
一群下人——红雪是这里的小姐呢!
下人对小姐无礼——换了他在大理当王爷,对这些不懂礼数的杂民一个一个拖出去切胳膊断腿,剔去骨头做花肥!
可惜,这里不是他的锦王府,他也不是锦王爷,他吼一声,守门的年轻人不怕,反倒是激怒了他们!
一个一个抄起一旁的粗大木棍欲动手!
“哟!这小娘子还挺凶的?”
“不止凶,还学男人粗嗓门!”
“中原的女人都这般没教养么?”
穿着苗衣的男人们争论着——
段锦秀快昏过去了!
说什么!说什么!
说他是“小娘子”!
说他“学”男人粗嗓门?他需要学吗?他本来就是如假包换的男人——他需要学?没教养?说谁?他大理皇族段氏一族的嫡系血脉,会使没有教养的人?
心里这血啊,一口一口的呕!
现在才真正体会到绵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