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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御医听了,不羁地哈哈大笑起来,他拍手夸着:“好,果然是个说话做事直爽的姑娘!”他见我站着,原本坐下的身子也站了起来。
赢御医说:“既然姑娘是个直性子,那老夫也不再隐瞒红雪姑娘了。昨夜,老夫对姑娘的提议考虑了很久,法子是个好法子,既然姑娘对唐堡主倾心,那也没什么好说的,是姑娘自个儿愿意嫁入唐门的,老夫若再拦着姑娘,那就是老夫之过——只不过,姑娘就这么嫁过去,未免没个礼数,再者唐门若是追究……”
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赢老爷是想给我一个体面的身份吗?”
赢御医皮笑肉不笑,点头道:“姑娘若要是不嫌弃,老夫就收你为义女,是我们红雪的妹妹,这样一来,红雪姑娘也就不是外人了,往后亲人相称,不需要避嫌了。”
果然是只老奸巨滑的狐狸:他怕唐门追究我代嫁,怕他们赢家脱不掉关系,所以就给我来这个身份做幌子,一个义女嫁入唐家,照样是赢家的女儿,怎么说都合情合理。
我心知肚明赢老爷的如意算盘,我没点破,索性顺了他的意思。
“那……不是红雪高攀了干爹干娘嘛?我才来中原,人生地不熟的……咱们这么快就成了一家人了?”
我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代嫁的天价陪嫁品(2)
赢老爷坐在那里满意地笑着,赢夫人忙招呼旁边的小婢:“楞着干什么?还不给二小姐看座!”
我道:“错了,是女儿给干爹干娘敬茶才对——”
我这么乖巧,赢家二老溢出满心的欢喜。
赢红雪也高兴:“真好……这一下,我多了个妹妹。”
岂止呢,我不仅成了她的妹妹,还成了她的代嫁新娘,而这位红雪小姐就能和我旁边的傻书生真正地“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而我,我何年马月才能拽回我云哥哥的心?
饭桌上和乐融融的,只有我心里临时开始敲边鼓:我在琢磨,叫一声干爹干娘我会掉身上多少的肉,我会不会吃亏?他们能吃我多少豆腐?
这些小问号没多想几个,赢御医接着给了我一份大大的惊喜!
他命人拿来了一个木匣子,摆在了我面前,说这是给我的“见面礼”,希望我笑纳,也算是我代嫁之后的堵嘴费。
我道了声谢,伸手收下了。
严呆子问我:“不打开看看吗?就这么收了?”
“是啊,红雪妹妹,打开看看吧,看看爹送了你什么好东西——”
我坐在那里应了一声,手机械化地去开那个盒盖子:心里早已经有了定数,会有什么好东西?不用想也知道,宫里出来的人,不是送金银珠宝,就是送玛瑙翡翠,或者摆一只什么家传的玉镯子之类的东西,已经够得上很体面的玩意儿了。
盒子盖子一开,好奇的赢红雪和严行云凑来看了看,惊愣地张大了嘴巴——
里面,有一条红色的东西,静静躺在盒子里,正被好奇的目光审视着。
我眼角余光瞄到的就是这么一株……
什么?!
赢御医解释道:“红雪丫头可别小看了这一株草,此草名为红蛮藤,是今世罕见难求的毒草。老夫在宫里多年,好不容易得来这一棵,今日就送给我的义女——红雪丫头来自苗疆,应该对毒物这样的东西甚是喜欢的吧?就把这株草收着吧……”
代嫁的天价陪嫁品(3)
赢御医话音没落,赢红雪和赢夫人一声惊呼——
因为她们看到我身子一歪,昏了过去!
我——太太太太激动了!
什么叫众里寻他千百度——
什么叫做喜极了的崩溃……
我不用去唐门,就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红蛮藤,我的那一棵曾经为了燕行云而付出,今日……我帮别人代嫁,别人竟然给了我一份不可估价的“陪嫁品”!
不用问了,我这一声干爹干娘叫得有多么值得啊!
兴奋之余,我抱着这个盒子晕得不省人事,把不知情的她们吓了一大跳——
“呀——红雪!这是怎么了?!”
“快快快——快扶起来!当心着点,别弄伤了二小姐!”
“去喊大夫——去喊大夫!”
“不用喊大夫,老爷在这儿呢……”
……
场面一度混乱到了极点。
都是红蛮藤惹的祸。
庄里的人觉得自家老爷新收的这位义女很是奇怪——
比方说,这位姑娘才来那么几个时辰,老爷就决定收这位不知来历的姑娘作义女;再比方说,老爷送给她一份见面礼,不就是一棵罕见的草嘛,她可以在众目睽睽下高兴得晕倒;再再比方说,这姑娘醒来后,抱着匣子里的东西,又是笑又是哭,看着怪吓人的。
赢夫人和赢红雪陪在我屋里,看着我在床上翻腾着,就像发神经一样——
赢夫人问我什么,我没都没说,于是,她把严书生喊了进来,她觉得年轻人和年轻人之间可以放宽心地说话,所以自己退了出去,留下我们几个小儿女在房里。
赢红雪坐在床前,看着我抱着木盒子扭在床上放声大笑,她急了:“红雪妹妹,你到底是什么了,你别吓我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我的……”
我抱着我的盒子滚在床上扭来扭去。
代嫁的天价陪嫁品(4)
赢红雪急着拽上了严呆子:“严郎,怎么办呀?红雪妹妹是中了什么邪气,怎么会突然变这样了?早晨给她梳妆,人还是好好的。”
“恐怕……问题在这盒子里的药草上。”
呆子不呆,他凑过来想拿开我手里的宝贝。
我猛一下窜了起来,红彤彤地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不许动!我的!我的!”
“殷姑娘……你,你这反应未免太过了……这……这不是一株药草吗?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
他们不懂医理,当然不知道这东西对我有多重要!
我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狂笑,紧紧抱着盒子,坐起身子,我看着他们,说:“你们说我现在漂亮吗?”
他们俩还没做夫妻,却有了不约而同的反应,脸颊一抽,面色尴尬。
赢红雪说:“妹妹现在就很漂亮。”
呆子问:“这……漂亮不漂亮和这草有什么关系?”
“我可以用这颗草,把自己变得更漂亮……错!是借用这颗草,还我原来的漂亮脸蛋,比现在漂亮百倍千倍……啊哈哈哈哈……”女王尊荣的大笑!
“比现在更漂亮?”他俩面面相觑。
严书生习惯性地泼我冷水:“殷姑娘,你现在已经算漂亮了……”
“但这不是我原本的脸!我要叫那个男人后悔甩了我!”——典型的后现代孩子的报复心理。
他们俩又听不懂了:“那个男人……是唐家堡的堡主?”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他们只以为唐染是我生命中的主题曲,从头至尾。其实……在此期间还有燕行云做了一下我初恋的小插曲。
严书生陪着我们说些有的没的,很快,我们三个年纪相仿的从昨日的救命恩人,又演变成了今日的挚交好友。
我出门在外,也没认识几个人,也罢——多认识几个,将来也不枉自己在江湖上漂一回。
我们聊到投机,索性学着江湖上的男人玩什么结拜。
整容不成,差点毁容(1)
赢红雪也想拜来着,被我拉住了,我说:“你们日后要拜天地的,现在拜了就成了兄妹,那是乱伦。反正你已经是我姐姐了,逃不掉的,我和这呆子拜,我做他妹妹,将来你不做我姐姐,但还是我嫂嫂。”
赢红雪顿时烧红了脸,只有呆子在一旁傻笑。
就像我一直说的,老天冥冥之中就是有安排的,我和他们这一对夫妻感情好,日后,我和我未来夫君的很多地方都拜他们仗义相助了一把——这,就是缘分呐。
桌上,没有香炉没有高香,只有一支香水黄百合,凑合着能用——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严行云今日与殷红雪结义为异性兄妹……”
唯有我在心里冷嗤……
这一幕怎么那么像燕行云非要做我哥哥一样呢?真是诡异啊……
在唐门的人来迎亲之前,我在赢府已经算得上半个主子。
赢家的人对我和颜悦色,下面的奴仆对我也算和气,我没有做主子的架子,他们就觉得我这人好相处,午后的间隙,几个老婆子约我过去说事:
她们一说我太和气了,将来嫁过去,嫁的是一宗之主,是未来唐门的主母,这么和善的脾气,去了那个大家族是会被欺负的,当然……也不能太悍,悍妇在这个念头也不吃香,是要被塞进竹笼浸池塘的,这样的下场和偷汉子的差不多。
这时候我才发现……对哦,我要“嫁”的是唐染,是唐家堡的大boss,我真要成了他的夫人,那就是唐门的主母,这名号挺威风的。
只不过……我都拿到我要的红蛮藤了,我还去唐门干什么?
赚一圈好玩吗?
也让一开始甩我的唐染也看看我的美貌,让他后悔自己吃袜子?
这个游戏好像越来越好玩了。
“二妹——二妹——”是严大哥在找我,他一个人来的,手里提了好些包扎的药,都是我拜托他去买的。
整容不成,差点毁容(2)
我只会写苗语,他就帮我代笔,写下了我要的药草名字。他抽了个空,把我要的大包小包都带来了。
“二妹,看看这些是不是你要的?”
我悉数全收:“谢了,严大哥。”
“你……”他还来不及说什么,我已经抱着这些宝贝飞一样地往自己屋里去。
红蛮藤,还有这些药草……
我的倾城姿色啊!
傍晚,赢夫人从裁缝铺回来,娶了那一身大红嫁衣说是要给我试穿,赢红雪拦住了她:“娘,雪妹妹在研究她的药呢,你去不宜,还是我送过去吧。”
关于我拿红蛮藤“整容”一事,她和严行云帮我守口如瓶。
搞得神神秘秘,赢家老两口看我呆着也乖,也就不多问了,按他们的意思,苗疆的姑娘行事古怪,那就由着她吧。
赢红雪捧着拿一身红嫁衣来我的住所,廊下,恰好遇见严书生——
“严郎,你把药给妹妹了吗?”
“嗯,她进屋去了,看她高兴的那劲儿……真像个孩子……”
“是啊,像个孩子,眼看后天,唐家堡的人就要来了——”
严行云走近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头:“不怕,二妹这丫头古灵精怪,没准这天底下只有她担得起唐门主母的位子,不都说一物降一物嘛,也许,二妹和唐家堡主的姻缘就是这么个说法。”
“也是,毕竟妹妹还懂什么是毒,只怕我去了……”
“别说这些丧气话了,你手里这是什么?二妹的嫁衣?”
“是——”赢红雪抬手摸了摸上面的刺绣,“做得很精致,上次裁缝给妹妹量身定制的,我这就送过去给红雪妹妹试穿。”
“我也过去,看看给她买的那些药材有没有买错——”
他们结伴而来,刚进东厢房,就听见了我凄惨的叫喊声!
严书生一惊,忙跑了过来拍我的屋门:“二妹!二妹!你怎么了?说话啊!”
“红雪——红雪妹妹——”
整容不成,差点毁容(3)
赢红雪也急了,她伏在门框上,隐约看到屋里有个身影痛苦地扭在地上,严书生见情况不妙,这文质彬彬的斯文人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以自己的肩背撞上了紧闭的门扉。
门开了,他一个踉跄跟了进来!
人还没站稳,直接和赢红雪往我身边奔来:“二妹——怎么了?怎么了?”
我捂着脸,直摇头。
“妹妹,你的脸怎么了吗?你别吓我,我去喊爹爹他们——”
“别……”我忍着痛,勉强喊住了她。
我的神啊,上帝以及老天爷啊……
疼死我了……就好像活生生地拔走了我的脸皮和血肉!
我慢慢把手放下,他们两人细细看了看我的脸,诧异道:“不是没什么吗?”
“表面看不出吗?”
他们俩摇摇头,反问我:“应该看出什么?”
我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刚刚火灼一般的感觉,我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