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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这个烂毛的理由?
段锦秀一句话丢过去:“那你去抢她做你唐家的主母!”
这句话,像是一个手雷轰然炸响在他们身边。
闹脾气的一句话,锦秀后知后觉……
对了?
既然两个身子都有各自的思想和情感,为何不将错就错?没理由逼着红雪让出这个美丽的身子,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是这样的。锦秀很难想象,换了是另一个玩毒的丫头,她肯定会为了玩毒毁了这张脸的!唐染想要的……也不过是这张美丽的脸吧?
“段、锦、秀!”唐染一字一顿,咬着他的名字!
他耸肩,瞪他:“怎么?我说中你的心事了?你恼羞成怒?”
唐染还没碰上他,有一阵动静在外头响起……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们几个?饿不饿?”蓝韶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他指了指外头的动静。
把身子让出来(3)
“外面的丫头备了好些烤肉,去不去尝尝?”
“烤、肉?”
到了傍晚时分,一整天发生了太多离奇的事,一眨眼,已经开始天黑。
蓝韶笑着走进来,他看到段锦秀和唐染剑拔弩张,一个箭步过去护在段锦秀的身边,他问着:“怎么板着脸?谁惹你生气了?”
冒起来的怒火对上蓝韶……段锦秀倒吸一口气,还是乖乖退回红雪身边。
他指了指自己,对蓝韶说:“我是男的!”
“我知道你是男的。”
“知道?那你还靠过来——”
红雪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很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伸手去拽气呼呼的段锦秀:“别吵了,扶我一把,我想出去看看。”
“现在出去?”燕行云警惕的问她,“那个……那个她也许也在外面。”
“迟早要碰面的,是不是?”
与其各局一方胡乱猜测,倒不如把事情挑明了说清楚。
“你的腿……”
“没事,锦秀,扶我——”她把唯一的右手,给唯一的男人!
蓝韶看在眼里,只在心底暗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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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躁动,是青蓉“闹”出来的。
她没有大呼小叫,也没有嚎啕哭闹,她不过是请严峰帮忙架起了火堆,在林子的一个小洼地里架起篝火,烤着严峰抓来的兔子,那香味一阵一阵的飘香,把附近的老乡都引了过来。
包括——她最想见的那个女人!
绝色的容貌,一男一女,凑在一起太完美,她几乎不敢相信,那是曾经……自己的身子,而严峰刚才和她说起了“殷红雪”的故事,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唐染盯着她:“你在做什么?”
“烤肉啊?是不是很香?”
是很香,把附近的乡亲们都引来了,包括三伯——老汉看着少女这架势……好眼熟,似曾相识!好像以前小姐也在这么一块地方烤兔子烤小野鸡。
把身子让出来(4)
红雪看着她,青蓉则是一笑,出乎意料的,她为白天自己的鲁莽道歉:“真是不知道着了什么妖魔邪灵的道儿,我大哥说我睡醒了就开口说胡话,吓到了大家吓到了寨主夫人,得罪了大小姐,青蓉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我?”红雪呐呐的指了指自己……
不、不对吧……怎么一眨眼,这女人又转了性子?她明知自己的身份,现在……又不要了?
锦秀在一旁冷哼:他就是看不惯这女人的做作!
赔罪?既然是好意赔罪,你之前说的是什么狗屁的话?谁是妖魔邪灵?你自己吧!
燕行云看了看青蓉和严峰,追问:“你说……你叫青蓉?”
少女点头。
她太乖了,和在池塘边落寞的身影不一样!
唐染一怔,他追问着:“你不是说你是……”
青蓉知道他想说什么,趁着唐染没说出口,她道:“不都说了么?我这是着了魔,乱说的——”少女扭捏着看了看围观的乡民,乖乖的道,“真是一时睡糊涂了。”
“不对!你刚刚还很嚣张说是红雪!”段锦秀说着!
真是看不惯这个丫头说的这派话!
恶心!
严峰拨弄好了面前烤肉的篝火,他起身打着圆场,说:“叫大家见笑了,青蓉的家世世代为巫师,那些招魂的巫蛊法术偶尔会在她身上显灵,上次她也抱着别人的腿,说是谁家的孩子。”
段锦秀讽刺着:“这么说——是老毛病?”
他一开口说话,严峰条件反射的一抖一哆嗦,垂眸……就是不敢多看“他”一眼。再者“他”旁边还站着教主,教主满是困惑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严峰只想叫冤,刚才青蓉只说要想个法子来说理,不然她在殷家寨一闹,他们还有脸住下去吗?
于是,他就顺着青蓉说的办了。
很简单,就说这些——
严峰想得太过简单,他万万料不到青蓉仗着有很多人在场,做出一番让人震惊的事儿!
得不到身体,就毁去(1)
少女当着众人的面,夸道:“原来你就是大小姐?果然长得美丽动人!我怎么能和你比呢?我不过是山野丫头。哎呀呀——”女孩子的惊呼引来很多的好奇,青蓉指着红雪身边搀扶的人,她“惊讶”道,“这位又是谁?红雪姐姐不是嫁给了唐门的堡主做了唐家堡的主母吗?你怎么和一个漂亮的男人靠得那么近?”
说着,她特地笔画唐染站的位子,一对夫妇……居然不站在一起?!
青蓉不等他们回过神,她张嘴就道:“难道大理城里的疯言疯语都是真的?他们说段家的锦王爷临死前有过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王妃,有人说那个王妃是素红颜的女儿,还说那位美丽的王妃是段王爷从唐家堡堡主身边抢来的女人……唔!”剩下的话,严峰一掌扣住她的嘴巴!
可惜,不该说的都说了!
围观的乡民交头接耳,一个个窃窃私语着:
“真有这事儿?小姐还做过王妃?”
“不是啊……我昨儿偷偷看了,小姐真的和姑爷很生疏——”
“原来在小姐身边的是个男人?这么说——小姐跟了他?”
外围的一阵骚动,青蓉从严峰的怀里挣扎出来,她回头瞪他:“为什么不许我说?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又不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面前的她,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能洞穿青蓉的鬼心思,身侧段锦秀握紧了她的手晃着提醒,他想退,她不许!
当着乡亲们的面,红雪强硬的勾上男人的臂膀,她只想澄清一件事!
“我和唐染结束了!我爱的是我身边的这个男人,可他不是你说的什么大理段王爷,他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平民老百姓!然后呢——你还想说什么?”就算全天下都指责她水性杨花都无所谓,她会不惜一切保护锦秀!
段十四早就死了……如果一些流言蜚语传到大理,九王爷会有麻烦,绵爱也会有麻烦!
得不到身体,就毁去(2)
她不能再害身边最亲的人有危险!
青蓉犀利的目光盯着她,她没料到殷红雪会应得这么爽快。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的……更可怕!她不是个随便可以拿捏的软柿子,她有一身的铠甲保护她自己!
不但如此,红雪说得更多:“我爱跟谁是我的事!你想针对的是我——别拿我身边的男人来搅局!”
青蓉走上来,她甩开严峰的阻止,冷笑着逼问:“你承认了?你私自改嫁?丢下了夫婿跟了别的男人?”这一条,在寨中就是万劫不复的“淫荡罪”。
“是!我爱上了别人!我承认我对不住唐染跟了别人!”
“殷红雪!”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素红颜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里,她听到了女儿的坦白,羞愤了大步过来!
她说得够清楚了,乡亲们指指点点的议论让她这个做娘的羞愤难当!
殷夫人扬手,一个巴掌掴下——没有打上殷红雪的脸,而是她身边绝色的男人紧紧护着!
段锦秀威严站在两个女人之间,他对素红颜道:“殷夫人——你曾是天下第一的绝色美人,你历经那么多,不就是为了嫁一个自己称心如意的男人过完下半辈子吗?红雪一开始选错了人,她为什么不能改回来和相爱的人长厢厮守?!”
“放肆!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妇人瞪着他,一个晚辈,还是和红雪厮混在一起,不敢在她面前承认的臭男人敢教训她?
段锦秀一笑置之,对于素红颜,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殷夫人曾经还爱过大理的某位将军吧?既然爱——你怎么不跟着他?反而跑来这靠近大理的苗寨,另嫁他人?这就是你所谓的忠贞不渝?绕在殷夫人身边的男人岂止两个三个?你满天下的找男人——看不中就换,二十年后,却对自己的女儿苛求?这算什么?”
殷夫人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她气坏了,这么不堪入耳的话,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往事!
得不到身体,就毁去(3)
那些垂涎她美色的男人,没有一个是真的,她早就伤透了心!现在,又被提起,殷夫人羞愤不已,一巴掌要落下,红雪从后紧紧抱住了段锦秀!
她喊道:“别打他!他没有错!”
“那就是你的错!”殷夫人一拂袖!声嘶力竭的吼着:“滚!滚出殷家寨!我没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带着你的男人滚!从今往后,别再踏进这里!这里不是你的家!”
这是……驱逐?
这般严厉,红雪满脸泪水的抬头……
殷夫人气得直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揭露的都是她和红雪的丑事!
“娘……”
“我不是娘!叫你滚听见没有!”妇人呵斥完了,身子一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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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雪守在床前,窗外的月光落在殷夫人的眉梢——
她知道娘醒了,可她就是不愿意睁眼看她。
她是崴着腿起身的,徐妈叹息着,拉着殷红雪去外头悄声说起:“小姐,你别怨夫人啊——夫人也是为了你。眼下寨主不在,你还是快些走吧,这要是被寨主知道了,一定用家规治你。夫人是气坏了,可夫人毕竟是疼小姐的,再过几年,小姐再回来看看夫人,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骨肉,夫人和寨主没有道理不认小姐的。等过些年,寨主和夫人都老去,他们会念着小姐回家的……”
红雪吸了吸鼻子,无声的点点头……
欢欢喜喜的回家……却不想,这么快又没有了家。
徐妈看在眼里,唏嘘不已,她提到了一个人:“都怪那个扫把星!小姐好心收留她,她大白天的就闹着说自己是小姐,一转眼,又暴小姐的丑事,这不是摆明了不让小姐在家里呆下去吗?”徐妈磨牙,“明儿就让老三把她给赶走。”
红雪微微一怔:徐妈说的……是青蓉?
她一来,把原本的快乐全部打破——
得不到身体,就毁去(4)
“徐妈,好好照顾我娘……我,先走了。”最后三个字,说得何其无奈,这里是她穿越“出生”的地方,可毕竟不是她的家。到最后,她还是一个没有爹娘的可怜孩子。
莹莹月光下,他等在树下,看到殷红雪从吊架楼上下来,段锦秀没有马上迎上去——
他背抵着树,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红雪抬袖在擦眼角,她……在哭?是不是素红颜醒了又骂她什么难听的话了?
等她平复了,她左右环顾着,最后焦急的目光落在他在的方向,才安心。
她没动,是段锦秀先走了过去——他懂她在找什么,红雪在找他。
走近了,他张开双臂抱紧了她:“红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气素红颜……”他想了想,有觉得说这番话不对,做错了的事情一再提起,红雪会更生气的。他担忧的反问:“红雪……你,生我的气了?”
她摇摇头,伏在段锦秀的肩头,她说:“锦秀,走吧。”
“走……去哪里?”
“去我们该去的地方。”
这么伤感的话,他的身子微微一颤:“那么……这里呢……”
“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