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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他怒不可遏的咆哮!
震怒之余,吓得青蓉松开了抓着他的手……
男人一双猩红的眼睛瞪着她:“你又玩花样?”
她咬唇,犹豫了一下,点头!
唐染苦笑!见鬼的——他怎么相信了她!
青蓉的乖巧,都是她装的,不是她良心发现带他们来圣火教——是她知道进林子里的瘴气会迷路,她故意放开后面的人,是她逼走了他们!
不行,他要去找他们!就算不是红雪,也要找到燕行云和段锦秀!
多少的恩怨情仇,敌不过在同一阵线上的凝聚力。
他不得不承认,少了谁,都是一种缺陷!
唐染冷哼一声,他要走——
“唐染你去哪里?”
她拉住他:“这里瘴气多,很容易迷路的!”
“本座要找他们回来!”
“他们?他们都对不起你!你找他们做什么?就让他们饿死在迷林里!”
他甩开她的手,冷笑着“夸”她:“本座宁可和朋友们死在一起——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段锦秀说得很对,你根本就不应该活过来,你不是殷红雪,满是仇恨满是心机的亡魂,你不属于这世间,回你该去的地方!别来打乱我们所有人的生活轨迹!”
蛇蝎心肠的女人(2)
“你说我该死?!”
“没有人让你活!!”他咆哮着。
却不知自己这句话……说得太重。
青蓉满眼含泪,她质问他:“我不想死——可我偏偏死了!我没想活——可我偏偏活了!我死了,你爱上了那个虚假的我;我活着,你又讨厌真正的我!你以为我喜欢打乱你们的生活!你怎么不想想是谁先打乱了我的宿命!都是你!是你的出现害死了我——现在你又嫌弃我!我只想活下去,只想要回一点点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错了吗?”
唐染沉沉一叹……他只在心里自己告诉自己,刚刚的话……却是说得过分了。
他并不想道歉。
唐染道:“走吧。”
“走什么啊!”
“去找他们回来——”
“林子这么大,怎么找?”
他不答,身侧的手主动拉上了少女的手:“按你的方法找——他们能安然无恙的活着,才是你的解脱。”
挺深奥的话……
青蓉想了想,想不明白。
她嘟哝着问他:“你还喜欢殷红雪,你不是巴望那个段锦秀死了好把她抢回来吗?”这一阵子和这些人相处,很多事情她看在眼里,心里很清楚。
唐染没有犹豫,他道:“一开始便错了,何苦一错再错。”
“你的意思是……不想拆散他们了?他们在一起有什么好的!”
“你最好也打消这个念头。”
青蓉不服气:“凭什么?”她见不得殷红雪幸福。
另一个自己:她和段锦秀在一起总是有说有笑的,她从不因为他身中不治之毒忧伤哭泣,殷红雪和段锦秀在一起,她总是很快乐。
那样没有负累的欢笑,她羡慕又嫉妒。
唐染告诉她:“太美了,美得不想去打破。”
“美?”
青蓉纳闷:什么美?是指段锦秀和殷红雪的容貌?还是——指段锦秀和殷红雪快要走到尽头的姻缘?好比夕阳,总是红得太扎眼。
蛇蝎心肠的女人(3)
唐染说:“红雪曾说,如果段锦秀死了,她不会独活。”
“她要殉情?”
“本座原以为她说的是一时意气的话,直到他们在一起的点滴都看在了眼里,本座才发现——自己绕在死角里,就是不打破面前的一堵墙。”
只要破了,后面就是他的解脱,亦是他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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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大殿上。
大护法换回了平日里的装束,大大的蓬衣——
他身后,跟着左护法和右护法。
在王座下的身影负手而立,在他脚下倒着一男一女。
严峰抬眼看,王座上,坐着一句血肉之躯——和昔日蓝花火的容貌一模一样。
“属下拜见教主——”
三人在他身后跪拜,蓝韶不应,他淡淡的问起,“只拜我吗?上面的他呢?”
“他……”
那人不过是一个长得很像蛊王的男人罢了。
“因为他不是花火?”蓝韶自己问出了口。
严峰吓得一哆嗦,他回答说:“教主,大巫师的仪式之后,坐在王座上的就是花火王——属下恭喜教主如愿以偿令蛊王重生。”
“重生……”蓝韶面无表情的念起。
段锦秀晕着,他坐在花火一直坐着的位子——蓝韶垂眸,跌躺在脚边的两人,是殷红雪和燕行云。
迷林里,前面的两人走得太快,只剩下了他们四人,这里是他的地盘,弄晕他们,又让教徒把人搬来大殿——这一切很简单。
严峰他们来了,他们说的恭喜,他听不进去。
蓝韶喃喃自语:火花要重生……为何他不高兴?他等着花火再度睁开眼,他等着兄弟重逢,几年来的苦苦等候,马上就要美梦成真,为何……他不高兴?
因为他们吗?
段锦秀和殷红雪?
这一路,他们的喜怒哀乐都看在他的眼里,从殷家寨出来,在走往苗疆的一路上——他看到的只有他们的快乐。
蓝韶是圣火教主(1)
明知噬魂之毒就要发作,对面生离死别,还有人会处之泰然?这不但需要勇气,还需要一种意念,属于男女彼此心照不宣的意念!
蓝韶喃喃自语:“很快……他就会变成花火,接受所有教徒的膜拜,就像以前一样。”
他说得没有任何底气。
是变成……而不是真正的蓝花火,火花复活——那么属于段锦秀的魂魄就没了吧?段锦秀死了——那么这个叫殷红雪的女人也会跟着他一起去?他们都走了……连着他们的欢声笑语一起带走?
“教主?”
蓝韶的沉默,害他们不安!
他在犹豫——大护法看在眼里,他问他:“教主,此人体内还有噬魂的不解之毒,蛊王变成他复活——万一这毒解不了呢?”
蓝韶的心,又是一沉。
花火解不了噬魂?岂不是……他亲手扼杀一对璧人?连最后这个像花火的段锦秀也不在了……剩下他独活于世,一个人过完孤寂的下半生?
“花火呢?”他哑声问起。
右护法说:“按教主的意思,已将蛊王安置在了祭坛上——”
蓝韶点头:“带他走——”他指的,是段锦秀。
赌一把,在他没有反悔之前……就赌这一次。
他跟着严峰一起出去,临走前,他吩咐两位护法:“看着这两人,不许把他们丢去地牢,等我回来。”
右护法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男女,他怕他们突然醒来。
他担心的,在蓝韶走后马上变成了真,他和左护法不过是转了一个身,又像上次那样,有人身手敏捷的把什么东西打在他的脖子上,他抬手一摸,颈部发冷,分明是中了毒,身侧的左护法整个人跌在地上。
换了昏迷的燕行云和殷红雪起身。
红雪道:“别动——他的毒不会要命。而你……我们也不想杀你。”
“你、你们……”右护法更诧异,他们醒了?他们不是真晕,是假的吧?
蓝韶是圣火教主(2)
燕行云扣着他,他浅浅一笑,问着正在右护法身上摸找东西的红雪:“锦秀怎么知道那个蓝韶是圣火教的教主?”
“这个啊……他说他做过坏人,坏人的心思他最清楚,哪有平白无故凑在我们身边的。”红雪抬眼,她看了看身子僵硬的右护法,抱歉的笑笑,“对不住啊大叔,我不是故意想摸你的,我是想钥匙。”
她又转去旁边的左护法身上摸——钥匙呢,地牢的钥匙?
某一天晚上,段锦秀在她耳边嘀咕的。
对于蓝韶第一次冲着他献殷勤,他就觉察了不对劲儿,用锦秀的说法:正常的男人看到一男一女的美人,都会跟着她殷红雪跑。蓝韶不一样,他就只对锦秀一人关怀备至,然后……那天他们听青蓉说起了恐怖的事情:圣火教的教主整日伴着蛊王,一个正常人守着一具尸体。
蓝韶自己也说了:段锦秀长得太像他的弟弟,他不过是想睹人思人。
千思百虑的疑惑拉扯到了一起,段锦秀赌的也是这一招。
手边摸到了几个硬邦邦的东西,她拿起,问着右护法:“这是不是地牢的钥匙?”
“你们使诈?!”
“我们现在只想去地牢,说——你们从中原从其他地方抓来的用毒高手和药师都关在了什么地方?”
右护法淡淡哼了一口气,脖子上的伤口里窜进冷飕飕的气息,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不说?我们可以自己找。”红雪瞟他,顺便恐吓,“带着你走来走去挺费力的,我们可以换下你和右护法的衣服,再杀了你们,这样就不会暴露我们的形迹。”
话音一落,只见右护法倾身倒地,燕行云抬着一个手刀的姿势没放下……
红雪惊愕:“云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按你的意思拍晕他,然后换他们的衣服自己找地牢……难道,不对?”
红雪苦笑,当然不对!她这是吓人的话随口说说,他怎么当真了!
蓝韶是圣火教主(3)
“就算我们换他们的衣服,可是一说话,不就暴露我们的身份了么?”还怎么找地牢啊?
“啊——”燕行云缩手,“那怎么办?”
大殿上,又进来两个脚步声,紧张的心慢慢放下了——红雪看到唐染和青蓉跑进来,一开始高兴,可后来想想……又担心!
圣火教!那么多的教徒,唐染是杀进来的?
“唐染!你们——”
青蓉看她平安无事,她没好气的说:“我就说她命大,不会在林子里迷路吧?”
“这个……这是锦秀的计划,他事先给了我和云哥哥解药,趁着瘴气重的地方,我们就装晕,蓝韶让人把我们都搬来了这里。”
“蓝韶?”青蓉一怔,“就是那个老是跟着你男人的家伙?他搬你们做什么?”忽然一想,她恐惧道,“别告诉我,他也是圣火教的教徒,按教主的意思潜伏在你们身边?”
再想想也不对,“他武功好像很厉害,是左护法还是右护法?”
“蓝韶就是圣火教的教主。”
“什么?!”
青蓉是震惊,唐染也是一震:“你说……他是圣火教主?”
青蓉看了看他们身后的王座,身子簌簌的发凉,她惊恐道:“对……对了,蛊王是他弟弟……难道说,他跟着你们是为了……”
“他想用锦秀的身体让蓝花火复活。”
“段锦秀人呢?”唐染环顾四周,青蓉也跟着问,“你们让他得手了?”
“这是锦秀自己的意思,他好像有办法阻止那个什么招魂的仪式。”红雪挂起手上的钥匙,说,“我和云哥哥正打算去地牢救人,青蓉,你知道怎么去地牢吧?”
她狠狠瞪她:“这个时候,你们还想着救别人?!”她是真的佩服殷红雪,“你不是很爱段锦秀吗?你不是和他海誓山盟永远不分开吗?你怎么让他一人去涉险?”
“他有信心。”再说了,锦秀执拗的时候一意孤行,只要他觉得对的,她再怎么劝都是惘然。
教主,生猛的野兽(1)
“凭他的信心有什么用!”
“不要再说了!他不会有事的——”青蓉一再给她施加压力,红雪心里紧张!
难道她不担心吗?
好端端的去做祭坛上的东西,她想想心里就发毛,万一真的像青蓉这样,蓝火花的魂魄在锦秀的身上复活……他是想先借蛊王的意识给自己解了噬魂的毒,若是弄不好,她爱的他……真的就不见了!
不想再耽搁时间,红雪问她:“地牢到底在哪里?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和云哥哥救走了人,我要去祭坛找锦秀!”
唐染在青蓉肩上轻轻拍了一下,他道:“你带燕行云去地牢,红雪,本座随你去祭坛。”
“你去祭坛?”燕行云回身,他问他,“你不去地牢救人吗?”
“你去就足够了。”唐染反手指了指外面,他道出红雪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