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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唐芬不约而同地指向了我:“哦——你直呼七叔的名字,七叔会打你屁股!”
“……”
这一回,轮到我哭笑不得。
到了唐染的院子,两个女孩子停住不走了,一人抱我一条胳膊:“七婶婶,你真的要住这里啊?七叔以前几个媳妇儿都住别院的。这里除了七叔住,唐闪和唐宓都不敢在这里多留的。你住在这里,七叔万一回来了看到你这样,他会骂人的。”
我拿话骗孩子:“我不住这里,还住哪里?不和你们七叔睡,哪里来的小娃娃?不生小娃娃,你们七叔娶我做什么?摆着好看啊?”
两孩子一听,耳朵都直了!
唐芬第一个拍手:“对哦对哦,七叔还没孩子呢?我要做姐姐——我不要做最小的!七婶婶你就住这里,快点生个小娃娃,我要做姐姐!”
唐芯多少有些顾忌:“七叔回来万一真生气了……那怎么办?”
我道:“我只睡他的床,不会用他房里的东西,大不了将来他嫌弃我,把我休了再换一个女人换一张床,很简单的事情。”
唐芬不让:“不行!七叔不能休了你!婶婶还没生小娃娃呢!”
我:“……”
该死的,早知道不和这孩子开玩笑了。
决定了我住的地方,却只有我一个人踏进了唐染的院子,唐芯、唐芬和唐宁没有跟上我的脚步,好像这里划了一个圈,他们进不来。
帅哥的床,滚他的床单(2)
我说:“进来啊,陪我进去看看——”
唐芯忙摆手:“不要——七叔知道了会杀人的。我回去了,七婶婶,回头让小五带你来认识我的院子,你来找我和唐芬玩!”
说罢,她拉起身旁的小丫头,跑了。
我一耸肩,问唐宁:“真的不进来吗?唐染有那么可怕?”
唐宁很肯定地点点头:“唐家堡的人都怕七叔公……红雪,若是七叔公回来了,你可别这么瞎喊,七叔公会生气的!”
他总听我一口一个“唐染”的叫,以为我不知唐染的威名,特别提醒我别去拍那老虎的屁股。
我冷笑:唐染回来,我还不屑理他呢。
唐宁就站在屋外,我独自跨进唐染的居室,推门的一霎那,就有一股非常好闻的麝香之气扑鼻而来……那味道,有点像燕行云身上的男人味,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好闻味道多带了些霸道之气!
屋里的梁木,和大厅里的相似,进门是厅,左手边摆着书桌和书架,上面陈列着蓝皮的书,书桌上很感觉,挂着几支陈新的笔,似乎不曾动过。
唐宁在门口顺着我的方向看去,他说:“这里的书桌只是个摆设,七叔公另外有书房,不在这屋里,这里只是他起居的屋子。”
“哦……那边,就是他的床?”
我指了指右手边,径向很深的屋子,那古木大床前边有个小间,摆着一只干净的浴桶。
“红雪……你真要过去啊?”唐宁看我要往床那边去,为难地喊住了我。
“废话,这屋子干净,我就睡这里了。”
“我和小姑姑她们都没骗你,七叔公之前娶的女人,她们都不住在这一屋……”
说话间,我已经绕过了屏风,一屁股坐上了属于唐染的大床!
面前的屏风是绘着山水的,床上的帐幔也是暗青色,这屋里到处都彰显着男人气派,我抬手拍了拍床里头的被褥,确定没有什么暗器,这才躺了下去……
唔……好好闻……好好闻……
帅哥的床,滚他的床单(3)
这被子上都是唐染的味道吗?就像上次我闻到的一样!
浓郁又霸道……
唐宁倚在门口,半步都不敢踏进来,他只看到屏风后面我扭捏在唐染的床上,也不知道我在得瑟什么。
我把唐染的被子从被头闻到被角,我都开始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和香妃差不多,为什么身上能溢出这么好闻的男人味儿呢?八成和其他女人做过那事儿……丫的,为什么我脑海里划过那么不健康的黄色思想?
我从被子里钻出来,气喘吁吁——差点憋死自己!
“红雪……你在干什么?”唐宁还在外面呢。他很好奇,偏偏不敢走进来。
我说:“没什么,我在检查他床上有没有什么暗器?”
“哦……那只有七叔公自己知道,红雪,你确定住这里吗?七叔公屋里有没有什么暗器之类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你这么住着,会不会很危险?”
“没关系,我就喜欢这里!”
我喜欢死这床上的气味了!不用熏香,我天天能闻男人味……
啊!对了——
“唐宁,帮我找一身衣服吧?”
“啊?衣服?”
“对啊,难道你想我整天穿着红嫁衣跑来跑去的吗?”
“可是……这是唐燕管家的事儿,我去找他。”
“嗯,去吧去吧,我累了,在这里躺躺。”
“好,那我去了……很快就回来。”唐宁嘱咐我别乱跑,自己一溜风,奔出了唐染的院子。
我倒在床铺上,这时候周身都陷在唐染的气味里……他的床很大,一个大男人睡那么大的床干什么?趁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要好好睡了你——的床!
我并没真的睡着,而是趴在唐染的床上摸我的锦盒——
红蛮藤啊红蛮藤,我已经可以闻到你发酵的味道了。
那是一种淡雅的异香,就是这个味道,能还我绝世容貌!
说来也奇怪:我想到了远在大理的那位邪魅王爷。
我是小毒女,你是老毒物(1)
我是因为身体里的余毒想要变漂亮,他要红蛮藤干什么?他已经够漂亮了——难道是想让身边的妃子变得更漂亮?他那人性情古怪,不说也罢。
我摸进了床里侧,叩了叩床板,果然里面有几个暗格,掀开床褥一看:里面摆着些瓶瓶罐罐。应该是唐染自己藏的一些解药。
我一瓶一瓶拿起来嗅:有些味道熟悉,有些却很奇怪,但我能说出里面的配方。
就在我玩着这些瓶子的时候,突然屋里蹦进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
他欢快地叫着:“小七!小七回来了吗?人呢人呢?出来看看五叔最近给你配的好玩毒药!”
老头儿一边吆喝着一边兜在屋里寻人。当他看到屏风后面有人影在动,他自个人走了过来。
我趴在床铺上正在做贼翻东西啊,因为唐宁说这屋子没人敢进来,我毫无防备之下竟是一个老头闯了进来。他绕到屏风后,和我撞见了……
老头儿很面善,面堂红润,忽的看到床上有个陌生女孩子横在那里,他一愣!
“你是谁啊?”
“呃……”我做贼心虚,手边拨着床褥,把那些药罐子放放好。继而端坐起身子,面对老人家,“我……我是……”
“啊!你不用说!我猜到了!你是小七娶的新媳妇儿!”他兴奋地指着我身上的红嫁衣说。
我咧嘴笑,没有否认——
废话嘛,女人这辈子有几次穿凤冠霞帔的?并且还在一个特定的男人的屋里和某张特定的床上。
“小七呢?怎么就你一个?他没回来吗?”老人家左右张望着,四下里找不到他要找的人,“奇怪,他没回来,这屋子怎么开着呢?害得老头子我以为他从外面回来了。”
“他……没回来,是我让唐宁带我来他屋子的。”
老头儿听了点点头,他笑着走过来,毫不拘束坐在了床沿,神神秘秘地左右看看,从他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我是小毒女,你是老毒物(2)
他说:“闺女啊,我这里有个好玩的东西,既然小七不在,就给你先玩,反正你是小七的媳妇儿,给你玩就等于给他玩。”说着,他把手里的盒子推进了我手里,虚白的眉目挑着,很期待我快快打开。
他进门时就说他带来的是新研究的毒,我看着他,慢慢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蠕动着三条黑乎乎大虫子,周边散开了一些黄色的粉末。
我问:“就这东西?”
“对!就这东西——闺女,是不是很可怕啊?是不是很吓人啊?”
我冲他笑笑:“老爷爷,你的表情比较可笑唉……”
老头儿眨眼看了看我,非常震惊地打量着我:“闺女,你居然不怕这毒虫?前几个小媳妇儿就算没被我的虫子吓晕,也会被吓哭呢。你真的一点儿都不怕?”
“别拿我和她们那些女人比。这样的虫子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柴木腐虫嘛。”说着,我自己抓了一条,任它在我手指上蠕动,在腐虫尾部,拖曳出一条淡淡的黄色痕迹。我知道,这些黄粉是毒,刺激着我的手指,有那么一点点的痛。
“你连这虫都识得?”老头儿又是一番震惊。
我笑着看他:“你……应该是五长老吧?唐宁和我说起过——”
老头儿看着我只剩下了笑容,看来他对我这位刚进门的小媳妇儿很满意,他不在乎唐宁说他什么,他只问我:“闺女,这虫在你手上留毒,你疼吗?不怕吗?”
“疼。但不怕,五长老不是有解药吗?再说了这虫子尚幼,毒性不强。”
五长老嘿嘿一笑,他从袖子里抖出一个小瓷瓶,亲自拉起我的手,把一颗小小的黑色药丸倒在了我掌心上,他自己把虫子拨回了盒子里,盖严实了。
我把解药服下,刚才手指上的那些黄色腐蚀性粉末渐渐消散了。
老人家确定我的手指没事了,问起我:“闺女叫什么名字?”
“殷红雪。”
虽说我是代嫁,可在他们面前,我直接报我的真实姓名。
我是小毒女,你是老毒物(3)
五长老不再喊我“闺女”,而是叫我红雪丫头。
他说:“红雪丫头,听你刚才的话,你养过蛊?”
“算是吧……”那是另一个红雪的记忆,不过现在是我的回忆,我悉数照收。五长老乐呵呵地问我还养过什么毒虫毒物,怎样养蛊最得剧毒。
我凭着记忆告诉他,老人家听得瞠目结舌:“等、等等——你说太多我记不住。这样吧,来,你跟我来。”他一说,伸手拉上了我!把我直接从唐染的床上拉了下来。
“这是去哪里呀?”
“去我的药炉,我要你教我怎么养蛊!”
五长老一时兴起,他喜欢他的毒物药草,比他的性命还看得重,人生得一知己,并且是个和他一样爱玩毒玩蛊的人,他岂会放过我?
“等等——我的盒子,先让我拿了盒子再跟你去。”
这一次,我死也不会放下我的红蛮藤了。
原本想,我住唐染那屋挺好,还有帅哥气息的床铺给我睡——怎料,还没付诸行动,我就被一个快乐的老爷爷拉去了他的药炉。
这里应该是唐家堡后庭的方位。
我只记得他一路拉着我往北去——
唐家堡的守卫在前庭比较多,居所的住屋多半是唐家孩子们的天下,唐家女人少,男人们都在忙家族要事,对于三妻四妾似乎也不追捧。到了后院,多数是一些清扫的仆人,他们的活动范围很小,他们害怕万一走去了不认得的地方,会有性命之忧,也就只在小小的地界里活动。
他们看到五长老拉着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少女往后庭去,惊讶——不知所以然,他们不认得我是谁,都以为我是被这疯老头拉去药炉炼药的“祭品”。
后院之地,树木苍密,就像进了一座野生林子,五长老的药炉在林子里面不远,没几步也就到了。
“红雪丫头,来来来——进来看看我的宝贝。”老人家炫宝似的拉我进了他的住所。
养虫养蛇养老头儿(1)
屋里的阴暗,让我想起了苗疆自己的家。
这里多数摆着药草,木桩上,一条拳头粗的白蛇绕在那里睡觉——天气凉了,这谁也开始犯懒。
五长老给我看他自己做的蛊,很多罐子里装了很多不同的活物:什么毒蛇、什么蟾蜍、什么蜘蛛、什么蠕动小虫……可以用来做蛊的生物,五长老基本收了个全。
“养得还不错嘛……”
“那是,这可是我从西南苗人那里学来的!”五长老很自豪地说起,曾有一个苗人的蛊毒师傅想潜进唐家堡盗什么灵丹妙药,不想被唐家的人抓住了,五长老好不容易把那人收到了自己身边,逼着蛊毒师傅教他各种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