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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步天笑着喊住我:“你还想去哪里?外面的雨很大,再者……你不认得回去的路!”
“你带我回去!”
“可以啊,等雨停了我就送你回去——”凌步天又走近我一步,嬉笑着指了指我身上的衣服,“粘着很不舒服吧?我许你进我的浴池洗身子。”
“不用了!”我大吼着!
要我在你面前赤身裸体沐浴脱衣?便宜你的眼!
凌步天不依不饶,他双臂抱在胸口,哀叹一声:“难道你想穿着这一身湿衣服直到雨停吗?”
“这……”我为难,说实话,现在衣服贴在身上真的很难受,“你这里有没有干净的衣服?”
“有!”他应得很爽快,跑去后面的架子上翻着什么,不多久拿着一套白衫走到了我面前,递给我,“给你!我从来不给女人衣裳,看你长那么漂亮,这一件就给你穿。”
他拉起我冰冷的手,盖上属于他的衣物——
这是他的衣服,抖开一看,类似宽大的浴袍。
我抬眼,要求他转过身去:“我要换衣。”
这家伙倒也听话,他跑出去老远的地方,转身背对着我,同时还抬眼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我盯着他的背影慢慢脱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时刻警惕着他会不会突然转身再跑回来,指缝里捏着银针随时防备他——我多虑了,我换衣的过程里,凌步天站在那里蒙着自己的眼睛一动不动。
湿衣裳落在我的脚边,我披上了他的衣物……
属于男人的香气蒙在他的衣服,又是好闻的男人味儿:优雅,华贵……那是一种很神秘的味道,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凌步天毕竟是个男人,他的衣服套在我身上太大了!
袖子太宽,腰际也宽,我好不容易抽紧了腰身,忽然发现前襟落得很开,由于肩口也宽大胸口。
进我的浴池洗身子(2)
自己一低头都能看到自己胸口的一条沟……大片的肌肤都裸露在外,无论我怎么拉都无济于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和妓女的那几套露胸装差不多了!
“美人——你好了没有?”那边,凌步天不耐烦地在原地跺脚,“我站得累了,我要过去坐坐。你换好衣服了吗?”
“好……好了……”我勉强整了整领口,急着的这一动,扯痛了左掌上的几条伤口!我倒吸了一口气,护手都来不及!
凌步天走近我,冷不防地听到我低低的一声呻吟,他急忙来到我面前,大掌一伸抓住我的手掌拉到他面前,怜惜又心疼:“流血了……这么漂亮的手怎么就伤了?”
我动了动指尖,想从他手里抽回,凌步天没察觉我的异样,反而大手搭上了我的肩头,扶着我坐回软塌,他说:“别怕,我这里有药!我帮你清洗伤口!”
我惊讶地看着他忙忙碌碌着又去柜子那里翻东西。
这里虽说只是他的浴室,可陈设的东西真是应有尽有,凌步天翻来了药瓶,又端来两杯干净的水,一杯递给我喝,一杯拿来清洗我的手掌……
我木讷地咬着杯沿,眼神紧紧盯着身前的少年:俊秀的模样棱角分明,略带有几分稚气,长发贴服在他的脸颊上,他埋首只顾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沿着伤口清洗,不经意间我的手一缩,他呼着气,轻轻吹着我的痛处……
我盯着他的脑袋——
不自觉地笑,老天爷还真爱捉弄人,我想要一个男人的时候,您老人家总会丢下来一个给我……可惜,这样的孩子玩玩暧昧可以,我想留下自己用的话,唐染会是什么反应呢?他喜欢霸占……绝对不会允许我跟着别的男人有什么暧昧的。
“啊——”我叫了起来,是凌步天在我手上倒的药粉窜进了伤口,钻心得疼着,像是要把我的血肉都化糊了!
凌步天抓着我的手,严肃道:“忍着点啊,虽然有点痛——”
进我的浴池洗身子(3)
“什么叫有点痛?!是很痛很痛!”我放下杯子,抬起空闲的手抹自己眼角,泪水都疼出来了!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凌步天扯了干净的绷带正在帮我包扎,我埋怨他,“你给我撒了什么?不是金创药吧?”
“不是,是天凌山庄的秘药,治疗伤口很有效的!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我对他处处警惕,凌步天自己也察觉了,所以说了这么一句话。
手掌上包上了绷带,他小心翼翼地绑紧了,扬起头对着我笑:“这样就没事了,过两天就好——”
这一刻,我总算看清了他的容貌:正统人家的少爷,长得斯文端庄,二十不到的年纪……和唐染的成熟不能相提并论。
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源自他的那双眼睛!
一双深色的眼瞳里闪烁着奇奇怪怪的情愫,和他的外表形成不和谐的调子……是怎样的不和谐,我说不上,只觉得……我见过这双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叫我害怕、羡慕……又嫉妒,“他”不似凡人,宛若鬼魅。
“我们……是不是认得?”我轻声问他。
凌步天很自然地甩头:“没有啊!我还不知你的名字呢,美人,你是谁?是哪个门派的姑娘?你跟着你父亲来天凌山庄参加武林大会吗?”
“不,不是……”
“你叫什么?”他起身,推开了我身边的药瓶子,腾出一块地方留给他自己坐,彼此见面到现在快一个时辰了,他这才急着追问我的名字。
我摸了摸掌上的绷带: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再说了,凌步天很乖,不像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看到我眼睛里就闪绿光,他给我的感觉……并不讨厌。
也许,他出现正是时候:我思念唐染,想要一个人陪在我身边和我说话,凌步天补上了我心里的空缺,我对他的警惕正在慢慢散去。
“怎么了?手还痛吗?”
“不……不是……”
诡异猥琐的少庄主(1)
“那么,作为谢礼,美人,告诉我你叫什么?”
“殷红雪,我的名字。”
一次一次喊我“美人”,我不习惯。
他笑着点点头,自己重复着念我的名字,唇角高高地挂起,他在笑——听到我名字之后的笑容,很是诡异。
是因为我的名字好听?还是因为……他确定了什么?
凌步天说:“人美,名字也美。就连这身子……也美得让人心动……”话到了最后,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就像成了野兽的低吼。
在凌步天的眼中……他盯着看我的胸口,和我并肩而坐之时他就贪婪地打量着我胸口的大片春光!
我抬手,捏紧了宽大的衣襟,皱眉瞪他!
凌步天自己一笑,他抬指摸上我的眉头,哄道:“不要皱起来——这样多难看?我还是喜欢你刚才的样子……”
刚才的样子?什么样子?露胸给你看的样子?还是笑给你看的样子?
我从他身边移开了一点,看向外面:“雨停了吧?你可以送我回去了吗?”
少年近在咫尺,他动了动鼻子,嗅着我身上的香味:“你不光人长得美——就连身子也比其他女人香……”
这话越说越过份了!枉我还觉得这位少庄主是正人君子!
我“噌”一下耸起了身,抓着衣襟回头瞪他:“你要不要送我回去!”
“如果本少爷说……我舍不得送你走呢?”他身子一倾,将整个身子侧卧在我刚刚坐的地方,调情地吸了吸鼻子,“好香——连你坐的地方都是香的,若是在我的床上躺一躺,岂不是我的床上都会有美人的香味儿了?”
我瞠目结舌地望着他……
这……这还是凌步天吗?
刚刚那个规矩的少年去了哪里?怎么这时候变成痞性十足的不良少年了?他说的话……不光暧昧,还很露骨!喜欢上妓院的猥琐男人就是这般德性!关键:他能把男人的猥琐变得华贵又神秘!
诡异猥琐的少庄主(2)
“美人,不如今夜你睡在我这里吧——”
他拍了拍身下的软塌,很愿意和我一起分享他的床第。
“你……你……”
他带给我的震撼太多了!我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说话!
温柔的凌步天,可爱的凌步天,调情的凌步天,邪佞的凌步天——好像双重性格似的在他身上不断地转换,一会儿一个模样,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少年躺在那里,他盯着发愣的我,邪魅的一笑——凌步天倾身伸长了手,他的指尖修长而美丽,橙光的世界里,他像魔鬼一样地蛊惑我:“美人……陪我睡吧?”
“我不要睡在这里!”我大叫着,眼前的少年仿佛变成了诱人进入地狱的魔鬼,他想拽着我一起跌入深谷一起堕落。
他说的每一句话就像魔音魔咒!我捂着耳朵急着逃开!
独独留下他……潭中的清泉奏着水声小调……
他一翻身,整个人仰躺在榻上,放纵地笑出了声——
他扬起手,摸着自己上方的空气,他的指尖在临摹一个女人的脸,从额头到秀眉、到鼻梁、她的脸颊、她的唇,她的下颚——他幻象着摸上她娇嫩的脖子,还有她起伏不断的胸口……
“殷红雪……”他低声念起她的名字,用他自己原本的声音喊她的名字,而不是装“凌步天”的声音。
曾经,多少个夜里,他总在想象她的容貌,今日一见……他竟然忘了那件最重要的事情!
不是应该占有她吗?
不是早就备好了想和她一夜春宵享尽鱼水之欢吗?
为什么……他自己乱了分寸?
他竟然可以守着君子之道,任由一个女人在他身后宽衣解带换上他的衣服?他竟然细致地为她清洗手上的伤口,替她包扎?
平日里的这些粗活,他绝对不会染指的!
今日,他因为这个女人,一次次做着连他自己也不敢想象的事情!屈尊降贵……他在她面前像是变成了一个最普通的男人。
诡异猥琐的少庄主(3)
太过美丽的脸……就在他面前,殷红雪才是绝色,她有属于女人的阴美——那样的倾城姿色,不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可以媲美的。
“好漂亮的女人……好漂亮的身子……总有一天……都会是本王的。”
他在回忆她刚才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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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里阴云密布,隐约还有轰隆隆的雷声未走远!
我不认得回去的路,我更害怕那个乱七八糟的凌步天会追来!
我……应该认识他吧?怎么觉得我和他认识?
那双眼睛……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一闪而过……我肯定和那个人没有深交,也许只有一面之缘……
我回到了刚才的小径,雨水带着地上的花瓣不知去了哪里?
我分不清左右,无奈之下摸出了唐家堡的响箭暗号——这一支只有唐家人才知道的暗号。
响箭刺耳的鸣叫被雷声掩盖了,只有炸亮在黑暗里的焰火,炫亮了夜空,慢慢消失……归于平静。
我躲在暗处,生怕这支响箭招来其他门派的人。
没多久,半盏茶的功夫,一个身影急匆匆地出现在附近,他低声喊着:“红雪?你在这里吗?”
“唐苇!”我喊他,站去了他面前。
他终于舒缓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呢?!”
“没事,不过是迷路罢了。”
“你怎么来这里了……啊,你的衣服!”
外头天色暗,唐苇不可能看到不该看的——只是,我出门穿的是裙装,一阵雷雨过后,竟然变成了男人的内衫,这才是要命的!
“你遇上登徒子了?”
我摇头,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回去了再说!”
唐苇一路做了记号过来的,我们回去不至于迷路,他脱下他的外套给我披着——回了屋里,他又忙着帮我点烛火。
我在屏风后的床边换下了凌步天的寝衫,我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是春梦?还是真失身(1)
唐苇正在外间给我泡热茶:“不是说很快就回来吗?都过了三更天,你想吓死我啊?突然间又开始下雷雨,还打春雷呢!”
我顺着自己的衣领,目光盯着摊在床上的白衣。
好奇怪,这时候我却记不得凌步天的样子了——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