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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半个时辰,是我们院子的小梅过来请我,她说那位爷问我哪些东西要搬过去?
我惊讶:“哪位爷?”
小梅比划了一下,说是那位说话和和气气的少爷。
原以为是大大咧咧的唐苇,我还想呢,这小子不过来接我,直接跑回去动我东西干什么?听小梅一说,应该是唐宁回去我们住的那屋了。
小梅见我还在犹豫,她又说:“少爷说他的小书童在此处,所以才请小梅过来叫你一声。”
喂,别动我的肚兜(1)
“唐苇少爷没跟他在一起吗?”
他们总在一起的,不会唐宁回去了,唐苇不见了吧?难道是遇见霹雳堂的人了?
小梅摇头,说只回去了一位少爷,正在我屋里翻东西,帮我整理包袱……
“什么?唐宁在帮我整理包袱?!”
这么说……他在动我的衣物?
如果是昨天,他动我的衣物也就罢了,可是昨夜……我穿回了凌步天的寝衣,陌生的男人的衣服出现在我的屋里——万一被唐染知道了……
我顿时脸色刷白!
“妹妹?”严行云跟着我起身,“这就回去了吗?”
“对啊,妹妹,他们不是让你留在这里等吗?”赢姐姐也劝我多坐一会儿。
我的笑容僵硬——我不回去不行啊……会死人的!
“那个……大哥,大嫂,我先把东西搬去新院子,等明儿有空再来你们这里坐。”
严大哥跟着我出门,他问我:“认得来我们这里的路吗?天凌山庄厢房众多,可别走错了。”
我点头,边走边说:“反正最近我也没事,有空你就带着嫂嫂去花厅听曲,我会去那里和你们相聚。”
到了门口,我没让严行云继续送:“大哥,我先回去收拾东西,等安顿下来,我带你和嫂嫂去我们那院子玩玩。”
严大哥笑了笑——也很无奈: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庄园,不是我们的地盘,可是呢,我们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随意,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招呼客人就招呼客人。
告别了严行云,我跟着小梅快快回去。
做过贼,心里虚……
我怕唐宁看出什么端倪——他那人心细,很多事情在这位乖孩子面前我瞒不住,他一问,我这里肯定泄底。
一路到了原本住的几间房,小梅停住不动了,她说她就在院子外候着,等着我进屋收拾了东西出来……话是这么说的,我盯着她的举动,她说完了深深埋下了头,颤巍巍地退到院子外面去——
喂,别动我的肚兜(2)
一时间,很安静。
我能听到自己的呼吸,我能听到屋里细细碎碎有人发动东西的声响,我能听到院子里的大树枝头,一簇簇的花儿和树叶之间的摩挲,它们宛若阴阳,宛若男女,正在讲着最亲密的话。
很鬼……很妖……
我忽的想到了一个人——
“凌步天!”我大叫着推开了门!
一阵光线跟着我的衣裤钻了进来——
屋里少年的身形一顿,他回身望着我,嬉笑道:“美人,你想我了吗?”
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不是唐宁在我屋里!小梅的怪异,是她家的少主子让她骗我回来——凌步天在屋里等我,用一种很奇特的方式让我惊讶到无语!
凌步天烦乱了我的衣服,抓在他自己的手里爱不释手,他埋怨道:“还是昨夜的你漂亮,为何要扮作不男不女的男人——真是浪费你的姿色!”
“你……你在干什么?”我冲进了屋里,他正背对着大门,面对着我的包袱,他擅自拿出了我的衣服,有一件轻纱还掉在他的脚边。
他做坏事被我撞见,脸不红气不喘的,继续抓着我的衣服贴上他的鼻子嗅……
他说:“没干什么,我在这里等美人你回来呢!”
“你动我衣服干什么!”
“好闻喽——”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沾满迷离和暧昧的色彩转脸对着我,“好香,你衣服上有你身上的香味,我也想在我的身上有你的香味!”
“你下贱!”
我大吼一声冲过去夺我的衣服,他的手都摸上贴身的兜衣了——是佛祖都有火啊!
“下贱?”他纳闷,“本少爷在这里等你回来也算是下贱吗?”
“你不光下贱——还犯贱!”我横插了过去,推开他的手,抢下我的肚兜重新塞回包袱里,我头也不回地呵斥他,“滚出去——”
“笑话……天凌山庄是我家,哪有主人家自己走了,留下客人雀占鸠巢的?”
喂,别动我的肚兜(3)
说着,人又欺身过来,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胸口贴上了我的背脊……他还想抬手摸……指尖没碰上呢,他身子一僵,眯眼觑着横在他脖子上的几根银针。
针尖锋利,反射门口照进来的光芒,闪着寒光……
“美人……这是干什么?”
他依旧死性不改地痞笑,身子僵硬着不敢动。
“手!手缩回去——你敢碰我一下。我叫你这辈子断子绝孙!”
凌步天委屈地瘪嘴:“我没碰你呢,现在是你在碰我……”他脖子微微一扭示意我搁在他肩头威胁他的手正贴着他的肌肤,太亲密了。
他又邪恶地一挑眉,笑道:“美人,你又弄错了——想让男人断子绝孙啊……不在脑袋上,在……下……面……”
凌步天的话很肉麻,我几度怀疑这小子的家教是不是有问题,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是根本就不要脸。
我收回了手,不愿和他有太多的接触。
我道:“你走吧,以后离我远点。”
“可我喜欢和你说话,喜欢跟着你。”
我回头狠狠瞪他一眼:“你可知我是谁?”
“殷红雪。你说过你的名字——”
“我是说我有……”话没说完,凌步天低呼了一声,他转手从衣箱上抽下一件叠整齐的内衫。
他呐呐地自言自语:“这不是我的寝衫吗?怎么会在你房里?难怪我昨夜想就寝的时候怎么找也找不到……原来跑到你这里来了?”他摸着自己的衣物,抬眼看我,“莫非你昨天偷走了我的寝衣?”
我恨不得撞墙死了一了百了!
我哭笑不得地问他:“少庄主,你是不是有间歇性失忆症?还是少年痴呆症?”
他听不懂,一惊一乍的可爱表情又浮现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又比划着他:“你——有些事情记不得,有些事情记得,不是很奇怪吗?”
“比方说呢?这衣服自己跑来你这里的?”
少庄主下贱又犯贱(1)
我冷嗤一声,告诉他:“昨夜我淋了雨,是你自己把我带去了你的浴场,你还给我这套干净的衣服,你还帮我的手敷药,这些你都忘了吗?”
他一边听一边点头,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凌步天听完我的话,笑容咧得大大的:“我没忘,我不过是想看看你忘了没有,看来你把昨夜的点滴都记得牢牢的。”
我哑口无言……丫的混蛋,这小子故意套我的话,骗我上钩?
他甚至还拽着他的衣服一通感动:“你回来后,换下了我的衣服,又把它叠的很好,说明……你喜欢我……”
“什么?!”我怪叫一声!
这叫什么?主人家的仗势欺人,原来帮人叠一件衣服就是“喜欢”?!这是什么鬼道理!
凌步天的手一伸,把他的寝衣又递到了我的面前:“美人,再帮我把寝衣叠好吧,就像刚刚那样!”
“我不是你家奴婢!”我挥手,厌恶地打开他的手和他的衣,这一动,挥的是我的左手,原本浅浅的伤口突然像大伤痕裂了一般,我倒吸一口气,捂住了左手!
“怎么了!”凌步天收起了他的说笑,他见我疼痛,松开他手上的衣服跑来搂住了我的腰!他抬着我左手的手腕,心急道,“是不是碰到伤口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来——过来——”
他扶着我在桌边坐下,他是带着上一回的伤药一起来的,有备无患。
这时候我伤痛,他急着翻他的药瓶子,屋子里……静静地回荡着瓷瓶乒乒乓乓的余音。
“明知道自己受伤还乱动!”
他心疼地嘟哝了一句,强硬地拉过了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揭开我手上的绷带。
我想看看我的掌心,到底伤得怎么个严重啊?不是简单的擦伤吗?才小小地扬了一下头;凌步天倏地大吼一声:“好好坐着!”
“你……你凶什么……”
我吓了一大跳,这人凶的时候,比唐染还可怕。
少庄主下贱又犯贱(2)
我哼了哼,说:“我不过是想看看我的手!”
“不用看,我会帮你医好的——”他说得很严肃,垂头撒着药粉,紧盯着我的掌心。刚才的玩闹劲儿一下子又不见了,我怔怔地望着他额前一动一动的刘海……他又变了……
凌步天小心翼翼地帮我又换上了干净的绷带,系紧了。头一抬,与我的目光撞了个巧——
我脸上一阵的红,忙着扭开头不去看他!
他笑着,问我:“美人,你是不是很感动?”
我冷笑一声:“你……好奇怪,明明是带着这些东西来帮我换药的,为什么还要说刚才那些多余的话?”他不知道吗?他那样的口吻……我觉得讨厌!但是他每次对我表现出的紧张和关心,我看在眼里,暖在心底!
“什么是多余的话?”
凌步天安静地坐着,与我面对面。
我帮他数:“就是那些不伦不类,不知廉耻的话——”
“喜欢就是喜欢,怎么会不伦不类?又怎么会不知廉耻呢?”凌步天邪肆地一挑眉,质问我,“难道你没有喜欢过一个男人吗?当你很喜欢很喜欢他的时候,你还会去管那些狗屁的廉耻和礼教?”
“呃……”我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收回刚才对凌步天的评价:这小子的家教……太、太太那个前卫了。这辈子……他不曾被这样的礼数束缚吗?难道没人敢管他?
凌步天趁着我发呆,他抬起了我的左手,就摆在他面前,他轻轻地摁了几下绷带下面的伤处,他每动一次,我就觉得药粉渗进了我的皮肤,刺痛……
他淡淡地问起我:“你……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所以没有那样的感觉吧?”
男声低沉,混着屋外透进的春光和花香。
凌步天一次次地用他的话,击溃我脆弱的心思:“你在找借口撒谎吗?可惜……你连借口都编不出,喜欢就是喜欢,强求不来——”
“你怎么知道?”
少庄主下贱又犯贱(3)
“我就是知道!”他孩子气地倔强,“等到你发现你可以为了一个男人不惜一切的时候,那时候的喜欢已经超脱了一切,会是永远刻骨铭心的爱。”
“永远的……爱……”我木讷地重复着他的话……
我想到了燕行云……
我想到了我在殷家寨时和他的相遇,大理城我在他的怀里躲雨,我劳心劳力照顾他一夜,为了他的快乐,我把我的红蛮藤送出去换了黄金,这一世,我只有对那个男人付出一切……可是,他有一个不能辜负的未婚妻……
燕行云他喜欢我,我也喜欢她——我们却擦肩成了陌路!
耳边,是凌步天的声音,他喏喏地说着:“试着喜欢我吧……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比任何男人都出色……”他低头,吻上了我掌心上的绷带,刻意的一重,刚刚撒上的药粉又和伤口接触,我一疼,惊醒——
眼睁睁看着凌步天吻着我的手心……
眼前划过了一幕,是在花厅戏台时,他坐在那里吻他自己的掌心。
凌步天做的一切都很奇怪,好似他总会事先给我一点暗示,又会在不经意的的刹那把他许下的“承诺”兑现!
他没有其他过份的举动,帮我换好了药,吻过我的掌心,抬着帅脸嬉笑着看着我——
凌步天感叹着:“真的很漂亮……这世上怎么有像你这样的美人?”
我讽刺他:“你的言下之意——我是鬼?不是人?”
“就算是鬼……也是一只艳鬼。”
“我若是鬼!我第一个咬死的人就是你——”
“好啊,你做了鬼,我和你一起做鬼!”他嬉笑着,自己想想又不对,“还是做鬼了,你先做牡丹花吧?”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