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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喜欢你所以想知道你的一切。”
“我已嫁人!”
“他可以休妻——”某人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我不会喜欢你的!”
“我只喜欢你的身子——”最赤裸裸的歹心!
我猛的倒吸了一口气——靠你老母的!
“嘭”一声!我拍案而起!凌步天却悠然地笑着……他很高兴他激怒了我,让另一头凌霸天和唐染的注意力移到了我身上。
冤家路窄又撞脸(1)
“红雪!”唐染喊我,一半是责备我不懂事,另一半……他比较关心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步天笑着说话:“唐大哥莫怪,小嫂嫂是在和小弟说话。哎呀,这说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端茶递水的!凌薛,进去看看那些奴婢是不是睡死了!”
“是,少庄主。”站在门口的大管家匆匆往后头去——
“你——你——”我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尖,气得肺都快炸了!
凌步天媚眼一转,目光含笑地看着我。
他,十足的两面派:“嫂嫂还缺什么吗?尽管吩咐,不用指着小弟——你要什么,小弟都可以吩咐人给你准备!”
“她?她什么都不会要——”女人的声音横插了进来,未见其人,她的声音在这屋子里来来回回地飘着,那声音我听着熟悉,她在讽刺着我,“贵为唐家主母,她占尽唐堡主的欢心,唐家上上下下都对她俯首称臣,在唐门有的,不会跑来天凌山庄就缺了什么,我说得对不对……殷红雪。”
最后那一声称呼,绝对不善!
偏厅的侧门里,多出了一个身影,少女一身华丽的衣裙走入我们的视线。
我惊大了眼睛看着她……
那……那个……
不是唐宓吗?
是跟在唐染身边的女人,是最初踹“殷红雪”掉下龙崖的女人,是那个唐家堡泼我艾叶水毁我容貌的女人——她!她不是被唐染送走了吗?不是被嫁给什么人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天凌山庄?
我不是怕唐宓,只是去年冬天的那一盆水和脸上划开红蛮藤的疼痛叫我记忆犹新,我脚一颤,身子不由自主地跌回凳子上。
我惊讶地去看唐染,只见他眉头紧锁,但没有半点的讶异。
身边,凌步天刻意看着我的表情变化,细致入微——在他心里,有我不知的心疼和怜惜,只是这一时,他的身份由不得他放纵自己。凌步天知道我害怕的是什么,他转过脸,眼神中携着点滴的恨意,他盯着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
冤家路窄又撞脸(2)
唐宓走上前,在凌霸天面前福神:“女儿见过爹爹、大哥——还有,唐堡主。”
我冷嗤一声,她喊唐染的那一声称呼:绵绵缠情,温柔楚楚——
我呸,真是恶心死我了!
好在唐染一点反应也没有,一直都是他的冰山表情。
身边的凌步天嘀咕了什么,只有我听到了,又是一句恶心人的,他在问我:“你能喊我的名字喊得比她更软、更媚吗?”
我毫不客气地回敬:“你和你的妹妹一样:都、是、贱、人。”
那一头,唐宓和凌霸天说起:“爹爹,你可别小瞧了这位唐家主母,她会用毒,而且厉害着呢,能把自己的一张丑脸变得美丽,还能用艾叶的水化去再变丑——瞧瞧,现在又变了。”
“唐宓!!”这一声大吼,是唐苇冲到了门口。
他们在外头听见了动静,也震惊唐宓为什么会出现在此,还在那里耀武扬威地数落我。唐苇脾气烈,他的双手扒在门口,身子被身后的唐闪和唐宁死死拉住了!
他不服气地嚷嚷着,“你还有脸说!那是你泼的艾叶水!是你毁了红雪的脸!你怎么不说你嫉妒!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没她那么漂亮就狠下杀手!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又恶心的贱……唔唔唔……”
“贱人”一词险些出口,唐宁及时捂住了他的嘴巴,拼了命地把唐苇拉了下去……
唐宓却笑,今时今日,她有了靠山,天不怕,地不怕。
“唐苇!你错了!我是凌宓,不是你们唐家的家奴——管好你的嘴巴,不然本小姐把你丢出天凌山庄!”
她还记得她曾是唐门的家奴,她记得唐家人给她的羞辱。
我只怕……这样歹毒的女人,除了想报复我,还想报复唐苇和唐宁!
“她真有那么对你么?”又是凌步天小小声地问话。
我看都不看他一下:“要你管?”
“她真的伤了你,我会让她死无全尸!”
冤家路窄又撞脸(3)
“少庄主,你的笑话真难听。”
“谁敢伤害你,扒皮抽骨都是罪有应得。”
“收回你的恶心笑话!”
再怎么算,唐宓都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哪有这么无情的哥哥?
这一时,我只把凌步天的话当玩笑话,谁又能知道一年后,我在另一个地方看到唐宓……那副惨样,恐怕她会后悔这辈子得罪我、得罪“他”。
唐染不愿意再坐下去,他对凌霸天说他累了,想回去先休息,凡事等日后再说——他的意图很明显,唐染是在躲“唐宓”。
正欲离去,唐宓喊他:“堡主,今夜可有时间?小女想宴请堡主一人……”
她说着暗暗扫我一眼,得意的一笑,继而又说:“这些年承蒙堡主照顾,不然宓儿不可能和爹爹相认,也不可能回到自己的家和家人团聚,爹爹,宓儿说得对不对?”
“说得好!受人恩惠,理当涌泉相报——宓儿能懂这番道理,唐堡主,你不会不赏脸吧?”
这对父女像是约好了,说话一应一和,唱双簧很搭调,他们搁在我和唐染面前,言语间逼紧了唐染非要过去唐宓那里吃一顿饭!
我和唐染互相对望着……他在找借口推脱,而我也在帮他找借口,我更担心丧心病狂的唐宓请他一顿饭,还会在饭菜里下春药,到时候我家帅哥夫君就成了人家床上的二手货了!我坚决不允许!
凌家父女正等着唐染说话——
忽的,是我身后凌步天有了动静,他站起了身,埋怨道:“这是什么道理?唐大哥明明是我请来的客人,说到宴请,理应是我这位请客的主人先招待我的客人吧?妹妹这是和我抢什么?”
“你……”唐宓顿时语塞。
对……就是这么奇怪和诡异,凌步天有一种天生的王者霸气,简简单单的话,语气充满王者的凌驾之势,容不得旁人质疑和反驳。
凌步天转身面对我们,背对着他的父亲和唐宓,他正冲唐染挑眉,暗示了一下。
色男色女,奇怪兄妹(1)
“唐大哥,今日你长途奔波累了,好生回屋歇着,明日小弟再设宴款待你和嫂嫂,你看这样可以么?”
“多谢少庄主。”唐染一点头,他巴不得快快离开。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唐大哥带着嫂嫂一起来,小弟会备下上好的酒菜招待两位的。”
唐染无声地颔首,他拽上了我的胳膊,轻声道:“走了。”
“嗯……”我回头,对上凌步天笑吟吟的俊脸,他正在冲我眨眼间,我像是中了魔……情不自禁地咧嘴回了他一个充满谢意的笑。
仅是简简单单的一笑,他楞在了那里,好半会儿没收神——
我还看到了唐宓,她瞪着我们离去的背影,不服气地一跺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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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唐宓会在天凌山庄?”
“为什么唐宓会变成凌霸天的女儿?”
“七叔!我们在问你话啊——那个是唐宓唉!是被我们赶出来的唐宓唉——”
“七叔公!她在这里,红雪怎么办?她知道艾叶的水能化解红蛮藤,她现在是天凌山庄的大小姐,这里又是她的家,万一她再泼一次——这可怎么办?!”
走了一路,唐苇和唐宁喋喋不休,他们一直在提醒唐染:唐宓的恶行他们有目共睹,现在这么一个危险人物摆在我面前,他们担心得要死!
唐染是真的很累,我在他脸上看到了倦容,唐苇和唐宁一左一右给他讲道理做疏通工作。我慢慢走在后面,看了看唐闪和堡里几个身手好的侍卫——好一点的,脸色差一些,差一点的,眼框熬黑了。
我悄声问唐闪:“他有急着赶路啊?你们什么时候从唐门出来的?”
唐闪在我面前比了四根手指头:意思说,出来四天了。
四天,从重庆府到江南,唐染是想累死人还是累死马?
我吩咐唐闪:“慢点到了院子,不用跟着来了,你们管自己去休息。”
“谢主母。”
色男色女,奇怪兄妹(2)
我走上去,一手拽一个衣领子,两位小朋友再说下去,我怕唐染会在半路困得睡着。唐苇回头看我:“红雪?你还笑啊!我们都担心死了——那个是唐宓!是那个唐宓啊!”
“我看到了——”
“她在天凌山庄!她就在你身边!太危险了!”唐宁大声道。
我还是点头,比他们俩镇定多了,我说:“你们不用担心我,先照顾好你们自己——你也说了,唐宓现在是天凌山庄的小姐,地位和以前不一样了,这里又是她的家,她想对付谁就对付谁,你们两个也在她的报复之内,自己以前看不起她吧?她现在有了机会,难保不会折腾你们。”
唐苇唐宁听罢,夸张地倒吸了一口气!
“不如这样吧!红雪,我们回唐家堡——反正武林大会请的是七叔,和我们无关!让七叔留在这里,唐宓要的是七叔,她就不会害我们了!”
我摇头:“你们回去吧,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看她玩什么花样!”
“万一她再泼一次……”唐宁想说,我已经伸掌挡在了他嘴边。
我道:“上次是意外,咱们对她毫无防备,这一次,多多当心就行。”
“你和那种心肠歹毒的女人比‘小心’?”唐苇怪叫一声,“你是怎么被她弄死的都不知道!”
“有人答应我会护我一辈子呢,偶尔也要他发挥一点用处吧?”我目光一瞟前面的那位,唐苇他们顿时没声音了。
回到了我们的院子,唐染没有对这间大院子有太多的注意,他问我:“你睡在哪间?”
“当然是主屋。”我给他指了个方向,剩下的人……我吩咐唐苇和唐宁帮大家准备洗澡水和吃的用的,这一趟路没被唐染折腾死已经是命大了。
等把一切都交待妥当了,我才进屋——
原以为唐染会坐在大门口等我,屋里静悄悄的,唯有寝屋的床上有点动静。我走去,看到一袭黑衣的男人仰躺在那里,懒得动弹。
色男色女,奇怪兄妹(3)
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唐染才会这般放纵自己,他也想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一天到晚装正经。
我走去床边,帮他脱靴子——他躺着,闭眼小憩。
我哼哼道:“知道累了?你以为你有几条命,总是拼死拼活地赶路,总有一天把自己折腾死!”
他躺着,呼吸有些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睡着了,在打鼾。
我卸下了他的靴子,摆在床脚,自己跟着也爬上了床,贴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
相对无言,唐染自己先说话打破了沉默。
“本座不知道她是凌霸天的女儿。”像是在道歉的解释。
他说话,我的耳朵贴着他胸口,一起一伏的。
我笑:“我又没说是你刻意安排的。看到她,我也很惊讶呢……”
“什么?”唐染一惊,马上半撑起了身,毫无预警的一下,我从他胸口滑了下来,他惊讶地问我,“你在这里住了几天,你都不知道她是天凌山庄的大小姐?”
我摇头。
我只知道有个少庄主凌步天对我很上心,千方百计想在我身上吃豆腐……
唐染提醒我回忆:“早晨你们在屋顶上,看得不正是她吗?”
“早晨?屋顶?”我一惊!对哦,“是你刚来的时候吗?那个在屋檐下看着我们的女人就是唐宓?”原来她一早就知道我们的存在……那么……前几日她这位神出鬼没的大小姐又在做什么?
我抬手搭上唐染的肩头,紧张地问起:“你不是把她嫁出去了吗?她怎么会找到爹?还是一个身份显著的爹唉!”
江南的天凌山庄,它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