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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我甚至知道洛宛的所有事情,包括。。。”清姿抬起头,看着沈玉泽焦急,震惊,不敢置信的神情,心里笑了起来。
“包括什么?你都知道什么?快说啊!”沈玉泽迫切地想要知道有关洛宛的一切。
“包括她嫁给景王的前一夜,你曾跑到她的闺房,要带她私奔的事情。”清姿将脸凑了过去,小声地在他耳边低语。
沈玉泽听完,猛地将她推开,神情比方才更为震惊。
这件事,宛儿连悠莲都未曾说过,她是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清姿神秘地笑道。
就在沈玉泽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的时候,她突然缓缓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不过,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洛宛,死得可冤哪!她说她要找那些害死她和洛家的人报仇。”清姿不给沈玉泽喘息的机会,将她从高处抛到低处,再又狠狠地抛向高处。
沈玉泽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压着,喘不过气来,他想知道清姿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怀疑,可是却又有种预感,她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快告诉我!”沈玉泽几乎是被清姿给惹得咆哮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围墙上,响起顾连城不太愉悦的声音。
转眼功夫,方才还在墙上的男人已经飞身来到了清姿身边,将她带离了沈玉泽的面前。
“怎么身边也没跟个丫鬟?巧儿呢?”顾连城眉头皱着问道。
“都在里面呢。”清姿淡淡地回道。
沈玉泽愣在原地,目光仍是震惊,怀疑。“外天冷,还是进去罢。”顾连城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沈玉泽,拉着清姿便朝屋里走去。
他要追上去问个清楚,可清姿只是回了他一个淡淡的,诡异万分的笑意,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方才的事,你不想说点什么?”进到屋内之后,顾连城坐了下来,微微一笑,幽深的眸子充满了询问。
“没什么可说的,只是不小心说错话,把大哥给惹怒了而已。”清姿淡淡一笑,目光冰冷而幽远。
她并不打算告诉顾连城,因为她还没有对他信任到无话不说的地步,再则,当初连自己都不相信那些荒诞不经的事情,说出来,别人肯定以为她是个疯子。
见清姿无意相告,他似是感悟到了什么,那双眼中慢慢恢复了平静,澄澈的眼底似是有一丝失望,却又充满了理解与包容。
“你来,有事吗?”清姿看向他,却正好撞见了他眼中的那一抹失望,心里莫明地感到一丝烦闷。
“最近景王在暗中的动作越来越频繁,皇上夜夜宿在未央宫里,陈贵妃恩宠一日盛过一日,昨日,皇上已下令尚服局定制了一套皇贵妃服,都说陈贵妃将荣升皇贵妃,景王将被立为储君。”顾连城将最近从宫里得到的消息一件件地说给了清姿听。
清姿只是点了点头,神情沉静如水。
“最近,宣王应该会有所动作了罢。”过了很久,清姿才轻轻地说了句。
“宣王现在在找景王一党的贪墨证据,只是景王根基深厚,宣王成效不佳啊!”顾连城轻叹一声。
“成效不佳是吗?那我不介意给宣王送份厚礼过去。”清姿冷笑,眸子里有一道寒光闪过,转瞬即逝,快的让人察觉不出。
顾连城有些疑惑,不知道清姿所说的厚礼是什么。
灵巧儿走进内室,没过一会儿,便搬出一个小木箱子,放到了顾连城面前。
他打开,随意拿起一本,看过之后,一向沉静的深邃眼眸里闪过一抹惊讶:“你怎么会有这些的?”
清姿却目光冰冷地直视前方,没有作答,只是吩咐道:“巧儿,把这些送到宣王府上去吧,别让人知道是谁送的就可以了。”
灵巧儿将箱子合上,带着离开了流盈轩。
清姿从椅子起身,看着外面那两颗大槐树,语态悠闲道:“你说皇上这是要升陈贵妃为皇贵妃呢?现在景王怕是以为这太子之位是十拿九稳了吧?”
“若要立景王为太子,两年前便已经立了,何必等到现在?前太子不死,另立新储都不可信。我倒觉得皇上是有意坐大景王与宣王两党,让其两相抗衡,到二人斗得两败俱伤时,这大齐的朝廷之上也该换上一批新血了,而这两年多里,前太子心智得到磨练,再被重新扶上储君之位,不是更好?到那时候,居功盖主的老臣已经在景王与宣王两党争斗时被清除,太子没有任何威胁,身后还有罗国公府为其保驾护航,这大齐江山,何愁坐不稳?只是,没想到宣王无用,身边支持者虽多,却没有景王狠辣,自然是被景王给压得冒不了头,而景王势力日渐趋盛,已到了皇上镇*压不住的时候,突然朝臣提出立储,皇上接下来怕是只能让太子提早回朝了。”独孤连城神情格外温和,眼底的锋芒却一丝丝地倾泻而出。
听到顾连城侃侃而谈,清姿下意识地朝他望去,只见淡淡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漆黑的眸子被窗外的阳光镶上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辉,激起了一室的风华。
清姿又感到心脏纷乱地跳动,似要被眼前这风华绝代的男子给深深吸引过去一般。
顾连城似乎若有所觉,向她这边望了一眼。
这眼神温柔如水,一抹异样的光彩流转眼底,让她几乎以为自己会溺毙其中。
下意识地,她垂下了头,竟然不敢去瞧他的容颜。
“所以,你早就看出了皇上的想法,才会打算助长公主将太子重新拉回朝堂,是么?”顾连城嘴角含笑,目光比方才更加温柔。
他的眼睛很清,很亮,带着一种动人心魄的力量,她的心一下子就变得很平静,原本的那些焦躁不安逐渐变得很淡、很轻,恍惚之间都消失了。
“宣王资质平庸,虽有王太尉与晋西王府支持,但难当大任,若皇帝有心提拔,早已不是现在这幅模样了。景王势力太大,光是陈国公府与丞相府,便已足够让皇帝忌惮了,如今,朝中大臣多数都倒向了景王一边,若没有一个能与之抗衡的势力出现,只怕再过两年,皇帝就会步上先帝的后尘,曾经为了争夺帝位,手刃同袍兄弟,皇帝怕是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清姿微笑着分析道。
“其实还有一点很重要的你没说。”顾连城凝视着她的面孔,却是轻轻笑了。
“是吗?”清姿眨了眨眼,装作不知。
“其实,是因为你想景王死。”顾连城勾起唇畔,目光清浅。
清姿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是啊!我太想他死了,何止是他?还有很多,很多人,为了这个目标,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
“你的主要目标都是争对景王一党。只要景王倒台,你想要那些人死,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顾连城对清姿的话并不感到意外,甚至支持的,否则,这些日子以来,他也不会明里暗里地帮她,只是显然这个小丫头是不领情的,甚至是有些不乐意自己的帮助,她想亲手将景王一党拉下台。
他很好奇,清姿才小小年纪,是怎么与景王一党结下如此深仇大恨,竟不惜一切,与这样一个庞大的势力为敌?
虽然她现在还没有明显地与景王一党作对,但从她对陈氏与沈悠莲所做的事情来看,其实都是暗中指向景王。
以前,他曾以为清姿是看中了沈悠莲的景王妃之位,但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她若要觊觎景王妃这个位置,便不会对景王那样冷淡排斥,直到最近,她将目光转向了废太子,他才终于明白清姿所做这一切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向景王施以报复。
可景王是哪里惹到她了?会换了她如此疯狂的报复?难道,这与洛家有关?
顾连城想了很多种可能,最后,只能将这种可能联系到洛家上面。
只是,她仅仅与洛宛只是朋友关系而已,为何要为洛家不顾一切?这一点也不像她的处事风格,这丫头,一向没心没肺,可不像是个知恩图报的。
越想,心里越是疑惑,但这种疑惑,他不打算问出来,他想慢慢地去探索,去追查,再则,怕是问了,清姿也是不会说的。
两天后,清姿去罗氏的桂华阁请安,沈悠莲因为禁足,自然是没有出现,倒是一向很少出门的沈悠妍也在,沈玉廷,沈之瑜与沈灵素,沈雪芝还有四姨娘李氏,二房的俞姨娘,三夫人也已经到了,沈玉泽,沈玉祺二人,一个坐在老夫人罗氏和旁边位子上,手里正拿着一幅字画,眼底有抹赞赏之色,沈玉祺靠在罗氏身边,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很是惹人爱。
秦氏坐在下首,与沈悠妍相对,嘴角噙着笑意,很是温和柔顺。
见到清姿进来,沈灵素便不阴不阳地说道:“八妹这如今荣升为嫡女,连架子也大了不少啊,给老夫人请安也这么晚,敢情这皇上亲赐的嫡女位子就是不同凡响啊!”
清姿听了,只是微微一笑,看着沈灵素道:“四姐这是对皇上的旨意有意见么?要不我明日就请长公主把四妹的意见告诉给皇上?兴许皇上听了,将四姐也提作嫡女呢?”
沈灵素被清姿这么一问,吓得脸色都白了,又恨又怕地瞪着清姿,好半天都说不出话儿来。
主位上,罗氏像是没听到似的,只是含笑地看着身边的两个孙儿。
如今,相府因为秦氏的身份被提了上来,原本一嫡一庶两子,现在变成了两位嫡子,这对于男丁单薄的沈家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沈玉泽无心功名,又因这几年在外游历,就快要到而立之年,却因着当年洛宛的事情对景王心结颇深,一直不肯为景王所用,往后前途令人堪忧。
而秦氏比起陈氏温顺讨喜,对沈玉祺的喜爱自然又多了几分,这些日子,秦氏因着要管家,沈玉祺被接到了桂华阁由罗氏亲自教养,只是几日,沈玉祺便很快地赢得了罗氏的喜爱,且,因着以前秦氏对沈玉祺的悉心教导,比起同龄的很多孩子,算是十分地出众,这也让罗氏看到了极大的希望。
今日早上,沈玉祺写的一幅字画,罗氏看着很是喜欢,便拿了出来让长孙沈玉泽一同品评一番。
“不错,好字。”沈玉泽看过之后,很是欢喜地赞赏道。
沈玉祺有些羞怯地靠在罗氏身边笑道:“谢谢大哥夸奖,其实我的字比起八姐的差远了。若是再练个几年能达到八姐双手能同时写出纂,隶,或是行,草的时候,我就开心了。”
然而,他的话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屋里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这屋里除了沈玉祺与秦氏,所有人都以为清姿只空有美貌,却不想,她竟然可以双手同时写出两种字体,所人有都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中间的清姿,只有沈玉泽眼底充满了震惊与复杂。
清姿这门绝学,早在还是洛宛的时候便已练就得炉火纯青,而秦氏与沈玉祺知道是因为有一日清姿闲瑕时突然兴起,双手执笔练字,正好让秦氏与沈玉祺看到,便是惊为天人。
后来,为了遮盖自己的锋芒,她将自己的一身才华收敛,轻易不会示人。
今日,沈玉祺无意中说漏了嘴,清姿心里不禁叹息,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么?
“孙女请安来迟,还请老夫人不要见怪。”清姿走过去,福身行礼,一脸娇笑地看着罗氏道。
“你这丫头,身子好全了没?”罗氏轻轻地拍了拍清姿的手背,语气关怀地问道。
“拖老夫人的福,孙女身体好多了。”清姿乖巧地答到,这幅纯真的模样,任谁都看不出她就是那个设计陷害陈氏,沈悠莲与沈诗雅的人。
罗氏人老了,自然是喜欢听到这样讨好卖巧的话,当下便是高兴地笑了起来。
虽已过了半个余月,沈玉廷仍能感到下身隐隐作痛,那几十大板,打得他在床上足足趴了十多日,直到这两日才能下床走动,可是,他最恨的还是自己的妹妹沈诗雅死了,且是死得那样惨。
他将一切的责任与恨全都怪到了清姿身上,所以,当他见到清姿时,一直平静的神情隐隐有了丝无法控制的恨意。
这屋里,只有沈悠妍,用着一种研究的目光看着清姿,心里渐渐有了盘算。
这时,外面管家沈忠走了进来:“老夫人,外头有个叫富婆婆的老妈子要求见您,说是以前侍候过二姨娘的。”
罗氏突然脸色一变,精明的双目微眯,神色略有些不安地看向了沈玉泽。
“去请她进来。”
清姿留意到这点,心里起了一丝怀疑。
过了一会儿,罗氏稳住心神之后,才看着屋里的其它人道:“你们都回去吧,罗妈妈,带六爷去后面用早膳。”
屋里的人纷纷离去,清姿刚要转身离开,沈玉泽却叫住了她。“八妹,我有事问你。”
清姿转身,看着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