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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的一面表现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甚至本能的将自己学到的。见到的一切关于杀戮的技能手段,都用出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支精锐之师也就诞生了。
废话少说,城头上的秦军,用他们的行动,诠释了精锐这两个字眼儿。
他们狂暴而又凶狠,只要一息尚存,就不会停止搏杀,在这个时候,他们变得与平日完全不同,他们头脑冷静,但对伤痛,死亡皆以失去了普通人应有的概念,敌人的,或者同袍的鲜血刺激着他们的神经,让他们更加兴奋。
一个秦军士卒倒下,立即有两个或者三个猛扑过去补上,没有任何的犹豫,这个时候,他们变得分外饥饿,希望见到鲜血,无论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这样的攻势,不是现在的普通西夏军伍可以挡得住的,而大将张峰聚麾下的秦军,也向以疯狂敢战而著称,这样的军队,也许会覆灭在几倍敌人的围攻之下,也许会在平坦之处,受到大队骑兵冲击而崩溃,也许会因将领兵卒渐渐老去,而悄然消亡。。。。。。
是的,世间本就没有常胜不败的军旅,但终归不是今日,也不会是韦州城下。
防守多日,已经疲惫不堪的守城兵卒,在这样狂暴的攻势之下,徒劳的抵抗着,当秦军忍受了一定的伤亡,越来越多的兵卒冲上城头,并渐渐站稳脚跟,城墙失守实际上已经不可避免。
如今韦州南城的城头之上,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好像没有休止之时。
西夏静塞军司守军,在将领们一遍又一遍的鼓舞中,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像浪头一样一**拍打在一块块秦军登城之处,然后碰的粉碎。
人数太多,拥挤在一处,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不由自主跟上,鲜血在城头流淌,很快便汇成小溪,人的尸体,血肉,随处可见,喊杀声,惨叫声,混合在一起,让人根本无法感受到传闻中战争所带来的魅力,一切都是那么的丑恶和令人毛骨悚然。
秦军最凶猛强硬的一支军伍,终于露出了他们的獠牙,也显示出了他们不同于普通军伍的地方。
面对西夏人的反扑,没有谁后退一步,到处都是秦军军官的嚎叫,不要退,不要退,顶住,顶住。
于是,一个个秦军士卒,便像顽固的礁石,任凭风浪捶打,也不再退后哪怕一步,而且,身后的同袍源源不断的上来,他们更是踏着鲜血淋漓的地面,缓缓向前,将所占的地方扩的更大。
随着战事推移,秦军的伤亡猛的便降低了下来,城头上刀光闪烁,成片的西夏守军在秦军士卒熟练的好像农夫割麦一样的进退有序,好像有了节奏般的劈砍斩杀下惨呼倒地,这是他们最熟悉的节奏,也是胜利的节奏,他们只需要按照这个节奏走下去,像机器一般杀戮就行了,根本不用想太多。
当登城的秦军渐渐连成一片,西夏守军也就再没有在城墙上的立足之地了,留在城墙上不及退走的人,都被秦军毫不犹豫的斩杀在地,即便跪地投降也不成,因为他们没有收拢俘虏的时间。
随后,有人率队封死城墙梯道,有人冲入城楼,清除里面的弓箭手。
静塞军司司主的战旗被扯下,秦军的战旗头一次飘扬在了韦州城头。
城下响起连绵不绝的欢呼声,大军开始涌动,准备入城清剿残敌,在这样一场战事之后,没有谁相信,守城的静塞军司还有再战之力。
这个时候,西城大军刚刚夺下了西城城门内的一块地方,他们面对的,是西夏人的反扑,入城的秦军在西城城门左近,和西夏人堆成一团,让大军难以展开。
而东城的秦军,此时刚刚冲上城头。
进展最快的,还是要数南城,因为这里有着大秦有数的精锐之师。
顺着城墙梯道,秦军迈着稳定的步伐,将守军推的连连后退,很快便占据了狭窄的梯道,然后按部就班的继续推进,直到城门左近。
这个时候,城头上的秦军开始拉动绞盘,卸开城门卡簧,秦军源源不断的从城头杀下,将城门四周的西夏守军杀散,推开城门。
此时,大军已经来到城门之外,当城门缓缓打开,城门之外的秦军滚滚而入。
韦州城没有什么内外城之别,也就没有所谓的据守内城之说,当南城大军主力破门而入的时候,韦州陷落其实已经成为现实。
大军之后要做的,就是在韦州城内,清剿残敌。
当一些衣不蔽体,肮脏不堪,眼神麻木的女人被送到中军,听明原委的赵石立即大怒,命人通传各军,不留俘虏,实际上,静塞军司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借口,来进行这场杀戮。
南城城破,西城城破,东城城破,这个时候,西夏人已经没有什么逃走的机会,大队的骑兵等在北城处,堵死了西夏人逃往的道路。
城内升起了几处火头儿,那是静塞军司司主阿绰的府邸,还有库房,很快,赵石得到回报,西夏大将,静塞军司司主阿绰**而亡,并在城破之前,命人放火,烧了韦州各处仓房,而他的亲兵卫队,几乎全部战死在他的府邸周围。
很快,在天色昏黄之时,韦州已经平静了下来,秦军开始打扫战场,治疗伤患。
战后,清点伤亡,此战,战死于韦州城的秦军将士有四千余众,重伤八百余人,相比于十余万大军,伤亡并不算大,但也不能说小了,即便当初攻取河东重镇大同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伤亡。
赵石“大怒”,随即命俘获之西夏汉军,将城中残留的静塞军司上下的家眷,无论老幼,尽皆处死,为韦州城又添了几许血色。
大秦成武五年六月中,秦军破韦州,屠城。
静塞军司上下,除了少部汉军外,近七万余众,自静塞军司司主阿绰以下,无一人生还,自此,西夏最古老的军司之一,常驻韦州的静塞军司,成为了历史。
在韦州城,秦军并没有得到太多有价值的收获,因救火及时,保留下来一些粮草,相对于十余万秦军来说,只能算是聊胜于无了。
最大的收获,其实还是在静塞军司各部将领的家中搜出来的,金银细软应有尽有,最多的恐怕还是粮食。
因秦军攻夏,静塞军司上下将很多财物都送回了家乡,粮食这个东西,不易运送,多数都留了下来,和在韦州库房中的粮食加在一起,到也能够支持大军征战一些时日了。
随后,赵石传令大军在韦州城修整三日,又令工匠以及西夏汉军降俘,修缮破损城墙城门等处,三日后,留猛虎武胜军一部三千人,守韦州,大军开拔,向灵州方向进发。。
第十二卷千秋功业需百战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军心
韦州距灵州不足百里,灵州,汉时建城,设治所,汉家故地也,因临水而不没,故名灵州。
唐时,此地更为朔方节度使治所,唐末战乱,西北政令,多出于此,乃唐时西北军事重镇。
后西北多有战乱,数易其名,就像现在西夏人,有的称其西平府,有的仍呼其灵州,当然,这也是有缘故的,元昊立国,定都兴庆,设西平府于灵州旧址,辖下十数县,更有嘉宁军司守护。
后来,西夏人除藩仪,复汉礼,西平府复称灵州,不过那一次,西夏人差点闹出了内乱,一阵折腾过后,此议不了了之,西平府是叫灵州,还是称之为西平府,也没人去。
汉礼不汉礼的且不说,西夏人立国建制,多数学的都是汉人,党项羌人渐渐说的也都成了汉话,什么藩仪汉礼,其实并不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一次西夏人的权力争斗罢了。
不说这些灵州名称沿革,实际上,随着党项羌人崛起,灵州便已经渐渐失去了西北军事重镇的地位,这个也好理解,汉人统有西北,将此处作为屯兵守边之所在,而一旦党项羌人得势,南望秦川,定然不会将这里当做南下的起点。
不过,灵州为兴庆之门户,临近黄河,乃西北少有的水道汇聚之所在,其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过了灵州,兴庆南边,再无险可守,作为拱卫京师之重镇。灵州依旧有着相当重要的地位。
如今。秦军北来。中路军面对的最重要的一战,其实就在灵州,攻下灵州,则兴庆指日。
秦军北向,过不多久,一片片的农田就出现在秦军眼中,因为灌溉方便,所以。灵州附近,还是京师兴庆周遭重要的产粮之地。
不过现在嘛,田地之间,一片片的焦黑颜色,那是西夏人将还未收割的粮食尽付一炬而留下来的痕迹,如果秦军不退,可以想见的,来年春天,西夏京师周围数州之地,将陷入粮荒。
对于秦军来说。有利的是,过了韦州。饮水不再是什么问题了,只是粮道拉的越发漫长,中间损耗之巨,连早有预料的赵石听的时候也是眉头直皱,实际上,这也是西夏党项一族,能享国至今的根源所在。
不论是金国,还是大秦,对于西北山川之险恶,都有着足够的认识,而最困扰他们的,就是粮道。
西夏人也依仗这个,才能屡屡纵敌深入,击败比他们强大的对手。
不足百里的路程,秦军行军却更加缓慢了,远方的厮杀声,一刻也不会停止,大军派出的哨探,和西夏人纠缠来去,厮杀不绝,两支大军的较量,其实从秦军离开韦州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了。
西夏人的旗号很杂,显然来历不同,就像一个大杂烩。
报到大将军赵石这里的名字,就有数十个,其中重要的,有嘉宁军司所属,有白马镇燕军司的哨骑,还有西夏京师近卫各班直的旗号,甚至于,其中几部,打着明黄龙旗,那是正经的皇家近卫,北方各部族多数称其为怯薛军。
至于其他的杂乱旗号,无法一一细表,多数出自西夏征召的各个部族,还有一些乃贵族私军。
缺乏统属,各自为战,这是西夏人马给秦军将领们最直观的印象,无疑,对于秦军来说,这是非常有利的。
近百里的路程,秦军足足走了四天,经过两个县城,皆已人去屋空,成了空城,不过这一次,西夏人所谓的坚壁清野,对于秦军效果不大了。
没有什么能阻挡秦军的步伐,灵州城终于出现在秦军的面前,当看清灵州周遭的景象之后,便是张峰聚,脸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
灵州,已经让西夏人彻底变成了一座兵营,城头遍布旌旗,灵州城外,营寨连绵,即便是最有经验的斥候,一眼望去,也不再能瞧得出西夏人到底有多少兵马来到灵州。
秦军正午时分,来到灵州南十余里处。
赵石下令扎营,但这个时候,秦军扎营变得十分的困难,西夏骑兵,在秦人大军周遭,往来骚扰,给秦军制造着各种麻烦。
但秦军可不是吃素的,很快,秦军骑兵骑上战马,一队队从秦军大阵中冲出来,将一些不信邪的西夏骑兵一一砍翻下马,然后将其他西夏骑兵像兔子一般赶的拼命逃走。
之后,所有的试探,也就戛然而止了,想趁这样的大军立足未稳,冲杀一番,让十余万大军退后的事情,只可能发生在演义小说之中,十余万大军,除了一些诸如天气,水土等特异的情况之外,他们的致命弱点只在粮道上。
如果粮道短期内无忧的话,想要击溃这样的大军,只能是正面较量,像秦军这样的正规军伍,想要溃其一部,动其全军,根本不可能,而秦军立下营寨之后,诸将聚于中军主帐议事,议论的也正是那种种意外情形。
“大帅,天气渐谅,末将观西贼有固守之意,恐难在冬天。”
“无妨,打过才知道成不成,攻不下灵州,还退不回韦州了?”
“大帅,灵州临近据说灵州西南有大渠,若西贼筑坝,等大军困顿之时放水,”
“嗯,这个我已经知晓,也已派人探过,那条渠到是不小,可惜年久失修,灌溉农田尙可,筑坝储水却是不成,若西贼想临时修缮,却也颇耗工夫时日,与当前战事无扰。”
众将议论纷纷,赵石耐心一一作答,他知道,灵州这里汇聚的西夏军兵太多,许多将领已经失去了攻下灵州的信心。
倍则围之,十则攻之,兵法上说的很清楚。
现在赵石要做的,安抚众将之心,为了这一仗,他已然谋划许久,断不容在最后关头出什么差错。
许多人会说,当面说清楚不就完了,又不用像诸葛在关羽张飞面前似的,弄的高深莫测,以提高威望。
不过,要知道,俗话说的好,成大事者不谋于众,若今日他麾下的亲手组建的猛虎武胜军,自然无妨,但如今他统帅的,多为殿前司禁军,各部将领,也非是他心腹之人。
换句话说,这些将领,他并不知根知底,各人性情才能,他只能说知道个大概,一旦有人守不住机密,散布于军中,数十万大军的碰撞,军人被俘乃阵前常事,西夏人一旦得了些许消息,那么,这一战必定会功亏一篑。
有了这样的考量,也就不能怪他讳莫如深了,甚至于,就算张峰聚那里,在离开韦州之后,也只是叫他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