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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老话,绝对的公平是不存在的,那么多的人在追求丰功伟业。荣华富贵。为什么?
要说赵石对儿子的管教。并不算怎么严厉,但他自身的经历也决定了,在晋国公府这里出去的人,欺压良善者,都会受到他的严惩。
和居住于长安城内的其他大族实际上没多少区别,这就是他们的底线,一旦有人触犯,不管是为了名声。还是为了自身的利益,出去闹事的子弟,少说要挨上一顿家法,重的,则直接交给官家处置。
其实,长安令尹衙门升格为长安府衙,针对的也非是久居长安的权贵们,还是为了应对越来越多的回朝述职的军中将领以及出现在长安街市上的粗鲁胡人。
但拿晋国公府的长子和家将开刀,赵石大怒之余,却也努力压着火气。若真错在晋国公府,这口气也只能生生咽下去。
朝局动荡。晋国公府再跟长安府衙掐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只能图个来日方长
这一晚,整个晋国公府的下人们都是战战兢兢,府中的大夫们忙的脚不沾地一般,十几个人都是外伤,却也正是晋国公府的大夫们最拿手的。
不过,将脸肿的和馒头相仿,还努力的不让泪珠子掉下来的儿子拎到书房,前前后后一问,赵石本就蹭蹭往上窜的火气更是好像浇了一层热油,再也无法抑制。
哐的一声大响,书房那厚实的书桌已然四分五裂,等到来到他面前,好像寒冬里的鹌鹑一样瑟瑟缩缩的老大夫给他禀报,伤的最重的一人,命是保住了,但这下半辈子,怕是不能再用自己的双腿走路了的时候。
晋国公府的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好像都能从书房中溢出来一般了。
这个时候,晋国公府的女主人们也被惊动了起来,但即便是李金花,也不敢再招惹这个时候的丈夫,只是进了书房,将赵君玉给悄悄弄了出来,让大夫给他敷药治伤。
直到老夫人来到这里,拽着孙子掉了一阵泪珠子,这才进到书房之中,埋怨起了儿子
赵石的怒火,也从来不会发泄到自家老娘身上,说一千道一万,母亲这个词儿在他心目中的份量,足以压过一切其他什么东西。
一种偏执的情绪,是他的过往以及传统教育形成的综合体。
不久,赵石便扶着老太太出了书房,并让妻妾们陪着老娘回去,还顺口安慰了儿子几句。
等到女人们回去,孝子,严父这样的姿态,便猛然从他身上褪去,脸上阴沉似水,阴郁的目光中跳动着火焰,就像一头在草原上四处逡巡的孤狼一般。
这事儿其实很
赵君玉受邀参加了一次文会,本来,最近风声不妙,他又是新婚燕尔,所以赵君玉并不想出府四处走动,但架不住几位同窗好友调侃劝说,这才随同几位好友一起,参加了这次文会。
文人之间,诗书唱答乃是平平常常的事情,赵君玉又自小师承于陈常寿,言辞便给,博闻强记,见多识广形成的雍容华贵之态,如非出身大族,旁人又哪里能够与他相比。
所以,赵石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长子在长安文人士子中间,已然有着不小的名气了,其实也只等着下科取中,便能晋身宦途了,只是因其庶出的身份,旁人不好在赵石面前大肆夸奖而已,不然的话,赵君玉的文名早应该传到他的耳朵里才对。
而岔子就出在这次文会。
不管赵君玉自己愿不愿意,因赵石屡受行刺,所以晋国公府亲眷出门,身边都有着护卫,作为晋国公府长子,则更是如此,只要出了府门,身边都会跟着三四个随从。
反而不像其他士子般,身边一般都只跟着两个奴仆,或者自家书童什么的,只他身边随着几个粗豪的壮汉,一副豪奴随身的架势。
而晋国公府长子参加的文会,其他人的身份也可想而知,也都有着这样那样的身份,没有一个白丁就是了。
赵君玉确实是随了他的老师,偏于安静自守,每次文会,都不会说太多的话,仪态从容之间,带着几分凛然不可轻犯之意,加上他的身份,所以也少有脑子不够数的人找他的
但这一次,显然不同于以往,文会上的人,有一些他并不相识,但言谈之间,对他是毫不客气,隐隐间便有着敌意。
(2k党没人权,大家将就吧,阿草每次回家,都是这样一个状态,见谅见谅。)
第十三卷龙盘虎踞春秋事第一千三百四十七章缘由
赵君玉在自己老师那里学的最多的东西不是四书五经,而是正经的权术,那可以说是陈氏一族家传的本事,也就是揣摩人心,观人行止
此时一见情势不对,立即便起了疑虑。
但再要想走,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不过,那几位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的士子的身份,他到也打问了个清楚。
正是国武监被退监的生员。
到了这个时候,赵君玉已然明白,此次文会很可能是个圈套。
如今京师风波动荡,朝臣争执不休,即便是他的父亲,还都要三思而行,唯恐稍有不慎,便陷入永无休止的朝争之中。
在这样一个时节,作为晋国公府长子,他是万万不敢多事的。
这就是世家子们立足的根本,不会像寒门子一般,懵懂之间,一头就扎进漩涡之中,他们的消息更加灵通,对于政治局面也更加。
对于几个劝他来此的同窗好友,赵君玉也已有了戒心。
不过话说回来了,他这个时候,也没当有多大的事情,文人相争,徒逞口舌之利而已,少有当场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
所谓君子绝交,不出恶语嘛。
所以,赵君玉这里立马打起了退堂鼓,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难道还真有人敢拉着不让他走不成?
但人家手段尽出,又如何容他从容离去?
他这里刚露出离去之意,那边几个人的刻薄言语便来了。文人说话。骂人不带脏字的本事。旁人是学不来的。
总之,一旦辱及晋国公府的话语落在赵君玉耳朵里,还算能够忍受的话,那么其中一人,说出的带着虎父犬子含义的话语,就正正戳中了赵君玉的软肋。
身为大将军赵石的长子,从出生开始,也就会感受到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这个也就不多做赘述了。
而大将军赵石南征北战,声名赫赫,儿子却是正经的文人,他当初年纪小的时候还不怎的,但随着年纪渐长,对于不能子承父业的遗憾,也无时无刻不在他心头萦绕。
虽说,他自己也有着自己的道理,想要超过父亲的功勋声望,从军一途是没有任何可能了。所以,在文事上有所建树。不定便能另有一番局面,这就是他最隐秘的心思,除了他的老师以及母亲,其他人都不容触碰。
每个人都有忌讳,那人的话语,也正碰到了他最难以忍受的地方。
争吵便由此而起,赵君玉口舌之便给,也不让于人,当场就落了口出不逊之人的脸面。
面红耳赤的几个人,和不明真相的围观众,加上别有用心之人的鼓动,争吵最终演变成了拉扯,最后便是拳脚相加。
赵君玉虽然自小习文,但出身晋国公府,又是大将军赵石的儿子,身量上已经高高大大,比不上自己父亲的雄壮,但总归不是那些文弱之人可比。
但他的对手,却也不含糊,都曾在国武监进学,你来我往几下子,赵君玉便吃了点小亏,他的对手也没占到多大的便宜。
这个时候,其实已经算是斯文扫地了,不明真相的人在不住相劝,拉住动手的几个人,若是这般,也没多大的事情,最多也就是文人无形,互欧了几下,闹不到长安府衙去。
但既然已经出现了机会,有人自然不会。
于是,也不知是谁,立马知会了楼下的随从,这么一来,哪里还有旁的结果。
文人间的雅集,最终变成了一场群架,三个晋国公府带刀家将,护着自家公子,将上前来的人,噼里啪啦的都放倒在地。
这三个人,都是见惯了战阵的军人,下手哪里会轻的了,只是顾忌身在帝都,不敢下死手而已。
但那些冲上来的人,骨断筋折却是难免。
据赵君玉自己说,殴斗才开始不久,长安府衙的差役便已经冲上了文会所在的酒楼,将一干人等都带回了长安府衙。
审案的是一个长安府衙的一位提刑官,其所在的刑房,也是新建的长安府衙中最具威权的一房。
若搁在地方上,必然隶属刑部,但在长安,刑部对它的影响就不大了,由中书直辖,专职于长安提点刑狱事。
这位提刑官只是简单的问了问案情,立即便是勃然作色,新建的衙门,需要立威,尤其是在京师长安这样的地方,但立威到晋国公府,事情就显得有些异乎寻常了。
而且,颇有点不问青红皂白,便将殴斗的两方,各打了八十大板。
连晋国公府长子赵君玉都挨了三板子,不畏权贵的风骨,是表现了个淋漓尽致。
而且,这并不算完,等到李博文带着人到长安府衙准备将府中人等接回去,一瞧府中人等受刑之后的模样,哪里会轻易了事。
争执之下,这位提刑官又是大手一挥,将晋国公府来人都敲了板子。
最终,虽然将人都送了回来,但后话还有呢,要具书上奏中书,剥了赵君玉的荫职,以及他文举的身份,至于几个家将,也要重判,除了他们的军职,发配外方。
好在,这位“大胆刚正”的提刑官还有点理智,没将人继续扣留在长安府衙,不然的话,这样接二连三的挑衅,定会让赵石亲自寻上门去。
阴谋的味道太重了,赵石这里听完之后,除了暴怒之外,也很难想象,这样拙劣的陷害手段,竟然会落在他的儿子身上。
这是要干什么?是谁指使?又有谁参与其中?
长安李氏?赵石当即就否了这个念头,同门下平章事李圃那样的人,用不出这等阴私的手段,长安李氏,总归还要些面子的。
那么,这是要激怒于他,还是要拖住他的手脚?甚或是,这是一次警告?
赵石恼怒之余,却也心中冷笑,他娘的,在长安呆了才多大一会工夫,就已经有人忘了他赵石的名声都是怎么来的了?
其他人先也不去理会,长安府衙门,参知政事周枋,定然是脱不开干系了小小的长安府衙提刑,真是不知。
第十三卷龙盘虎踞春秋事第一千三百四十八章周枋
深夜,一辆马车悄然停在了长安李氏府邸后门。
“老爷,到了。”
马车刚刚挺稳,随行的老仆便灵活的跳下马车,恭敬的道了一声,同时轻轻挑开车帘,并候在了车旁。
车厢里传来一声轻叹,一个人已经麻利的从车厢里钻了出来。
下了马车,他紧了紧衣袍,早春二月,长安这里还余寒未去,离开温暖的车厢,顿时便会觉出早春的寒冷,不过即便身上微寒,他还是深深呼吸了几口早春的寒气,又伸展了几下手脚,才摆了摆手,示意老仆上去叫门
这人身形颇为高大,一身袍服也看不出他的身份,但负手而立之间,不其然中,便能让人感受到那一身威势。
而这人,正是如今手掌长安府权柄,又为中书重臣的周枋周定庵。
这位朝中重臣,今年也才五十有一,是中书重臣中年岁最小的一位。
说起这位大人来,其人之经历可并不简单,当然,能坐到中书议政的位置上,又有谁的经历会简简单单的呢?
周枋,凤翔府人士,出身并不算好,当然,这是相对而言,其父祖,皆为吏员,是官府中最底层的一部分人,很多时候,在读书人口中,更是可以称之为贱役。
到周枋成年,也正到了正德年间,大秦国势平稳,官吏清廉自守,所以周枋家中,算不得富足,却也绝谈不上贫贱。
周枋自小聪慧。性格刚毅。更兼读书有成。渐渐在乡间有了名声威望,这个时候,他的父亲眼见自家儿子如此出息,也就渐渐绝了让其子承父业的心思,任其一心求取功名了。
到了正德二十四年,周枋一鸣惊人,在那一年的大考当中,名列三甲。成为了读书人艳羡的探花郎。
这也是周枋宦途生涯的开始。
因父祖的关系,周枋自小便精于刑名之事,对大秦律条更是倒背如流,这在大考举子当中显然是非常罕见的事情。
而读书人喜好空谈,多精于诗书琴画,疏于实务的缺点,在周枋的身上也找不见一丝痕迹。
少年得意的喜悦在周枋这里并没有停留多少时日,年轻的他也并没有沉溺于纷扰而至的赞誉当中。
少年人有着自己的志向和对未来的清晰规划。
金榜题名之后,周枋并没有被动的等待任职文书下到自己手中,也许。在旁人眼中,一任外任知县会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职位。但周枋无心于此。
孤身在京中奔走,在旧日同窗老师的帮助之下,周枋终于如愿以偿的进了刑部任职,从一个小小的刑部签押开始,一步一个脚印的开始了官场生涯。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喜欢在诸多案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