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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里面好像开了锅,一群年轻人鱼贯而出,大多神思不属,低声议论着,纷纷散去,来到这里上了一堂兵法,他们还得赶回洛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其实鲍勇虽是瞎猜,却也猜了个**不离十,此事正经是下面人自作主张,弄出了这么一番笑话罢了。
第十三卷龙盘虎踞春秋事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心眼
大将军张培贤府邸后宅。
赵石随意的翻看着洛阳国武监分院名录,生员加教授,二百六十余人。
人不算多,但和普通书院比起来,人数绝对不少。
但说起来,张培贤手握河洛大军兵权,用了差不多十年的时间,建成的这座洛阳国武监分院,从哪方面看,都不算出彩。
不过赵石到底没在河洛呆过,也只能说一句,大将军张培贤并没有在国武监分院上怎么耗费精力而已。
除了这个,赵石也想不出,一个手握十数万大军,权倾河洛,要人有人,要权有权的大将军,会把一间国武监分院办成这个样子。
屋子里不算安静,他的两个小妾,正坐在相邻的椅子上,头挨着头,叽叽喳喳的嘀咕什么。
胡语混着汉话,听的侍立在赵石面前的鲍勇有点头晕,但自从进了这个屋子,他便再没抬眼看过两个女人。
晋国公的小妾,两位胡人公主,无论身份,还是那如花似玉的颜色,都让他不敢有半分放肆,只能眼观鼻鼻观口,老实的等候国公吩咐。
因为晋国公对国武监分院上了心,回来之后便让他去寻了分院名录来看,本来他还以为这事有些麻烦,但出奇的是,事情办的分外的顺利,根本没人刁难。
这样一来,他也就有点明白了,这事啊,已经得了张大将军授意,那他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痛快的将名录要过来。再送到晋国公面前。
不过。他这心里难免也有点难受。从镇守一地,手握兵权的军中将领,再到监工,再到给这位大将军跑腿儿,半年多的时间里,身份转换太快,而且处境每况愈下,不难受才叫怪了。
前程暗淡。看不到多少光亮,鲍勇已经起意,想要在之后调离河洛了。
明媚的春光照进屋子,耳边听着清脆如鸟鸣的说话声,鲍勇不觉间便神游天外去了。
“这就是河洛国武监分院全部在籍生员的名录?二百多人,应该不止吧?”
突然想起的问话声,让鲍勇立马清醒了过来。
“回禀国公。。。。。。全在这里了。。。。。。如果是国公是问去年。。。。。。之前有多少生员教授,末将也问了。。。。。。应该有四五百人,其中叛反之人,多数已经就戮。逃散了一些,还有些生员过后至于教授。去年时伤亡了几位,其余人等,战后多有任用,现在剩下的,都在名录之中。”
“这就”
赵石笑笑,但眼中却无一丝笑意,“说的就是这事,名录你给他们拿回去,告诉他们,去年战前,到底多少人,死的都是谁,来自哪里,做过什么,都给我弄清楚了,然后拿给我看。”
说到这里,他轻轻拍了拍桌子上的名录,“剩下的我看都应该是河洛军将的子侄吧?”
“找到他们,还想在国武监分院进学的,都回国武监分院,那么多屋子都烧了,活计正多,让他们先干活儿,国武监分院都成了那副模样,他们却一个个闲来无事,像什么样子?”
“至于说不想回去的,让他们直接退监,退监之人的名字都记好了,送张大将军那里,让他这位山长也瞧瞧,国武监分院收取的生员,还真够给他长脸。”
“名录尽快弄出来,嗯,给他们三天他娘的,都欠收拾,拖拖踏踏,欺瞒上官到有些能耐,些许小事都做不好,还当的什么官儿,吏部尚书都换了人,他们是不是也想换一茬?”
“就这么跟他们说,他们若有哪个为难,让他们寻我来说话。”
鲍勇呲牙咧嘴的出了屋子,他的脾气其实也不好,胆子更是不小,要不然也领不得兵,在偃师危急关头,也下不了那么决绝的命令。
但这会儿他却觉着,和屋里那位比起来,自己秉性还算不错,尤其是鸡蛋里挑骨头,借机发火的本事,绝对不会这么谙熟。
至于屋子里那位到底想干什么,他也不去琢磨了。
作为钦差来到河洛的晋国公,不会一直没什么大动静,就像现在。。。。。。再者说了,河洛现在这个模样,寻人毛病真的不用太容易。
现在对张大将军好像也不很客气,真不知道,若是两位大将军闹起了意气,该是怎样一番热闹。
不过等他出了府,却又有些茫然无措。
晋国公发了火儿,本来吧,应该跟什么人说说,让大家伙儿有个防备,但自从洗尘宴后,他又随在晋国公身边,旁人看他的眼神儿就不太对头了。
这是早晚的事儿,他也算早有预料,但这么被晋国公可着劲儿的使唤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过后自己是个什么下场。
但现在跟什么人说?又找谁去诉苦?又寻谁去问个踏实主意?他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这就是官卑职小的悲哀了,大人物们不会仔细听你说什么,只看你做了什么,小人物们察言观色,别说给你出主意,别在之后落井下石就算交情不错了。
不过不用他纠结太久,不远处过来几个人,为首一人,顶盔冠甲,看上去便知官职不低。
鲍勇只一扫,愣了下,虽然对方只是个都尉,但他却不敢怠慢,远远的便躬身施礼
“末将见过张将军。”
来的人是张大将军的侍卫统领,也是他的侄儿,如非大将军的亲卫牙兵官职最高也只能是个都尉,这人品级现在应该能比鲍勇高上一头才对。
本来冷着一张脸的这位,看到鲍勇,立即笑容上脸,紧走了几步,一把就搀住了鲍勇的胳膊,笑道:“老鲍,这个兄弟可不敢当啊,什么张将军,咱可不够不上,到是老鲍,称一声将军那才叫名副”
一边说着,一边把住鲍勇的胳膊不放,亲热的劲头儿,好似多年老友一般,让鲍勇有些愣神,不过他也不笨,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眼珠儿一转间,便露出了八颗牙齿,也赔笑了起来,当兵久了,这变脸的工夫,谁也不比谁差了。
“张将军这是要去哪里?这般高兴,定是有喜事末将先恭喜一声了,不过,您看,末将身上还有些事儿,不敢耽搁,过后再请张将军饮酒”
说罢,作势便走。
但人家等在这里多时,哪里会放他离开,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咱早就佩服老鲍领兵之能,说到饮酒,正好今日得闲,什么鸟的公事,都放一放,跟咱们喝酒去,来个不醉无归”
鲍勇愈加为难,“晋国公吩咐下来的事情,末将可不敢耽搁,”
对方眼光一闪,随即便笑道:“鲍将军能在晋国公身边效命,可是前生修来的福气,若是国公有令,还真不能不过老鲍啊。。。。。。”
说到这里,推心置腹状也拿了出来,顺手摆了摆,让其他几个人散开去,他则拉着鲍勇来到墙根儿阴凉处。
“多余的废话咱也不说了,老鲍你可得想好了,晋国公那虽然是高枝儿,你老鲍能不能攀得上可也得两说,再说,咱们河洛军中之事,可还轮不到外人插手,老鲍啊,咱可不是阻你前程,你总要分清内外吧?”
连威胁带劝说,意思已经分外明了。
鲍勇笑的憨厚无比,更是连连点头,最后才露出为难之色,琢磨了半晌,“张将军说的有理,老鲍也是身不由己。。。。。。”
说到这里,还叹了口气,这才反手一把拉住对方的胳膊,压低声音道:“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末将也分得清好坏人。。。。。。末将这会儿可也是提心吊胆呢,可能啊,要闹起来了。。。。。。”
“哦?”
鲍勇两人在这里嘀咕了半天,最终,这位张都尉神色变幻良久,才又笑着拍了拍鲍勇的肩膀,“虽说这事跟咱们不太相干咱还是得记着老鲍你的情,这样,咱也不耽搁老鲍你了,过后有什么大事小情,只管跟兄弟说一声,保管不让老鲍你失望。”
说完,也不等鲍勇再说什么感谢之词,向鲍勇点了点头,便转身带着几个人走了。
鲍勇摸着自己的胡子,心情一下舒畅了许多,不过他还是撇了撇嘴,都三四十岁的人了,还在长辈羽翼之下谋生活,呸,凭你也配跟老子做兄弟?
老子一个领兵将军,你一个都尉,一口一个老鲍,老子却得管你叫将军,他娘的,这是什么世道?
不过想跟老子玩心眼儿,再回娘胎练练吧。。。。。。
张大将军肯定是坐不。大将军年纪也不小了,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呆几天?之后接任之人,恐怕就是江善那厮了,若是这厮当了大将军,老子的日子更不好过,去他娘的,老子不陪你们玩了还不成?回家种地去,也比受这个窝囊气强。
第十三卷龙盘虎踞春秋事第一千四百一十六章商议
大将军张培贤很忙,也很恼火。
因为新任河洛布政使彭为年滞留在了潼关,人家病了。
其中真假,张培贤也懒得琢磨了,明摆着的,晋国公一行身负皇命,先一步入了河洛,不定有多少麻烦等着。
像彭为年这样为官多年的老臣,自然不会冒冒然一头扎进浑水之中。
显然,人家打算的不错,就等在潼关,静观风色。
看上去弊端很多,不但会累及自己官望,而且,会让朝廷不满,但实际上仔细想想,这却是最聪明的做法。
河洛不同别处,现在正经是大秦边镇。
而如今两位战功卓著的大将军都在洛阳,他要是不管不顾急吼吼的去了,定然会夹在两位大将军中间,左右为难。
别所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了,别引火烧身其实就不错。
不过,这么一来,却让张培贤有点焦头烂额。
韩聪韩大人已经走了,新任布政使却迟迟不能到任,而且,人家就在潼关,眼睛肯定眨也不眨的盯着河洛呢。
这就让人有点难受了,谁敢在这个时候代理河洛政务?
所以,军政两事,就都压在了张培贤身上。
大将军张培贤也算是三朝老臣,却是头一次阴差阳错的过了一次节度使的瘾,却完全没有大权在握的舒畅感。
就一个字,累。
这个时候,张大将军才算真正体验到河南一战的
军事上好说,大军一直在他掌控之下。各处防务。做的也很完备。后周没多少可乘
而政务上,其他都还罢了,最重要的还是春耕。
今年的春耕很大程度上,已经误了,但就时间来说,以河洛的气候,如果措置得当,天公作美的话。也还有希望在秋天收上一茬晚粮。
这才是河洛政事的当务之急。
可惜,张大将军没多少法子。。。。。。再吃一年朝廷救济,张大将军觉得,自己也就成了这些年来,张嘴就嗷嗷待哺的最特殊的那位大将军了。
这也是很注重自己名声的张大将军最不能忍受的一点。
当然,除了这件大事之外,还夹杂着匪患,赈济饥民等事,桩桩件件,都不能等闲视之。于是,张大将军忙的脚不沾地。身心俱疲。
就算这样,有些人还在给他不断的添堵。
比如这会儿,刚洛阳府知府衙门叫苦的文书放下,并严厉的告知知府衙门过来的别驾,今年的种子农具等物,都已经发到了知府衙门,与其到他这里频频诉苦,不如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让百姓多耕些田地,让洛阳府的饥民少一些。
别驾大人灰溜溜的走了,张培贤这里刚喘了口气,自家侄儿已经来到面前,神神秘秘的俯在他耳边,嘀咕了半天。
张培贤强忍着,才没摔了手中洛阳官瓷出产的精美茶碗。
胸膛起伏了半天,张培贤才平静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却好像发出了一声叹息。
“叫张杜两位先生”
很快,两位大将军的心腹幕僚便带着满身的疲惫赶了过来。
大将军忙,他们也不可能闲着,一位长史,一位司马,都累的和狗似的。
已经五十出头的杜先生,头发已然花白,脸上的纹理,也比往日深刻了许多,平日里风风火火的样子也被蹒跚所取代。
他祖籍河中,是大秦第二次东征之后才带着家人南渡黄河来河洛安居,经张培贤旧部引荐,入幕府中,渐渐得张培贤赏识信任,这才成了大将军府长史。
另外一位张先生,四十多岁年纪,算是大将军张培贤的亲戚,辈分小,私下里得呼张培贤一声叔爷。
不过这血缘关系嘛,也远的很,所以叫叔爷的时候很少,你来我往,一个唤大帅,一个呼先生,却也都自然而然。
等人奉上香茗,张培贤立即屏退左右。
两位幕僚瞅着张大将军的脸色,都知道,大帅心情好像不佳,便也都提起了小心。
也没再说什么废话,张培贤直接便道:“看来。。。。。。得再见一下晋国公了,请你们来,就是商量一下,该怎”
张培贤停住话头,示弱的感觉并不美妙,尤其是对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