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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赵石勒马回转,只留下那孤零零的身影,立于天地之间。
苍凉的号角声,震荡人心的战鼓声,随之作响,一时间,铁骑奔流,杀声
第十四卷风云激荡几时休第一千五百六十八章逃亡
“报,速不台的尸体已经找到。”
“报,找到者勒蔑了。”
“报,哲别已死。”
。。。。。。。。
一个个名震蒙古诸部的蒙古千户的名字,报到赵石这里,这一次,打扫战场的事情,做的非常彻底,赵石战后的将令就是,凡蒙古百户以上,都要见到他们的尸体。
当着一个个名字报上来,其实,也就象征着,蒙古诸部的精华,在此战中,被一扫
“报,兴武军营正吴绿蓑,阵斩成吉思汗于战阵之上,中军虞侯已经查验,所报属实,录入叙功名册。。。。。。当为此战”
大秦成武十五年冬,十余万大军四面合围,灭蒙古诸部于辽东松山区域,成吉思汗以下,并无任何人突围脱走,也为成武十五年这场战争,画上了一个句号。
蒙古诸部亡。
一具具尸体,摆放在了赵石马前,曾经叱咤风云的蒙古名将们,尽都和他们英明的大汗,趟在了辽东冰冷的风雪之中,蒙古诸部的血脉,也被冻结在此处。
赵石心满意足,也有着几许旁人难以理解的失落。
一个个强敌在他面前灰飞烟灭,女真人,党项人,如今轮到了蒙古人,还有谁呢?
“都葬了吧,一族之雄杰,不须”
这一晚。大军扎营。火光处处。汉胡两族战士,载歌载舞,尽情庆祝着他们辉煌的。
翌日,大军启程,离开了这处战场,北上上京,将那里作为大军过冬的地点。
辽东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那要等到明年开春了。
大雪下了两天。将蒙古诸部的痕迹,都埋在了冰雪之下。
这一战,并未在汉人史书中,留下太多的言语,因为谁也不知道,在另外一个时空当中,蒙古诸部有着怎么一个不一样的历程。
在当时的秦人眼中,蒙古诸部,和其他覆灭于大秦兵锋之下的异族并无多大区别。
甚至于,后来寻找这处古战场的时候。后人们都无法确切的找到当时一战的准确
而蒙古人,在之后数载内。留在东北草原,辽东地域的痕迹,陆续被秦人抹的干干净净,就像当年他们对女真人,契丹人,党项人做的那些事情一样,非常的彻底。
。
寒风呼啸,吹起漫天积雪,打着旋儿在辽东大地上撒着欢儿。
孤零零的身影,跋涉在风雪之中。
人影终于停了下来,他身上一片雪白,遮面棉布中吐出一团团白气,只留下一双寒光闪闪的眸子在外面。
他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天色,目光闪烁,似有焦急之意,但游目四顾,四野茫茫,一片银白,他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这一方冰天雪地。
如果是当年,他定然不怕,孑然一身,仗剑天涯,只要有一剑在手,便无可畏惧。
但现在,他心中苦笑,酒色财气,他这身上,不知沾染了多少尘俗,连他自己都承认,当年那一身肝胆,早已离他远去多时了。
不甘吗?自然是不甘的,但世事如棋,棋子皆已落下,便无追悔之余地。
蒙古人败了,败的如此的快,如此的彻底,只有一些漏网之鱼,惶惶出走,而他,便是其中一个。
他不知道,那位英明的大汗,他选择的明主,现在下场如何,但他却是知道,草原诸部大军,蜂拥南下,势不可挡,若非他走的快,不定就要被那些秦人鹰犬所执,成了人家的礼物呢。
想到这里,他心中满是愤懑。
铁木真啊,铁木真,枉他丘某殚精竭虑,为其谋算,最终换得的是些什么?
连那十余万大军南下的消息,都还是几个心腹从留守上京的蒙古人口中套出
原来,和其他汉人相比,在那些蒙古贵族眼中,他丘某人,原来也没什么不同,大难临头之际,弃若敝履。。。。。。
博尔术逃了,拖雷也没了踪影,金人旧都,短短几年之内,便经历了两族衰微,纷乱之像,一般无二,嘿嘿,日暮途穷,不过如此。
只不过,他一直想不明白,蒙古人为什么败落的这么快,好像诺大的家底,一夜之间,就都
当然,想不明白这个,不要紧,什么狗屁的国师,现在也都成了逃亡之人,多少抱负,也都如流水般逝去,他也没那个雄心壮志,再来一遍。
这些也就算了,其实,最让他惶然的是,他自认,非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是,当他逃出那座大城,趁几个心腹不备,将他们一一杀死,孤身上路的时候,他竟然感觉到了无尽的恐惧。
他经历过逃亡,但这一次,好像与以往都不同,是他老了,还是这些年太过安逸,没了勇气
就像现在,茫茫天地之间,好像就剩下了他一个人,他竟然有不知所归的感觉。
但他的方向明明很确切,向西,然后向南,经太行,去晋地,转道吕梁,渡过黄河,去到西凉,再出关到西域。
这样的万里行程,艰险自不待言,但有了路线,有了目的,什么都不缺,就像当年逃脱金人追杀一样。
而现在,还没出辽东地界,他却有了天地虽大,今后可还有自己容身之所的念头。
心虚胆怯,竟一至于此,可笑啊,他还时常自诩英雄,不将旁人看在眼中,原来,所谓英雄,落魄的时候,怕都是一个模样,栖栖遑遑,不知归路。
他摇了摇头,准备赶路。
不过抬头的时候,精神不由一振,因为看到了一缕若有若无的炊烟,那也象征着,前方有人家可以暂避风雪。
歇歇脚也好,心里想着,脚步不由轻快了些。
不错,这人就是蒙古国师,丘道人是也。
上京城破,蒙古人也早已顾不上他
再者,他也根本想不到,秦人北来,蒙古人哪里还信得过身边的汉人?
成吉思汗率兵南下的时候,没有带着他,就已经很说明问题,而博尔术等逃走之时,更不会将一个汉人带在身边。
汉人卑懦,不定吃不了逃亡的苦头,就将他们给卖了呢,蒙古人之中,这样的例子也不少见,何况是汉人?
若非有铁木真和博尔术的严令,不然的话,草原诸部兵马南下的消息,以蒙古人的性情,怎么会临到头来,才传到他的耳朵里?
所以,这位蒙古国师最终,不过是靠着些运气,才能先一步逃出上京城。
其实,这也看得出来,他这才干心思,也算不得什么,之所以能居此高位,不过是因为蒙古人太过粗鲁原始的原因了。
不过,他到也心狠手辣,蒙古人信不过他,他要走上逃亡之路时,也信不过旁人。
秦人杀蒙古人不会手软,对他这个蒙古国师,必定也是得之而后快。
他不知道,在秦人悬赏之下,身边的人能不能禁受住那样的诱惑,所以,出城之后,他当机立断,除掉了跟随之人,孤身一人上路,将生死牢牢握在了自己手中。
这是一个村落,十几户人家的样子,炊烟渺渺,在风雪之中看去,却格外温馨。
辽东西部,本来有不少这样的汉人村落。
但蒙古人来到这里之后,汉人的人口一直在急剧降低,屠村的事情,时常发生。
汉人们有的逃往西北草原,宁肯去到克烈部控制的地方,再转道秦地,也不愿再留于蒙古人治下。
不过,这样的逃亡路程,往往充满了死亡的意味。
有蒙古兵追杀,有风霜雨雪,时刻还伴随着饥饿和疾病,若非迫不得已,绝对没有人愿意踏上这样的行程。
所以,逃亡十余日,丘道人只遇到过三个村落,眼前的就是第三个。
而这样十余户人家的村落,一般来说,废弃的都非常快,他们不是死于饥饿,就是被蒙古人当做牛羊宰杀干净了。
丘道人不会想太多,因为自从跟随蒙古人南下,占据了金人国都之后,他便很少出城了,下面情形如何,百姓过的怎么样,开始时还愿意听一听。
但听闻的总是些惨事之后,他对这些,也就变得兴趣寥寥,不愿关注了。
村子里很安静,丘道人在村口停了一会儿,才谨慎的进入了村子。
他并没在其他人家门前逗留,只是踩着厚厚的积雪,往村中最像样的一间宅子行了过去。。。。。。
因为他知道,只有那里,才会有足够的食物,金银细软之类,他不稀罕,现在,他只想吃饱喝足,能躺下来,好好睡上一觉。
(应大家要求,写一写这位道人,顺便填上一个大坑,本来吧,想写到后记里面,但那样的话,结尾好像就有点不圆满了,不如现在写嗯,在阿草开始构思新书,查阅资料的时候,会写几篇后记,作为新书上传之前的缓冲。)
第十四卷风云激荡几时休第一千五百六十九章悚然
不能留下什么痕迹,他是蒙古国师,之后不知会有多少人想拿他的人头,跟秦人邀宠呢。。。。。。
只在门前想了想,道人便不欲上前叫门,虽然,他身上有着腰牌印信,足以让宅内之人不敢说什么。
但他已经决定,怀里的东西,除了几件珍玩之外,就属那封秦人的通关文书最为重要,其余的,之后要都扔了,之后更名世间再没什么什么姓丘的道人,也没有什么北方道门领袖或者蒙古国师了。
可惜了那些信众,失去了他的指引,北方道门壮大的机会也就这么没了。
道人叹了口气,绕着宅子略略寻摸了一下,来到宅子后面,手一搭低矮的墙头,翻身便越了过去。
村子安静如初,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辽东的村落中,往往都充斥着这样的安静,透出一股阴森森的鬼气,因为住在这里面的人,本就没有什么希望可言。
天色越来越晚,临近黄昏时,一队十余人慢慢接近了村子。
为首一人,身形高大壮硕,脚步沉重,走在雪中,如同一头正在觅食的黑熊,偏偏这位左右逡巡,目光灵动闪烁,无一丝呆滞笨拙之感。
“大人,追了这么多天了,还能不能追上啊。”
“他娘的,你问老子,老子哪儿知道?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什么大人,心都长哪儿去了?”
“大人,以后这辽东地界。都是咱们的天下了。叫声大人。也没什么大不了,您说是不是?”
“这到是。。。。。。不说这个,咱知道大伙儿辛苦,但大伙儿都忍着点,追上这人,拿回去,不论死活,都是大功一件。胡大人指定了要这个人,被咱们这些人缀上了,是咱们的运气,放心,他孤身一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只要让咱们见到了人影,这事也就成了。”
“回去之后,我给大伙儿请功。。。。。。嗯,这方圆数里之内。就这么一个村子了,那人朝着这个方向走的。肯定没错,不定就得落脚在这里,大伙儿惊醒些,听说那人剑术也算了得,别轻忽大意,功劳没立呢,先就伤了自己。”
“辛苦点到没什么,只是这人走的方向,可是要去西边儿,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要自投罗网不成?”
大汉闷哼了一声,“信不过老子这双眼珠子?咱这追踪的眼力,别说一个大活人,便是一只狼崽子,只要被咱发现了踪迹,也逃不脱去。”
“那是那是,谁不知道您是国武监出来的,还能错得了?”
大汉摆手,迈步进村,不过刚到村头,就停住了脚步,蹲下身子,目中寒光闪闪,四处逡巡。
他手下的人,虽然被这风雪弄的很的疲惫,话也多了些,但见了大汉模样,却立即四散开来,身形矫健而又彪悍,显然都受到过非常严格的训练。
半晌,大汉一把撕下蒙面的布巾,脸上扑簌簌落下许多霜花,却是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庞。
鼻子抽动了几下,大汉直起身子,大步前行,一路走来,径直来到那间宅子之前,绕着宅子走了半圈,在道人翻墙而过的地方停了下来。
在墙头上瞄了瞄,喜色一闪而逝,立即低声吩咐,“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那人八成就在这里了,都给我小心些,留三个人在外面盯着,其他人都跟我进去,拿人了。。。。。。”
宅子不大,四间屋子,院子很宽敞,但却一目了然,屋子里面,还隐约传出说话的声音,看上去没有一点异常。
院门悄无声息的打开,十几个手持利刃的汉子,鱼贯而入。
很快,惊呼声,惨叫声,兵刃撞击声,便传了出来。
但村子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动静,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是躲在屋中的人们,将恐惧的气味儿散发了出来,并很快充斥于村子的每一个角落。
争斗平息的很快,死了两个,伤了三个,蒙古国师,在人多势众,训练有素的秦人密谍面前,并没有上演什么奇迹。
他不是痴于武道的方火羽,更非什么神仙中人。
当他身中两箭,被人一刀斩下一条胳膊之后,也如常人般,痛苦不堪,惨叫连连,稍微值得称道的则是,他对死亡的来临,已经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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