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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一个兵呢,若不是四哥提醒,要真是被这么来上一下,结果……
所以我这里需要些时间梳理军务,只要拖上一两个月也就成了,不然打草惊蛇,对方不定又弄出什么招数出来,背后是什么人小弟这里已然清楚,这事四哥掺和进来实在凶险,四哥的人还都在西北吧?不如说是回去整顿人手,就能平安回去西北,这长安以后就别来了,等我这里安顿下来,四哥若是有心再入军旅,小弟这里虚位以待就是,四哥看这样可好?”
他这么一说。也便有了几分推心置腹的味道,毕竟对方和他相处不过半月,先前地事情不说,如今却能有这份情义,多少人中也找不到一个的,这就等于是丢了十万两银子,是人便不能真个无情,赵石虽是心性冷漠,但在这个时候心中也有所感。
李斐听了果然高兴。再加上他本来便佩服赵石的智计,随即便道:“行,哥哥这里都听你的,不过哥哥刚脱了官服。可不愿再给自己套上缰绳,现在无拘无束最好。
但是呢……各个都像我一样的,既然兄弟如此说。哥哥也不跟你客气,我手下有那么几个人不错,他们都不是当马匪的料,若是兄弟能给他们个去处。这几个人肯定对你死心塌地,过些时日我让他们进京来找你?”
赵石心里先是一喜,意外的收获。他心里念叨了一句。但随即便也想到。如此来历不明的人手按插进来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他前世几乎一生都在军旅当中。当然明白保证一支军队的单纯性对战斗力来说是多么地重要,而如今呢,羽林左卫先前是李家在控制着,里面还有折家的人,杨家的人,这次再安置上几个马匪,小团体的形成一般都是一支军队分裂甚至崩溃地前兆,也最是考验一个领军将领的能力,他这里还没上任呢,形势便已如此复杂,以后呢?他头一次领军,心中也难免有些惴惴的,这时想到这些,哪有不头疼的道理。
不过太子那里如芒在背地盯着,简直是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动作如此急迫是为了什么?想到深处,便也感觉时间分外紧迫,“好,让他们尽快来吧。”
“兄弟爽快,今天你那边不方便,哥哥这里也有事,就不和兄弟你痛饮了,改日到了西北,哥哥请你喝烈酒,骑快马,那里的女人嘛,可要比这些娇滴滴的,一碰就倒地强的多了……
我这里给你留下个人,有事让他去西北找我就成,是扮作仆役,还是给他个亲兵当当都无所谓……
一边说着,朝着不远处一招手,一个满脸精悍的汉子已经现出了身形疾步走了过来,李斐笑着道:“他叫程顺,是哥哥最信得过地弟兄,在西北有个匪号叫吐满,是西夏人给他地,用咱们汉人地意思便是狼的意思,功夫要得,人也机灵。
程老四,这个就是我经常向你提起地赵石,如今已经是大秦羽林左卫副都指挥使了,你以后就跟着我这兄弟干吧,弄不好以后还能弄个封妻荫子什么的,别给咱西北的弟兄丢人知道吗?”
那人先是上下打量了赵石一番,神色间有些疑惑,估计是看赵石年纪太小,也没什么王霸之气罩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并不多话,立即便跪倒在地,“小人程顺,见过大人。”行的却是标准的军礼。
待得他站起身来,李斐才又解释道:“他原是西夏汉军中的人,父母被党项人给害了,这才杀了仇家逃出来当了马匪……嗯,哥哥这里就不耽搁兄弟了,改日到了西北,咱们兄弟再行相聚,告辞。”
目视李斐快步离去,再转眼看向四周***通明的楼台,赵石心中也暗自叹息了一声,果然是身不由己啊,不过这样的生活,却不至让人整日死气沉沉,没有盼头,这一点却要比前世好的多了。
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站在旁边的程顺,立即便收回了心思,思虑也慎密了起来,“这京里没人能认得出你吧?”
听他这么一问
立即知道对方担心的是什么,随即回道:“大人放心我们跟李老大是分两路来的,到了京里也没汇合到一起,我们一些人守在了外面,一有动静就抄家伙,小人这里也是李老大刚叫进来的,没跟什么扎眼的人打过照面。”
赵石点了点头,李斐到是没有说错,这人说话便透着一股精明的味道,但这人嘴里的话匪气太重,让他不禁也是暗自皱眉,对这人的来历也不放心,于是淡淡问道:“你就不想跟李斐回西北?留在我身边要被军法管束,可就再没有以前的逍遥自在了。”
程顺眼光闪动了一下。“李老大救过小人地命,他说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再一个,除了像李老大这样天生的豪杰,没谁愿意一辈子当马匪,提着脑袋过活,如今能跟着大人讨个功名,程顺是求之不得的。”
赵石见他说的干脆。到也不像作伪,随即点了点头,“这样的话,你便先跟着我吧。至于怎么安置,还得等上些时候再说,只要你能用心做事,别犯了我的军令。我这里也不会亏待了你。”
“是,全凭大人吩咐。”……
经了这番折腾,赵石哪里还有什么兴致,不过他向来不将自己的情绪放在脸上。众人也察觉不出他的异常,到是那个折沐凑了过来低声说道:“大人,那个李斐乃是马匪。还望大人慎重。这些人无情无义。残忍好杀,有的更是朝廷通缉地要犯。还是不要跟他们走的太近为好。”
赵石也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示好,从开始时便摆明车马,没有半点掩饰,赵石也不会自认有什么王霸之气,轻易便能让人归心,那样的事情也都是凭空臆想罢了……
也许是看出赵石心中疑惑,折沐微微一笑解释道:“大人少年英武自不必提,我们这心里都是佩服的,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这些世家出来地也不尽都是不肖子,虽说家门显赫,但在仕途上还是不尽如人意的多。
您看,您出身寒门,估计不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苦处,稍微出些彩,旁人就会说我们是仗着家里的权势得来地,若你是酒囊饭袋,那就更没什么好话了,一个纨绔子弟的名头怎么也逃不掉,为官到是比旁人容易,但想做出些为人所称道的事情来却太难太难。
我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自然也想凭自己才干建番功业,长辈们想地又多,紧管着不让你出风头,这样一来,别人看着我们这些人风光,其实呢,上不上下不下的着实让人灰心丧气。
就我们这几个人,您看看,哪个不是有满腔的雄心壮志?但实际呢,一个个现在都不怎得意,为人做牛做马,谨言慎行,都是苦熬着呢,为什么要在大人麾下效力?这也简单,什么忠心不忠心地现在说来大人也不信,其实羽林左卫别看现在一团乱麻相仿,也正是如此,才是显人才干地时候不是?
大人你自管瞧着,旁人不说,只我折沐在以后便会为大人拼力效死,只要大人念着咱地功劳,给折沐点盼头,鞍前马后的大人您自管吩咐,若是有半句怨言,折沐便是够娘养地……”
他这里也是喝的有些高了,虽然说话的条理还在,但却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最后更是连粗口从暴了出来,这若是平日,他怎也不会在上官面前这么说话的,而且也是声音越来越高……
杨胜在那边听了,立即大声叫好,“好,这才是折老六,要是咱家说来也是这般,咱们就干出一番功业来让旁人瞧瞧,世家子弟也不都是孬货。”
“几位大人都是英雄豪杰,奴家虽不懂什么国家大事,但也佩服大人们的豪气的,来小女子这里敬大人们一杯……”赵石身边的那个绿桃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赵石酒杯干了,她立即便给满上,看上去温温婉婉的一个人,这时却颇为豪气的举杯相邀。
几个人都是哄然叫好,绿桃美目流转,却只看着赵石,众人接着都是一阵怪笑,郑逊更是笑道:“美人相邀,这杯大人说什么也得干了才行,不过却得喝一杯交杯酒,你们说是不是?”
李全寿那里也是兴奋得不得了,这几个女子长的虽都不如景王府里的侍女标致,但各个能说会笑,善解人意,讨人欢喜的,他虽只是个孩子,但也没半点被冷落的感觉,这时更是乱嚷乱叫,恨不得能翻了天去,如此一来,雅阁中却是喧腾的好像什么似的
第一卷乱世可有桃花园第一百九十五章音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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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天地都好像静了一静,在赵石这样感觉极其敏锐的人来说,这样的情形有些诡异,在他前世,诡异则就意味着危险,但现在嘛,他也只是若无其事的朝雅阁外面看了看,这里是三层,之前他便已经注意到偏西顶楼的一扇窗子是用红绿相间的绸子蒙起来的,,与其他阁子不同的是,这间屋子的窗户作的极是阔大,一眼望去想不注意都不行。
但这个时候之前紧闭的窗子却已经打开,门帘也已拉开,但里面却还是用薄纱罩着,影影绰绰间一个女子端坐在帘后,身前放着一张矮几,几上有琴,四周烟气渺渺,虽看不清那女子长相如何,但在这里望去,却仿若神仙中人一般。
雅阁的门帘一跳,那个名叫蕊娘的女人已经走了进来,看见了她,郑逊了然的笑了笑,凑近赵石低声笑道:“大人,那文小方文姑娘看样子是要献艺了,这位头牌红姑有个惯例,献艺之后可陪人一晚。不过没有银子也是万万不能的……
但至今为止,在她房里留上一晚的人也不是没有,不过都不及于乱,还有那么两个被弄得颇为狼狈的,我听说那文小方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过越是如此,这满京师自认有些能耐地男人越都是趋之若骛,这不,这位蕊娘就是到这里来问咱们出价的,价高了,自然机会就大上一些,大人这身份是足够了,银钱郑逊这里来出,至于能不能一亲芳泽。就得看大人自己的本事了,大人觉得如何?”
“赵兄少年英才,如今长安城中谁能不知谁人不晓?美人如玉,和赵兄正是相得益彰。哈哈,相得益彰啊……的是那个一直少言寡语的杨风,他这人有些心高气傲,旁人都有求于这个朝中新贵。唯有他不同,在雄武军中虽算不得得意,但也没心思到现如今乱的好像花果山一般的羽林左卫中去厮混,再加上对方年纪太小。他还真就放不下身段与其结交,话自然便也少了许多,这时听郑逊说的谄媚。心中就颇有些不痛快。说出来的话也便多了几分别地味道。
赵石目光在他脸上一扫。看他这一句弄得其他几个人都颇为尴尬,虽不知这人心思若何。但也不以为意,他如今眼界也算开阔了不少,自不会因为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动气,微微一笑间,便拍了身旁那个绿桃的肩膀一下,腔调上也是现学那位郑二的,道:“赵石没那么大地雄心,美人有一个两个知情识趣的便已足够,那些什么才女可不是我这样的粗鲁之人消受的起地。”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偎在赵石身旁的绿桃方才被人打断,头颈低垂,很有些委屈的样子,这时却是抬起头来,看着赵石,眸子中好像要滴出水来一般。
杨风被自己哥哥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一脚,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讪讪一笑说道:“杨风口不择言,大人勿怪,我自罚一杯就是。”
杨胜在旁边赶紧道:“大人说的到也不错,这长安四小地艳名在京师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裙下之臣无数,实在不是我等粗鲁武人能亲近得了的。
去年年初的时候,那楼小艺弄了个什么文台会,引得京中士子群聚方圆楼,我们几个被郑二拉着到也去了,仗着身份也只是远远瞅了几眼,那楼小艺也是神仙般地人物,奈何聚在周围地都是些文人士子,再不就是……不是郑二恋栈不去,搁我们几个地性子,还不得掉头就走?
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能吃在嘴里的,总要比光看不能吃地强不是?”
“这话说的在理,我等都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若是卑躬屈膝的去应承个女子,没的被人瞧的小了……:量最浅,此时醉醺醺的,说出来的话却夹杂了些怨气。
听他们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已经侍立在旁边的蕊娘笑容便有些勉强,这女子声名大了也不全然是好处,便是这青楼所在也是如此,雪月楼固然因为有文小方而名著于长安,但却也使得许多
却步,其中的得失优劣实在难以让人尽述。
听见几个人将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本事挥的淋漓尽致,且好像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她只有讪笑着插嘴道:“几位公子,您们看,这也是楼里的规矩,几位都是贵客,奴家这里也只是来询问一下,但能不能见到文姑娘还得看她自己的意思,几位公子若是没这个意思,奴家这便出去,总归不能扰了几位公子的兴致不是?”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