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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来那完颜烈也是金朝名将,军报上虽说其攻势甚烈,但以臣观之,却未尽全力,想来应是为自己留了许多退路,对潼关也不是志在必得,这……便有些奇怪了,莫不是想诱我大军出关。
李玄谨听到这里却是笑着摆了摆手,“那完颜烈的心思朕与折大将军以及杨相商议过了的,听说金帝年老昏庸,对完颜烈防范甚严,如今他麾下统帅三十万大军,能不存些别样心思?若不是……朕这里坐等金国内乱却也不错的……
说到这里却是话锋一转,转头面向默不作声的赵石,“赵石,这图鉴可还堪用否?”
李承乾心中又是掠过一丝妒意,李玄谨直呼赵石其名,在这样的场合便显得分外亲近,听说赵石还和太后那里有些亲戚,看来应是不假了。
也只是略微听了听,赵石便已经知道,兵部尚书李承乾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庸才,从入京之后,从接触的这些各色人等上看,要说有哪个如书上时常出现地那种一无是处的草包的,赵石还真就没见到,不过想来大秦虽说承平日久,但地处一隅,朝堂上下时刻都有一种危机感,便也少有尸位素餐之辈。
不过在听到李承乾将黄巾军叫做叛匪的时候,赵石心里却也一笑,记得前世地课本上可是叫这个是农民起义的,充满了正义性,但到了这里却被叫做叛匪,估计还得一直叫下去,政治上的文字游戏果然让人感觉不怎好。
听到李玄谨的问话,赵石本就不想在这个似是而非地地图上议论什么,他虽对山川地理知道许多,但毕竟时隔近千年,历史又出了这多的岔子,说不准哪里就与前世时大相径庭之处的,再有一个,以他如今地身份,来历又是简单,知道地太多难免惹人怀疑,这时便也说道:“陛下,臣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句话一说出口,李承乾愕然了一下,随即心中便已嗤笑,越确定之前的想法,这个没多大见识的孩子,之前的那些功劳也不过是凑巧罢了。
到是李玄谨摇头失笑,指点着赵石道:“你啊,你啊,如今也已是个将军了,性子却还和当初般没怎么变,不过朕就看重你这一点,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从不夸夸其谈,哗众取宠的务实心性。不过朕还是要说你两句,你就要率兵去潼关,就得多见多闻,朕虽不懂行军布阵之法,但天时地利人和朕还是知道的,你领兵在外,带着的又都是京兆子弟,在这个上面要用些心思,千万不能丢了朕地脸面。”
“是,臣记下了。”
“这幅图鉴乃先皇着人秘制,也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地心血,但还是有这许多空白之处,等朕……一定叫人补个完全。
赵石笑了笑,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觉得说上些什么为好,别的不要紧。沙场决胜,有了什么错误都得将士用命来填,想来那些内衙人众这个时候将图献上来,也是瞅准了李玄谨地心思在行事,再加上之前有内衙人等作乱,事后虽没有搞什么诛连清洗,但挂落一定是得吃的,这些内监们的心思自然也就是想着如何抚平圣上的雷霆之怒,其余的这些人能想到什么?
说起地图来他自然也不会捡自己不应知道地来说,只是比划着渭水沿岸道:“陛下。臣虽没有走过许多的地方,但臣总觉得这渭水画的有些差错。
您看,渭水跨州越府,经京兆而到潼关。这都没错,道路也标示的很是清晰,想来下了不少功夫,不过当初臣与陛下从凤翔到京师可都是走过。途中还赖齐大人细加讲解的,您看这些州府县城在距离上是否有些不对劲儿,以臣看。这扶风和式亭好像就有些不对。扶风在凤翔以东偏北,式亭于凤翔乾州交界处……
三言两语之间,找出几处明显疏漏,这对于赵石自是轻而易举之事,这个时代没什么比例尺,在距离上拿不得准,只是一些探子足迹所至。暗中绘制记下。这错处还能少了?便是大秦这里就画的有许多偏差的。
李玄谨是什么人?这其中的关节自也知道的清楚,只不过看着这大好山河。正在兴头上,还没起细加琢磨的心思罢了。
这时被赵石浇了些冷水,到也不以为意,到是旁边地李承乾有些挂不住脸,之前他着实恭维了几句,到也不是他看出这地图中的一些疏漏,只不过为官日久,并不愿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不自在罢了,此时赵石一说,到好像他孤陋寡闻了一般,脸色便也绷了起来,若不是李玄谨在场,一句狂妄便会脱口而出的。
却听李玄谨笑道:“这个嘛到也怪不得人,朕也没想着让将军们按此图去行军打仗,不过大秦闭关日久,境外之山川地理有谁能细加数说?这图嘛也不算是一无是处,内衙那些人是费了些心思的。
不过赵石你既然找出了这许多错漏,可有什么法子补之吗?不然朕可要将你归到那些只知挑别人地毛病,解决之法却一点不在其心的御史之流了啊。”
这话不轻不重,到好像是在开玩笑一般,赵石沉吟了一下,不过也觉确实没有好的办法,古人虽然能说出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这类充满智慧的话,可见也知地理之重要,但行军打仗主要还靠探军斥候,往往便不能做到因地制宜,运筹帷幄,主要还是技术所限罢了。
他到是想到了沙盘,但这好像比地图还要难以制作,不过一些小手段他还是有地,随即便道:“陛下,以臣之见,这图鉴或可更加简略一些,着专人标示大山名川,要隘坚城,不需细节功夫,只要让人知道大致位置便可,大批绘制,分军中,对于行军对阵不无小补,只要让领军将领心知此图不可确切为据,还需斥候细加察查就好,大军过处,对地理山川详加修补。
我大秦兵锋所至……终有将这图鉴绘制完全的一天……
“好,还是你知道朕的心意,齐子平,你传朕地旨意,让匠作监来做此事,李卿,兵部也要明诏谕,让诸军留心。”
赵石并未存心拍什么马屁,但这话却正对了李玄谨如今地心思,看的旁边的李承乾又是一阵不舒服,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有躬身听命的份。
却听李玄谨继续道:“好了,李卿,陪了朕这些时候,可是觉得烦了?”
“臣怎敢如此。”若是平时,这个时候总得多说上几句好话的,但赵石就在旁边,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赵石这样的臣子,与帝王说话也是毫无顾忌,礼节疏慢,浑无半点的拘束,这卑微地样子也就不想落在对方地眼里,这一番小心思旁人自是不会看出半点来的。
“好了,你自去吧,记得兵部地军报一定都要送到朕这里来,不能有半点疏漏,谕令给京外援军,后日起行,皇长子全寿代朕前往誓师……
“是。”斜眼瞅了赵石一眼,李承乾知道皇上这是要跟此人单独说话,也不愿在此多留,躬身为礼,倒退着走了出去。
(赤壁啊赤壁,阿草看过第一部就已热泪盈眶,我的赵云,我的关羽,我的张飞啊,杀人如麻,各有特色的猛将形象轰然崩塌,原来都是忧国忧民,侠骨柔肠的小说主角,我晕。
诸葛亮好像也没了多智近妖,羽扇纶巾的样子,话多的像邻家大婶,怎么会这个样子呢?阿草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真不如从咱起点找上一本三国题材的小说让他去拍,从编剧到导演,再到演员,都给换上一茬。
到了关羽朝曹操喊了那么一句你落伍了,我的天,阿草就想不是关羽穿越了吧?不对,应该也不知是那个无聊家伙穿越到了关羽身上才对,啊,也不对,应该说一伙家伙集体穿越成了刘关张才对
第一卷乱世可有桃花园第二百七十二章开拔(二)
李玄谨慢慢在殿中踱着步子,此时李承乾与齐子平都已出了殿外,殿内除了门边儿上侍候的几个小太监便也再无旁人。
这时李玄谨才露出些疲惫之色,这一年来,京师风云迭起,身处其中,他可是一点放松的机会都没有,接下正德皇帝驾崩,他一跃而登九五之位,立即便放开手脚,要创出个前所未有的局面,这几个月下来,一天睡不得几个时辰,若不是一股心劲支撑着,人又年轻,不然早累垮了的。
不过说起来,这也能看出,赵石在他心目之中的地位着实不与旁人相同的,若是别的臣子,他便是再累,身为帝王的威严也不允许他有一点的放松,但剩下赵石和他两人,好像气氛便不由自主松缓了下来,什么便也不用特意遮掩。
这一瞬间,李玄谨忽然好像老了几岁一般,声音也带上了些嘶哑,“这次朕许你去潼关,也没别的意思,你不用想的太多,承平日久,承平日久啊,京兆竟是没有一支可战之军,这说不过去……
你要记住,这次你去潼关,不但有朕的脸面在里面,还有京师诸军都看着你,其他的都不用管,朕自有分处,断不会有人为难于你,能立下什么功劳,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只可惜你如今资历太浅。不然……
将来你是朕要大用的人,本来朕以前想着是让你先到镇军历练一下的,但适逢其会,朕也就顾惜不得你了,你要体谅朕的难处……
这些话出自帝王之口,足可见推心置腹之意了,也许是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李玄谨话锋一转,“前些时李家的人是不是找过你?”
赵石暗自皱眉,被人监视地滋味在他来说并不好受。经过京师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内衙这个怪物在李玄谨心目中的位置非但没降,而且隐有扩张之意,他从景王府带入宫中的董总管并没有如旧例般随侍在侧。而是升任了内衙总管大太监,到是给乾元殿总管太监徐春一个好的机会,如今已然显出与董总管一内一外,分庭抗礼之势。
这些事情他都知道。也知一些举动定然瞒不过这位新皇的眼睛,但此时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过心中虽如此想法。面上却不露分毫。而是恭敬道:“是,臣在庆阳府时乃是李金花李将军麾下,军中又多是显锋军旧部,此次显锋军增援潼关,路过京师,除了叙叙当年同袍之情外,给臣带来了李敢当李将军的一封书信。
不过臣与李家谈不上什么交情。李武之事也让臣心中耿耿。所以最后也就不欢而散了……
这些前因后果不用他说,李玄谨心中自也清楚。不过这时看向赵石的目光也透着几分古怪,笑意也带着些暧昧难明的滋味。
“这些都是细枝末节,要说李家也不过是受了池鱼之殃,朕是没有多少难为他们的意思地,至于李武之事嘛,朕应承你很久了,削了他的官职,治他的罪到如今也只是小事尔,不过朕要听听你的意思,李家毕竟不是没有忠臣,别地时候也就罢了,但正值用人之际……
赵石这时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本来正德皇帝在晚年时便过于宽仁,地方上军权过重之势越来越重,尤其是这些将门,虽还不致引什么祸乱,但长此以往,后果也难预料,,也是为给新皇铺路,羽林军以及李家还有地方上的一些禁军的处置便显得分外严厉,为了迎合老皇帝地心思,李玄谨执掌兵部也便显得雷厉风行,诸事从严,便是连河中韩家的面子都给驳了,还将自己的舅舅也削了一级。
如此这般,什么是因什么是果其实已经很难判定,但正德皇帝突然驾崩,一些事情还是留下许多尾,如今金人三十万大军叩关,当务之急便立时成了前方军情,这些留下来地尾也就很难收拾。
不然一个小小地李武,一纸文书便能办了他的,根本没有让一位帝王挂在嘴边的资格,从根子上说,这件事牵连下来,李家一定是土崩瓦解,李金花,李严蓄,李敢当谁也跑不了的,在这样一个时候,闹出这样的风波,再波及到庆阳府,将陈年旧事翻个底掉,无疑是不合时宜的做法。
赵石并没有如此的深思过,但并不妨碍他做出正确地反应,“全凭陛下做主便是,臣并无异议。”
李玄谨微微一笑,抬手却是拍了拍赵石地肩膀,不过很快就意识到了举动的不妥,身为帝王,必须远人以视之,也就是距离产生威严,和臣下有这般举动便显得有些失仪。
慢慢将手收了回来,转过身,重新将自己地脸融入阴影之中,声音也沉穆了下来,“你是朕的近臣,一些委屈是要受的,朕自己何尝又不是呢……好了,不说这些,折大将军那里已经邀你前去了吧?你尽去无妨,应是有些好处的,至于李家的事情嘛,你不掺和是对的,哼,这些人盘根错节,相互扶持,只顾私益,朕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此去潼关,朕也担着心事,不过你年纪虽小,但稳重天成,只须谨慎上一些,别被一些人的胡言乱语所惑便成了。”
他这里娓娓道来,很有些如对子侄的味道在里面,对于以为帝王来说,分外的难得,若是旁的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个时候保不准便已涕泪交流,恨不能将心掏出来给皇帝看看了,但赵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