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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就不能多想想,多看看,就知道问,我若不在了,我看你还能去问谁?”
“叔父,侄儿错了,以后一定多看多想,不让叔父担心。”
邓海嘘了一口气出来,放缓了声音道:“现如今关内谣言四起,危机四伏,这数万军兵已不足峙,所以我这里才要放秦人入关,一旦三老爷那里行刺得手,秦人群情激愤之下,定要和守关兵卒成混战之势,此正脱身远走的好时机。
而秦人经此一战,就算占据了剑门关,也再无力进军成都,这才是重中之重,一城一地之得失算不得什么,只要拖住了秦军,教主那里就不会太过怪罪于我等失关之责,也是那方进庭太过恼人,不然这数万军兵才是你我叔侄在神教的立身根本……
此去成都那里,却还要将那方进庭带上,不管怎么说,那是教主的儿子,损伤不得,再有三老爷的名头顶着,咱们叔侄也是无事居多,但手下无兵无将,行事却要谨慎些了,不要轻易跟人结怨,你道神教之中的争权夺利少了?
不过话说回来,神教青龙堂估计已经都成了孤魂野鬼,方进之,方半儒等人不得教主欢心,也都成了孤家寡人,神教已是十去其五,也正是用人之际,你我叔侄此去成都,说不定还能得个好职位,以后好好做,定然有处人头地那一日。”……
不过这叔侄两个之后如何商议脱走之事,此时在蜀军一处营房外面,一条黑影闪身进了营房。
“谁。”黑暗中,一人低吼了一声。
“老蔫,是我,别动刀子啊。”
黑暗之中,有人低声笑了起来,同时传来的,还有几声归刀入鞘的响动,灯烛晃动,昏黄的烛光中,四个人都是贴墙而立,蔫狼嘿嘿乐着,手举烛台立在正中,瞅着进门就差点挨了一下的胡离。
“老胡,这么晚了还跑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偷香窃玉呢,莫怪,莫怪,谁让咱手这么快呢?”
其他几个人都嘿嘿笑了起来,胡离瞪了一眼这个外面憨厚,实则奸诈的家伙,径自走了进来,“赶紧把烛火灭了,现在那群王八蛋盯的可严。”
烛光熄灭,屋中又恢复了黑暗,蔫狼的声音响起,“这么晚来兄弟这儿,肯定是那事儿有眉目了吧?”
他们这群人乔装成私盐贩子来了蜀中,途遇在青龙寨脱走的徐六一行马匪,一拍即合,便跟着那群彪悍的马贩子来了剑门关。
那徐六还真没说假话,他一个堂兄就是蜀军中一个校尉,手下领着百十多人,官不大不小,见到堂弟这么一副样子来投,二话没说,就把这群人安置了下来。
又听说这群人不是马匪,就是私盐贩子,都是一等一的亡命之徒,不惊反喜,和领兵的上官一商量,将一群人都招进了军中。
蔫狼看着老实,只得了个旅帅来当,胡离别看干瘦干瘦的,但那股子精气神却非常人可比,那位徐校尉看着顺眼,让他当了自己的衙兵,一群人也没散开,自组成了一帅,都让蔫狼领着,这样一来,两人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前些日子,蜀军出关去取利州,他们也跟着去了,没怎么出力,都在后面躲着,自然没什么损伤,但是攻城时,徐校尉这一队人马也被派上去两次,伤亡很是不小,百十多人只剩下了七八十个囫囵的,连那位徐校尉都被石头给砸了一下,胳膊现在还挂着呢。
等到从利州回来,两人瞧着蜀军士气低落,都是暗自高兴,后来又听说秦军大队人马来了,两个人一琢磨,人单力孤的,还是等大队人马到了,瞅个时机,将城门打开才是正经总归不能干等着就是了。
不想大军还没到,这机会竟然就造出来了,关内谣言纷传,说什么的都有,蜀军中人心涣散,大多都在私底下痛骂邓海等人领兵无方,而议论邓海等人来路的也渐渐多了起来,那些领兵的将军们嘴上不说,但从他们阴郁的脸色就能看出来,也是心中存疑。
两人大喜,那已经养好了伤的徐六在听闻说邓海乃拜火神教之人后,更是暴跳如雷,大骂拜火神教的狗贼不得好死。
已为徐六当成好友的胡离乘机试探了两句,徐六显然对拜火神教恨之入骨,当即二话不说,将自家的堂兄找了过来,三人密议之后,那徐校尉去寻领兵的周将军,事情到了什么地步,蔫狼这里还在等胡离的消息。
黑暗之中,胡离轻笑了一声,低声道:“差不多是成了,赶紧叫兄弟们戒备,估计大事成不成就在明晚,咱们身份低,不知道最终会是多少人叛乱,但乱起来就好,他们狗咬狗,咱们不掺和,只瞅准了时机,抢占城门,明晚上,派个兄弟出关,去给大军报信,千万千万谨慎些,别让人现了,不然都得掉脑袋……”
第五卷征途万里会豪雄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战图第五百六十七章混乱
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战图第五百六十七章混乱
(最近看了本“赘婿”,不错的书,隐杀作者写的,这厮写书是闷骚型,扮猪吃老虎那类,但不落俗套,文章也总有一种淡淡的温馨感觉,很合阿草的胃口,真的很不错。)
听到胡离消息的时候,大军离剑门已不足十里,对于赵石来说,这算是个惊喜,胡离和王览等人入蜀也有半年多了,但王览只在汉水之侧露了一面,接着就踪影全无,而胡离更是一点消息也无,就好像整个人都没了踪影一般。
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个时代的通信手段简单而原始,撒出去的人要再想联络上,真真是比登天还难,就算联系上了,所报之事多数也已时过境迁,没有半点时效性。
当初赵石也是无奈之举,期望有些过高,将人撒出去,过上了这长时日,才觉着当初所作所为有些想当然了,而派出去的人手也太少了些,想让他们有所作为,也是困难的很,不如让他们哨探敌情来的好些。
不过王览和胡离等人却是接连给了他点惊喜,王览那就不说了,直接扮成马贩子混入了乱匪当中,虽无大用,现在更无踪迹可寻,但说不定,现在人就在成都那里。
而胡离等人更好,半年多不见踪影,却原来是到了剑门,而且还混入了蜀军当中,真真有些让人料想不到。
但赵石这里也是哭笑不得,选择又多了一样,反而让他有些犹豫了,是按之前谋划般,直抵剑门关下,还是再等上一等,让关内自己乱起来?各有各的好处,也各有各的坏处。
邓海的话虽不能信,但只要关门一开,秦军大举入关,占住关内要害处,想来应是能顺利拿下关城,这么做的好处显而易见,不用损伤太多,只需提防一些阴谋诡计即可,关内蜀军当可留下大半,坏处也很明显,邓海虚情假意的,让人琢磨不透这家伙到底想干嘛,总是有些隐忧在的。
而胡离自然是信得过的,若关内先乱起来,秦军趁机入关,好处当然有,自然不用担心什么阴谋诡计,只一心夺下剑门关就是了。
但坏处也不是没有,夜晚之间,一团混战,秦军入关之后,怎会一帆风顺,自然要守住城墙和关门,坐山观虎斗?也许吧,变数太大,根本不知会生什么,又是在晚上……再说了,很难说这是不是蜀军的圈套……
不过他到底是决断之人,一时三刻间便已经打定了主意,立即下令全军明早就地驻扎,不得向前,他到要看看,明晚关内会乱成什么样子,之后随机应变不迟,只是现在大军离剑门关太近了些,也不知那些各怀心思之人敢不敢在大军眼皮子底下作乱。
第二日无话,白天时,赵石召集众将议事,教众军养精蓄锐,晚间全营戒备,一旦关内异动,这里便要拔营而起,直取剑门关的,当然,其中种种细节处都做了相应的布置。
第二天整个白天都在平静中悄悄度过,剑门关一如既往,笼罩在蒙蒙细雨织就的轻纱当中,秦军再未向前一步,蜀军照旧谨守关城,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但在这平静之下,多少人都在打着各种各样的心思,等待着夜晚的来临,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平静,接着便是狂风暴雨,雷霆漫天,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在这暴风雨来临之际,保全自己,让敌人付出最大的代价。
夜晚悄悄降临,黑暗慢慢将自己的身躯延展开来,将天地间的一切都遮盖在自己身躯之下,剑门关城头上亮起了点点火光,这自然不会是邓海的信号,而是剑门关守卒点起的火把。
黑暗中,秦军悄悄拔营,慢慢朝剑门关方向而来,到得子时,秦军离剑门关已不足两里,大军缓缓停下脚步,在众军口口相传的军令中,列开了攻击阵势,全军上下,几万双眼睛都齐齐盯在依旧毫无响动的剑门关上面,就像是待机而动的狼群,等待着猎物露出柔弱之处的那一瞬间的来临。
过了子时,关内依旧没有动静,再到丑时,赵石索性领军兵原地休息,他并不着急,剑门关看样子已经如同虚设,旦夕可下,今晚不成,就等明晚,,他的耐心是足够的。
一直到丑时三刻,隐隐间,关内传出了些动静,仔细侧耳倾听,赵石一下站起身来,挥手低喝道:“传令,全军戒备,关门一开,依令行事。”
黑暗之中,扑扑簌簌,人影晃动,数万大军陆续整合起来,严阵以待……
是夜,以左都门尉参将刘文举先自难,这人也属理国公旧部,大将白千麾下,脾气最是暴躁难驯,前些时,因攻伐利州城失利,回到剑门关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被邓海打了三十军棍,到了如今伤还没好。
而这一夜,早已得了授意的刘文举带着一干心腹,率部下千人,直接将监视营房的李成於部围住,擒杀李成於以下十数人,接管了李成於部军权,接下来,便率领兵卒径自杀入邓海所在中军大营。
这几日,剑门关内气氛诡异,谁都明白,邓海所部中军日夜枕戈待旦,到也没有措手不及之感,但夜晚之中,杀进来的又都是自己人,立时整个中军都乱了起来,敌我难辨之下,就是一团混战。
还不待邓海召集心腹将领,将入营的乱军围杀,四城皆乱,蒋行一部御前兵马司士卒,在蒋行所领之下,只留数百人守卫关墙,从被面突入中军大营,周钦所部清宁军数千,联络亲信盛芳等人,斩杀参军王宁数十人,接管其部兵马,随即带兵从西面突入中军。
王大可,吴元戍等人率部杀死邓海亲信领兵大将,于内相应,一时间,剑门关好似开了锅一般,杀声四起,声闻数里之外。
乱军皆臂缠白布为记,从四面八方攻入中军大营,黑夜之中,乱军口中皆大声狂呼,“国公旧部,诛杀邓海逆贼,与他人无涉,放下刀枪,跪地免死,放下刀枪,跪地免死。”
要说这剑门关内,理国公赵方旧部足足占了九成九,谣言纷起之时,军心震动,黑暗之中,中军士卒一旦听清楚这等话语,多数都失了战心,甚至有那对邓海等人不满的将领,还想带着属下兵卒去取那邓海的人头,但黑暗中敌我难辨,也只好无奈的严令手下兵卒都待在帐篷之内,不要去瞎掺合。
这哪里是什么兵变,简直就像是打土豪,分田地,千人来斗一人,而今晚邓海的运气实在是差的很,黑夜袭营,这是令这个时代所有领兵之人最头疼一件事情,更不用说在夜晚中士兵哗变了。
即便是中军这里邓海已经做了足够的布置,就是为了以防士卒作乱的,但真正乱起的时候,四面八方都是喊杀之声,派人传令,就再也见不到回声儿的,别说是指挥中军作战,即便是身边的衙兵亲卫也只剩下了一多半罢了。
秦人果然奸诈,两日间行军不过二十里,迟迟不到关前,昨日更是驻足不前,逡巡观望,打的主意那还用猜吗?而三老爷虽然已经到了关内,却不愿住在他中军牙帐之内,许是心中还有些存疑吧?不过时到今日,却只有各人顾各人的份了,而这计策看样子却是不成的了。
待得杀进中军的乱军齐声高呼,只国公旧部四个字,就够邓海的心一沉到底的了,事实也是如此,几处乱军声势浩大,如摧枯拉朽般冲进中军,开始时还有些混乱,到得后来,越来越多的中军士卒不是放下刀枪投降,就是在上官命令之下,根本未出营房,更有甚者,派驻中军的几个神教弟兄,都被手下军卒乱刃分尸,这些好勇斗狠的江湖豪客们为士卒所厌的程度也就可见一斑了。
这还不是最倒霉的,邓海见势不妙,知道今晚之势已是无法挽回,立刻命人向外突围而走,急切之间,其他人也顾不得了,最终只是领着连带邓栏在内的十数个心腹趁着混乱之时,向外急奔。
但最倒霉的事情生了,几人本是朝着杀声最弱的方向去的,但这一路人马却是一个要命的人在统领。
不用说了,这边统领乱兵的正是刘文举,他所率兵卒最少,身份也低了一些,尤其是率先难,众矢之的,在途中很是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