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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第5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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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病情……”赵石试探的问了一句。

那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低声道:“老朽等无能,大将军旧患发作,已是……回天乏术了,现在只靠着老参吊着,这次醒转过来,精神到好……不过恐怕……”

赵石微微颔首,只看院子内外的情势,估计也就在这几日了的,不然折家内外也不会如此。

也不多做犹豫,在几个人注视当中,一条帘子,已经进了卧室。

卧房当中,还燃着香料,夹杂着浓郁的药味儿,味道可够人受的,许是得了吩咐,没别的什么人,只一妇人伴在床边,也不知是折木清的夫人还是妾室。

而统领千军万马,戍守大秦边塞三十余载的镇北大将军折木清安静的半靠在床头,虚弱的苍白爬满刀疮处处的脸颊,本来宽大非常的骨架虽遮掩在被褥当中,但也能看得出,瘦的很是厉害。

英雄迟暮,病骨支离,只一双稍显浑浊的眸子还残留着些不怒而威的气息……

“余十四岁随父从军……父亲那年曾云,将军百战死,沙场十年归……大丈夫从军报国,不求扬名于世,但求马革裹尸还……语出不详,乃有预兆……那一年,西贼犯边,精兵强将,我军势穷,家父率众奋勇趋前,斩西贼贵戚,提首而还,遂退西贼,然……家父身披数十疮,得胜之时,血尽而殁……”

“痛失慈父,回想折家历代宗祖,多折于西北战阵,余愤恨满胸……誓于西贼血战到底……承明十一年,大军西征……余年十七岁,随军西向……三十万大军,尽我大秦热血男儿……余力请为大军锋矢,然以年纪不准,满心不甘……”

“承明十二年,大军粮草断绝……西贼漫野而来……终于不可收拾,狗贼任得敬军前反叛,投了西贼,数十万大军一朝间土崩瓦解,遗尸遍野,十不归一……”

“余率残部血战而归……种大将军战死,程将军战死……两位大将军,四位副将,四叔,五叔,还有二哥,六弟……都没回得来,韩燧韩将军为我征西大军第一悍将,回来的时候,却也断了一条胳膊,人也只剩下了一口气……”

“那一战,惨啊……延州兵马尽付一炬,几乎成了空城……诸将惊慌失措,残兵败将,各执己见,争执不休……”

“余率部归来……愤恨难当,借折家威势,斩杀yù弃城而逃之将校十数人,其中侥幸逃回来的折种两家子弟五人……其后多有诟病老夫冷血无情,但那等时候,却哪里容得有半点心软……余……从不后悔……”

“待得各路人马回来,其中有人还想夺我兵权……余狠下心来,又杀百余人,这才镇住了军心……不过最终也只数千兵马罢了……西贼乘胜而来,骄狂不可一世,却终在延州城下吃足了苦头……”

“围城半年……余只率众死守不退……那一战啊……延州城内城外,几成赤壤,尸骸遍布,乌鸦漫天,你……见过那等地狱景象吗?余见了,而且还是那地狱中杀的最凶最狠的一个……哈哈,杀的痛快,老子根本就没想活着,自然比旁人凶,别旁人狠了……但终究是活了下来,之后西贼再瞅见老子的战旗,无不闻风丧胆,未战先怯上三分……”

“可惜,那一战过后,西夏人再不敢大举而来,我大秦……却也再没力气西进了……”

“一晃已是这许多年过去……那许多同袍的尸骸还躺在西征路上,余却只能眼睁睁瞧着,不甘啊……”

“余一生征战,却只有那一战,说起来让人自豪自傲,却又愤懑不甘……不甘心啊……真的让人不甘心……”

“若有朝一日……城头,上一炷……拜祭……英灵……了了余……一生之愿……”

之后言辞,断断续续,已是不知所云,老人眼睛也慢慢闭上,再未睁开……

出了卧室房门,赵石心里终于起伏激dàng,不能自己,原是一生心结,临终只想找个人来倾诉罢了,既没什么天大的好处,也没什么临终授命……

身后房中传出哭声,外间的人立时一拥而入,接着哭声大作,赵石抿着嘴唇,伫立良久,这才恭恭敬敬的向着房门方向,抱拳一礼。

这一拜,拜的不仅仅是房中那已经逝去的,一生勇烈的老人,还有那份相惜之情,那些话没对旁人说,更没对子侄兄弟说,却偏偏叫来了他,显然,在老人心目之中,他这个后生小子的份量可不如他想的那般轻。

一礼过后,赵石也不再多留,径自出了折府……

景兴四年秋,镇北大将军折木清逝,为大秦这个欣欣向荣的秋天添上了一抹挥之不去的悲情……

(别在书评区luàn骂,阿草就算不想听不好听的,但也从来没动用过禁言什么的功能,也从没删过书友的帖子,请大家心平气和些,别nòng的和泼妇似的,不然阿草真要动手了啊……)

第五卷征途万里会豪雄第六百四十三章瑰宝(一)

第八卷繁华尽处是吾乡第百四十三章瑰宝(一)

大将军折木清病逝于长安,大秦朝野震动,之后追赠官职,谥号,下旨厚葬,朝野百官,几乎倾巢而出,前往拜祭,景帝陛下亲临,加旨荫其子孙四人,准折汇等镇守外方之折氏子弟回京治丧,等等等等,备极哀荣,自不必提。

作为大将军临终之前,密会于卧榻之畔的唯一一人,sī下有些议论也是难免,不过谣言纷纷,只当事之人不说,旁人哪里知道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有人传闻,说大将军临终之时,到底将一生衣钵给了羽林郎将赵石,更将折家也托付给了他,估计这也是折家子孙最不能接受的一个说法了,折家树大根深,英杰辈出,乃大秦将门之,大将军再糊涂,又怎会将子孙托付给一个外人?

还有许多无稽之谈,在这里就不一一细数了,不过之后也着实给赵石带去了许多的麻烦,那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之后一番忙1uan也是难免,涉及到赵石的地方却是不多,只是在停灵第三日,上门拜祭了一番,他也就再没1ù过面儿了,既没有如旁人所想,争着去尽什么弟子礼,也没有出人出力帮着netbsp;让许多人心里都酸溜溜的在想,羽林郎将,得胜伯赵石太过无情了些,不管怎么说,大将军对他的看重也非是一日两日,更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临终之前,还召了他去sī谈良久,而今病逝,却是这般冷淡,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吧?

当然,也有人觉着得胜伯这是撇清之举,没什么奇怪的,如今人家就已经是三品羽林郎将,得胜伯了,继承大将军的衣钵有什么好的?无非将来多些臂助而已,但和折家扯上干系,对于人家得胜伯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和种家结亲,又和折家牵扯不清,左右逢源,也不过hua团锦簇一时,于得胜伯将来却只能是弊大于利,所以,得胜伯之后表现出来的冷淡和疏离才是难得的明智之举。

不管这些无聊的臆测,赵石这里却是真忙,进入八月间,和种七娘的亲事已是迫在眉睫,种从端没从蜀地回转的意思,不管他怎么宠爱,种七娘也毕竟是庶出女,他一个封疆大吏自然不能撇下公事,从千里之外的蜀地回来长安。

但种七娘的母亲却不会受到这些约束,女儿出嫁,自是要亲自回来cao办,不过也受了折大将军病逝的影响,种家这边的亲事便不能再办的那么铺张了,毕竟种折两家联络有亲,总要顾些颜面,还好的是,婚事是在折大将军停灵完毕,扶灵回转西北老家之后,不然的话,即便大秦并非礼仪之乡,自古以来,便民风淳朴而又开放,但也不会到得什么都不顾的地步,如果那边停灵再久些,这场预计内的亲事恐怕就要推迟了,不过让种折两家同时松了一口气的是,并没有生那种如鲠在喉的事情。

不过这次婚事也断不能用寒酸来形容,婚礼当日,那折腾了一天,就算不如当日赵石正婚时闹的那般天翻地覆,也非是李金hua进门时可以比拟的了的。

光种家亲朋故旧,就已让得胜伯府有了宾客盈门的感觉,再加上羽林左右卫等各京军来人,兵部的,工部的等等等等,其实搁在哪里,都已经可以用来形容了。

不过种家那边掌着些分寸,道贺的人是不少,但能留下宴饮的,却都是种家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可否认的,种家确实在走下坡路,甚至有分崩离析的可能,也许以后说起种家来,就会有长安种家,河种家等等称谓,但就像是冰川融化一般,这样的门阀世家的崩溃无疑是缓慢的,只要种从端别再犯糊涂,掺和进皇位之争之类的大事当去,即便是远离枢,也能勉强维持住一个局面,让家族内的纷争不至于太过明目张胆。

总之,不管怎么说,这次来的人着实不少,折家的人这回却是一个也没来,好理解,但也昭示着两家越行越远的事实。

闲话少说,一天的喧嚣过去,赵石又多了一位夫人出来,一些有心人还有些担心种家这朵带刺的鲜hua别在dong房的时候nong出什么事情来,比如说新郎新娘在dong房里大打出手什么的。

如果新娘把新郎打个鼻青脸肿的,不过是新郎丢些颜面,到还算一段佳话来着,但若是那位从前就有羽林猛虎的大将军把新娘收拾一顿,乖乖,闹将起来,种家的脸还要不要了?这其最担心的恐怕就是甚至女儿脾性的种七娘的母亲和她的兄长种燧了。

不过还好的是,一夜过去,平安无事,真的是菩萨保佑,万事大吉……

就在赵石品味了一番婚丧喜事的味道的时候,西北边塞终于也出了大1uan子。

西北古道之上,一行车马队伍缓慢的行进在路途之上,萧瑟的秋风卷着尘土和落叶,从队伍穿过,顺便将队伍的各色旌旗吹的烈烈作响。

队伍很长,足有数千之众,迤逦数里,缓缓东来。

不断摇晃的车厢当,察哥féi胖的懒懒的半躺在雪白的貂裘之上,两个妖yan的女奴蜷缩在他身边,用那芊芊yù指,捻起一颗颗葡萄,喂到他的嘴边,察哥不时用手粗鲁的rou搓着身边的温软,换来一阵阵如驼铃般的清脆笑声,带着暧昧和粉红色的youhuo气息,传入车厢外面随扈的仆从和军兵耳,让他们不时将满含**的目光瞟到遮的严严实实的宽大车厢上面,无不在心里暗道上一声,使节大人好享受。

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到近,一彪人马从队伍后面疾驰而来,到得车厢近处,才放缓了度,马上的骑士皆是顶盔贯甲,身材雄壮,半秃的脑门,散1uan的辫,看上去粗野而又彪悍。

为的一人,满脸的络腮胡须,膀大腰圆,披散着头,就像一头蛮荒世界的凶兽,但看上去如此粗豪猛恶的一条汉子,却长着一双时刻透1ù出沉静和威严的细长眸子。

一群骑士护卫着大汉来到车厢近前,随扈在车厢左近的人皆是凛然垂头行礼,大汉翻身下马,听见车厢不时传出的女人声音,眉头皱了皱,野利家的废物,却是得了势……

大汉不屑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身为白马镇军司副司主,兼左检点,却被强令扈从野利察哥出使,自然让他心里的愤怒无法消解,却还不能泄出来,随着缓慢的旅途,这种不满甚至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而变成了怨恨。

上前几步,毫无顾忌的使劲敲打了几下车厢,出咚咚的大响,车厢里立马传出慌1uan的尖叫,以及碰到什么杂物的声音,拓跋直律张开嘴,无声了笑了。

车厢打开,帘幕掀起,野利察哥1ù出带着羞怒的胖脸,但瞅见直直站在车厢外面的拓跋直律,愤怒就好像被狂风刮过的炊烟,瞬息间便消散的无影无踪,代之而起的,则是满脸的笑容,甚至还带着些谄媚。

“直律大哥,有事吗?”

这让拓跋直律很无奈,有火儿也不出来,其实两个人都是皇族一脉,只不过拓跋乃皇室嫡系,野利一族则是外戚罢了,拓跋氏多在军为将,野利家出来的却多数专注于朝政。

两族地位其实差不多,都是党项贵戚的坚,时不时还会通婚,不过真要细算起来,便是最睿智的智者,也会被党项贵戚那些1uan七八糟的联姻nong的头昏脑胀,母女共嫁一夫的,姑侄通jian的,子娶父妻的,父夺子媳的,1uan的就像打了结的牦牛尾巴,这样的亲戚关系,估计正常人是做梦也想不到的,更别提什么梳理清楚了,所以这一声大哥,也就成了单纯的客套,鬼才知道,他们两个有没有这样那样的血缘关系的。

而让拓跋直律不好火儿的不光是野利察哥这见风使舵的本事,而是自惠宗皇帝西游,继位的承运皇帝和许多先皇一般,也是大权旁落,大将军李元康手握兵权,杀的人头滚滚,之后悍然自立为相,重用野利等外戚,却对本应倚为臂助的皇族直系大加打压,也就是说,拓跋氏的日子现在很不好过,这也是他虽说心里直呼野利察哥为废物,明面上却总不愿得罪此人太过的根本原因了。

说不得,拓跋直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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