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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西夏那边闹的天翻地覆自不必提,景兴四年东,西夏白马镇军司联合常胜军,永胜军等各部西夏边军,以雷霆之势,横扫西夏边塞,开始了一场长达两载的剿匪行动,不论是马匪,还是各处边塞村寨,皆被席卷一空,之后十数年间,西夏边塞之地,平静的就好像一潭死水,人烟渺无,走兽绝迹,人为的造就了一片无人区出来。
而这一年冬日,西北悍匪李老四趁机联络各处边塞马匪豪强,铲除异己,不数月间,便已聚众数万,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粮草军械,将数万贼匪笼在手中,之后……之后就没有了,这一伙儿兵强马壮,声势滔天的贼人只闹了数月,便向西去了,之后便没了消息,有人说这伙儿人马在匪老四的率领之下,却了吐蕃,给吐蕃贵人当打手去了,也有人说,这匪老四与西夏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旦有了人马,便挥军西向,去跟西夏人拼命,结果让西夏人杀了个片甲不留,都化作了他乡厉鬼了的。
谣言纷纷,不一而足,反正,秦夏边境自景兴四年一场变故之后,秦夏两国泾渭分明,之间那许多盘根错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各个势力一夕间都没了踪影……
(先就这些,晚上还有一章,这些天很忙,加上屋里冷,所以更新很不稳定,不过让人欣慰的是,这个月有一个小推荐,两个还算不错的推荐,想来成绩比上个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书友们未必有这个感觉,还请大伙儿谅解一下,对不住啊。
还有,阿草想设个书评区管理员,征一名帮我管理书评区的书友,最好是能常常上网的,不过阿草试过,也没弄明白怎么设定这个管理员,请申请的书友详细说明一下,谢谢……)RO
【……第八卷繁华尽处是吾乡第六百四十四章瑰宝(二)小说文字更新最快……】@!!
第660…720章第八卷繁华尽处是吾乡第六百四十五章生员
第八卷繁华尽处是吾乡第六百四十五章生员
大秦景兴四年对于秦人来说,发生了许多大事,多数都让人津津乐道。
比如景兴四年初,大将军赵石领兵入蜀,历时近半载,终是平蜀而还,开疆拓土,立下了自大秦开国以来,从所未有之殊功,这个不管对于朝堂重臣,还是平民百姓来说,都是一等一的大事,自然会被无数人谈起,也无庸赘述。
而有的人,却是记得景兴政革也是从景兴四年开始的,之后十数年间,以同门下平章事,大学士李圃为首的文臣,缓慢而又坚决的推动了一系列的革新,其中有利有弊,但总的来说,多为惠及后世的良政,也逐渐确定了之后大秦数百年的局面,其功,比之前秦商鞅变法也不遑多让的,所以,后世史官许之以大秦第一名臣也就其来有自了。
而有的人则清晰的记得,大秦景兴四年秋,朝廷开科取士,录士七百二十八人,实为大秦历代之冠,盛况一时,为士林所称道,其中也出了许多贤才良士,为这一场盛事又平添许多佳话。
其他还有许多,比如蜀国降君来秦,比如南唐,后周遣使来朝,比如祭天大典,不如军中柱石,镇北大将军折木清病逝于长安,比如景兴四年腊月,立太子事,又比如倒霉的西夏使节在自己国境之内被马贼杀掠一空,使得西夏颜面大损,还比如当时的得胜伯赵柱国,大婚之时,有人在婚宴之上大打出手,大事小事,林林总总,等等等等。
而对于一些特定的人来说,景兴四年发生的所有事情当中,记忆最清晰,也是最深刻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武学改为了国武监,其他人说起此事不过是道听途说,而他们……则是真真切切的参与其间,记忆自然深刻无比……
稀疏的雪花飘零而下,让长安的大街小巷染上一层浅浅的洁白,科考的喧嚣已经渐渐过去,长安依旧是长安,不管她倒下还是重新站起来,她都是那般恢弘壮美,不可一世。
杜橓卿痴痴的望着酒肆外飘散的雪花,却并未如往常般被这美景所动,诗兴大发,饮几杯美酒,随口吟哦,效那古之先贤,廖发狂乱一番的意思,他现在只觉得冷,身上冷,骨子里也冷。
在店家若有若无的鄙夷目光中,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身上的破袍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雪一下,估计长安又要冷上几分了,还是得赶紧找个事来做,不然的话……
想到此处,心里已是一片苦涩,来京之时,意气风发,来京数月,也多有人赞他文采斐然,士林华选,必能金榜题名,让他更是心气高昂……不想,才多长光景,就落到了这等地步。
从晋地而到秦川,颠沛流离之人,没了朝不保夕之忧,想着的不过是凭着自己才智,博个富贵回来,让家中妻儿兄弟有个依靠罢了,旁人多数都在河中谋个吏员,只不过他心气高些罢了,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恍若隔世间,一口饮尽碗中浊酒,啪的一拍桌案,但手已经冻的有些麻酥酥的,拍击之下,却是换来一阵剧痛,他脸上肌肉挑了挑,不知是伤情,还是愤怒,眼睛却有些红了。
“看来只好先应下那桩差事了,总是活命要紧……唉,还是没那个命啊……”喃喃低语间,却满是无奈和苍凉。
“店家,结账。”
“多谢客官,共五文……”
杜橓卿往袍子里掏了掏,脸色一僵,口袋多了个洞眼儿,袋中仅存的十几枚铜钱竟然……
“客官……”小儿脸上堆着笑,但笑容在僵持中渐渐没了,看上去憨厚可欺的店小二眉毛竖了起来,又是个想在这里白吃白喝的穷酸。
“可……赊账吗?在下……”
小二指了指店门口,“本处概不赊欠,您是读书人,应是识字的吧?”
还好,这里乃是长安,首善之地,若是秦地其他地方,可能这一句就得让人动拳头说话了。
不过这一幕对于饱读诗书的杜橓卿来说,却比死还难受,脸色涨紫,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心里已经窘迫的恨不能撞死在这里得了。
见明显想吃白食的穷酸直愣愣站着,小二正想挤兑几句,再交掌柜的来处置,那边店门处却是脚步声响,小二转头望去,愣了愣,待得瞅清那人衣着,以及腰间晃动的佩刀,小二惊了惊,对于这等小酒肆,别说官爷了,便是平常宽裕人家又哪里会来光顾?
瞪了杜橓卿一眼,小二变脸似的堆起笑容迎了上去,“这位军爷,快请快请,可要……”
那身穿军服,腰佩横刀的精悍汉子掸了掸身上的雪,抬头扫了店内圈,推开殷勤的小二,粗声便道:“请问那位是杜橓卿杜公子?”
倒霉到杜橓卿这个地步,已是浑浑噩噩的了,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下意识的看过去,并应了一声出来,等到那身淡红色的军服入目,再瞧来人那气势,已是心灰若死,莫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连官家也找上门儿来了?在金人治下太久,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这回算是在劫难逃了,身子晃了晃,差点没一脑袋栽倒在地上。
那军汉瞧过来,一见他脸色不对,立马一个箭步过来,扶住了杜橓卿胳膊,眸子却透着狐疑在杜橓卿身上转了一圈,估计也不确定这落魄士子打扮的家伙是不是自己要找的正主了。
“可真是杜公子当面?”
杜橓卿站直身子,惨笑了一声,也多少豁出去了,“在下河中杜子豪,如假包换。”
军汉呵呵笑了,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那就对了,可是让咱们好找。”
说罢,肃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恭敬的双手递过来。
杜橓卿脑子有些发懵,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半晌,才哆嗦着手从军汉手中接过信笺,“这……这是……”
那军汉恭敬道:“得胜伯,羽林中郎将,国武监督学大人有令,凡指定之生员,皆到礼部报备,于翌年七月一日辰时前,持此文书为凭,到国武监入考,考评优异者,可入国武监进学,请杜公子务必慎重,凭证遗失者……无法证明身份者,皆不能入考,无故不到者,刑之……”
说完这一番话,又瞅了瞅呆若木鸡般的杜橓卿,扭头朝店外招了招手,又一个军汉大步而入,这会却是捧着个匣子,接过匣子,放在桌子上,军汉接着道:“此为纹银五十两,之后还有……备考纲目送上,请杜公子安心备考,若有所需,可告知于某,某定尽力为杜公子分忧。”
杜橓卿傻了,店小二傻了,店里寥寥无几的客人也傻了,从后堂刚晃出来的掌柜的也傻了。
杜橓卿握着手里的信笺,就好像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瞅着桌案上的匣子,就像看到了绝世美人,做梦一样的感觉。
直到那军汉报上名姓,又说了几句,和另外一人相携离去,杜橓卿都是恍恍惚惚,等到清醒过来,那两个军汉已是没了踪影,至于他们说了什么,也只恍惚记得些,瞅了瞅手里的信笺,再看看桌子上的匣子,杜橓卿用力咬了一下舌头,剧痛传来,他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大起大落之下,他整个人虚脱了一般,之后迅速付了店家银钱,排开上来询问的无聊酒客,紧紧抱着好像成了自己子一般的两样东西,急匆匆回了居处……
等到真正静下来,才泛起后悔,若是镇定些……多问上两句,哪里会如现在般像没头苍蝇般胡思乱想?还好的是,那人名姓都记住了,不行就厚着脸皮,找上门儿再仔细询问便是,到是……备考……国武监……那是什么啊?越想越乱,恨不能抽自己个嘴巴,天上掉下来的际遇,竟然这般懵懵懂懂的,真真是该死……
不提这位落魄士子的纠结,与此同时,另外一处所在,一群人却正在酒楼里欢呼畅饮,伴着陪酒女子的清脆笑声,一群穿着华贵的世家子吆五喝六,酒令行了一圈,正到酣处,外间小雪飘飞,里面却是温润如春,气氛炽烈。
种五坐在主位,喝的已是满脸通红,搂着身旁陪酒女子,大叫着,灌着旁人,也灌着自己,丝毫看不出,当日在得胜伯府被折家老七揍的死狗一般的倒霉样儿,可以用意气风发来形容还差不多。
也是难怪,折家那几位和他经常别苗头的都扶灵去西北了,他这日子也就过的分外的舒坦了起来,再加上得胜伯,羽林中郎将赵石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是他的妹夫了,在京师这地界,背后有这么一颗大树,旁人可不就都让他三分?
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种燧兄妹和京师这边的兄弟交情都不深,在外边久了,反到有些生分了,邀了几次,都是婉拒,不然的话,底气会更足一些。
不过说起来,种五在家里面也不太争气,自己也不长进,虽为他这一支的嫡次子,在家中却并不怎么受重视,若无其他变故,这纨绔子的日子也就这么过下去了,反正种家子弟也多,出类拔萃的并不少,出那么一个两个不争气的,也是正常,既然他自己都优哉游哉,得过且过,除了自家老子娘亲操心之外,旁人那里说上一次两次,也就听之任之了的。
前些日到是弄出了些名声,可惜却是给家里惹了麻烦,之后除了又被老父痛打了一顿外,还禁足了两个多月,憋的狠了,放出来之后,叫人无语的是,这位却越加的变本加厉了起来,这不,又邀了一众狐朋狗友,来酒楼饮酒作乐了。
正酒酣耳热时候,隔间的门啪的一声打了开来,有那喝的少的,听见了,转头过来,其他人却多数未有听闻,还在那里兴高采烈的笑闹呢。
直到进来这位旁若无人的带着两个随从大摇大摆的来到里面,才都慢慢惊觉,瞧了过来。
这些人中,没一个是平民百姓,平日里自然也都不是好惹的,但见了进来这人,隔间中却渐渐安静了下来,就算不认识,也没一个口出恶言的。
只因这人一身羽林军服,赫然还是个六品校尉,不大不小,只那旁若无人的神态,就已让人不敢小瞧了这位不速之客,有的人就不由瞅向种五,这是……五哥请的客人还是……怎的这般无礼?
但有那么两位却是认得此人的,却是赶紧站了起来,行礼之后,其中一位便大着舌头道:“原来是费大哥,好些日子不见,小弟可是想大哥的紧呢。”
种五作为主人,喝的可不少,不过还算清醒,这位费大哥他自然是认得的,只是脑袋晕着呢,所以慢了一步,“费……费大哥怎么来了,快……快给大哥看座,来,来来,让小弟们陪费大哥喝上几杯,暖暖身子,小弟再给大哥找个可人儿……”
来人正是费傕,看着一群比自己小上几岁,都已喝的东倒西歪的家伙,到是有些亲切,数载之前,自己可不也这么一副德性?
虽说在军令森严的赵石麾下已久,但和李全德一般,也不会事事皆按规矩来的,兴致到是不错,索性一屁股坐下,酒没敢动,却是捡着几个不错的菜色吃了两口,没等这些家伙笑逐颜开,过来套近乎,把筷子一扔,从怀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