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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王罕还很年轻,带着几个心腹,落魄的离开了克烈部,跑去了遥远的西辽。
当王罕再次回到东北草原,他联合了强大的乞颜部,夺回了自己的汗位,于是,克烈部与乃蛮部交恶,再不曾有什么往来了。
而今蒙古诸部中多数部落,都臣服在成吉思汗铁木真的马前,克烈部也收拢了很多部众,也许是为了避开铁木真的锋芒,他们开始西迁。
这样一来,便与北部草原的霸主乃蛮部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战争由此开始。
而那个时候,也正是塔阳汗登上乃蛮部汗位的时候,生xìng坚毅,被誉为乃蛮部最贤明的大汗的塔阳汗并不畏惧强大的敌人。
他先是派人联合了鞑靼人的两个大部,杀死了摇摆不定的阿剌儿汗,为乃蛮部解除了后顾之忧的同时,也收服了鞑靼人中一个强大的部落,卡勒部,开始专心的对付西迁的克烈部。
而这些年来,战争一直未曾停止,但乃蛮部的英勇战士并未让汗王失望,在一年多以前的呼钦海之战中,击败了克烈部的骑兵,让胜利的天平彻底的倒向了乃蛮部。
克烈部前进的步伐被遏制,虽然那些坚忍的蒙古人还在支撑着,不肯退回东北属于他们自己的地方,但那无济于事,乃蛮部现在考虑的,是要覆灭整个克烈部,还是将他驱赶回去,跟同样桀骜不驯的铁木真去狗咬狗。
塔阳汗深沉的目光望向东方,他对眼前的shè猎并没有多大的兴致,chūn天的猎物,还很瘦弱,只有等到秋天来临,猎物的肉质才会更加肥美。
但乃蛮部的规矩如此,冬天过去,为了让部落里的战士们活动一下被寒风冻硬了的手脚,每逢这个时候,便会举行围猎。
这些参加围猎的战士,除了部落贵族的子女之外,还有那些作战勇猛的勇士,他们会在围猎中尽情向自己的大汗战士自己的骑术和箭术,以求得大汗的恩赏及垂青。
而今年跟随他而来的人要比往年少上许多,很多战士都是东边跟克烈部作战,克烈部的失败虽然指rì可待,但临死前的反扑却非常的惊人。
据说那些肮脏的蒙古战士,骑着马几天几夜不用下马休息,像狼群一样跟在敌人周围,伺机偷袭。
而他们的王帐也总是在迁移,让人根本无法找到其行踪。
顽强的敌人,这是许多从东边回来的战士对蒙古人的评价,也值得人敬佩,但敌人就是敌人,再过一个冬天,也许那些家伙就要撑不住了。
这样的战争,对于乃蛮部来说也是个很大的负担,就算轮流派出战士到东边,还有卡勒部的相助,却还是拖的太久了,当克烈部西来的时候,没有人会预料到强大的乃蛮部竟然被拖入这样的泥潭。
几年的消耗下来,战士的伤亡,其他各种消耗,都十分的惊人,最重要的是,乃蛮部在草原上的权威受到了莫大的损伤。
这么长的时间,强大的乃蛮部竟然不能消灭蒙古部中的一部,草原开始有了些不好的传言,都说当铁木真加入到这场战争中来的时候,也就是乃蛮部失败的时候。
这在他父亲在位的时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这让塔阳汗非常的愤怒,所以即便是chūn天这样的时候,他也选择了作战,不再给克烈部任何修养生息的机会。
一阵欢呼声将他惊醒,一只壮硕的公牛被shè倒在地上,这是围猎以来得到的最大的一只猎。
一人纵马飞驰而来,间中不时扬起手中的刀箭,引起一阵阵的欢呼。
塔阳汗旁边的一个老人笑着道:“大汗,鲁布越来越勇武了,将来一定能像大汗一样,成为被草原所有人传唱的英雄。”
塔阳汗笑着偏了偏头,说话的是阿兀儿察别企,他的女儿,就是自己的儿子鲁布的妻子,自然会不时的为鲁布说话。。。。。。
鲁布飞快的来到大旄之下,翻身下马,跪倒在塔阳汗的面前,年轻的脸上都是兴奋而健康的红晕,他大声道:“鲁布将猎物献给父汗。”
他的声音又引起了一阵欢呼,鲁布作为塔阳汗最勇武的一个儿子,在乃蛮部当中,已经受到许多人的拥戴。
塔阳汗笑着点头,“鲁布,看来再过两年,你就能得到把阿秃儿的称号了,我很为你自豪,但你要记住,最好的猎物不应该献给我,而是要与所有忠心而又勇猛的勇士们”
鲁布毫不犹豫的大声道:“是,鲁布会记住父汗的话的,但父汗应该知道,鲁布能够打到更多的猎物,还请父汗收下鲁布今rì第一个猎物。”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塔阳汗满意的点着头,笑道:“真是倔强的孩”
一边说着,一边将马侧挂着的jīng美雕弓摘下来,递给从人,“这个拿去,希望你能shè猎到更好的猎物。”
年轻的鲁布接过那镶着宝石的jīng美雕弓,站起来猛的扬手举到头顶,立时欢呼声四起。
塔阳汗微微无奈的摇头,与身旁的几个部落首领说笑着,就在这个时候,从汗帐方向,一队人疾驰而来,很快就来到shè猎之处,看着这些匆忙急切的身影,快速的往大旄方向而来,塔阳汗目光不禁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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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张弓北望射天狼第九百七十四章商议(求月票)
在富丽堂皇,堪比大秦皇帝寝宫,甚至奢侈之处犹有过之的汗帐中,乃蛮部汗王拜不花见到了两个个衣衫褴褛,如同乞丐般的人,也听到了来自南方的糟糕消息。
这几个人自然就是出逃的卡勒台和他的儿子,草原上的逃命之旅,充满了艰辛和苦楚,让两个人衣袍破烂,浑身污垢不说,人也瘦的厉害。
他们一路不敢停留,一直到进入乃蛮部的草原,甚至于他们不敢在乃蛮部部众的帐篷里歇脚,而是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乃蛮部的汗帐所在。
卡勒台在塔阳汗面前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痛哭流涕,这让急于想知道南边发生了什么的塔阳汗不胜其烦。
尤其是在他听说了卡勒兀儿图的死讯之后,怒火就像草原上的野火般烧了起来。
他耗费了多少jīng力在卡勒部的身上,帮助他们从汪古部的统治之下脱离出来,帮助他们打败了麻里部,帮助他们的部众生活的更好,将来还可能帮助他们登上鞑靼人汗王的位置,这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获得那些数量少的可怜,作战又很怯懦的战士吗,不是,是要鞑靼人安静下来,不要在他对付克烈部的时候,在乃蛮部的后面shè出yīn毒的弓箭。
他在卡勒部身上花费的jīng力,甚至比在与克烈部作战上还要多的多,他赏赐给卡勒部的财富,比赏赐乃蛮部勇士的也要多上不少。但乃蛮部得到了什么。
贪婪而又无能的人啊,这些家伙的胃口就像草原上的饿狼。怎么喂也喂不饱,而他们的行为就像是草原上的鬣狗,一点也靠不住。
塔阳汗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盯着卡勒台,让他的哭声戛然而止,并惶恐的伏下身子,将脑袋埋在地上。
他的卑微却只换来的塔阳汗一声厌恶的叹息,“你说袭击卡勒部的是金国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吗?”
卡勒台不敢抬头,不住的叩首道:“是的。他们穿着一样的衣服,用着同样的刀箭,他们的数量像地上的羊群一样多,我们的战士与他们浴血拼杀,但根本阻挡不住他们,这些如同饿狼一样的家伙,袭击了我们的王帐。我的已经回到了天神的怀抱,这些如同饿狼一样的敌人,是汪古部的王子不颜昔班带来的。。。。。。
尊敬的汗王啊,请您帮助我们,夺回我们失去的一切,卡勒台不会忘记您的恩赐的。也一定会。谁才是他的主人。。。。。。”
不颜昔班,塔阳汗依稀还记得这个名字,汪古部的小王子,阿剌儿汗唯一的儿子,不过这个名字只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之后却是另一个美丽的仿佛能照亮一片草原的少女身影浮现出来。
多年之前,他曾经过那颗汪古部的明珠。鞑靼人的额浑,那时的他还年轻,作为父汗的使者,去到汪古部商谈两个部族的未来。
当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好像觉得草原的天空都失去了颜sè,虽然只是见了一面,但至今也是记忆犹新。
后来父汗要娶她做乃蛮部的女主人,派了自己的弟弟去迎娶这颗草原明珠,他那个愚蠢的弟弟却做出了一件糟糕透顶的事情来,竟然想在半路上抢人。
不但自己死在了南边的草原上,而且还让汪古部与乃蛮部生出了间隙,越闹越大,几乎挑起一场战争。
所以,在他继承汗位之后的头一件事,就是铲除了汪古部以及他们的汗王阿剌儿汗。
没想到的是,多年之后,又再次听到汪古部,所谓的圣狼子孙的消息,是回来复仇的吗,塔阳汗微嘲一笑,也不知是做了谁家的鹰犬,到是那颗草原的明珠,现在不知流落在何方,难道是嫁给了金国的权贵,这才让金国人出兵帮助他们复仇?
但随即,他又有些狐疑,因为他听闻了一些
不过不用他说话,旁边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的乃蛮部塔赞便狐疑的开口问出了
“卡勒兀儿图的儿子啊,你真的确定,袭击你们的是金国人吗,我可是听闻,金国人不但在跟蒙古人作战,而且,他们在南边,也被打败了,金国人难道在这样的一个时候,还能派出战士,去攻打卡勒部吗?”
草原上的消息传的很快,尤其是像乃蛮部这样商队来往频密的地方,四面八方的消息,总会落入乃蛮部的耳朵,让他们能够清晰的对草原的情势做出判断。
当然,草原上的消息传的虽快,却也总是似是而非,所以塔赞的话,并不是那么的确定。。。。。。
卡勒台也惊疑了一下,但他属于不战而逃,甚至于没有看见敌人的影子,就抛下了部众以及秦人逃走了,这样怯懦而无情的行为,如果宣扬出去,他一定会被所有人所唾弃。
所以他只能咬牙道:“睿智的塔赞啊,卡勒台的眼睛没有瞎,是的,就是金国人,他们骑着高大的战马,挥舞着锐利的钢刀,shè出的箭矢足以遮蔽天空,我们作战虽然英勇,却还是失败了,他们杀死了我们的战士,夺取了女人和孩子。。。。。。”
没有等他说完,塔阳汗挥了挥手,立即有武士上来,将他架了起来,卡勒台有些惊慌,但塔阳汗的声音,还是让他安心了下来。
“带他下去休息吧。。。。。。命人将别企们都叫到这里来。”
看着他们出了汗帐,塔阳汗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扭头向自己的塔赞问道:“速别台,你有什么好的建议跟我说吗?”
速别台沉思着,他是乃蛮部的智者,也是一个强大的部落的首领,也是塔阳汗最忠诚的朋友,他的话在很多时候,都代表了塔阳汗的意思,而不论拜不花成为汗王之前,还是之后,对他的话,都是言听计从,无疑,他是乃蛮部最尊贵的人之一。
“英明的大汗,怯懦的逃兵的话是不能完全相信的,我们需要弄明白,南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能冒然的派出战士,去跟不知底细的敌人作战,所以,我建议大汗召回东边的可克薛吾撒卜勒黑将军,并派出使者,与克列部停战。。。。。。”
说到这里,他便停了下来,因为塔阳汗已经攥紧了拳头,速别台知道,这是个很难做出的决定,乃蛮部在与东边克烈部的交战中,种下的仇恨太多太多,在敌人即将倒下的时候,撤兵回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他还是沉吟了一下,说道:“大汗啊,速别台已经能够预感的到,从南边刮来的将是一场夹着暴雨的狂风,克烈部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就算现在停战,他们也威胁不到我们,但南边来的敌人与我们很近,而我们的战士也很疲惫,如果他们心怀恶意的话,将有一场决定乃蛮部生死的大战的。”
速别台的话,让塔阳汗将要出口的斥责咽了回去,并沉默了下来,半晌,才最终摇了摇头道:“速别台,你还是那样的谨慎小心啊,好吧,我立即召可克薛吾撒卜勒黑将军回来,但我认为没有必要派出使者去克烈部,也不需撤回我们的”
见速别台还要说话,塔阳汗抿起了嘴唇,威严的看了他一眼,接着道:“让脱黑脱阿代将军替可克薛吾撒卜勒黑将军领兵,我想派出使者的方向,应该是南边,我会派人去问问他们,到底来自何方,来到草原上,是真的想跟我们乃蛮部为”
速别台看着骄傲的塔阳汗,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但还是道:“脱黑脱阿,蔑儿乞人的首领,让他带领我们的战士,是”
塔阳汗笑了起来,“他与蒙古人是世仇,一定会尽力为我作战,而他对蒙古人更熟悉,也一定会将王罕的头颅带到我这里来的。。。。。。”
乃蛮部这些年之所以越来越强大,还是因为蒙古诸部战乱,许多失败的蒙古贵族,以及被蒙古人征服的部落的首领带着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