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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一翻,看着那轮明月:“治不好就是治不好,神仙也难就。擅闯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你们走吧。”他将大袖一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就往屋里走。
妈蛋!我就不该把他写成一个清高孤傲的老头子,要是像杀人名医平一指一样,是个怕老婆的软骨头,我看他现在怎么跟我横?
门板一关,差点碰到鼻子。
我不甘地拍了拍鼻子上的灰,还真是碰一鼻子灰。神医他一定有什么弱点的吧,他不贪恋荣华富贵,不为朝廷御医。这样的神医不都应该悬壶济世,淡泊明志,然后自己掏钱救助病人才对的,不是吗?哪有把病人关在外面的。
我越想越气,偏偏又奈何不了他。
魏折原一言不发,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等等,魏折原,好不容易才碰到神医,不能就这么走了。”我恨恨,绞尽脑汁,只想快点想出一个办法来。却没有留意到魏折原的神色。
他很少露出表情,现在也是一样。
我挣开魏折原的手,站在门口拍门:“神医、神医、神医。”语调是学强迫症狂人谢耳朵的,周而复始。缪回春一开始还没反应,在我持续这样的敲门声中,他终于怒了。
“小丫头你这样逼我,不怕我救他的时候下黑手吗?”
“您可以神医啊,不会那么没医德吧。像你这种大隐隐于市的神医,不都应该自掏腰包救人才对吗?”我心下一乐,觉得事情有了转机。“这么说来,你是愿意救咯?不然何谈下黑手啊。”
缪回春怒气冲冲地打开木门,胡子都气得发抖:“自掏腰包救人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做?老夫岂不是要饿死在这里。”
我看他那副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不由笑出声来。不会是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吧,其实这种事情没什么可恼怒的,内心真善美应该值得夸赞才对。
“我会付诊金的,神医大可放心。”我笑眯眯地说。
老者兀自生气,冷哼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能不能治好,我没有把握。说来惭愧,上一次说‘没有把握’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他的情况实在是很棘手,所以之前我也没有敢冒然应下来。”
好不容易说服了神医,我正开心。
魏折原那厮却淡淡地说了一句:“没有必要。”
我愣住,怎么也想不明白。疑惑地看着他,咬了咬嘴唇:“为什么这么说,治好之后就可以想起以前的事情了,甚至更早之前遗忘的事情也能记起来。”
魏折原蹙眉,抿了抿唇,眼神坚毅幽暗:“我自己可以将丢失的一切回来,不需要什么医治。”他的神色非常冷漠,要不是我知道他真的失忆了,会错以为之前那个魏折原又回来了。
我被他气得跳脚:“你这明明就是讳疾忌医,哪有舍近求远的道理?”我焦急地看着他,又偷偷看神医,生怕他把手一拍,说一句:“那太好了,我也不用治他了。”
魏折原也不说话,脸色阴郁地往外走。
我还愣在原地,神医已经追了上去,身法快的我根本看不清。
“老夫既然说了治你的病,又怎么会让你这样走掉。那我这‘妙手回春’的招牌岂不是被你小子给毁了。”神医阴阴地说。
炮灰就是因为话多才会死,只有主角话多那才可以嘴炮模式,达到伤人救己、争取时间的作用。而神医你明明是炮灰的说。
我做了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这老头子想和魏折原动手的话,只是自寻死路。我转开脸,不想到老头子被打,以免他下不来台面。
哪知道等了半日,也没听到惨呼,好奇之下转身去看,魏折原身体僵在那里,老头子拖着他往里走。至于魏折原的表情,是真的很可爱,气嘟嘟的。
这神医够可以的,连魏折原都栽在他手里。
这应该就是点穴了吧。
我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神医出声喊我进去。
神医脸上都是汗水,拿着袖子擦汗:“他的情况跟我预想中的差不多。”
魏折原这个时候还是气愤的样子,没有表情的脸上,眼睛里是阴狠的小火焰。要是解开穴道的话,估计他跳起来就会炸毛。
“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我问,“据说金针封脑,下针的人不一样,手法和穴位都不一样,会不是很难治好。”
“要单单是这一个原因,可能还有救。”神医费力地说着话,施针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他以前就失忆过,没错吧,看伤势是五年前。”
我更加佩服他,连连点头:“是是,那时候我刚刚遇见他,他受了伤昏迷在路上。”
神医顿了一顿,又说:“这就是更加棘手的地方了,他练的武功又太过霸道,容不得半点杂念。年纪轻轻的,就练到这样的境地,真是对自己够心狠的。”
“容不得半点杂念……”我跟着重复了一遍,怪不得一直以来魏折原都跟禁欲系似的,从他身上看不出半点人情味,原来是这样。那不是跟古墓派小龙女她修炼的心经一样嘛,按照那样的说法,摈弃了七情六欲,修炼古墓派秘籍,容颜都会看上去小了一半。
我有些想远了,到底魏折原在遇到璃光之前经历了什么,除了他脑海里丢失的记忆,已经没有其他办法知道了。但愿他能记起来。
“那该怎么做呢?”我又问。
“每天带他过来施针,我再开些药给他调理。看看起色再走下一步。”神医一扫疲惫,说起治疗的方法,又精神奕奕。
扶着魏折原离开的时候,神医又追加嘱咐了一句:“还有小丫头,房事不宜。”
“为老不尊。”我脸上一红,之前被他撞见已经很是尴尬。
老神医呵呵一笑,摇头往屋内走去。
回到听涛阁的时候。
屋子里的灯亮着。
幽幽的声音:“璃光姑娘,我等了你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小魏恢复记忆,大家会期待咩?
还是不恢复,就这样被欺负着(不过貌似就算他没记忆,璃光也欺负不了他,气场太强大了
☆、圈圈肉①⑨
圈圈肉①⑨
月光清冷。
案几边,跪着着一个曲裾深衣的女子,十八|九岁的样子,瓜子脸,皮肤很白,眸若秋水寒冷。水月色的交领,领口很低,露出里衣,是三重衣的样式,气度华贵。见到我们回来,将轻轻茶杯一放,双手交叠搁在衣服上,朝着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是清河。”她抬眼看向我,一双凤眼微微向上挑起,说不尽的温柔妩媚,又隐隐带着凌厉和豪气。微微抬手,愈发显得体态风流。
清……河……
是她……!
她怎么会来?
联想到阁外加倍的守卫,我一下子确定了她的身份。她口中的清河绝对就是那个原文中的清河,不做他选。
“翁主,这么晚了,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璃光实在有失远迎。”我面上恭恭敬敬地问候,心里那叫一个愁啊,原本的处境已经够糟的了,怎么来把她这种煞星给引来了?
我还不想被他们整死。东吴变态三人组,除吴王外的第三人终于出场了。
眼前的这个女子,正是清河翁主,名孙晏,取海晏河清,天下天平之意。是吴王孙昊的胞妹,也是先代吴王最宠爱的女儿,所以这个名字也取得相当霸气,直逼公主气势。
按照大周制度,天子之女称公主,诸侯之女称翁主。像璃光这样的边塞国家的公主,中原人称王女,虽然在回鹘内部,回鹘人还是以公主称呼。大周中央衰弱,地方上四国强盛的之后,对公主的称呼已经非常含糊,王侯之女,也会有封公主的。
清河抬眸看着我,目光幽幽的,但是看得出来暂时没有什么恶意。似乎还有些心情甚好的样子,等了大半宿,也没有丝毫不耐,气质已经洗练。这些皇家公主就这点好,无论何时,不管心里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模样,面上看上去永远都是无懈可击的优雅。
她又喝了一口茶,转过脸看着窗外风景:“我来,并不是想合作。只不过……是想看看时雨的女人有什么样的本事。”
“……”我根本跟不上她的思维。
喂呀喂呀,清河你敢再傲娇一点吗?
我可压根没说你是来合作的啊。而且我跟你有什么好合作的?我忍不住腹议,刚想回一句话呛她,那边清河已经继续开口。
“时雨他这几天都没有上朝,听皇兄说是身体不适。我就是来看看什么样的女人,把他都折腾得身体不适。”她一个翁主,说这种开黄腔一样的话好像一点也不觉得不妥,纨扇一遮,低低地笑了起来。居然气质还是无懈可击的优雅。
凛时雨他没有上朝吗?
我心里一惊,不知道怎么地就想到水榭亭台之中,花砾那张惨白的脸,还有他脸上空洞的笑意,有一种无法逃离的宿命、以及……绝望。
魏折原站在我身边,原本就是我扶着他的手。他低头看了看我,用力地握着我的手,似乎在问我怎么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原来他很多天没上朝了吗?”
清河看着我,兴致阑珊地摇着纨扇:“你这个人无趣的紧,看样子你还真是不知道。”她又假意看着窗外秦淮风光,“那么,时雨他深居简出的,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呢?”
我看着她闲适的样子,不禁来气,她要真想看风景的话,大可以在昭明宫里仔仔细细地看,何苦赶到别人屋里来,她不困,我还想睡觉呢。
我对孙昊兄妹一向没有好感,做哥哥的没哥哥样子,嫌当吴王当的气闷,变着法子找乐子玩,主意打到了宗室里的姐妹身上,今天睡这个明天睡那个,风流成性,搞得整个宗室乌烟瘴气,总算是没有禽兽到打自己亲妹妹主意的地步。而这个做妹妹的呢,偏偏除了自家哥哥,看不上别的男人,拖到十八岁还是没找到逞心如意的驸马。
在这里不得不说的是,吴王的颜还是不错的,论权势的话,在吴国,谁也不能高过吴王去。有一个这样英俊有为的王侯做哥哥,加上清河是在吴王身边长大的,自然是再也看不上别的男人。就算不是爱惨了孙昊,招驸马的时候还是会有意无意拿自家哥哥作比较,结果就是,明年就快二十的清河,都快成老姑娘了,还是没嫁人。
大概有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凛时雨出现在了东吴。以清河的称呼来看,他们的关系还是比较要好的。
我看清河靠在窗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正想开口提醒她,翁主你看,天色不早了,要不咱们各回各家。
清河却转过脸,盯着魏折原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怪不得你看不上时雨。”脸色居然有一些打抱不平和落寞,也就是一瞬,然后就继续没心没肺地笑着,“他活该……”然后又换成兴灾惹祸的嘴脸。
我……
我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了,这妹子变脸比翻书还快。
好在她也没有表现出想听我说什么的样子。她很奇怪,好像来这里并没有什么固定的目标,好像只是来说说话,看看夜景而已,特别孤独。
清河的性格看着挺开朗的,要不是我清楚她的恐怖性,没准还可以跟她好好畅谈人生,可是这妹子她是个偏执狂,又是个兄控,因此她讨厌凛时雨,一直变着法子跟他作对,等着真正了解他之后,又选择和凛时雨一个战线。这些且不说,她还是个野心家,企图夺权,她懂得什么样的做法对自己最有利。记得原书中,吴王和凛时雨入京后,东吴那个时候已经落入了清河的手中。这个妹子天生是一个阴谋家,各种权术阴谋在她手中就跟玩闹一样。并不像看起来这样没心没肺。
清河对着我说完这句话,魏折原也不说话,神色淡淡的,径自走向内间,睡觉去了。其实,能做到这样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我原本以为他一开始就会直接去睡觉的。愈发绝对魏折原的性格逐渐好起来了,不由欣慰地笑起来。
“所有的事情,下个月初五就会见分晓。璃光,期待吗?”清河站了以来,她比我要高出一个头,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非常暧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