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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下个月初五就会见分晓。璃光,期待吗?”清河站了以来,她比我要高出一个头,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非常暧昧的样子,我当时就炸了,猫着腰躲开她,一直退了好几步。妈蛋!我来到这个世界,被男人嫖不算,连女人都可以嫖我吗?我可清楚的记得她孙清河身上可没有百合的标签。
然后她又笑了起来,是一个非常明媚的笑容,真正地展颜一笑。
“皇兄说我一直没有中意的驸马,可能是不喜欢男人。说不定我真的是喜欢女人。”清河的眼睛里有些哀伤的情绪。
这都是什么哥哥啊,一正常的哥哥会对妹妹说这种话吗?吴王的脑袋绝对不正常。
我被清河眼中的悲哀弄得有点难过。孙昊绝对是脑残吧,清河喜欢他那么明显的事情,他都看不出来吗?
“翁主你别这么说自己啊。就算东吴的人看不上,还有其他人嘛。公子楚、南诏王都是青年才俊,总会有配得上翁主你的,不是吗?”
清河低头看着我,眼睛清亮极了,居然莞尔一笑:“你这人还真是无趣极了,逗你玩的,你也信。”
我气愤极了,我真的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安慰她。
她收了笑容,叹了一口气:“其实皇兄还真有让我嫁给公子楚或者南诏王的意思,可是我怎么可能会如了他的愿呢?要和南诏、西楚联手,不是只有联姻一种方法。”
送走清河的时候,我已经累得快睡着,洗漱之后,轻手轻脚爬上了床。魏折原呼吸清浅,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愈发放轻了动作。
小心翼翼地睡下,钻入被窝,盖好被子,就怕吵醒他。
魏折原却慢慢从后靠近,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膀。
“你还没睡着?”我轻声问。
他也不回答。
我也知道他不会说话,算了,习惯了。我实在有些困了,清河的造访让我的危机意识更盛,她的目的,还有凛时雨的图谋,我不想纠缠其中,但是已经没有办法抽身。而且清河给我的感觉非常难受。原文中,她算是女二的角色,性格身份和璃光都是接近的,同样的骄傲,同样的天之骄女,她比璃光狠决,所以她的结局也比璃光好。可是她却那么孤独。位高权重,她什么都得到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
魏折原手脚冰冷,我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估计夏天的时候,抱着他睡会非常舒服吧。
我都以为他不会说话了。
魏折原却闷闷地开口:“璃光,你会有危险吗?”
我愣了一愣,才明白他在担心我,心中不由暖暖的。握住他的手,柔声说:“没事的。清河、凛时雨、孙昊各有所图,他们自顾不暇。我暂时是安全的。只是希望阿决快点跟我们汇合,把在东吴的任务完成,我们就可以过安静的日子。”
魏折原驯良地“嗯”了一声。
呼吸间,是他身上干净清甜的味道,感觉像是被阳光包围着。他是一个奇怪的人,明明缺乏温度,却让人心里觉得非常温暖安心。
我安心地就快睡着了,魏折原却平静地问了一句:“阿决,是谁?”
我被呛到,剧烈咳嗽起来。魏小孩你别逗我好吗……
他大概、根本就没有听懂我的话吧,我满脸黑线。除了清河的名字他之前是知道的,刚才我话里出现的其他人的名字,其实他都不清楚吧。既然这样……那魏折原干嘛还煞有介事的“嗯”啊。我真是被他呆萌到了。
魏折原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样子像乖巧听话的小兽。
我摆摆手,耐心地说:“阿决是复国军的军官,你不在的时候,她一直保护我。她使双刀,英气逼人,可厉害了。也是她护送我从洛京逃出来的。凛时雨的话,他是南诏王的哥哥,现在是东吴的丞相,吴王的宠臣。吴王就是孙昊。”我说完又担心魏折原连四国都不记得了,当下又把东吴、西楚、南诏、北汉的情况简短地告诉他。
在听到北汉王魏婴名字的时候,魏折原环着我的手有些加紧。我心中一动:“你是不是认识魏婴啊?想想也对哦,你也姓魏。”我只知道,他身份是跟北汉魏氏一族有关的,但是到底相关到什么程度,魏折原自己记不起来的话,我就打算离开东吴之后,应该去北汉调查一番。
魏折原是所有谜团的源头。
他只是皱着眉,在我殷切的注视中,最后说了一句:“我不喜欢这个人。”
“为什么?能记起什么来吗……”我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小声地问。
他抿了抿嘴唇:“北汉灭了回鹘。”
我静静地等着听下文,魏折原却没有往下说的意思。我一愣,看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这才明白他已经把话说完了。因为北汉灭了回鹘,所以魏折原不喜欢魏婴。
魏小哥,你这民族情感也太强烈了吧,民族融合的精神也太强了。这个需要表扬,可是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汉人吧。所以……他在气愤个什么劲儿,还真把自己当回鹘人了?
我偷偷乐起来,清河带给我的坏情绪马上消散了。
转过身,回抱着魏折原,埋首在他的怀抱里,特别安心地说:“不管是魏婴还是其他什么人,都不需要去在意。”
他能想起来是最好,要是不能……
我不愿看见他皱眉苦想的样子,金针没入在脑袋了,回忆那些冰封的记忆,该有多疼。我不能想下去。他时常淡淡地皱眉,我都不知道他有多疼。他从来不会说,好像这样就不曾发生。
这样心酸地想着,也就慢慢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不是陪着魏折原去神医那里,就是自己留在阁内练琴。还真如花砾所说,如果每天坚持练习同一首曲子的话,十天半个月下来不是没可能的。这首《东君》我现在已经能弹个大概,支离破碎,断断续续。
这一天,我照常在练琴,上午去了神医那里,要到傍晚才去接他。忽然有一种小朋友去了幼稚园的感觉。
神医虽然性格恶劣,医术还是过得去的。我对他很放心。
心中放不下的是清河的事情。
住在隔壁的小云已经快成了我的侍婢,欢喜地取了下午茶来。他是这样说的:“凛相说姑娘喜欢小云,让小云专心伺候姑娘就够了。”
我趁他低头摆放食盘的时候,默默将白眼一翻:凛时雨他哪门子看出我很喜欢小云了,我看是监视还差不多。
想了想,还是将清河的事情告诉凛时雨好了,凭他的势力,肯定是知道清河来过我这里,说不定还是他们两个联手在玩我。东吴变态三人组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只是一直以来都是凛时雨自己出现的,要我去找他,一来我还真不敢,二来也不知道他住哪里。
小云见我不说话,刚想走出去。
我喊住他:“小云,你知道凛相现在会在什么地方吗?我想见他。”
小云停下脚步,朝我含蓄的一笑:“凛相的行踪,哪里会是小人这样的人知道的。”
我把脸一沉:“那你安排下去,我出门去见他好了。有一些事情想跟他说。”
小云的笑容一僵。
我原本不想揭穿他,他一开始就告诉我琴的名字,后来又告诉我魏折原的下落,哪里会有怎么碰巧的事情?他明明就是设计好了,让我往里跳。
小云应了下来:“是,小人去准备。”
这一回,我不能坐以待毙。
凛时雨,也是普通人,我一定不能再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吃粽子木有~~~~端午快乐哟~~~~一家人子人吃饭,各种念叨~~~找工作难啊~~
这周款款酱要考六级,之后期末考。更新的话,大家千万要爱我~~然后,我们暑假日更!!!争取八月份就完结吧!好咩好咩~~~~
☆、圈圈肉②拾
圈圈肉②拾
小云办事非常有效率,我将出行的衣服收拾妥当后,他也全部安排好了。往偏门抬了小轿出来,我小步走上前,鱼尾的曲裾,膝上部是收紧的,一低身,掀开帘子上了软轿。
阁内管事的人并不出面,但肯定是知道这边的情况。管新人的那个妈妈是我唯一见过的一个管事,她正好经过这里,后面跟着几个小厮。她幽幽地朝我看了一眼,施施然地拖着裙摆走了。要是硬要给她配句话的话,估计会是什么“贱小蹄子,死小娼妇,看呐,凛相好几日不来,她终于装不下去了,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
我愈发好奇这地方,大约也不是什么普通听曲的地方。甚至这幕后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凛时雨,不过这个跟我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
想到这里,我笑起来。他在东吴的暗点、势力和目的不是我所能够了解的,我们的关系本来就不是那样和谐。我虽然一直强调互利合作,但是现在的处境真的很难利己。
握紧了手,我反复将最近的事情回想,洛都的追兵、失踪的阿决、受伤的花砾、没有露面的凛时雨,以及突然造访的清河,甚至是那个还没有见过面的、东吴的霸主……所有的一切都像迷雾疑团,我要将思绪理清,而现在的能做的,就是我正在做的。我能肯定去见凛时雨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想通了这一节,心中无形的压力稍稍缓解。
挑起纱窗一角往外看去,白天的金陵远比晚上安静得多,沿街的店铺有的开张,有的大门紧闭,店主闲适地嗑着瓜子,有些则是整理打扫着店铺。这座城白天透着慵懒,晚上又尽显魅力。
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秦淮河上的浮桥,名为朱雀桁。连船而成,桁长九十步,广六丈,二十四桁相连。
一场雨,所有的浮华都隐了去。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风卷帘起,湖水如天。这就是江南的雨季了,冷到了骨子里。从碧海听涛阁出来后,过朱雀桁后,到了南岸的乌衣巷。
小轿在雨中的乌衣巷穿行,白雨白墙,青石的小路,修竹的雨巷,尽头的未名之花,沾衣欲湿的花瓣纷扬。连雨中都透着花的香味。六月的时令,似乎是栀子的花香。
乌衣巷的旧宅。很难想象像凛时雨这样的人,会住这样简单的地方,甚至算得上是衰败的一个地方。没有大石狮子,没有兽头大门,也没有敕造的华丽匾额。
雨气雾霭,屋舍简单,随处可见的民居。落轿之后,有小厮来迎,打起轿帘,撑开油纸伞引着我往屋里走。
到了垂花门之后,小厮就不再往里走,恭敬地把雨伞留给了我,弯着腰退了出去。
我又往前走了十几步,就看到一方清渠的的鱼塘,湖心有小亭。
跟我设想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凛时雨靠坐在湖心亭中,身上的衣服也是粗布白衣,一改他一贯华丽的作风。手臂搁在阑轩之上,手中拿了鱼食,懒散地注视着水中夺食的锦鲤。他并不看向我的方向,所以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耳后,轮廓清晰的下颚。有些棱角分明的强势,倒不像花砾那样柔和。
忽然我觉得有些说不清花砾的样子,只觉得很美。
我收了伞,把伞靠在亭子边。深吸了一口气,走近湖心亭。
凛时雨好像这才注意到我,抬眼扫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来了。”
他脸上的倦容非常明显,穿着布衣,一点也不像权倾一方的贵胄。在这民居一样随处可见的地方,语气平淡地说着一句“你来了”,好像他知道我会来,好像他在等我来。我必须得承认,那一瞬间我心中有一丝莫名的动摇,我好像在可怜他。
我在心底狠狠将自己嫌弃、鄙夷、唾弃了一番,这才笑吟吟地回话:“嗯。璃光有些天没见到凛公子了,公子莫不是忘了我?”
凛时雨摇头一笑:“如今,倒学的有几分样子了。”
雨还在下,凛时雨伸出手,那双手修长漂亮,雨水全落在手心里,他也不问我为什么来,我也沉默着不说话。梅雨天,湖心亭,一坐卧,一站立,就好像我们在这里,只为了赏一场雨。
“我的母亲,据说是吴人。”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小时候听过,就记了下来,按着母亲话里描绘的样子,找到了这样一个地方,白墙黑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