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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尊武抑文就不好了,一个文臣对东家的背叛,和一个武将对东家的背叛,造成的破坏是不一样的,只有文武并重才是御臣之道……。”
宋献策说的话后半截我听的不是太仔细,因为我被宋献策的话吓到了,文臣历来不被我所重视,他们就是造反,也是孙猴子,永远逃不出我这个如来佛的手掌心,而武将和军事力量,是我的心血,如果真得了“败血症”,对我的打击不言而喻。
“难道说,东家一直都是不成功的吗?”我突然有一种困惑,我付出的那么多,不是为了我的个人享受,是想成就一个我心中理想的国度,突然发现自己的努力并不奏效,这让我无所适从。
宋献策见崇祯皇帝一脸迷茫,郑重道:“东家这是说的什么话,献策熟读史书,还没有哪个帝王的中兴之心能像东家如此坚定,还没有哪个帝王有东家如此的魄力和手段,献策断言,后人的史书上,绝对会有东家的一席之地。”
我苦笑了一下,道:“一席之地?恐怕是被嘲笑的一席之地吧!难道说所有的努力,结果仍然跳不出那个固有的框框吗?”
宋献策不知道崇祯皇帝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能感觉到崇祯皇帝心情的变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叹了口气,道:“去休息吧!东家想独自呆一会。”纷乱的心绪让我无法平静下来。
王二虎有个起夜的习惯,当他起来撒尿的时候,正好看见崇祯皇帝往店房外面走去,吓的他尿也没有了,顾不得回去穿衣服,起身去追崇祯皇帝。
此时天刚入夏,但是河南地界已经感觉到热来。晚上并无宵禁,洛阳成内倒也热闹。王二虎跟着崇祯皇帝走了一会,越发觉得崇祯皇帝的不对劲来。
当我走出店房的时候,脑袋嗡嗡的响着,眼睛看到的东西也都是模糊不清,像是处于半醒半睡之间,恍惚看见一个人朝我伸手,我在身上摸出了一点银子送给了对方,也没注意人家是不是乞丐。
“你他娘的有病吧?”被崇祯皇帝挡住路的人看了一眼崇祯皇帝,没想到一句骂娘,换来的是一块银子,接过银子掂量掂量,笑道:“你是有病。”
“有病?”我模模糊糊的,说道:“是呀!三生难逃的死结,再怎么努力都是烂摊子,病的不清啊!”
“三生难逃啊!三生难逃……。”我脚下像是踩着棉花,嘴里嘟囔这这些连我自己也不太明白的话。
王二虎这时候算是看的真切了,不敢再由着崇祯皇帝胡来,快跑几步来到崇祯皇帝近前,拉住崇祯皇帝,道:“东家,您住脚嘞!”
我看着王二虎,笑道:“三生难逃,你懂吗?三生难逃啊!”我看到认识的人,也停住脚步。
王二虎这会看出来了,崇祯皇帝的眼睛有点直,脸上也是发木,分明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心窍,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不懂,你怎么会懂呢!”我突然想到,王二虎能懂什么呀!他几年前还是一个二百五呢!最近才开了窍的。
王二虎见崇祯皇帝说着说着又要走,急的汗顺着后背往下淌,都快哭了,偏偏这个时候没法回去找人帮忙,这该怎么办呢?
还得说浑人有浑招,王二虎知道崇祯皇帝是迷了心,这个情况最好是让崇祯皇帝清醒过来,人一清醒了就全好了,可怎么才能让崇祯皇帝清醒呢?他犹豫了一下,一狠心,咬着牙来到了崇祯皇帝面前,抡起了巴掌扇过去。
“啪!”这一巴掌打的我眼冒金星,不过也恢复了神智,愣愣的看着王二虎,说道:“你……你……。”
王二虎身上竖起白毛汗,知道掌掴君王乃是死罪,他普通跪倒,道:“我该死,我这就去死……。”
我一把拉住王二虎,说道:“死什么呢?你打的好,把东家给打醒啦!”我心中长叹,这不是跟中举的范进成同学了嘛!可人家范进好歹是喜事迷住了心窍,我这又算哪回事呢?说出去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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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零一章 被馅饼砸到的王爷
朱由崧早上起来还没刷牙漱口,就被崇祯皇帝遇刺的消息给惊呆了,他顾不上个人的卫生问题,径直去找李信。
“看来是有人想要看我们的笑话啊!这一步走的实在是阴损至极,不管怎么说,我们得不到一点好处。”李信说着看看朱由崧,道:“少王爷,现在倒是有一步好棋,少王爷不妨现在就去拜见万岁,将万岁接进王府,这样一来就不怕好事的人找少王爷的毛病了。”
“这个?”李信犹豫一下,道:“少王爷可以这样……。”他在朱由崧的耳边低声说起来。
一早晨起来,饭还没吃呢!就听见外面传来吵嚷声,我放下筷子告诉王二虎,“二虎,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就看见一个年青的胖子战战兢兢的进来,扑通跪倒,连磕了三个响头。
朱由崧磕头完毕后,躬声道:“万岁,微臣救驾来迟,请万岁治罪。”随他一同进来的十几个官员也都跪倒磕头,大气都不敢喘。
我愕然的看着他们,好半天才道:“你们……你们都是什么人?”
朱由崧答道:“微臣是福王府世子朱由崧,身后都是河南的官吏,得知万岁微服私访在此遇险,深感惶恐,特来迎万岁驻跸福王府。”
陪坐在一旁的宋献策见崇祯皇帝的表情太过僵硬,咳嗽一声,提醒崇祯皇帝要随机应变。
“诸位爱卿……平身吧!”我现在还能说什么,福王府和河南的官员都把我的身份拆穿了将我堵在屋中,这个微服私访的戏码,看来是落幕了。
“二虎,传朕的旨意,命吴三桂率兵进城。”既然身份被抖搂出来,那么就得有皇帝的架势才行。
“你就是福王的世子,朱由崧?”我看着身前站着的胖子,历史上说他是个正经八百的昏聩之人,今日一看,除了胖点,倒也挺精神的,“你是如何知道朕在这里的呢?”
朱由崧躬身道:“微臣正要向万岁禀报此事,请万岁过目。”他说着在怀里取出一封信,宋献策接过信递给崇祯皇帝。
我接过信件打开一看,里面寥寥几句,没有上下款,大意是说我已经进城了,住在悦来客栈,是个下手的好机会,此次一定要做到将我干掉等等言语。
“信是哪来的?”我把信放到桌子上,这个线索真的非常重要,我现在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玩我。
“是王府的管家得到的,微臣这就让他上来回万岁的话。”朱由崧转身叫人去传管家,借着眼角的余光打量崇祯皇帝,心道别的暂且不说,精神头倒是够足的,看来得小心应付才是。
“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个瘦的干巴巴的上了年岁的老头进来给崇祯皇帝磕头。
我看着面前福王府的管家,再看看朱由崧,心说福王府的福利看来不太好,要不然这管家怎么会瘦成这样,心里这样瞎想,嘴上说道:“平身,站起来说话,这封信是你得到的?是在哪里得到的?怎么得到的?”
老头哆哆嗦嗦的站起来,说道:“回皇上的话,这封信是草民在城外三十里的李家庄得到的,草民去李家庄告诉佃户们,今年的租子不用交了,得到了佃户们的殷勤款待,多喝了几杯,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上遇到一个得了羊癫疯的人,嘴里嚷嚷着刺王杀驾,我看着可疑,就把人给逮住了……。”
对老头的话,我有些怀疑,刺客再愚蠢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吧?羊癫疯!真是癫的是时候啊!
朱由崧可不能让崇祯皇帝顺着往下问了,说道:“微臣已经叫人打扫了王府的正殿,只要万岁住进福王府,保证万岁会像住在宫中一样安全。”
我权衡了一下,觉得住进福王府也未尝不可,一来安全方面确实有保障,二来我对福王父子也很感兴趣,很想知道一些内情,正如宋献策所说,有时候单刀直入会比迂回更加有效。
当我来到福王府的时候,看着占地极广的王宫,再来到内里看看里面的装潢和摆设,心说真是好啊!比我那快成破庙的紫禁城可漂亮多了。
福王朱常洵根本不知道崇祯皇帝来洛阳,所以出来接驾的时候慌慌张张,好在一切都有朱由崧打点,才没失了礼数。
我居中落座,看着传说中三百六十多斤的胖子王爷,觉得果真名不虚传,记得后世的时候德国前总理科尔就够胖的了,跟眼前的朱常洵比起来,恐怕也是甘拜下风吧!
“这几年来,天灾不断,晋陕大旱,两淮水患严重,朕对这些是坐卧不宁,唯恐各地灾民得不到及时的救助而死于饥荒和瘟疫,然而国库空虚,加之外患也是不断,朕深感手足无措。然,当此内忧外患的关头,能为国着想者少之又少,人人都在为自己打算,浑然不知国破之下岂有完卵的道理,真是让朕失望透顶。朕前几日看过孙承宗送来的密折,已经知道你们父子拿出了价值三百万两白银的家产,充实国库,朕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为了彰表你们父子对朝廷的贡献,朕决定福王称九千岁,加九赐,见朕免跪拜礼,至于福王世子,就加封为德昌王吧!”
正文 第一零二章 久违的张献忠和李自成
朱常洵整个懵住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儿子所做的那些事,而且崇祯皇帝的赏赐也像是一个大馅饼砸到了他的脑袋上,他几乎晕菜了,连磕头谢恩都忘记了。
朱常洵被儿子拉着跪下,有点缓过神来,点头道:“对,对,这些都是微臣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其实崇祯皇帝即使不让吴三桂进城,他也会进来,因为审讯那个刺客有了重大突破,虽然刺客仍然一句话不说,但是从刺客身上搜来的路引,吴三桂发现了可疑的地方,正准备向崇祯皇帝汇报呢!
等吴三桂进来一看,发现崇祯皇帝已经换上了一身龙袍,当即跪倒道:“末将吴三桂参见吾皇,吾皇万万岁。”
“长白起来吧!”我见吴三桂的神情,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吴三桂起身后点头道:“万岁,那个刺客仍然是一句话不说,但是末将从他身上的路引瞧出端倪,他的路引是山西签发的经商路引,按照经验,经商路引最少是三五个人一伙,末将觉得刺客肯定还有同党,此时宜立刻封锁洛阳地界,实施严密盘查,”吴三桂觉得本来崇祯皇帝是微服私访,如此做肯定不行,现在既然身份已经表露,那么必须要立刻戒严,捉拿刺客。
朱由崧听了这话,点头道:“不错,刺客也是人,不能凭空冒出来,总要住店吃饭,深究下去线索还是不少,万岁,微臣愿意领皇命捉拿刺客,请万最准许微臣戴罪立功。”他想把这个差事争取来,起码周旋的余地就大了。
我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你毕竟人头熟悉一些,不过此事总要有个大体的策略,朕看就来一招打草惊蛇吧!集结洛阳附近的衙门差役配合吴三桂全力搜捕,凡是可疑人等立即锁带回城审讯,凡是举报线索者,一经查实,赏银千两,一定要把那些刺客逼的风声鹤唳,让他们时刻不敢掉以轻心,连吃饭睡觉都提心吊胆,把水搅浑了,水底的鱼儿才会浮上来。”
天刚擦黑,李自成骑着马回到城外的住处,却不见张献忠的身影,他找了一会,才在后房找到睡的跟死猪似的张献忠,“张大哥,张大哥,醒醒……醒醒……。”
张献忠睁开眼睛,一咕噜起身问道:“回来啦!怎么样?他们俩是不是被抓住了?”
李自成叹了口气,道:“听说是一死一伤,我总觉得玄乎,姓王的那小子未必跟咱们一条心啊!”
张献忠道:“说的对,咱们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弟兄,跟那些神神叨叨的家伙根本合不来,徐先生不是说了嘛!一旦事情不好就让我们撤,我看宜早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吧!你侄子呢?”
李自成的脸色变了变,说道:“真是让我不省心,我刚才进城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才好,早就说他别沾染女人,怎么说也是不听,愁煞我也。”
张献忠穿好衣服道:“先别说这些了,我们进城再找找,如果真找不到,也只能我们先走,你说呢?”
李自成只得点了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别坏了大事要紧,那就快走吧!估计明天进出城就不容易了,我们想走都走不了,我现在就去叫高一功和郝摇旗他们。”
朱由崧觉得崇祯皇帝的处置很妥当,布置也比较周密,可他没有想到会得到有用的线索,且不说他捏造的那封信,那些刺客显然也是有备而来,想要取得进展非常困难。
谁知道就在朱由崧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听说吴三桂那边抓到一个人,似乎跟刺客有关联,马上起身前去一看究竟。
朱由崧来的时候,刚好抓到的可疑人被带了上来,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没等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