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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茫茫一片的海面上,木易开始尝试祭炼那刀刃残片。
他将残片握在手中,然后将血脉中的真元,通过手脉传入残片内。
果然,残片上的符文,又缓缓的明亮起来,这一次,有真元之力的持续输入,残片愈发的红光四『射』,最后仿佛一团烧红的铁片。
不知是不是因为木易祭出的血脉真元,都是火属『性』的真元,这残片表面散发出一层层炙热之极的热浪,散发的光晕,也如同裹着一团半透明的火焰。
“呼!”
残片忽然脱手而出,飞到了半空中。
木易心念一动,向那残片一点,残片立刻化为一道月牙火光,向下方的海面激斩而去。
“兹啦”声中,海面竟然被一下子劈开了丈许宽、数十丈长的沟壑,深达数丈的海水,凭空消失!
“真不错!”木易大喜,伸手一点,残片又化为一刀火光,被他召回了手中。
木易又试了试,发现,无论是玄气真元,还是黄元真元,只要是血脉中炼化的火属『性』真元,都可以通过这残片激发出来,施展出威力极强的月牙火光一斩!
木易反复打量着残片,轻声说道:“这件残片,果然能够发挥出血脉中的真元之力,不同于一般的法器法杖!”
“既然它能承受血脉之力,嗯,那就叫它血器好了!”
“这血器形态如月牙,又是锋利的刀刃残片,就叫它血牙刃!”
木易给自己新得的宝物,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然后将其收回袖中。
木易一路潜伏海中前行,虽然这么做,比乘舟破浪而行要慢上许多,而且还要耗费不少法力维持一层护体光罩,但却最为安全!茫茫大海内部,有一人在缓缓游动,这谁能看出端倪!
数日后,离寒鸦岛越来越近,木易的心情,也越来越难以安定。
“五六年未见,不知爹爹现况如何?见到爹爹后,我该怎么向他说明自己的身份?爹爹若是知道我被名门正派革除,会不会很生气?”
至于身份,木易倒是不怕暴『露』出来,玄门修仙界,与凡人世俗界,几乎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世界,玄门中的动静,很难传到世俗界中。
更何况,这寒鸦岛乃是极为孤僻的小岛,就连长平岛世俗界的消息都很难传递过来。
而且除了王若风外,木易从未向平海宗内任何一人提及自己出身于寒鸦岛,也不可能有人能够追查到这里。
所以,寒鸦岛对木易而言,不仅仅是自己的故乡,也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木易并没有直接登上寒鸦岛,而是悄悄去了附近的另一个小岛。
木易撤去斗笠,换上一身普通的长袍,做书生打扮,然后他租了一艘当地的渔船,乘船来到寒鸦岛。
远远的,看见那耸立在岛边的孤指峰,木易心中就是一阵感慨。
孤指峰顶的那座极为熟悉的灯塔还在远处,聒噪的寒鸦,盘旋在港口附近,寻觅食物。
“也不知看守灯塔的刘叔,是否还在此处?”木易心中暗道。
不一会儿,船靠码头,木易也时隔五六年再次登上了寒鸦岛这片熟悉的土地。
时值下午,要出海的渔夫早已经出海;码头附近,只有寥寥二三人正在修补渔网,或是加固船身。
木易的到来,让他们暂时停下了手中的活,远远的抬头望去。
没有人认出木易,他们只道小岛上来了一个陌生人,这对于孤僻的寒鸦岛而言,并不常见,于是他们便好奇的盯着木易,眼神中都是询问之意。
木易却认出了他们。
“振海叔,李大爷,今日没有出海么!”木易张口喊道,他的声音颇有些干涩,几年不用家乡话,竟然有些生疏拗口。
“小兄弟是?”李大爷眯起了双眼,仔细打量了几眼,但仍然没有认出来,他向不远处的“振海叔”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但后者也是摇摇头,一脸困『惑』。
“我是老木家的小木头呀!”木易含笑大声说道,当年,这些渔夫都喊他“小木头”。
“是木头啊!啧啧,你长大了,变高了,也变白了!呵呵,振海叔都认不出来了!”两名渔夫恍然,啧啧感叹:“木头,有好几年没回过家了吧!”
“嗯,是有五六年了!我爹,他还好吧?”木易问道,心中又有些忐忑起来,生怕对方给他一个不好的消息。
“你爹且好着呢!”振海叔说道,木易顿时心中一松。
振海叔又笑道:“前些日子,你媳『妇』先回来了,你爹逢人便说,说他家木头娶了一个仙女般的媳『妇』,不几日也要回来,这不,今日你果然回来,振海叔一时愚钝,还没猜出来!”
“媳『妇』?”木易闻言一愣,顿时傻眼。
李大爷也笑道:“快回去吧,这几天你爹天天一早坐码头这里,等你乘大船回来,一等就是一上午,想不到你居然是下午才到。下午不是没有船只通行么?”
“嗯!”木易支支吾吾的答应一声,快步向村中赶去。
木易还未赶到,便远远见到了一个熟悉的少女身影。
“安馨!”
“你总算来了!”安馨嫣然一笑,蓝天白云、风花雪月,都因这一笑而黯然失『色』。
第一二七章洞房花烛
第一二七章洞房花烛
木易快步走到安馨身前,二人相视一笑,久久不语。
“你走了没多久,忽然岛上传言,有许多仙师从天而降,我怕『露』出端倪、暴『露』身份,所以提前离开长平岛,到来这里等你!”安馨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木易问道。
“我只是随便猜的。一个人在外闯『荡』,若是心灰意冷,便会想到回家,所以,我便在家里等你。”安馨微微一笑。
“谢谢你!”木易十分感动。
“先别急着谢我!”安馨调皮的一笑,“为了取信于你爹,除了拿出那对翡翠玉镯外,我还自称已经与你定下婚约,这样我的出现,他才不觉得奇怪。”
说道这里,安馨的双颊飘起了两朵红晕。
“解释清楚就好了,”木易笑道,“再说,安堂主本来就已经将你许配给我,所以这也不算是欺骗!”
“哼,我爹若是知道你家里穷的只有两间破旧石屋,才不会定下这样的婚约!”安馨撅嘴说道。
“委屈了!”木易哈哈大笑,二人结伴,走向家中。
木易大步走进屋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宽厚背影,虽然这背影的身躯躬了少许,但在木易看来,依然伟岸。
“爹,我回来了!”木易大声说道。
背影闻言一震,激动的颤巍巍的转过身来。
“唔,回来就好!”木父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来掩饰心中的欢喜。
木父中年得子,此时已经年过五旬。
木易发现,虽然才五六年不见,但父亲的头发已经花白斑驳,脸上的皱纹更深,就连牙齿,也掉落了几颗。
“爹爹老了不少!”木易心中暗道,却不忍说出来。
“易儿长高了!”木父喃喃说道。一双老眼就没有再离开过木易。
“听馨儿说你这几年一直在平海宗研习医术,可学到一些本领?”木父示意木易坐下,含笑问道。
木易心中一愣。但见安馨向自己使了一个眼神,便立刻会意,只能点点头,敷衍过去。
“呵呵。能习得一技之长,又能治病救人,确实不错。”木父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可存了一些积蓄?”
“存了一些。”木易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七八两金子。这是木易早些时候换的,一共也不值两块一阶玄晶。
木父却吓了一跳,七八两金子,就是七八百两白银,在世俗界,乃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木父神『色』一凝的说道:“行医救人乃是本份,不必收取太高昂的诊金,钱财身外物。够用就行。莫要为了賺钱,而忘记行医是为了治病救人的本意。”
“是!”木易恭敬的答应下来。
木父的脸『色』,顿时缓和了许多,他笑道:“为父本道家境贫寒,打算向邻里借一些钱周转,『操』办你和馨儿的喜事。既然你自己存了钱。那就更好办。”
“这个……”木易顿时十分尴尬,他向安馨看了一眼。安馨正羞的满脸通红,见到木易的眼光。急忙低下头去。
木易解释道:“爹有所不知,馨儿的父亲,的确提过将馨儿许配给我,但此事……”
“但此事你要问过为父的意思,对吧?”木父摆了摆手,打断木易的话,笑道:“你这事做的也太迂腐了些。虽然婚配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只要你和馨儿情投意合,为父又怎么会不同意呢!”
“这样吧,”木父起身大声说道:“既然你带馨儿来见我,为父就替你们做主,一月后,择一良辰吉日,你们就把婚事办了,正式迎娶馨儿入门!”
“这个月,为父要好好将屋子修葺一番,布置成新屋,给你俩作为婚房。”
“嗯,还有喜酒,一定要好好『操』办一下,在村前广场上摆个十桌二十桌,将全村老老少少都请来。”
“这事,得找佟大婶帮忙,她烧的一手好菜……”
木父喃喃自语,越说越是兴奋,办喜事的点点滴滴,都在他心中细细布置。
木易看着父亲兴奋的劲头,不忍打断,他微微一笑,然后向安馨看去。
安馨轻轻点了点头,满脸羞涩。
是夜,木易替父亲端来一盆热水,伺候父亲沐足,木父拒绝说道:“你如今已是大人物,你的双手用来治病救人,怎么还能给为父洗脚!”
木易摇头,执意说道:“不管我以后成为什么样的人,我始终都是你的儿子,几年不曾孝敬你,今日给你洗洗脚,也是应该!”
木父拗不过木易,只好答应。
洗着洗着,木父从怀中取出了那对翡翠玉镯,一边轻轻抚『摸』,一边说道:“你这孩子争气,真把这对翡翠玉镯赎了回来!这是当年我与你娘的定亲信物,等你正式将馨儿娶进门,这玉镯就传给她吧!”
不几天,老木家孩子学成归来、娶得仙女般的漂亮媳『妇』,还要在岛上开设诊堂、免费为村民治病疗伤之事,也传遍全岛,引起村民不少羡慕和赞叹。
渔村不大,有人家要办喜事,村民也都来帮忙。很快,不仅原先的两间石屋焕然一新,还在院里又起了两间新屋,做为新房。
木易也趁机去探访了一些故人。可惜,孤指峰上守灯塔的老刘叔,在前两年已经离开了寒鸦岛,就连木父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至于王若风的父亲王铁匠,他比木父要小上几岁,身子骨也很健朗,木易去探望他时,自然也被问到了王若风的近况。
木易说,王若风天赋极高、正在苦修仙法,轻易不能入世俗界,他还留下了一些金银,说是王若风托他转交给王父的。
虽然见不到儿子,但听到儿子的好消息,王铁匠也是满心欢喜。
“不过,要是铁生也能带个媳『妇』回来,铁匠我这辈子就没有遗憾了!”王铁匠看着木易离去的背影,悠悠说道。
一个半月后。木易与安馨的喜事,在寒鸦岛这个不起眼的小渔村内隆重举行。
这一日,全村人都没有出海捕鱼。都留下来出席这场喜事。
广场上,二十多张大圆桌,以及那些形形『色』『色』的椅子凳子,都是从各家各户临时借用的。
那些菜肴。也出自好几个“厨子”之手,一场喜事,足有二三十人动手『操』办,干活的,喝喜酒的。都是这个小渔村的村民。
喜事热闹了一整天,木易被劝了不少酒,当然,对于修仙者而言,这些世俗界的美酒,怎么喝也不会醉。
当晚,洞房花烛,春意浓浓。
依照习俗。木易先与安馨对饮三杯交杯酒。然后,木易将安馨头上的霞披掀开。
也许是因为喝了一些酒,安馨双颊绯红,更显娇羞。
木易突然响起了于致远,此情此景,不知他有什么灵感、会想到什么诗句。
只怕世间任何酸诗弄词。都无法形容出此时一刹那的风华。
安馨看到木易痴痴的神『色』,嫣然一笑。啐道:“你不会想假戏真做吧!”
木易将安馨揽入怀中,感觉到安馨吐气如兰。心中又是一动。
木易在安馨耳边轻声说道:“你不知道么,我一直都是这种想法!自从在寒鸦岛上见到你,我就打算真的与你结为夫妻!”
安馨更加娇羞,将头埋在了木易怀中。
木易继续说道:“只是,爹爹已老,我打算在这岛上长住一段时间,伺候左右,顺便也避开修仙界的种种恩怨。却不知,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过这种平淡的生活?”
安馨柔声道:“古语有云,嫁鸡随鸡,我既然嫁给了你这个木头,单调乏味也在所难免,何况,这小岛渔村,人人和善,比修仙界反而更可爱几分。”
木易心中感动,忍不住在娇妻唇上轻轻一吻。
这一吻,便谱写了千年情话。
洞房花烛明,燕余双舞轻。
第二日清晨,新『妇』给公公斟上孝敬茶时,木父果然将那对翡翠玉镯取出,吩咐木易亲手给安馨戴上。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