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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灾难,让他们懂得了生命的珍贵,更让他们懂得如何面对自己的未来。他们都会好起来的!”
几个踏着白雪,一路言谈而去。忽然张魁指着东方道:“师父,天亮了,太阳也出来了!”三郎笑道:“漫长的黑夜,总是会等到阳光的普照,人生的坎坷,也总是会步入平坦的大道。我们快快走吧!”几个欢笑了,迎着那发彩的朝阳渐渐远去。
他们到底去了何方?三郎又何时能救出黄泉的生母?且看下回分解!
(上册完)
第五十一回:三郎师徒临西域
诗曰:
朝看释迦经,暮念华严咒。种瓜还得瓜,种豆还得豆。
经咒本慈悲,冤结如何救?照见本来心,方便多竟究。
心地若无私,何用求天佑?地狱与天堂,作者自还受。
却说三郎师徒雪夜离了四川之地,一路向西行来,不觉月余时光,看不尽春花初放,木叶舒青。倩倩忽然问道:“三郎,我们这是到了那里?”三郎道:“我们西出四川行程已近两月,料来到了西域之地。”佛儿笑道:“师父原来会哄人,原说西域这里山好水好风光好,可是放眼之地怎地光秃秃的这么荒凉?”三郎道:“佛儿你也休世见个别,等到了那风水好处,管教你绝口赞叹。”张魁道:“你们也休讲论风水,眼见这夕阳西下,且看那条道上平坦,须是觅个夜宿之处才是紧要的。”
几个阔步向前,见到山谷下面若大一个牧场。一双西域年轻夫妇正厮赶着许多牛羊牲口入圈,正是赶得后来一头,忽然惊乱了蹄子,唿剌剌撞到那双夫妇,就往远处奔走。那丈夫以自倒在地上做不得声,亏得张魁一把抢过牛来,将双手捉住牛角死死抵住,凭那牛儿十分大力,也挣不脱这双铁手,倒被顿在那里不走了。三郎上来扶起那丈夫,做个礼貌道:“两位可有伤痛之处?”他夫妇见了三郎,慌忙躬身作个揖,发声感谢:“我们无事,倒要多谢你等出手阻住这牛,不是我夫妻捉得它回来?”
张魁将那牛赶进圈里,关好了。那男人道:“看你们妆饰,不是我藏人?”三郎笑道:“果然不是,我们是汉人。我乃长沙陶三郎,这几个是我徒弟。替你赶牛的是河北张魁,这小和尚是山西佛儿,这女子是台湾的,叫做倩女!”他夫妇听说,心里好欢喜。说道:“原来都是客人。这里说话未为礼貌,还请家里去安置!”几个随他们进来牧家帐篷里面。叙了座次,奉上来茶果点心。三郎却才起身唱个喏道:“敢问二位名姓?”那汉子起身回礼道:“我们是西域藏民,我唤作多吉,这是我妻子卓玛。”
三郎道:“不知你这里离西域首府还有多远路径?”那多吉回道:“不远,向西三百里就是首府拉萨,道路也颇为好走。先生要去那里?”三郎道:“正要去看看,无奈不识路途。”多吉道:“你道好巧!我夫妻明日正要去那里,就替先生做个引路的?”三郎道:“求之不得,不知大哥去那里则甚?”多吉笑道:“我这里都是藏传佛教信徒,只因我夫妇去岁做的姻缘,我夫人才怀了几月身孕,因此上,正要到大昭寺去求个灵签的。”三郎喜道:“那就烦大哥夫妻一同去也好。”
少顷,夫妻做了糌粑,奉上来青稞酒教几个吃饱了,饭后长谈,如同故友,无不欣然。这晚就住于帐篷不题。次日,夫妻将家务牲畜托付邻家照看一两日,使两头牦牛拉车,连三郎几个共六口人坐在上面,取大路往拉萨而来。约莫正午时分,正到了市口之间。几个跳下来车子,搀下来卓玛,看那西域首府,真个:
高原雪域带烟霞,佛光摇拽贝叶家。圣殿瞰碧悬仙路,孤城凌霄接天涯。
长奉禅音飘鹫岭,别有风涛远流沙。晓望千门真尧舜,愿观今日物新华。
佛儿见了,不觉的惊喜!叫道:“师父说的果然,这里真个山好水好,看这城池,更是别有形状,妙哉!”多吉笑道:“这里妙哉之处,远不止你们眼见的。且多停留一些日子,才知道这里许多奇妙之处。”他几个安顿好牦牛与车子,就赶往大昭寺来。这个大昭寺是历来有名的。乃是唐太宗贞观二十一年,吐蕃藏王松赞干布为纪念尺尊公主入藏而建做。亦是藏传佛教的神圣寺院。多吉夫妇未曾进得山门,就在寺门外拜倒深深做个揖。张魁见得笑道:“你夫妻好没道理,人说逢佛下拜,你这里山门也还未入,就急拜什么?”
几个举步进来里面,方入二层门,便是如来大殿。当中供奉着释迦牟尼法身,旁列五百阿罗,四大金刚,八菩萨。真个瑞气缤纷,圣僧无数。慌得他夫妻拜倒灵台之下长揖不起,三郎合掌拜了如来,倩倩三人亦是舒身下拜。三郎等他夫妻抽签之间,便与倩倩入内要来观看。一殿殿参看壁画,一处处观赏木雕。正然转至藏王殿处,听见门外一片吵嚷。听见有人喝道:“你这汉子甚是不达理,我都这般与你说;今日活佛与大经堂赤巴在里面说法,进去不得,你怎么偏要进去?”
三郎赶上来看,原来是张魁正与几个喇嘛争吵,张魁嚷道:“你这和尚休来拦阻我,里面就是如来法驾,俺也进去看,管他什么活佛!”一推一个,将那几个喇嘛捽翻在过道地上呻吟。三郎见张魁行凶,远远喝道:“张魁你待要干甚事?”张魁见了师父,却不敢高则声,只是说道:“师父,这寺院好不通情,才要进去看看菩萨,这几个鸟和尚却来讨晦气,说什么活佛在里面,阻住门口不放。正要在此与他做个计较!”那几个喇嘛爬起来,一把揪住张魁道:“好,好,你敢在此处行凶,断然饶不得!”张魁把手轻轻一推,几个又跌做地上。三郎骂道:“你这张魁着然无礼,此是何处,也容你发起性来撒泼?”
赶忙来把几个喇嘛扶,颠倒扶起来,说句道歉话语道:“几位师父,我大徒弟脾气有些暴躁,向来自专,也不听我嘴上说劝,只喜欢与他人计较些筋节小事,其实不是坏心的主,你们莫要见识他,宽心饶恕他这回则是。”倩倩却在一旁笑张魁道:“看你惹祸,教师父做圆场。”张魁道:“这厮们就是欠打,如来还叫世人参观祭拜得,这活佛在里面做甚鸟事不准人看?”那几个喇嘛被张魁推了两下,就有些心中不平,到一把来扯住三郎叫道:“好,你那徒弟这般野蛮,先逮着你个做大的师长,定要讨个公道!”
这几个喇嘛死死拢住三郎;你不松,我不放。若是说打,就是几百个几千个喇嘛怎扯得他住?偏偏三郎是个善人,那些喇嘛又是佛家弟子,三郎只好繇他们扯住,嘴里再不说半句话。这里正然争嚷,门内走出来一个和尚,身穿黑色缁纳,单手捻串念珠,一步步赶出门外叫应:“外头何事这等喧哗?”那些喇嘛见了,齐齐撒手,指着张魁道:“藏大赤巴,先是这个汉人信徒要入内观看,我说去不得,他却不管好歹,将我一干人打跌地上。后被他师父赶来劝阻,我们正与他师父计较哩!”
那赤巴听说问道:“那个是师父?”三郎合掌道:“大师,弟子便是师父,我徒弟冲撞了大师这里,弟子替他赔礼做个道歉!”那赤巴相了一相三郎,问道:“今日佛爷在此,岂容你等在此呼喝?你事不小也!你是什么名字,告上来,等我去秉佛爷发落。”三郎道:“弟子陶三郎!”赤巴一听,吃了一惊!问道:“你叫甚名字?”三郎再道:“弟子陶三郎!”赤巴惊道:“莫不是平四川麒麟劫的陶先生?”三郎道:“弟子正是!”
那赤巴拍着手跳起来,转身奔入里面相告道:“佛爷爷,佛爷爷,我大昭寺今日来了贵人也!”他在那里头讲论许久,请出来那一位佛爷。但见他
头戴一顶五佛冠,身披锦纳衬穿花,脚踏僧鞋攒八宝,行步影映如仙家。
藏传千古曾领袖,智达慈航越恒沙,禅坐无为诠因果,追认三世便是他。
赤巴引领出那个佛爷;恩萨,罗桑丹珠。罗桑活佛出门来道:“陶先生何在?”三郎上前合掌皈依道:“弟子陶三郎见过活佛!”罗桑不觉欢喜道:“不想陶先生贵客来此,正是我藏传佛教莫大荣幸!”三郎连声道:“不敢当,拙徒打扰大师做法,倒是弟子之不是!”那赤巴连忙道:“不妨事,不妨事,若不是先生徒弟这等,我们与先生对面不得相识,却不错放过先生去了!”张魁悄言对倩倩说:“这帮和尚好生势利,若还不是我师父,这档子事断然不得干净!”
当时请入里面坐了。将张魁倩倩做了介绍,并说还有一个佛儿小徒弟不知在那里看顽。那罗桑与赤巴好欢喜。忽然外面佛儿叫道:“师父,倩姐姐,你们在那里?”张魁听见佛儿喊,就里面叫应道:“师弟,在这里!”果然见佛儿与多吉,卓玛走进来。他夫妻见了罗桑,拜倒座下不敢起身。三郎说了前面之事,并叫佛儿拜了罗桑。罗桑听说是他夫妻引三郎来这里,赐了他们一串佛珠,两夫妻何等喜欢,如获珍宝一般拜谢去了。罗桑道:“难得陶先生贵客来我西域,请先生师徒去我布达拉宫一聚,也好招待先生一些。”
三郎不好违悖,一行人随罗桑与赤巴出来大昭寺,往布达拉宫而来。到了布达拉宫,看不尽千古宫殿,说不完佛教根源。正是;
依山垒砌,金碧辉煌。群楼重叠,殿宇嵯峨。玉嶂云天接,金阙记沧桑。喇嘛歌吟唱,经幡绕回梁。自古英雄说,今朝赏圆光。
三郎师徒随赤巴一路在那里观看唐卡壁画,瞻仰佛容。不觉地到了午时,到佛殿吃了斋,三郎便随罗桑来至日光殿说法。倩倩三人只要看宫殿,也不随三郎去,自去四处玩赏。三郎随罗桑来至日光殿,两个相应坐下,旁边侍立赤巴。罗桑问三郎道:“一向闻知先生有道之人,乃慈悲佛母之门徒,仁义大善之辈。今日幸与先生一遇,足知先生乃当世贤人,禅机真者!”三郎笑道:“大师缪赞,三郎无过是闲云野鹤,自幼行走江湖,飘零四海,乃为世人做一点分内之事,算不得仁义贤者,禅机真派。但逢过路之处,不遭世人唾弃,仍记得我有一些功果,能拨救出生母黄泉苦难,仅此足矣!”
罗桑打个呵呵笑道:“谦谦之君子,少年之英雄,先生足可当也。别的胜迹不说;单凭先生为四川平麒麟一劫,这便是莫大之功果。”三郎道“四川遭灾,作为华夏儿女,尽出自身一份力量,这是应当的,更不敢居功。”罗桑见三郎说出话语,再三谦诚,对他愈加敬重。先谈世人之事,后谈禅机佛法,真个孜孜不倦。直至酉牌十分,忽然门外有僧人跑进来叫道:“佛爷,不好了,不好了……”
这僧人无故闯进来呼喊,恼了那赤巴喝道:“你这厮怎生这等没有规矩?眼见客人在此,你呼喊个甚?天塌下来了?”那僧人战兢兢立在那里,生怕怪罪他。三郎说道:“且莫怪他,看他这等样慌张,定然有个紧急事,且问明白来。”那赤巴问道:“你有何急事禀报?”僧人道:“外面来了甘丹寺许多僧人,不知何事围堵宫门要见佛爷,莫不是要造反!”那罗桑听说惊得立起来,问道:“有这等事?”僧人道:“是的,故此我才敢冒昧来闯佛爷宫殿哩!”罗桑道:“出去看看!”与三郎一干人出来宫门前,果见众多僧人在那里围住宫门,口口声声要见佛爷。
见到罗桑与赤巴下来,齐齐地跪做一地,喊道:“佛爷,你可要替我甘丹寺做主啊!”罗桑道:“是什么事业你等吵嚷至此,教我做主?都起来说话。”众僧人齐齐起身,当中闪出来寺庙座主道:“佛爷,今日正午时刻寺庙叫一帮歹人占据,将我寺庙僧侣一个不留都赶出寺门。教我等无家可归,这才舍命奔来此处,教佛爷与我满寺僧侣做主也!”罗桑听闻惊道:“有这等越理之事?敢强占寺院?他们是伙什么人?”下面座主道:“他们都不是人!”赤巴喝道:“胡说!不是人,还是鬼?”座主道:“正是魔鬼!”
罗桑听了越发心慌,问道:“敢情真的有妖魔鬼怪?他们占了甘丹寺!”那座主道:“一些儿不假,今日正午时刻,我弟子们刚吃过斋,正思打坐念经。忽然就门外一阵阴风平地刮起,唿剌剌半空里打个闪光,无故降下来一伙妖魔鬼怪。我弟子们那里见过这些恶人?一个个唬得不敢开口。他一伙人手拿兵器冲进来措钦神殿,当头一个一下子扳倒两座鎏金狮子铜像,将我寺院三千五百个僧侣喇嘛整整齐齐点在大经堂上。一个个点了卯,教收拾衣物细软,拿了度牒,一伙的通通赶出寺院。我弟子们不济,都不敢分说,就都赶出来了!”
赤巴闻言惊道:“果然这等!他们可曾打伤你等?”内中有弟子出首叫道:“这倒没有,只有几个好强的师兄弟上前理论,被魔王打死在地!故此我们不敢多言半句,只怕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