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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龙演义-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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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佛子剑在他手上长了二尺,你去问他,这是谁的功劳?”宰相道:“你就真的不愿去见一面么?”三郎笑道:“我无过是一个闲人罢了,哪里懂得什么神仙之事?既然不懂,去见他何益?还是算了。”

宰相道:“你也让我好为难。”三郎道:“我怎么让你为难?”宰相道:“终不然叫我去回复陛下说你不懂?所以不来见面。那陛下怎么肯饶恕我,所以为难也!”三郎笑道:“你去告诉皇上,就说只要是英明的皇上,都胜似神仙。”宰相欲要再问,三郎早已走去。宰相无奈只好这般与那国王说了。那国王听说,心中不喜,却也不再强求。

三郎回来宰相府中,率倩倩几个都向那老夫人问了安。才与宰相说要走了。宰相道:“我舅子的船已经走了,只能派个使者送三郎回去。”三郎道:“这样也好,只是要快些。”不想过了三日也没有影响。三郎道:“知道大人是一片好心,可是我在此留得一时,却留不得一世,始终还是要走的,请大人让我们走吧。”宰相听说也无奈了,只好派遣船只送三郎回去。

回家的那天,除了当朝国王,几乎人人都来至海边相送三郎几个,携带的礼物不可计数。三郎惟有收下几件有意义的东西,余者道了谢,概不收受。宰相与百姓们直到看不见三郎的船只了方才回去。

在船上,张魁问道:“师父,为什么你到一个地方,百姓们都会舍不得你走?”三郎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些自己该做的事情,也许他们觉得这就是恩惠吧,所以不舍。”倩倩却在那里走来走去,似乎冥思苦想。三郎道:“丫头,你晃个什么劲?”倩倩道:“我不明白;射日百姓怎么会对一个妖怪的儿子这等崇拜呢?”三郎道:“你是说射日国王吗?”

倩倩道:“是!”三郎道:“此事我也曾试探过宰相,可是他说射日是有父母之人,并不见提及狮子只言片语。”佛儿道:“这样看来,那九头狮与宰相之中必定有一个人说谎。”三郎道“那狮子说谎,也许是为了逃避佛祖的制裁,而宰相说谎则是为了维护射日国王的英明,可是他们到底是谁说谎,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几个在那船舱里面议论着此事一路回来。

毕竟三郎这回能不能平安回来?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一回:多子国遇瘟癀祖

醉里看花花映草,风静晚霞天已老。恰君年少觅闲愁,情未了,知多少?夜夜欲眠无好觉。

窗外鸟啼春报早,梦醒枕边不觉晓。年年今日又经年,愁渺渺,宽怀抱,且把掌中金樽倒!

且说这一篇《天仙子》;乃是笔者感怀之作,其实意在说三郎为救黄泉生母,辜负了大好时光,浪费了少年岁月,一路上磕磕绊绊,磨磨难难。到头来得到的不知是个什么结果,何等回报?总的来说,三郎行程至此,没有逾越忠义之道,更没辱没母亲在他背上刻的‘忠孝仁义’四个大字!

话说三郎离了射日国,一路航行顺利。不觉过了两日,三郎几个走在舱外吹风,风向正是西北风。三郎留意风向,突然叫道:“船家,有话问你!”船家走来问道:“先生要问什么?”三郎道:“你欲把我们载到何处去?”船家道:“先生家在中国,这是宰相大人吩咐过了的。”三郎喝道:“混账,你看这风从侧面吹来,你敢说是回中国路径?我对你国家有恩,终不然你要恩将仇报,把我们谋害在此不成!”

那船子慌忙道:“先生这话说的忒言重了,先生不知,前方一百里乃是无良国,听闻此国中人民最近患了一种怪病,病者死去之六七,我们假如打那里过,染上症状,不是自去找晦气么?故此绕道而行,免得病死在此!”三郎听说惊道:“有这等事?他们都是患了什么怪病?就死许多人?”船家道:“那里晓得?但是染上了,就是医药治不好的,要死!”三郎道:“可怜芸芸众生,你还载我走去看一看。”

那船家听说,惊呆了。叫道:“分明是一条阎王道,你却叫我去送死。我不去。”倩倩叫道:“你不去,将你扔下海里喂鱼。”船家笑道:“哪能够?”倩倩喊一声:“魁哥!”张魁就展开簸箕大手;将船家高高举起要丢下去。吓得那船家叫道:“饶命,饶命。我去就是罢。”三郎道:“如此去转舵。”船家道:“去便去,只是送你们上岸我就不管你们了。”三郎道:“谁要你管?送上岸,你自去罢。”

船家无奈转舵往无良国而来。看看一片陆地将近。那船家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指着前面黑气所在道:“先生,前面就是无良国了。”三郎道:“快拢岸。”把船停下,三郎几人跳下来。待要道声谢,那船早已风帆饱满,飞也似的去了。佛儿讥笑道:“胆小鬼!”走上来,但见四处黑气弥漫,阴风飒飒。倩倩道:“这里比地狱还要可怕三分。怎么就有百姓居住?”三郎道:“想是妖邪作怪,将妖法左术祸害黎民的。”

正然行走,忽然一阵风来,刮得那黄纸灵符漫天飞舞。佛儿拾起一张来看,只见上面写的是;‘姜太公在此’!倩倩笑道:“听说那姜太公镇得瘟神,所以百姓多有供奉他的。如今这无良国生此怪症,少不得也要拜一拜他老人家。”佛儿道:“可惜没有做用,病死诸多百姓。”几个正说,忽然听得丁丁地铃声传来。几个看时;乃是一个道士驱赶着许多尸体,一字儿慢慢赶过来。

三郎向其起手道:“道兄,小弟有礼!”那道士慌忙收了桃木剑,挂了铃铛,回礼道:“不敢,不知兄弟唤我何事?”三郎道:“在下陶三郎,乃是听闻此国有瘟疫横行,病死诸多百姓,所以特前来看看。”道士听说又礼貌道:“原来是陶先生到此,这瘟病肆虐此国已经三个来月,病死者已经几百人之多。可悲可叹!但愿陶先生到此,能将道法赶瘟神,妙手救黎民!贫道在此先替百姓们道个恩谢了!”

三郎道:“不敢,但是在下做得来的事,会尽力施为。但是要从何处入手,还要请教道兄指点一二。”道士说:“在下乃海上大人之市王道士,因会画得一手好符,人称‘龙虎符士’。贫道来此也是奉师命前来。虽是将师传丹药救得一些百姓,终是不敌瘟疫恶毒,每日还是不断地有人被此怪病折磨致死!”三郎道:“王道兄身后的就是病死者么?”王道士说:“正是,一共三十五名,正要将去火山焚化,免得疫菌流窜。”

三郎将其中一个死者揭符来看,被吓了一跳,那死者已然不辨面目,尽是黑色蛆虫在七窍中钻来入去!倩倩三个见此,则被吓了一个倒退!叫道:“天呐,怎么会有这种怪病!”三郎看了心惊道:“难为道兄来做此事,不知要小弟怎么效劳?”王道士道:“三郎果然有心,且去前方五百里瘟蝗癀岭上打探信息,或许会有线索。”三郎道:“那岭上有何异状么?”王道士道:“那岭上有个瘟癀庙,内中有个瘟癀大师,唤作瘟癀大王!听说无良国百姓每年都要上山去供奉他,稍有怠慢,就要行起瘟癀法害人。”

三郎道:“莫非此番瘟疫还是这个妖人作怪?”王道士道:“极是他,争奈我法力低微,不敢前往叫阵,此事还非三郎去得的。果然灭得妖道,救得无良百姓。莫大之功果。”三郎听说道:“这等,就拜别道兄了,要去那瘟癀岭上一探究竟!”王道士道声请!就赶着尸体去了。三郎一路行来,但见到处百姓哀鸣,凄凄惨惨的不可计数。那些猪马牛羊牲畜更是无一幸免,都死在地上皮肉腐化殚尽,连骨头都黑如泼墨!

三郎几个见此,忍不住心中悲哀,俱叫造孽!几个得了王道士指示,更不惊动百姓,匆匆地赶往瘟癀岭上来。到得岭下,正要上山,却见几个小道士抬着顶轿子正往山下而来。三郎料到是瘟癀庙中来人,就使个法力,将个抬轿小道士绊做一跌,其余三个也抬不稳,将那坐轿子的只一掀,扑地滚下轿子来。呀!原来是个白白胖胖的道士滚落下来,但见他:

头戴紫金冠,身披大红袍。体若童子貌,面若美人娇。

脚踏无忧履,手中玉麈飘。巍巍尊邪巫,浩浩左术高

心地假无私,恶浪逞英豪。孑然没正气,瘟疫祸民曹。

那道士滚落下轿,爬起来一脚脚将几个轿夫踹翻在地上。啐道:“你们眼又不瞎,轿子也抬不好,就滚落我这一跌!”几个轿夫慌忙地上叩头道:“爷爷息怒,爷爷息怒!还是这山路不平,没高没低崴了脚,所以才跌了爷爷这一下。”那道士整了衣冠,道:“好些走路,莫要一副讨打相!”复又钻进轿子里面去了。几个轿夫抬着轿子又走。三郎道:“这道士莫非就是瘟癀大王?”

倩倩道:“又不问探他一声,怎知是不是。”三郎道:“你们上山去看看,等我跟随他,看他到哪里去来。”倩倩道:“你自己小心。”几个分开走路。不说倩倩三人上山,且说三郎随着几个轿夫走了几十里路,看看天色朦胧,却还只顾往前赶。三郎暗道:“他们这是到那里去?”又行了七八里地,到了一片斑竹林子里停下轿子。那道士走出来道:“在此等我,不要走去,回来叫我寻你。”

几个轿夫答道:“爷爷,你好生去,我们不敢乱走。”道士就入竹林而来。三郎暗暗随着那道士进来,却见前方一座茅屋,周围插着些篱笆,也种着斑竹。道士推开篱笆入去。三郎道:“这厮深夜来此茅屋,莫不是与人有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我陶三郎岂是作此探人短处之辈。罢了,我还是在此等他出来。”等了一会,又道:“不行,既然要救这方百姓,就是些下贱事业也要去做,不然这功果何来?”

乃把身子一缩,变做一个蜻蜓儿,轻轻展翅附在茅檐之下细心来观看。只见里面点着一盏油灯,把那灯芯挑得弱弱的有如萤火。靠桌子坐着一个老巫婆,穿着一身黑色袍子,没头没脸将幔布裹住头脑,只将一张嘴留在外面绵绵呼吸。那个道士将玉麈挂在壁上,伏事在这巫婆边上,道:“娘,你今日觉道怎么样?”那婆子也不回答,许久,忽然背后一股子黑气骨都都的冒将上来。

才说道:“你对娘还不够孝顺,我这大法还是不得炼成!”那道士道:“孩儿已经尽力了,为了救娘,都把这病瘟染了半个不良国,不知断送了多少人的性命,娘怎么还说我不够孝顺?”那巫婆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要炼成瘟癀术,死人是在所难免的。”道士道:“你要做瘟癀之祖,却叫孩儿去受世人唾骂,千夫所指。难道这就是一个做母亲给儿子的荣耀吗?”那巫婆厉声喝道:“我就是教你去死,你也不得违悖,何况只是教你去害别人?”

道士道:“我怕的是娘亲害死了整个不良国百姓,也炼不成这门绝学,也做不得瘟癀之祖!”巫婆道:“就算是这样子,我也能长生不老,与天地共存,与日月同庚,这是多么地美好啊!”道士叹道:“却叫儿子生受了!”巫婆道:“你生受什么?我若成仙,你亦做神!去罢。”那道士从壁上取下玉麈,道:“儿子走了。”巫婆道:“不可泄露我在这里栖居。”道士道:“儿子晓得。”

就出来茅屋,掩上柴扉出竹林而来。三郎在上留心观看许久。暗道:“原来是这对母子要炼这害人邪术,所以坑害黎民百姓。我想这老婆子连面目也不敢给世人看,总是心术不正,就算练就了什么绝学又有何用?”依旧飞出来,那道士早已出来竹林,坐着轿子远去。三郎纵风头赶过轿子,原来瘟癀岭上,见到倩倩几个在山下盼望。三郎叫道:“你们打探如何?”张魁道:“那庙里只有两个守门的道士,并不见什么信息。”

三郎道:“那道士回来了。”倩倩道:“你打探如何?”三郎道:“那厮还有一个母亲在三十里外斑竹林里隐居,原来是这老婆子要炼什么瘟癀术,所以将这方百姓瘟倒无数。”佛儿道:“可恶,我们去将这老巫婆打死,绝了这瘟疫后路,百姓也不再得此怪病了。”三郎道:“打死她事小,须是要问他一个解救方儿救人才好。不然这瘟疫何以制止?”是晚几个寻下住址安歇,一夜无词。

次日清早,三郎要去问瘟癀大王讨个救人之法,不管好歹走上瘟癀庙前叫道:“有客人到访!”门子入去报信,须臾出来道:“几位,大仙有请。”几个走进庙里,只见正上方也供着三清神位,有小道士请了坐,奉上茶,道:“几位稍等,家师片刻就来。”三郎暗道:“这大仙不知有何法力?我须是小心才好!”想不了,只见那瘟癀仙走出来礼貌道:“不知客人到访,有何见喻?”三郎起身回礼道:“在下陶三郎,要问探大王一些事情。”

瘟癀仙听说心惊道:“原来是陶先生到来,不知要问贫道何事?”三郎道:“只问瘟癀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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