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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笑道:“爱走不走,我又不会求你。轮不到你这厮来啰唆放屁。但是要过河,拿钱来!”三郎与倩倩商议道:“我那推熊猫车子足有五尺宽阔,即便是上等宽的剑桥,也过不去,眼下就是我们有钱也做不得用了,怎的好?”倩倩道:“不要慌,天无绝人之路,这厮不是好人,必定还有什么话儿没说,等我来问一问他。”向上叫道:“大王,我们这番来此,其实要贩一批瓷器过去。
怕不有七八车子,只恐人多,怕你那五尺剑桥不够宽,可还有更上等点的?”铁牛闻言笑道:“你两个人好有意思,只有三两银子还敢问来问去,要更上等的。”倩倩笑道:“你不要说有钱无钱,真个有时,还少得你的?到底有是没有?”铁牛道:“当然有。”三郎大喜道:“不知有几许宽阔?”铁牛道:“最上等的宽有一丈,一般人要过去,连个中等价钱都出不起,所以我这个一丈剑桥至今只用过一次。”
倩倩道:“不知是那次?”铁牛道:“对岸执夷国王去年冬季前往中国,就是发了一千两银子,雇用我剑桥过的河。”三郎道:“他不是坐船过去的?”铁牛笑道:“你们不知道,这捞刀河水流甚急,就算是秋冬季节,也要将船攀上一根横江钢索方可乘船。即便如此,也是经常翻船。所以一年下来,能够乘船的日子几乎没有,去年国王要过河,更不会以身犯险,不得不用我剑桥哩!”
三郎听说道:“原来如此。国王既然在对岸,又怎么能与你通个消息?”铁牛道:“对岸有我的亲信在彼,但要过河,可与他商议价钱。”倩倩笑道:“看来你这生意好做呀!”铁牛呵呵笑道:“那是,都说了是独门生意,能不好做吗?”三郎道:“请大王送我们过去。”铁牛问道:“你们要那等?”倩倩高叫道:“就要最上等的。”铁牛道:“先拿一千两银子来!”三郎道:“我们无钱。”
铁牛大怒道:“没钱也敢要最上等的?”倩倩道:“忒也贵了点。”铁牛道:“八百两如何?”倩倩道:“还是也贵了点。”铁牛道:“最少五百两。”倩倩道:“还是贵。”铁牛笑道:“你们意思要多少才不贵?”倩倩伸出三个指头道:“三两银子。”铁牛按住怒火笑道:“你们不是要做伙食费的么?”倩倩笑道:“不打紧,顶多我们再锇上两顿,劳大王送我们过去,几两茶钱还是要给的。”
铁牛大喝一声:“你等敢在此胡闹?不怕我打断你们脚。”三郎叫道:“铁牛,你这大胆泼皮恁般不学好,既然有此过河秘方,怎地不行善于民,清白于众做些好事。却设此一二三等来坑害百姓黎民!你就是要挣钱,有道是见好就收,你怎又只管尽情搜刮,莫非你要世人的钱财都是你囊中之物方才罢休?速速将剑桥去架,我饶你不死!”铁牛哈哈大笑道:“你是哪里来的大胆贼子,竟敢在老爷面目之下撒野放泼。先不要说过河之话,且吃我一剑!”
拿起铁剑望三郎劈面来搠。三郎将铁杵架住铁剑笑道:“铁牛,你要是与我动此干戈,我劝你没有好果子吃,趁早送我们过河方是上策!”铁牛那里肯听?大怒道:“休来胡说,与我打上三百回合再说话!”三郎急抽身跳出洞门,叫道:“铁牛,若是说打,我决然不会怕你。苦在我是有求于你,不愿兴动杀戮,伤了彼此和气。且与你一日时光细细盘算。我明日再来,你要仍然不肯,那时教你认得我是谁!”
三郎既去,铁牛命关上洞门。转去后面,却遇见一人问道:“姐夫,门外来的是谁,生意做成了没?”铁牛叹道:“不好说,不知是那里来的一对商人夫妇,三两银子也想过河,且是没边,说是人多,教我架起一丈宽阔的剑桥教他商队通融。气杀我也!”那人笑道:“就是他,就是他!”铁牛问道:“贤弟,我与他夫妻会过一面的,都不认得。你说什么是他是他?”那人问道:“他们可有通个名字?”
铁牛道:“男子自称姓唐,叫做唐不逊,女的则叫做温尔雅。你问怎地?”那人又问:“那男的是不是眉清目秀,眼似流星,女的则是穿着红色衣服?”铁牛道:“正是,原来是你认识的。”那人道:“那自称姓唐的,并非别个,乃是中国陶三郎。那女子也不是他的什么妻子,只是他的一个徒弟。好啊,正愁你不来哩!”铁牛笑道:“那陶三郎乃中国之人,与你什么相干,你怎么正愁他不来?却不疯了。”
你道此人是谁?原来就是鸭麓山画皮大王,自从逃离鸭麓洞,寻思无计再夺熊猫,竟来投奔自家姐夫。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铁牛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坐镇捞刀河以来,专仗铁剑欺人。画皮也料到三郎必过捞刀河才去的执夷国,所以安心在此等候。果不其然,三郎难过捞刀河,不得不来求助铁剑。当时画皮将黑松林,画皮寺的旧话只情说起,真的说做假的,没的说成有的,把三郎说成是个超级大坏蛋。
他铁牛原本也不是什么智慧的人,怎比那画皮阴险狡谲。当下听他一路滔滔地鬼话连篇,无不相信,又则听说那熊猫是个国宝,怎么能不动心?就对画皮说:“他果然欺负了你,不要怕,他要过河,还得求我,明日自然到来。待我将言语将他攀住,你趁此机缘就去夺取熊猫。等我郎舅二人享此国宝,却强似送给那皇帝老儿!”说毕二人哈哈大笑起来。他郎舅二人真个算计的好,只等三郎前来不题。
再说三郎与倩倩回来护送队伍。士兵们问道:“先生,不知求剑如何?”三郎摇头道:“不好说,那铁剑大王是个混账东西,最少也要五百两银子才肯点头,目下就要过河,恐怕为难。”佛儿道:“似此,师父作何打算?”三郎道:“今日险些就与他动起手来,是我想,既然有求于他,就不可与他闹得太僵。因此压了压自己的脾气,未曾与之赌斗,且看明日如何?”佛儿张魁听说垂头丧气。
那些士兵们护送熊猫已经半年之久,早已不得耐烦。如今见熊猫过不去捞刀河,又是三郎束手。都纷纷抱怨起来:“早知是这等为难差事,就不该做他。硬要打肿脸称胖子,做什么熊猫大侠,连累我等与你一起受罪。你要是不做,送熊猫这档子事谁还敢接?也就是个空话儿,不了了之,他执夷国还敢怎么着不成?却不落的两头自在。”倩倩听说,用手指着士兵们骂道:“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以为我们想干这事?要不是皇命难违,我们早他妈走了,还管你什么熊猫猩猩。你说你们受罪,想自护送以来,我们四人那日不比你们受罪?那日不比你们担惊受怕?我们埋怨过谁?指责过那个?临了出了事故,你等倒来抱怨我们。要怨去怨你们那个嘉靖爷。怨天怨地也轮不到我们!”士兵们听说,只是低着头,都不说话。倩倩道:“三郎,没办法了,还是去给那铁牛五百两银子,让他送我们过河,这日子我也过不下去了!”
三郎道:“朝廷只给一百两路费,如今也用得差不多了,那里还有五百两,你不要讲疯话。”倩倩道:“你叫佛儿过河去,与那执夷国皇帝说,中国护送熊猫队伍到了捞刀河,只差过河了,将铁剑大王要钱的事情一一明说,请国王先借五百两银子给我们。等我们回朝,再禀明朝廷,拔下五百两银子再来还他。虽是日子久了点,总是不会少了他的。”三郎心想道:“那铁牛不见钱,是死也不会架桥的,丫头此说也有道理,我们护送这熊猫前来,想区区五百两,在他国王眼里不算得什么。”
叫道:“没办法了,佛儿,你拿我金牌前去。向他国王借五百两银子前来。”佛儿领命,拿着金牌,一斤斗去的毫无影子,一干士兵在地上看得呆做一片。三郎在此等候半个时辰,忽然见到佛儿回来了,急忙问道:“钱可是借来了?”佛儿摇头道:“没有。”三郎惊道:“怎么没有?”佛儿道:“那里都不肯进城,是我将金牌拿出来,他才拿着金牌勉强肯去面圣。回来与我说;国王讲,‘熊猫连个影子都不曾看见,就想要五百两银子。
就算是护送的一品官员,莫非连五百两银子也出不起,要向我这里来借?’所以不肯。”倩倩道:“你有没有说护送的是三郎?”佛儿道:“说了,他说师父是个会变化的人,那里弄不来五百两?何必来借。”倩倩听说苦笑道:“连国王都是如此,何况世人耶!”三郎道:“还是等明天我去见了铁牛再说。”倩倩叫道:“还去干什么?熊猫也不用送了,将它丢在此地,让那些妖怪去得便宜算了。”
三郎道:“不要因为五百两银子而伤了彼此的和气,其实不值得。更不要因为他不借钱给你,而将熊猫来做报复。不要怕,这捞刀河我一定要过去!”那些士兵见三郎如此意志坚定,都心中惭愧不已。众人就在此地休息了一天。次日清早,三郎命佛儿张魁好生看管熊猫,与倩倩依旧往铁剑岭而来。
来至铁剑岭,洞门早是开着的。有把门的见到三郎两人前来,飞也似去报知铁牛。铁牛在内与画皮说话,听闻。急忙仗着铁剑道:“贤弟,买卖上门了,等我来摆布陶三郎,你去抢他的熊猫。”画皮吩咐道:“姐夫,我告诉你,那陶三郎是个有本领的主子,你不可小看他。只将言语与他讲开,打发时间,切莫与之动起手来,伤了自身。”铁牛道:“自理会,你快去。”画皮既去,铁牛仗着铁剑,雄赳赳引着小妖们拽步出门。
大喝一声:“唐不逊,五百两银子可是带来了?”三郎笑道:“钱是没有,但捞刀河是一定要过!”铁牛道:“自古言,一分钱来一分货。你既然无钱,怎么敢要我送你过河?快说个道理出来。”三郎笑道:“你也晓得要讲道理。我告诉你,你将此铁剑坑害两岸百姓,这就是无理的事。你怎么倒来问我道理?你快把铁剑交出来!”铁牛闻言冷笑道:“你说什么疯话?即便我交出铁剑来,你也过不去捞刀河。”
倩倩道:“过不去我们不怪你。”铁牛果然将铁剑丢在地上。三郎见了大喜,心道:“这厮十分好呆,怎么将铁剑交把我,却不放我过河去了也!”急忙撩衣进步,竟来拿剑。原来那剑是金乌锻造,不断地闪着黄光。三郎一把握住剑柄使力来拿,却丝毫也拿不起来!铁剑长有五尺,每尺合约八万四千斤,所以铁剑并重约有四十二万斤上下。即便是如来跟前八大金刚合力,未必拿得起来,何况是三郎一人?
要是铁牛拿剑,铁剑本就是铁牛打造,若是拿起来,不到本身百分之一重,只好一百六十斤。倩倩在一旁见三郎拿不起铁剑,叫道:“我来帮你。”两个捉住剑柄一起使力,也毫不济事。铁牛在上哈哈大笑道:“陶三郎,你也不知我剑的妙处。这把剑若是人人拿得起来,我还怎么坐镇捞刀河做这笔生意?你且起去。”三郎倩倩果退,铁牛走上前,毫不费事,轻轻拿在手里。
三郎见此暗道:“竟有这等事!”问道:“你是怎么拿起来的?”铁牛笑道:“我一不呆,二不蠢。就会告诉你?我劝你早拿钱来,不然难能过河?”倩倩道:“你怎么知道他是陶三郎?”铁牛道:“人人都知道你护送熊猫去执夷国,你还瞒谁?不怕告诉你,黑松林画皮大王就是我嫡亲的舅子。早前来此,说下你的种种事迹。你也老大无礼,怎么敢欺负他?”三郎惊道:“你原来是他的姐夫,他与你说了什么话,我怎么欺负了他?”
铁牛道:“说你不是好人。”倩倩道:“那厮才不是好人,更不会说真话,你不要相信他!”铁牛道:“自家人都不相信,终不然相信你们个外人?”三郎忽然叫道:“不好,中了这厮奸计!”急忙往回赶来。再说那画皮来抢熊猫,远远看见护送队伍蹲在河边休息,熊猫被装在车子里吃竹子,有张魁与佛儿守在旁边。画皮暗道:“那守护之人就是陶三郎的徒弟,不知本事如何?不可冒失。”
一把按下阴风,在河边变化一个汉子钻在松林里面观看。却不防被张魁识得,提着刀赶将过来大喝一声:“你这厮躲在这里探头探脑望什么?莫不是要打我熊猫主意!”一膀子将他从林子里拎将出来。画皮倒在地上,被众士兵围做一堆。张魁又持刀喝问:“你这汉子是那里来的,在此打探什么事?从实招来!”画皮战兢兢道:“我是本地人,唤作李四。并非什么打探,只是见到你车子上的那个东西有些好奇,又不敢冒犯官爷权威。
所以远远观看。”士兵们听说道:“原来是个看熊猫的,不是歹人,将就放了他罢。”这张魁也好没分晓,说道:“你原是个良民百姓,也罢,这熊猫容你去看看,只不许动手动脚乱摸!”那画皮听说大喜,连忙挣扎起身叫道:“不摸不摸,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