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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现如今回也回不去,怎么办?”
一时间人人恼怒,个个慌张,就那大殿中大喊大叫起来,将些桌子椅子打得粉碎。那谷神却不管不问由他们去闹。等过了两天,有人饿了,没奈何道:“不去种地就会饿死,不如且去做几天样子,混几口饭吃,然后再设法逃走。”这做法,也有赞同的,也有不赞同的。赞同的就拿起农具往外收谷子去了。那些脾气倔强的,宁愿挨饿也不肯低头。又过了几天,都挺不住了,无奈道:“去种地,总比饿死来的好,我受不住了。”
就也拿起农具收割去了。且说三郎几个在此观察了几天,并无发现谷神有何作恶行迹,当时也混在那些百姓之中去做农事。原来这岛上与谷神种地的有三万之众,都是谷神陆陆续续以做神仙的名义骗上岛来的。那些先前来的人见到今日又新加了八千人,也不与之说话,只是忙活着手上的事。三郎原是要探清谷神的底细,就扯住一个汉子问道:“老兄,你是几时来的?”那汉子道:“我来此三年了。”
三郎笑道:“可是让你做神仙来?”那汉子笑道:“我现在就是神仙啊。”三郎笑道:“你不还是个农民么?那里是神仙?”那汉子笑道:“等你过了三年,就知道自己是神仙了。”说毕离他而去。倩倩道:“依我看,这些人定是被他谷神下了什么咒语了,所以他们都死心塌地的以为自己是神仙。”三郎一连扯住几路人打探信息,也都是这般说的。原来这神农岛是谷神用来专做农事的一个岛屿。
这岛上除了一座可以容纳十万人的一座城堡之外,还有一座可以存储上亿斤粮食的仓库,也有一座可以饲养无数牲口的农场,还有成片的果园,还有大片的鱼塘和成片的菜地与花园。这其中最多的就是种水稻的良田。谷神自以做神仙的名义骗的这三万百姓来此,每日不做别的,就是打理这些稻田与农场,果园菜地和鱼塘。种田的不许田里有一棵草,喂牲口的必都是膘肥体壮,果园菜地等处无一不是井井有条。
而这些做工的在此,吃的是自己种的粮食,鱼肉与蔬菜也都是自己养的与种的,水果等等东西都也吃不完。一日三餐夜眠一榻无不周到。但是若有吃饭盛多了剩下来,或是糟蹋了粮食的,也不打你,也不骂你,但是要饿上七天让你受个训练。这些人穿的衣服,用的农具与修筑农场与城堡的费用,则是用粮食与牲口将船运出去变换资金回来的。所以这岛上的三万士兵,也没一个闲人。
他们除了要保障岛上农民的安全之外,城堡坏了要修,农场漏水要修,仓库有耗子要捉。农民的衣服与农具要管,这些粮食与牲口要将船运出去卖钱。还有农民每日三餐饭要做,再则每个月初一要抬出神农氏的神像来,聚集上这几万农民唱一出戏给他们观看。再则士兵不许欺负农民,农民之间不许打架闹事。就是有个别暴力事件发生,也不打你,也不骂你,还是让你饿上七天受训。
还有就是不管是农民与士兵,晚上临睡前必须朗诵老子《道德经》一遍。
咦!你道三郎才来神农岛如何对这些事情一概全知?原来三郎以为这谷神是个大恶人,所以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不知不觉在此呆了一年之久,所以对岛上规矩什么的都了如指掌。而那些傻儿国的八千人,先前的几个月都不是衷心做事,满嘴的抱怨之言。但是日子久了,发现这岛上的日子过得其实很舒坦,更不会像在家里一般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所以渐渐都人心安定了下来,谁也不想离去。
这正是:
为人若想做神仙,先来锄禾学种田。眼下虽然是退步,其实还是在向前。
又有诗曰:
可笑凡人心不坚,不受训来好做闲。反正人生只一世,过了今年有明年!
且说三郎几个在这神农岛上不觉呆了一年之久。这日倩倩问道:“三郎,你我来此已是一年时光了,也不见你与那谷神有分毫敌意,你是不是还打算这样耗下去?”三郎笑道:“时光过得真快啊,一晃又是一年过去了,我看那谷神并非是个恶人,所以不好向他下手。”张魁与佛儿道:“既然师父下不去手,我等就走罢,难不成真的打算在此养老不成?”三郎正在踌躇之时,忽然有田里百姓叫道:“快去罢,今天又是初一,正在唱戏哩。我等且看戏去来。”三郎听说道:“且去看完这一出戏再说。”
几个就来大殿之前看戏,只见士兵们早已搭起了戏台,请出了神农圣像。一行人正在台上唱的热闹,唱的是一出《霸王别姬》。唱的精彩之处,惹得台下看戏的齐齐鼓掌,高声叫好。三郎边看边想:“这谷神骗他们来此做神仙,原来也是让他们种地。我看他们在此吃也吃得好,穿也穿得好,又不愁没事情做,真个是过快活日子,虽然没做成神仙,倒也胜似神仙。看来他这个神农岛不是妄称的。”
三郎在此前思后想,是走是留。不觉得戏已唱完。那谷神一下跃上高台,开口又说下《道德经》文第六:“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众人听他说完,又是一呵掌声响起。谷神按住大众说:“听我讲,我虽谷神,实乃上界谷神星下凡。屈指一算,下凡至今正好一百载,只度的你三万神农与三万士兵在此。眼下我别无他意,只我下凡之期已满,即将升天而去。
我走便罢,却可怜你数万之众群龙无首,更可怜这片神农之地无人看管,一朝荒废,却不负了我的志性?且问你等,内中可有愿做这神农岛之主的么?”大众听他这般说,随即底下议论纷纷道:“这个宝座岂是随便去座得的?即便做了,恐人心不服,到头来不会镇不住场面么?”俱都摇头叫道:“这个谷神之位无人能做,还是请神仙留下来罢。我们只能服你一人。”
谷神道:“这样也罢,既然你等无人敢做这个位子,我不强求,只我是顿留不得,我看你们还是散了便罢,从哪里来的,还回那里去。只是回去之后,须是像在岛上一般用心,不可将那农田之事去凭它荒废了。这等又与在岛上做工有何分别?都去罢。”众人听说,都慌张了,道:“我们若是回去,必是没有在此用心做事,朝三暮四的把时光荒废,我们宁愿留在岛上,不回去了。”
谷神听说怒道:“你等都是贱骨头,自家的事自由自在都不愿做,倒要来受人管束的好?看来你等是在此白白浪费时光了也,压根的不明白我的谷神玄牝之道,神农万物之根!可惜我百年时光,只道脱度得你一干众生,不想到头来竟无一人得度,皆是养了一班饭桶也!”众人听说,低头便拜:“神仙,我等皆是村夫,无大智慧,神仙的谷神玄牝之理甚不明白,只做得饭桶。望神仙成全”
谷神笑道:“你说你村夫无智,如何种的田来?你若不去,岛上三日生魔,将你一干蠢货祭口,怨不得我?”说毕一道金光冲天而去,再无形影。众人见此,乱了智獐,不知所以,说道:“如今谷神已去,我等是去是留?”说话不了,惊天一声霹雳,犹若山崩地裂,众人呵呀一声,豁然醒来!一个个托地跳起来,看时,哪里什么神农岛?原来一干人都还睡在傻儿凹里面。
脚下踏着的都是一堆堆白骨骷髅。此时,众人无不吓得脸色惨白,叫道:“我们怎么还睡在这里?不是在那神农岛上的么?这些死人又是哪里来的啊?”三郎笑道:“你等皆是在做梦哩!”众人摸着头脑道:“你们可曾种地,可曾养猪来?又可曾看戏来,可煞作怪,哪里是做梦啊?”倩倩指着崖边一株几丈来高的水稻道:“就是这妖精作怪,脚下这些死人皆是以往参会被它害死的,你们在岛上种地的一年时光,也是这妖精在作怪。”
张魁道:“若论是这妖精作怪,就应当将我们梦中害死为止,怎地由我们醒过来了?”佛儿道:“你们可记得那谷神临走时的话语?他说他下凡正好一百载了,要升天而去,也许正是这样,我们才醒了过来。”众人这才抬头看那株水稻,果然见到那株水稻渐渐枯萎了下来。这八千人个个捏着一把冷汗道:“险些被这妖孽误了我们性命,可怜啊,我爷爷死在这里,不知是那一副骨头哩!”
又有人道:“这傻儿凹里,我等是时常来劈柴的,怎不见这多尸骨?倒是有一株矮小的水稻四季都在这悬崖边上,以往有好耍的人曾把它拔了,到明日来看,又在这里。所以就没有人再去拔它,不想原来是一株妖孽。”倩倩笑道:“以我看,这谷神并未害死一人,你们在梦里的日子不是过的很好吗?所以他们也都是生老病死的,并没有谁去害他们,只是他们至死也不会知道自己是在梦中死去的。”
佛儿道:“如果不是这谷神期限满了,就不会说临走的那一些话,你们现在也不会醒过来,依旧还在梦中做神农呢!”众人听说笑道:“竟然会有这样奇怪的事。”三郎叹道:“谷神去矣,你们可要记住他临走的那一番话,回去好生种地,不可再把时光荒废,同而教化身边之人,不要再去想什么神仙之事,好好的去过你们的百姓日子,明明白白做神农去罢。”众人听说,也有舍不得的,也有嗟叹的,渐渐散去。
等得众人都去了,佛儿问三郎道:“师父,你说要是那谷神不走,我们是不是会永远也留在那个梦中的神农岛上?”三郎笑道:“这些没有经历过的事情谁会晓得?挺多只能做个揣摸。不过这一株水稻能够迷惑世人几万之巨,这倒是我非常佩服的。”倩倩笑道:“其实救了这八千人性命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三郎你啊。”三郎道:“怎么说?”倩倩道:“他谷神再怎么神通广大,总是一个妖孽,它是不可能有法力将你这个鼎鼎大名的荡魔先生害死的。你想那些傻儿国的八千人去神农岛只有短短的一年。
连三年还不满,这是因为它没有时间了。如果再等下去,他谷神迟早会被你给识破,所以它只能知难而退选择离去。”三郎道:“它选择离去,总比被我打死来的好不是吗?”张魁道:“我们还是走吧。”三郎道:“且去寻些干草来,将这一干尸骨都焚化了吧。”几个又四处寻来许多干草与树枝,将那些尸骨尽皆烧化。几个这才离傻儿凹而去。
正是:
堪笑世人太迷蒙,年年日日懒用工,不去明白将田种,甘愿梦中做神农。
毕竟后事如何?下回便知端的。
第133回:师徒垂恩车卫国
佛法善经三万卷,莲花朵朵池中见,读破玄玄通彼岸。
一尘不染金乌圆,四海波深都是浅,白日逢佛光灿灿。
这篇词牌名《浣溪沙》
却说三郎一行人出来傻儿凹,已是来年的春天。倩倩笑道:“不想还有这样奇怪的事,一个梦就做得一年之久,你看我们自前年冬季去的傻儿凹,今次出来,已是隔年的春天了,真个好耍子。”佛儿笑道:“我们还是算好的,你不见那些被焚烧掉的白骨么?可是做梦做死的,我们区区一年,又算得什么?”张魁道:“就不知那谷神还会不会回来?是不是会继续惑人。”三郎道:“他的真身已死,是不会再回来了,我们快走吧。”
几个继续回中国而来,不觉经过一座城池,上面旌旗招展,书有字号,乃是‘车卫国’三个杏黄大字。三郎笑道:“似我护送熊猫之时,怎不记得有这座城市?如今回头见之,且问你们,可是记得有这座城市?”佛儿与张魁都不做声,想是不记得。却有倩倩嘻嘻笑道:“有,有!”三郎道:“你记得我们是从这里过去的?我们三人都不记得,怎地偏你记得它?”倩倩道:“护送熊猫的路程太长,过的地方也太多,本来我也不记得的。”
佛儿笑道:“你怎么又突然想起来了?”倩倩道:“我记得当时路过此地之时,天降雷雨,我们一行是在这城里避了一段时间雨。”三郎道:“难得你还记得这座城市,如今你我且进去看看。”几个恰才入城,早被那一伙官兵一伙围住叫道:“拿住那为头的一个来!”几个不知所以,早已被众官兵一齐动手捆翻在地一把拿将去了。一路上颠颠簸簸的,究竟不知何往?三郎心中有物道:“他这伙官兵无故将我等拿了,必是有个事故,我等要逃,岂不是反掌般容易。我倒要看看是何勾当,平白捆人?”
那些人马官军,将他四人拿住,一径儿往紫禁城里赶去。直至金銮殿外,传去声讯,今早开门,拿得四个当先入城之人。那殿上设朝文武群臣听此消息,急叫拿来。总兵方才将他师徒解进金銮宝殿,剥了绳索。张魁忍不住跳将起来喝道:“才自是谁把我等拿来?好大胆!”那些总兵见张魁凶恶,唬得胆颤心惊,躲在一边不敢则声。那殿头官见张魁嚷闹,开言说道:“来者且休胡嚷,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