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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龙听说,就把眼泪一抹,叫道:“我有五个孩儿,即便被三郎斩去两个,还留你等三人在此,不为大事。人死不能复生,哀伤无益,你等说的正是,待寻访对策出来再去找他不迟。”当时老龙与一干蛟党俱都老实呆在鄱阳湖中不题。
再说三郎连番除掉孽龙二子,回来江西,便觉鄱阳湖水退了许多。心中欢喜道:“那孽畜这番损兵折将,想是害怕了。一时不敢动辄洪水了也!”倩倩笑道:“那老龙未除,一刻也大意不得,须是访出一个有效对策拿他,好斩草除根。”三郎道:“奈何那厮躲在鄱阳之下,又不敢贸然前去,未知你有何高见?”
倩倩笑道:“你好糊涂。”三郎道:“怎见得我糊涂?”倩倩道:“昔年将铁树镇妖的是谁?为江西消除水患的又是谁?”三郎听说恍然大悟道:“说的正是,若论降伏孽龙,非是许真君不可,以此说来,我还该去找他,也胜似在此做些没盘算的事。”佛儿道:“那真君年事已高,只恐他力不从心,未必会来。”倩倩道:“即便他不来,定也问他讨个降妖治水之方,料也是好的。”
三郎道:“说的正是,你等好生在此等我,不要乱走,等我问他去来。”说毕急翻身纵一路云光直入长天而去。直至南天门外,抬头看见增长天王与马赵温关当面拱手迎接道:“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三郎笑道:“天王在上,不知小弟喜从何来?”增长天王道:“闻你今已行至江西分野,与孽龙大战,今次前来,定是江西孽龙已诛,这是问玉帝要功来的!”
三郎摇头道:“我三郎自红尘荡魔,杀得妖精何止万千,做的好事又何止千万?几时问他玉帝要过功德?”增长天王笑道:“不是这话,我近来听闻张天师说,三郎能否救出黄泉母亲,只在江西功德如何?你若不是荡江西功德圆满,何故上来求见玉帝?”三郎听说暗暗惊喜道:“若是张天师说了这话,想来江西已是我救母路上最后一程了。”急忙问道:“张天师几时说的?”
增长天王见他这般来问,已知是江西事情未完,若再多说,恐坏了事情。连忙道:“你不要问我,还是早早把江西的功果干完再说,自有分晓。”三郎叹道:“嗨,自我太湖荡魔以来,那一件事业不是让我劳神费力,焦头烂额?如今江西蛟党族势庞大,陷百姓水深火热已长达三年之久。虽是被我师徒除去孽龙二子,左右都不是利害角色。奈何他孽龙之根未除。却难也!”
增长天王道:“既然你孽龙未除,今番上来何干?”三郎道:“要见一见许真君他老人家,问个除蛟对策。”增长天王闻言不敢怠慢,放他入内。三郎直入南天门里,径投许旌阳府邸前来。才至通明殿处,却又迎面撞着张天师。三郎见此,连忙绕道而去。却被张天师叫道:“那走路的,见了老道全不为礼,道我不认得你哩?”三郎见他识破,连忙上来作揖道:“哪里话?这不是有点急事,所以走得仓忙了一些。”
张天师笑道:“你就是有急事,也不该见了我就走。”三郎笑道:“没有啊,我没看见你,看见了还能避而不见?”张天师道:“量你也不敢。不知你这番上来有何急事?可有老道效劳的地方?”三郎道:“我在江西荡魔之事想必天师已有耳闻了吧?我这番上来,就是为此事而来。”张天师道:“好好干完这番事业,也许今后没有机会再做了。”三郎笑道:“张天师这话中有话,叫我如何明白?”
张天师笑道:“你是个聪明人呀,难不成这话也听不明白?”三郎道:“只是这一番,我能不能做好,我不知道,更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最后。”张天师道:“多少风雨都过来了,莫不成江西之事就没个做道理处?”三郎道:“这不是要去见见许真君他老人家,多少也帮助帮助我一点。”张天师闻言笑道:“情知你是为他而来。既如此,你快去罢。待你成了江西之功才是要紧的。”
三郎即别过张天师,往许旌阳府上而来。早见门首两个道者把守。见三郎来此,连忙降阶迎道:“不知先生到此,有何公干?”三郎道:“劳烦通报真君,三郎有事相求。”两人入内去禀。须臾出来道:“天师有请。”三郎进来真君府上,见许旌阳正坐在桌边饮茶。因见三郎进来,沙沙地倒满一杯道:“快坐下吃杯茶!”三郎道了感谢,也在许旌阳身边坐下。许旌阳问道:“救母功果如何?”
三郎道:“不瞒天师,救母之功即将完备。”旌阳闻言笑道:“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三郎道:“实话说与你,若论贺喜,现下为时过早。等降伏了江西蛟党再贺喜不迟。”旌阳听说问道:“你此番前来莫不是有求于我?”三郎道:“正是要问个治孽龙之法,我想真君也是同道中人,以往又有过除孽蛟的经历。如今这江西铁树开花,孽龙复出,你也不能就此做个干净人,袖手旁观。应来指点小子一二,感激不尽!”
旌阳道:“你若是登门造访,我十分欢迎,若论问计于除蛟之事,请行!恕我无可奉告!”三郎道:“怎地说?”旌阳道:“江西已被蛟党祸居三年,成了气候,即便是我辈重生。未见得是他敌手,何况你乎?所以无方告求也!”三郎笑道:“真君之言未必,想他孽龙二子已被我斩于三峡,未见得他孽龙有何本领。”旌阳笑道:“既然是此,你又何必来问我,自去将其收伏便罢。”说毕入内厢而去。
三郎待要分说,却被旁边道人说了一声:“送客!”以此没奈何,出来旌阳府上。想道:“早前听说过他的威名,只道是个好说话的,不想他原来这般见死不救!真个枉为天师也!”肚里寻思,不意把路又差了,复又来至张天师住宅之处。他抬头看时,笑道:“这也是机缘凑巧,等我进去拜访一下张天师也是好的。”便走进天师府中。张天师自灵霄殿上归来,便觉困倦,意思去睡。
早听见三郎拱手叫道:“张天师,我三郎冒昧来访也!”张天师笑道:“你去见许旌阳,怎么又到我这里来?”三郎摇头叹道:“不好说,我倒好心去问计于他,不想撞了一鼻子灰。”张天师道:“怎么说?莫非他不肯帮你?”三郎道:“这老头,原来心肠恁地不善,说什么江西已被蛟党占据甚久,无法收伏。所以无方告求,叫我自去收拾,莫来问他。”
张天师肚里暗笑道:“这先生有些小家子气,他是怕你夺了头筹去,泯灭了他以往威名,欲待自去收伏,又怕别人说他管闲事,宁愿高坐中宫,看你怎生摆布。”三郎笑道:“原来是此,替百姓去做好事,莫非也要去图它一个名声?真个是此,我宁愿把这个包袱卸下来,索性让他许旌阳去干下此番功果,赢得这个威名。却不是遂了他的志气。”张天师笑道:“你也休说气话,还是早早定计除蛟去罢。”
三郎笑着拍拍张天师肚子道:“佬儿,想来你也是个过来人,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莫非这江西之事就不愿给我一点意见么?”张天师道:“唉,我昨天去访炎帝,听他说了他女儿的一番事迹。”三郎道:“什么事迹?”张天师道:“他说他的小女儿早前游玩东海,不想溺水身亡。死后化作一只精卫鸟,常从西山衔来木石,欲填平东海。这是多么地叫人教人钦佩呀!”
三郎听说窃喜道:“多谢张天师指点。”随即奔出天师府下南天门而来。张天师见三郎去得甚急,纳闷道:“这孩子,我指点他什么了呀?”且说三郎一路云光降下江西,与倩倩等人说道:“今番孽龙蛟党铁定是死了!”倩倩道:“是么?许旌阳教你飞步斩邪之法了么?”三郎道:“没有呀!”随即把见许旌阳的事迹说了一通。倩倩道:“既然他什么都没有教你,你怎生去降伏孽蛟!”
三郎道:“你道真个只有许旌阳才能收伏孽蛟么?”倩倩道:“并非是许真君才能收伏孽蛟,但是要收伏孽蛟,非许旌阳的飞步斩邪之法不能。”三郎呵呵笑道:“未见得要学他的本领。”便又把见张天师说精卫鸟之事叙说。佛儿道:“莫非张天师是来指点师父的,所以才说精卫鸟的故事与你听。”三郎笑道:“正是这话。”倩倩听说忍不住笑道:“张天师说出精卫鸟的故事,只是教你遇事不能心浮气躁,要不畏艰难,不畏困苦。他这分明是鼓励你的,你以为他是给了你什么指点么?好笑!”
三郎骂道:“你省得什么?我正是问计于他,他才说出精卫填海之事。若论及鼓励我,张天师岂不知我三郎样人,我几时畏过艰难,怕过困苦?分明是暗中指点计策替我分忧的,你却莫错认了!”倩倩道:“照你说的,张天师暗中指点你什么?又怎生替你分忧?”三郎道:“自有道理在此!”遂飞符一道书往九州各地,敕令各处大小山神,社伯土地,须是在午时三刻各携大山来江西鄱阳湖相见,毋得迟疑!
且说九州各地山神土地,见是荡魔先生符印,命各携大山去往江西鄱阳。急忙奔走相告,不消半日工夫,尽皆携山来至江西。三郎看时;但见九州山神土地何止万千?也有把山扛在肩上的,也有顶在头上的,也有挟在腋下的,还有把山劈开用扁担挑着的。三郎见此心中大喜道:“有劳汝等!”众山神土地道:“不知先生叫我们扛山来见,是何道理?”三郎道:“你们不见江西之地已被蛟党所居,大好山河尽被沦陷成为沧海?”即抬头看看天色,正是午时三刻。
即发一声号令:“汝等速速将山抛下鄱阳湖,将土掩之,势必填平鄱阳,压死蛟党。”众山神土地听说,虽说不愿,却又不敢不从。即时将各自大山纷纷卸下,尽皆往鄱阳湖中坠落。却说那孽龙高坐龙宫,忽然见三子仓皇来见,叫道:“爹爹,祸事!”孽龙道:“有何祸事?”蛟子叫道:“那陶三郎不知叫了多少帮手,正将山石抛入湖中,眼见鄱阳湖要填平陆地也!”
那孽龙闻言大惊!叫道:“不要忙,我想他山石半空坠落,势必打坏家园,且不要与其开战,各自逃命要紧。”当时孽龙随同三子不顾其余蛟党性命,仓惶逃出鄱阳湖而去,却有余下孽党尽皆被压死鄱阳湖中。再说三郎命推山填湖,岂料大山下不到一半,那鄱阳湖水便漫了上来,渐渐往四维州郡疯狂蹿去。看看连南昌府也湮做一片汪洋。三郎这才大呼一声:“被张天师老匹夫所骗也!”
急命众神不得将山再下。众神随即停止下山。三郎叫道:“此番被张天师所算,不怪你等,且将抛下山石召回,各自去罢。”众神听说叫一声苦!道:“先生叫我们推山筑湖,我们不敢违悖,如今已将山下,被湖水侵蚀,已在湖底化作一片淤泥,如何再得收回?”三郎道:“似此如何是好?”众神奏道:“先生不必惊慌,鄱阳湖水甚深,今日被填平,未必不是好事。”
三郎道:“叵奈这洪水不退,却如之何?”众神道:“湖口之地原本高于长江,若论退却湖区洪水,只消疏浚湖口便可。”三郎道:“怎生便能疏浚湖口?”众神道:“这事只叫河伯来做便好。”三郎听说道:“你等退下。”众神果退。三郎随即命河伯赶至江西。问曰:“不知先生唤小神何事?”三郎道:“你且把湖口通开,叫这湖区洪水退却。”河伯闻言道:“只怕日后不得复原。”
三郎道:“你只照我吩咐便是。”河伯即往地上一滚,化作一条青龙,用尽神通将湖口疏浚,须臾间湖口被滚开数倍。只见浑浊湖水奔流而下,一路滚滚往长江退去。三郎见状大喜道:“似此,不消几日,江西洪水得以平定也!”三郎赏了河伯,命退下。河伯拜谢而去。且说三郎这番填了鄱阳湖,通开湖口,不则几日江西洪水便退。看那鄱阳湖时,早已不见,只有赣江五水在此汇聚一条水路通往长江。
佛儿见此笑道:“师父你看,鄱阳湖没有了。”倩倩道:“看你做的好事,如今鄱阳湖被你填平,看你怎生结束?”三郎笑道:“正要它填平,没了鄱阳湖,哪来洪水?只是张天师这老匹夫,我倒好心问计于他,不想他却这等捉弄我,等我找他算账去来。”随即纵身上南天门而来。
毕竟张天师如何答对,下回便知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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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回:南海太子助孽龙
却说三郎上来南天门,早有增长天王问道:“三郎复返何为?”三郎道:“自有道理。”众神无阻,放他进来南天门。三郎不往别处,径往张天师府上而来。早有张天师见之,往里厢便走。三郎眼快,见状,三步做两步赶上,一把揪住张天师叫道:“你还往哪里走?我是找你算账来的。”张天师叫苦道:“我又不曾撩拨你,你找我算什么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