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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靠近玉笔峰山巅附近,尚未到达“接仙台”,“接仙宫”中已经响起一阵悠扬的乐曲,如同数十人在合力演奏着琴、笛、笙、罄一般,听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乐音响起之时,水生脚下的金剑猛地一窒,如同陷在了粘稠的沼泽之中,飞行速度越来越慢,水生知道是碰触到了禁空禁制,心中也不惊慌,法力一催,身影轻飘飘落在不远处一处半亩大小的青石平台之上。
青石平台上端,一阶阶台阶清晰可见,足足有百阶之多。台阶上白雾缭绕,虽然这些禁制之力无法阻挡水生凌空虚渡,水生还是沿着台阶拾阶而上。
“敢问道友尊姓大名,从何处仙山而来,到我玉鼎门有何贵干?”
水生刚刚踏上“接仙台”,两道人影已从接仙宫中迎了出来,一道一俗,道士身穿代表“主事弟子”身份的蓝色道袍,手持拂尘,三十出头,面皮白净,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那名同样身着蓝色长袍的俗家弟子年纪更轻,看起来只有十**岁,圆圆的笑脸,眼神中透着一丝世故圆滑。
开口说话的,正是那名蓝袍俗家弟子。
看到两人把自己当成了其它门派的修士,水生一怔,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伸手搔了搔头皮,嘿嘿一笑。
蓝袍道士看到这名黑衣男子对着自己嘿嘿傻笑,神识扫过,发现对方只有练气四、五层修为,脸上顿时闪过一丝轻视和不耐烦,把手中拂尘插在腰间,拱手施了一礼,说道:“这里是玉鼎门的“接仙台”,道友如果是访亲问友,贫道愿为传讯引领,如果是要拜师学艺,加入玉鼎门,那就改日再来吧!”
这两名负责接引的主事弟子,只有练气七层的法力,自然看不出水生的法力深浅,虽然职责所限,不得不双双迎到了接仙台上,可是心中却对这名看起来有点“呆头呆脑”的低阶修士殊无一丝尊重好感。
玉鼎门贵为中州最大的修仙门派,水生身上没有任何修仙门派的标记,看模样,像极了一名自行修炼的散修,蓝袍道士自然无需客气。这一段时间来,有太多的散修前来投奔玉鼎门。
水生看起来有二十五六岁年纪,却只有练气四、五层的修为,显然,修仙资质不怎么样。
虽然同为练气期修士,练气七层和练气七层以下境界却有着天壤之别,几乎有一半的练气期修士,因为灵根不佳又缺少丹药、灵石的缘故,终其一生,也只能止步在练气六层,无法突破到练气七层境界。
只有进入到练气七层,才有资格奢谈结丹,才能让寿元达到二百岁左右。
普通的修士,若是在三十岁之前还不能踏入练气五层,想要进入练气七层,今生恐怕已经无望。
看到水生张口结舌,一副不知道如何作答的样子,那名俗家弟子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道:“这位道友,六年后才是我玉鼎门十年一次内荐弟子的盛会,到时你若有人作保引荐,也可以加入我玉鼎门来。”
话虽说得客气,却分明是在下逐客令!
感受到两名主事弟子的不耐烦,水生心中涌起一丝怒意,面色一板,冷声说道:“难道我玉鼎门一向就是这样对待八方同道的吗?这接仙宫现在是哪位金丹期弟子在值守?你二人又是何人门下?”
第一百一十七章朝阳宫
听到水生的口气如此之大,一道一俗顿时愣在当场,相视一眼,再次飞快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水生,目光在水生的一身黑衫和腰畔悬挂的储物袋、灵兽袋上打了个转,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怪异之极,似乎有几分畏惧,又有几分疑惑。
二人用眼神交流了片刻,那名俗家打扮的弟子慌忙冲水生再次拱手一礼,满脸不自在地轻声问道:“敢问前辈可是姓周!”
“正是!”
“见过周师祖,弟子眼拙,不知道是师祖大驾,还请师祖恕罪!”那名俗家弟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起头来,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就连声音都颤抖起来。蓝袍道士同样跪倒在地,却没有开口说话,浑身上下的精明劲头一下子消失无踪,眼神中全是慌乱和不知所措之色。
水生没想到二人竟然对自己如此畏惧,眉头一皱,厉声说道:“站起来!我又不是吃人的猛兽,有什么可害怕的?究竟是谁推荐你们来这里做主事弟子,前倨后恭,欺软怕硬,我玉鼎门的名声岂不要被你们坏尽?”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他人注意,接仙宫外青光一闪,一名青袍道士出现在宫门之外,一眼看到水生,先是一怔,随后脸上马上堆满了笑容,快步走来,躬身施了一礼,说道:“明识见过周师叔,不知是师叔大驾回山,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请恕罪!”
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做出请的姿势,又说道:“师叔快请到殿中小坐。弟子这里有上好的灵茶,师叔一路劳顿。还请润润口!”
明识是神禁殿弟子,曾在紫霄宫和遇真宫见过水生两次,虽然水生在这十年间面貌有了不小改变,却是一眼都能看得出来。
水生目光冷冷扫过那二名爬起身来的主事弟子,说道:“前面带路吧,我还真没见识过这接仙宫中的排场!”
明识尴尬地笑笑,冲那二名主事弟子吩咐道:“你二人还在这杵着干什么?还不敢快去给周师祖沏上一杯香茶?”
直待水生的身影在传送法阵上消失,明识以及其身后的四名主事弟子这才长出一口气。
“师叔,周师祖莫非真开通了三大丹田。无法进入金丹境界吗?”方才那名蓝袍俗家弟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明识扭转身来,目光在四名主事弟子脸上扫过,面容一板,说道:“长辈的事情岂是我等可以随便议论的?周师叔大仁大量,不和你们计较,我可要说上几句。你们四个给我听好了,不管你们是谁推荐过来的,这份差事得来不易,要知道珍惜。不光是现在,以后会有更多的散修来投靠本门,对这些散修一定要客客气气,即使对方法力低下。也不能轻视,要按门中的规定仔细询问,如果其中有可造之材。门中也可以考虑收录。”
说罢,指着方才的那两名弟子说道:“尤其是你们两个。再敢像方才那样直接逐客,你们的差事也就做到头了。今年的赏赐全部收回。”
“是!”
“是!谨遵师伯吩咐!”
“师伯放心,我二人以后再也不会象今天这样了!”
看到四人一个个毕恭毕敬老老实实的样子,明识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走出传送殿,向隔壁的殿室中走去。
那名身着蓝袍的俗家弟子冲着明识的背影撇了撇嘴,扭头对蓝袍道士和另外二人小声说道:“真是怪哉,周师祖一番游历下来,法力不但没有进步,反而大为退步,莫非真象传闻中那样,开辟三大丹田能够让修士的真气慢慢流失,永远不能踏上金丹境界?”
“那又怎样?有那几只五级妖兽作伴,除了元婴老怪,还有谁能奈何他老人家?莫要忘了,就连冰封谷赫赫有名的金丹后期修士龙若云都被周师祖给击成了重伤!”蓝袍道士心有余悸,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另一名身材廋小的蓝袍道士盯着殿外仔细看了看,神识扫过,确定明识不会再返回,这才眨巴眨巴眼睛,神神秘秘地说道:“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听说周师祖的那只赤火蛟被赤雪老怪给斩成了十几段。”
“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们大家都没有耳朵,不清楚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另一名眉目清秀的白袍俗家弟子脸上写满了不相信,继续说道:“赤雪老怪当时被杀得元婴出窍落荒而逃,怎么可能击杀赤火蛟?”
“爱信不信,难道遇真宫传出的消息还会有假?”
“是啊,我也听说有这回事,听说后来还有几名散修为了抢夺赤火蛟的蛟丹和蛟鳞大打出手?赤火蛟作为五级妖兽,蛟鳞可是炼制防御性法宝的好东西,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神农殿的张杰师兄,当日他可是去了阆苑城!”那名蓝袍俗家弟子在一旁帮腔说道。
“得了吧你们两个,难道不知道周师祖和遇真宫的那位不对头?不知道周师叔的脾气?神农殿弟子的话也敢信?这话要是让周师祖听到,随手把你们两个击杀,连哭都找不到地方,也不想想,就连小娟师妹如今都已经进阶到了炼气七层,周师祖说不定早就是金丹期境界了,只是你的狗眼看不透而已?”
“你才狗眼呢?”
“你骂谁呢?”
“好了,都不要吵了,赤火蛟死不死,和你们有一点关系吗?”
传送法阵另一端连接的是玉鼎东峰朝阳宫外的广场,水生的身影刚刚在传送法阵中现出,朝阳宫中就远远飞来一道遁光,落在广场之上。
“弟子明炎见过周师叔,申师叔正在朝阳宫等侯师叔大驾!”随着一道洪亮的声音,一身红袍的明炎出现在水生面前。
二人也算是老熟人,十年时间没见,心中同时涌出一种别样滋味!
明炎神识扫过水生,发现水生法力不但没有增进,似乎还有所下降,心中微微一怔,嘴里却没道:“师叔这些年想必收获不少吧,木鸡大师如今安好?”
水生微微一笑,说道:“这些年我也只是随意在中州走了走,并未到太远的地方,谈不上有什么收获,大师现在独自一人游厉天下去了。对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让申师兄如此着急,劳动道友前来催促?”
方才在接仙宫和明识简单交谈了几句,明识提到过申公南吩咐接仙宫驻守弟子,只要自己一回到玉鼎山,就要先禀告申公南得知,水生暗自猜测申公南找自己所为何事,却没想到申公南会如此着急,而且这么快就派了明炎过来迎接。
按水生的打算,是准备先到正阳真人处打个招呼,然后去找大牛和小娟叙上一叙,最再来找申公南,对于这名对自己异常热心的“师兄”,水生并没有太多好感,身为一名“废人”,老有人在背后惦记,岂不是怪事?十年来,大牛、小娟、王龙三人的修炼进度才是水生最为挂念的事情。
明炎咧嘴一笑,说道:“具体什么情况弟子也不知道,不过,明元、明德、明弋、明石、殷天开五位师兄弟也都被师叔召了过来,我想,多半是为了兽劫和裂空山地宫之事,弟子近水楼台,先到了一步,就被申师叔派了过来迎接师叔大驾。”
明元、明炎等六人是灵符、灵兽、神禁、神农、炼器、紫霄宫等六大殿司的主事弟子,看来,申公南找自己应该不是为了个人私事,想必是为了门中事务。
听到“裂空山地宫”,水生心中突然一动,乾坤老人的一本典籍中好象记录有这个地名,后面还附载有一套叫做“七绝伏魔阵”的完整阵图,乾坤老人当年似乎亲自参与了建造和封印地宫。不但如此,乾坤壶中似乎还有一枚乾坤老人当年进出地宫的禁制令牌。
至于“兽劫”是什么情况,水生并不明白,却又不便向明炎开口询问,毕竟自己刚刚从外面“游历”而回,若是连“兽劫”都不知道,岂不是太说不过去?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向朝阳宫中走去。
见到水生步入大殿,端坐在殿内正中位置的申公南从大椅上缓缓站起身来,一边打着招呼,一边笑道:“这些天本想派人去寻找师弟呢,没想到师弟正好赶了回来,看来也是忧心这次兽劫,真是太好了,师弟此次游历天下,想必收获不小吧?”
水生快走几步,来到申公南面前二丈之处,拱手施了一礼,含笑说道:“见过师兄,有劳师兄挂记了,师兄的法力看起来精深了许多,小弟法力低微,无法看得清楚,莫非师兄已经踏入了元婴中期境界?”
申公南先是一阵爽朗地大笑,随后说道,“师弟你也太抬举我了,为兄只是刚刚恢复了受损的法力而已,说到这里,还要谢过师弟的,若非有师弟的那部功法相助,为兄恐怕再有十年时间也难以恢复到现在的状态。”
第一百一十八章兽劫与裂空山(一)
看起来,恢复法力后的申公南,心情相当不错,指着身前不远处的一张木椅说道:“来来来,师弟快坐,这朝阳宫不比师叔的紫霄宫,没有那么多规矩,我师兄弟二人无须客套!”。
说罢,冲身后站着的那名白袍男子说道:“天羽,你还傻愣着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敢快过来拜见你周师叔!”
白袍男子微微一笑,上前几步,躬身冲水生施了一礼,说道:“弟子化天羽,见过周师叔!”这名白袍男子二十**岁年纪,相貌英俊,长身玉立,举手抬足之间斯文有礼。
水生初进大殿,就觉得站在申公南背后的这名年轻男子有点面熟,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是谁,此时听闻“化天羽”三字,顿时醒悟,没想到昔日在云台观中被自己吓得半死的化天羽竟然也拜到了玉鼎门下,而且还被申公南收为了弟子。
拱手还了一礼,淡淡一笑:“我二人说起来也是旧识,无需多礼!”
神情话语中丝毫没有